花良说:“都沾。”
冯逸道:”你为何自称花良?”
花良眨眨眼道:“不是自称,是旁人送的诨名。”
冯逸一想,还真是这样,怒上心头:”你耍地我好玩?”妈的,所以你其实还是个采花贼!
花良赶紧道:“不好玩。”
冯逸喝道:”除了采花,还干什么?血腥味哪来的!”
花良揉着他的屁股:“都是正经事……”
冯逸打开他的手:”我不信!”
花良右手一挥,隔空摄过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似逗小狗般吊在冯逸眼前晃来晃去。冯逸伸手就要去抓,花良“哎”了一声,手一缩,不怀好意地说:”香一个。”冯逸脸一沉,眼看就要骂人,花良叹息道:“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说着就把手往他亵裤里伸。
冯逸一巴掌糊过去,翻腕揪过那物,掂着挺沉,却是个小铁牌,两面都有字,一面写着个”北”,一面写着个“杀”。冯逸哼道:”从哪个傻子身上顺的?”
花良在他臀上不住搓揉,哭笑不得道:“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冯逸”呵”了一声:“你还有清白?”
花良道:”天地良心,就采了你一个!谁叫冯公子生得好看床上又浪?”
什么“就睡过你一个”,一听就是谎话,不然这一身床上功夫是如何练的?冯逸当然不信,憋了片刻却又忍不住红着脸问:”只我一个?”
花良忍笑道:“旁人总不如你床上风光。”
冯逸想想又说:”进京为的什么?”
花良伸手解他上衣,任那光滑白腻的肩头展露在眼前:“一来,回京复命,二来,我想上你。”
冯逸前前后后想了想,花良也不催促,由他清理头绪,手指在穴口不安分地打着转。
冯逸被他摸得身子发热,喘息着问:”我怎么觉得你满嘴谎话?”
花良不置可否,望着冯逸逐渐情动的好看模样,心里一阵悸动,将他亵裤退至腿弯,口中道:“冯公子盘问了这么久,也该来办正事了。”
第24章太学(五)
冯逸骑坐在上,似粽子般被剥了个精光,不禁打了个寒颤,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良道:“冷?”
冯逸说:”废话,你脱了试试!”
花良便扶着他的腰让他趴下来,拉过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冯逸软趴趴地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胸膛,听着胸腔里一下下心脏的跳动,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意传向四肢百骸,冯逸环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你这小贼。”
花良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一路摸向后腰,覆在他臀上问:”还疼不疼?”
冯逸在他胸口咬了个牙印,恨恨地说:“翘起屁股也让少爷打一顿,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花良被咬得倒抽一口气,伸了两指到他口中,夹着他的舌头一阵亵玩:”还咬人,你是小狗么?”
冯逸被他两指弄得合不上嘴,嘴里呜呜直叫,花良两指抽动起来,模仿性交的节奏在他口腔不住捣弄,冯逸被弄得口水直流,两眼泛红地瞪他,忽而身子一颤,难耐地“嗯”了一声,却是花良另一手插了两指入他后穴。
花良在他后穴不住按压开拓,低声笑道:”后面咬得这般紧,你自己说浪不浪?”
冯逸被他说得脸红,别过脸道:“别、别说这些话……”
花良端详着他的侧脸,加大了手指在后穴开拓的力度,不以为意道:”我偏生爱说,甚爱你浪荡模样,先时若非因瞧见冯公子躲在马车里自渎,我又怎会夜探客栈与你有一番露水姻缘?”
冯逸臊得浑身发红,讷讷道:“别……别说了……”
花良引着他的手探到自己腹下,让他握着自己滚烫的阳物,在唇上吻了吻:”叫相公。”
冯逸握着他又粗又长的东西,一阵意乱情迷,张了张嘴,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花良轻轻捏揉着他的龟头,薄茧的触感引得冯逸浑身颤栗,花良重复了一遍:“叫相公。”
冯逸咬着牙摇头,眉目间全是春情。
花良把阳物从他手中抽出,两指也从后穴退走,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扶住自己阳根,胯间稍稍一挺,以阳物顶开后面那只小口,混着汩汩淫水,霸道地顶了进去。
冯逸被他猛一下弄得头昏脑涨,忍不住叫出声来,花良趁机催促道:”叫相公。”
“相……啊!不!”冯逸硬守着灵台尺寸清明,咬紧了牙死活不肯叫。花良没给他多少时间喘息,按着脑袋翻天覆地一阵吻,舌头在口腔中大肆搅动,吻得冯逸口水直流到下颚,同时不住挺身,下身在他肠道里抽动起来。
冯逸还记着先前被骗之事,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刑部……嗯……还是东宫?”
“都没关系,”郁鸿雪九浅一深地磨着他,”北衙。”
冯逸哼哼唧唧道:“又骗我呢?北衙令牌哪里有个’杀‘字?”
花良低哼一声,道:”你又没见全。”
冯逸轻咬他耳垂,含糊道:“到底是什么?”
花良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埋在他体内的巨物也因而猛地一旋,把冯逸顶地一声尖叫,眸中不意蓄了些水汽。花良上下牙关拉扯着他胸前红豆,间或道:”你猜猜看。”
冯逸被他啃地酥酥麻麻,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把乳尖往他唇边送,双腿也自发盘到他腰上,好让后面插得更深:“我……嗯……不知道……”
花良伏在他身上,动作大开大合起来,阳物似铁杵般一路捣开冯逸的身体,一直插入甬道深处,一整根没入就全部抽出,再顶再抽,冯逸被他顶得要失禁般既难受又兴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断断续续地叫,直叫地双目含泪,喉头阵阵呜咽,他的肉根已禁不住淫水直流,抵在花良腹部,蹭地那里晶亮一片。花良抹了满掌那液体,送到冯逸嘴边,示意他去舔,冯逸已被操得晕头转向,一面扭着身体浪叫,一面以舌尖在他掌心轻轻舔舐。
花良也不说话,呼吸急促地狠狠干着,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混着肠道里咕唧咕唧的水流声,俱似催情药一般叫人情乱。冯逸股间一阵阵发麻,双目失神地望着房梁,浑身肌肤发红,好似离岸的鱼般张大着嘴,双唇不住翕合,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叫到后来嗓子都哑了,随着身下的抽插冲刺而到达高潮,乳白的黏液一道接一道喷涌而出,阳物抽搐着射了两人一身。
花良将落到冯逸胸腹的液体舔去,调笑般道:”存货这么多,怪不得昨夜要上青楼。”
冯逸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犹在喘气。
花良摸着他的脸颊喃喃道:“你浪不浪?”
冯逸没缓过神,下意识重复他的话:”浪不……浪……”
花良下身涨得厉害,他将自己的东西从他体内拔出来,将冯逸翻了个身,让他背朝上地趴着。冯逸正脸贴着枕巾喘息,又觉双腿被人分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穴口,他吓了一跳,沙哑着声音推拒:“别……明日卯时我还得……啊——!”
却是未等他说完,花良已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那肠道因高潮而愈发柔软,紧紧地搅着深入其中的粗长阳物。冯逸被他干的时昏时醒,起先还以卯时要见先生为由不断哀求,后来便毫无意识地追寻极乐,不住把屁股往花良分身上送,直被折腾到晨光微露,才终于沉沉睡去。
第25章太学(六)
第二日冯逸果然睡过了头,眼睛一睁,窗外晨光大盛,一看至少就是辰时,花良早已不见踪影。冯逸匆匆忙忙起身,下床时腿软地直打颤,差点没摔个狗吃屎,身上倒是干净,里衣穿得整整齐齐,想必是那人事后做了清理。他也顾不得吃早饭,洗漱后推门而出,隔壁那个益州人正在井边打拳,见他出门神色有些怪异,冯逸没想太多,匆忙打了个招呼,直往前头书院奔去。
经过一夜大雪,空气稀薄又清新,寒意化出无数触角直往人袖口领口里钻,檐上或有莹白噗噗地往下掉,庭院中积雪深厚,偶尔几排鸟雀小脚印。
冯逸一脚深一脚浅地跑,不多时就到了太学书斋,雕门紧闭,廊下挂着件蓑衣,还在簌簌地滴着雪水,他叩了叩门,扬声道:“学生来迟,请先生责罚!”等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冯逸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是老头儿要立规矩,只得侧身让到一旁,不声不响地罚站。
太学正放冬假,前头没多少人走动,满庭初霁新雪,四望皓然,腊梅似乎在一夜间蓄足了力气,今晨肆意绽放,风动时搅起一院花香。冯逸拢袖站在廊下,欣然嗅着梅香,倒不觉罚站有多委屈。天幕蓝得澄净如洗,长空中忽然遥遥一只孤单雁影,冯逸讶然望着它飞翔的身影,转眼那孤雁却又从院邸上方的那角碧空中消失不见。
又不知多久,冯逸已冻得鼻涕直流,才有个仿若洪钟的年迈声音喝道:”冯子昂!”
“哎!”冯逸连忙应了,推了门进去。
韦述正端坐在桌后瞪他。
冯逸吸了吸鼻子,一揖到底:”学生来迟,请先生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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