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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成 (青veE)


  撒谎,明明前日还商着我掩你去楼子里。
  “萤燃,你且等着看,看萧家是不是气数散尽,看他文家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无法无天!”
  我一直在等,却从未想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此去漠北,生死难料,光明些的身份我早已为你们准备妥当了,想离去的自离去吧,只是你们幼时所下的蛊虫我是确实奈何不了,不过只要你们对萧家无加害之心,想来是无事的。”
  老子可不会走,那文家未免欺人太甚,光明些的身份怎么够老子动手脚。
  “萤燃你去王家罢,那里太平些。王毅是如何想的,也要你探一探了。”
  我一直想去宫里,想去文府。
  “王毅为人尚可,你莫要太使性子了。”
  到头来,真正使性子的,是你啊……
  观刑的人极多,从世家大族到平头百姓,几百双眼睛盯着那刑台,心思各异。
  文郁端坐在观刑台上,身旁便是文相。文郁眼中有光,情绪却看不明晰。午时三刻,快到了。
  刑台上早就搭起了枯枝,围着中心的铜柱。枝上有雪,不过太薄,稍加些温度便能融,没人在意。
  萧轲被人缚在了铜柱上,锁链一圈圈地绕在身上,一时四下无声。
  歌回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到的就是这样子的萧轲。
  发丝凌乱着,着着囚衣,面色白到透明。歌回来得急,见此急火入心,登时呕出一大口血来。那嫣红融了一小片雪,煞是好看。
  黑服的男子扶了她一下,递给歌回一丸药。
  “歌回姑娘,在此,可看得清楚了?”
  歌回凝噎着,说不出话来,只不住的点头。
  “那在下还有些事,便不伴着歌回姑娘了。”黑服的男子拱手,歌回才想起此次,不止是要观刑的。
  “我同你……”歌回回神,揩去嘴角的血丝急道。
  男子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言:“萧公子所托,在下一人足矣。”
  歌回突然想起,萧轲从头至尾,竟是没对自己言过半分的。心蓦地绞痛,但妓子没失去理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多一个人便多一分风险。
  黑服男子又道:“姑娘且放宽心,此事至此,已有九成把握。”
  歌回点了点头,再一次体会到了滔天的无力。到最终,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妓。
  歌回只很想问木越,看到萧轲如今的模样,他是不是也在胸膛深处,深深地颤抖着。
  黑服男子远去。
  随行的小厮前来通禀,王毅放开了一直拥在怀里的萤燃,整了衣冠。
  黑衣男子无声地入了轿中,行了夷然的礼。王毅则见怪不怪,摆了摆手,道:“我知。”
  男子将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言:“文岸通敌之据便在此了,望王少爷不负萧公子之托。”
  萤燃虽是中了药,但还是有些气力。他将托在男子手中的包裹夺入,一脸的不可置信难以掩饰。
  萤燃将布包摔进王毅怀里,无力的双手死命拉扯着眼前人的衣襟,声音抖得不像话。
  “如果证据属实,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让三少爷受那样的罪?为什么?你们明明有了足够的筹码拉文岸下台,如今这局面又是为了什么?王毅你说啊!你说啊!”
  王毅不费力地拉下萤燃的手,将其置于胸口。暴怒的人不好沟通,王毅费了些功夫,才重新将那人揽在怀里。
  “不够的不够的,”王毅沉了眸,“你还不知你的三少爷要的是什么么?仅仅一个抄家流放怎么够?”
  萤燃不死心,“通敌叛国可是大罪,就算他……”
  王毅叹气:“就算他是文相,文相如何呢?这样的罪安到文相身上,同安在旁人身上是不一样的,如果真有那么简单,萧轲何必要谋划这么多?如果真那么简单……”你怎么还会入王府呢?
  萤燃不出声了,他虽不善谋略,却也不傻。堂堂三朝老臣,脱罪的方法千万,减罪的方式……
  所以是不天真便要拿命抗么?他的三少爷,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好了结局呢
  黑服的男子早退了出去,王毅这里是早早商量好的,另一处,会不会如此简单便说不好了。
  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绕到观刑台后。观刑的人中偶有武艺高强的,也不过见到些不明的残影。
  男子如勾魂使般,将观刑台边上的李映不动声色地勾走了。
  李映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瞬息间换了个场景的体验让他整个人汗毛直立。
  “你你你……抓抓……抓我有……有有何贵干?”
  黑服男子将李映摔到地上,低眉看着他抖成一团。
  启唇:“我是萧少爷的人。”
  李映瞬间不抖了,但眼神中的猜疑却是越来越深。
  男子从怀中拿出了萧轲的手书,道:“这字迹你总认得吧?”
  李映十指微颤的接过。
  萧轲惯于竖笔出锋处微用力后提笔,这一点是好于模仿的,但他的字体又另有特点,这对于钦慕萧轲已久的李映来说,一眼就足够看出。
  眼前的,确实是行之公子的手笔。
  李映定了心神,手书上只说了眼前人无恶意,另有事劳托。他大着胆子直视黑服的男子问:“行之公子……有何事需我出力?”
  黑服男子见李映已经信任了自己,便道:“此事李公子难以置喙,只望李公子现下可为在下引见令尊。”
  李映眉头一跳,需要见他爹才能说的事,怕就是政事了。但他们李家一向安分守己不参党派之争,行之公子此意……
  男子见他犹豫,便知道自己是见不得李春知了。如此一来,成事的几率便小了许多。不过,还算得上意料之中。
  男子拿出绢色的包裹来,递与李映。
  李映诧异着接过,问道:“这是……”
  男子敛神,语气中带着些冰冷,“既然不好同李尚书当面交谈,便劳烦李公子将此物交与令尊了。”稍顿,又言:“近五年,文岸受贿的一部分,自漕运、关口、赈灾各处搜刮的脂膏,能探得的便都在这里了。李家中庸之道不可破,但此为国民之大事,望……李尚书能三思。”
  李映将布包收入怀中,踱回观刑台。远远的一句“尽力为之”,男子不知是幻听还是确有。


第23章 刑至
  李映回到观刑台。
  李春知对儿子何时下的台子没的印象,这位自前朝便赫赫有名的礼部尚书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食指一下下有规律地敲着膝盖。
  李映低首凑到他爹身侧,拉了拉他爹的衣袖。
  李春知对今日的这场闹剧本就不满,见儿子这个嗫嚅的样子不免提上气来。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我教与你的礼节都随着饭菜一道吃了么?”李尚书吹胡子。
  李映习惯性地抖了一下,他最怕他爹这个样子了。但怀中的包裹却滚烫着,仿佛要透过衣料,将皮和骨一起烧去,直灼热到心脏里。
  李春知所在稍偏僻了些,面前有桌案挡着。李映见四下无人注意这里,便将怀中的证据极快地递给他爹,又侧过身子掩住,道:“文岸受贿贪污的证据,行之……萧三少爷给您的。”
  李春知看了看刑台上的萧三少爷,情绪不明。
  李映从未做过如此大胆的事情,衣袍下整个手臂都抖得厉害。而自他把东西掏出来之后,他爹就一声不吭地,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看着刑台上的萧轲。
  李映不知自己此举是对是错,他只知既使是错的,他也会照做。
  尚书大人缓缓地将布包收到袖中,眼锋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春知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儿子,是极为仰慕刑台上的那个人的。
  从才华,到品行。
  手覆在包裹上摩挲着,李春知想,萧小少爷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礼刑不相干,此等证据却要送到自己手中。后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了,那刑部尚书是文岸一手提拔上来的,这证据要是递上去了,怕他萧轲还会死得更早一些罢。
  要不要,添一把火呢?
  礼部尚书大人继续敲着膝。
  主刑官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落雪的天地间开始回荡……
  “萧三子萧轲,罔顾纲常,欺君犯上,妖言惑主……”
  “证据确凿,现俯首认罪,谅萧氏无人,无连坐。判火刑于腊月二十九午时三刻,现时辰已到,起火,行刑!”
  鼓声浑厚,围栏边着甲胄的兵士操戈,寒剑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浸好油的火把燃起,行刑者步履坚定,将其丢到木枝上。枝上早就泼上了油,遇火,不费力地就燃得极旺。
  萧轲的身形在火光中,明明灭灭。
  锦瑟去了萧轲的视,如今,竟是不同传言那般,而是直接去了触感。火舌舔到萧轲身上,痛感却全无。
  是□□,也是解药么?
  萧轲笑笑。
  锦瑟成,究竟能成全到什么地步呢?
  “我萧氏一族,五代忠良。先祖随始皇定下姜氏江山,后征战南北以定。萧先祖定南狄,至轲以定夷然。”
  “萧氏子弟尚武,姜军中萧家军占三分,无不骁勇无畏。传言‘萧有子弟十,五者埋黄土,三者死于途,二人无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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