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刮了可以吗?”
“刮吧,你想要刮那里我都给你刮!”
若论平日,独孤竞总是不肯被陆彦这般摆弄的,毕竟在他的意识里,北原男儿身上的毛发便是一个人成年的象征,若是寸毛不生,那才是要受人耻笑呢。
“不过你且小心些,莫伤到我。”独孤竞抓住陆彦拿刀的手腕,又小心叮嘱了一句。
“我又怎舍得伤你?”陆彦也是一阵苦笑,他吐了唾沫濡湿了独孤竞腹上的毛发,这才捉了刀小心行事。
独孤竞倒是信任陆彦,他干脆就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又开始琢磨起他与陆彦之间的关系。
这两年,他们之间很少这么亲热过了,就算有时候陆彦留宿栖梧宫,也多是自己强迫而为。
那时候独孤竞真是害怕,害怕他们会变得越来越陌生,最后就当真成了陌生人。
“彦郎,你还喜欢我吗?”独孤竞忽然问道。
正在专心致志替独孤竞剃毛的陆彦愣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那双望向自己的眼,依旧是湖水一般湛蓝的眼睛,失却了少年时的飞扬,却多了几分世事的沧桑。
他和独孤竞在一起已经十载了,这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却又并不显得那么长。
或许因为人生终归是短暂的,那些炽烈缱绻的爱恋也好,那些亘古不变的誓言也罢,总会在岁月中消磨蹉跎。
一阵怅然涌上了陆彦的心头,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喜欢独孤竞了,他觉得有些难过,甚至有些内疚。
“竞儿,我还是喜欢你的。只是……”
“只是有些倦了吗?”独孤竞轻叹了一声,不过他很满足,他还是听到了陆彦口中对自己的喜欢,甚至听到了对方他的真心。
就好像自己也有些嫌弃陆彦的无能一般,对方对容貌与脾性都变了不少的自己会产生倦怠,也是人之常情吧。
陆彦沉默了片刻,动手刮掉了独孤竞腹上最后的一片毛发,然后小心翼翼地抚了个干净。
“做了这么些年的凤君,你可也是倦了?”陆彦问道。
独孤竞缓缓撑起身子,坐到了陆彦面前,他托起陆彦低垂的头,对方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哀戚,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
“前尘已了,不如……让我们重新开始。”说完话,独孤竞不给陆彦反应的机会,低头便狠狠吻住了对方的唇瓣。
“唔……”陆彦很久没有被自己的凤君这么热情地亲吻过了,他一开始感到有些慌乱与羞涩,随后却被这绵长的一吻彻底夺去了理智。
他反手抱住了独孤竞宽厚的背部,甚至反客为主啃吻起了独孤竞的双唇,每到□□高涨之时,陆彦总喜欢咬人,因为只有那样,他才会觉得是在占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呜……嗯……”
独孤竞和陆彦在宽大的床榻上抱在一起,翻滚着身体,亲吻已经无法表达他们此刻藏在心中的欲望。
陆彦喘着粗气抬起头,他伸手捧住独孤竞的脸,眼里闪烁有光。
“凤君,朕想抱你。”
“悉听尊便。”独孤竞面无羞赧,他微微眯了眯眼,一丝笑意正自目中溢出。
【略1000字】
独孤竞尚未享受到极致的快乐,便觉胸膛被重重地压了个东西。
待他看清竟是陆彦倒在自己身上时,他的脑海里陡然冒出了三个字——马上风!
“回禀大王,他只是太过劳累和饥饿,好好休息休息,再吃点东西,应该会没事的。”
北原的御医在检查了陆彦的身体状况之后,恭敬地向守在一旁一脸焦急的独孤竞回话。
听到御医的回答,独孤竞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挥手屏退了对方,亲自端起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
“晚间我给你送吃的来,你赌气不肯吃。看,这下晕了吧。”
独孤竞的话音刚落,瘫在床上的陆彦肚子里随即发出了一阵尴尬的咕噜声。
“来,喝一些羊奶吧。”独孤竞摇摇头,舀起一勺羊奶,送到了陆彦唇边。
陆彦刚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此物腥臊,不堪入口。”
“你都虚成这样了,还管它什么味道?快些喝了吧,这一路你肯定也没吃好,是我疏忽了。”
独孤竞倒是一时忘了他的陛下锦衣玉食惯了,在耀国时便是极为挑食,如今虽然受了些许日子的苦,可骨子里的臭毛病哪里是那么好改的。
“唉,我老了。”想到方才正在两人都兴致高涨之时,自己居然不争气地昏了过去,陆彦心中甚是苦闷,先前他与独孤竞有隙之时,对方便多有责怪自己不肯再宠幸他,可谁知道自己已是有心无力。
独孤竞一时默然,他必须承认刚才他被迫从高潮中抽身而出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受,可是他又如何再去责怪陆彦?
“彦郎春秋正盛,何出此言?相信调养一段时日,彦郎又能如当年那般龙精虎猛。”
想了想,独孤竞还是觉得该哄哄陆彦,对方那脆弱的心肝,这一路来不知已是受到了多少伤害,万万不可让他在自己这里再受伤害了。
听出独孤竞对自己的哄劝,陆彦苦涩地一笑,自知不该拂了对方好意,这就伸手接过了汤碗,将那碗温热的羊奶一饮而尽。
独孤竞见状,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也陆续将下人备好的清淡食材送上,亲自伺候着陆彦吃了下肚。
待陆彦吃好,独孤竞这又替他擦了把脸,然后扶他躺下,嘱他安心休息,床笫之事,他们日后有的是机会。
这边安置好陆彦之后,方才还柔情款款的独孤竞立即黑着脸看向了守在一旁的御医。
“今日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若有人问及,你就说本王昨夜纵情伤了那耀国送来的脔奴,召你替他瞧伤。要是敢胡说八道,小心本王治你大罪。”
独孤竞言语冷厉,颇有些威吓之意,御医听了赶紧跪拜在地,连连叩头应诺。
第二天,天一亮没多久,云湛便求见了独孤竞。
独孤竞知晓他来意,想到陆彦那一身屈辱的伤痕,心中更是憎恨此人与陆明。
“如若凤君满意敬王殿下送上的礼物,那不知可否尽快发兵帮助敬王剿灭叛党。”
陆彦久不视朝,陆明又趁机自领摄政,大耀宫中的变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国家。
陆明虽然早已勾结了一些手握兵权的将领,但是陆彦当国十数载,治下海清河晏百姓乐业安居,人望甚高,岂是陆明一朝可以取代?
在杀了几个指责陆明篡位的大臣之后,陆明与忠于陆彦的势力也终于彻底对立了起来。
一时间,耀国内一半州县的官军都纷纷起兵勤王,与投靠陆明的军队展开了死战,而其中以陆彦外封就国的异母弟陆朗所率的勤王军声势最为浩大,沿途不少勤王军都纷纷依附,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军势。
而枭阳的大军此时仍与大越鏖战,尚未能突破防线进入耀国地界支援陆明,如此一来,北原的援军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若不是考虑到这一环,陆明只怕也是舍不得放心仪已久的独孤竞归国。
看着云湛那急切的目光,独孤竞心中冷冷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好!三日后本王便亲率所部骑军精锐五万与你一道回到耀国,铲除叛军。”
“既是如此,那小人便替殿下谢过大王了!”云湛一听,心中自然欢喜,不过他为人机敏,隐约察觉出独孤竞今日似有不快之意,忍不住便又问道,“请恕小人冒昧,昨晚那人可是没有伺候好大王?”
独孤竞没有想到云湛居然还敢过问自己与陆彦之事,他挑了下眉,强自按下不悦的心情,笑着摸了摸自己尚未剃去的短须。
“他向来没本事伺候好本王,即便你一路□□了些许时日,终究也是具中看不中用的皮囊而已。哼,不过本大王要他,也不是为了让他伺候,以牙还牙而已!”
“呵,原来如此。只是他身子娇贵,却是需小心一下就玩坏了。小人这里有些秘药,颇有些用处,不妨大王今晚再试试。”
说完话,云湛呈上了一方瓷盒给独孤竞。
独孤竞拿眼淡淡一撇,打开来闻了闻,他年轻时与陆彦之间颇多玩乐,用些药助兴也是常有的事,这药一股子暖鼻的香味,怕是极为烈性的媚药。
“那我就收下了。”
【略】
云湛似是唯恐独孤竞不知此物用处,又解释了一遍。
独孤竞不动声色地把握着药盒,抬头问道:“这一路上,你们便是用此药□□他的吗?”
“不敢隐瞒大王。为了让大王能早日尽兴,小人的确对他用了些药和手段。”
“辛苦了。本王要调动大军,尚有一些事要安排,你也先下去好好收拾下,三日后,大军一早出发。”
“拜谢大王!”云湛如释重负,他看得出来,独孤竞对他献上的那盒秘药,极为有兴趣。
云湛前脚刚离开独孤竞的议事大帐,后脚便有人在外面禀告说是杜衡无论如何也要见他。
独孤竞正在想如今他与陆彦之间已冰释前嫌,或许可以让杜衡出面照顾对方了。
“让杜公子进来吧。”独孤竞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盒,眼中泛出一股厌恶之色,却在片刻的思虑之后,将其放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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