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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外传之桃夭 (吊儿郎当)



那喽啰哆嗦着道:“就在外面。说请、请咱们放了里面的人,他就放了咱们……”

“去他娘的!”大歹徒终于不再冷静,怒气冲冲道,“他算什么东西?敢这般大言不惭!”

这一声巨吼让谢予彬登时清醒过来。他瞠目结舌地想,原来来的不是大土匪,而是保护自己的人,这样看来,家里人定是知道自己有难,派人来救了!

谢予彬精神一振,为示自己活着,刚要憋足力气放开嗓子,脖颈却被一双凉腻的手摁住了。

“程瑶英!”


灵山中一条土石径处,偌大的山洞前,对峙着两拨人。天空阴云滚滚,雷电不断,卫之遥目光冷峻,身躯挺立天地,散发着肃杀黑气。另一边的人见他神色凶煞,双足坚立如磐,不由生了几分怯意,手中刀锋的寒气在浓稠的夜色中打起了颤。

好半天,煞神开口问:“人呢?”

对面的黑衣人没有回答,凑拢在一起,将雪亮的刀刃对准卫之遥。卫之遥阴沉着面容,眼神犀利如豺狼虎豹。

几人对视一眼,突然几道白光映着天边一个霹雳,化作无数道缭乱刀影劈空斩来!卫之遥目光一凝,步伐迅如疾风,精健身影如一道凌厉的气流在几人间穿梭。霎时包围圈中传来痛呼声,那些强壮的身躯接二连三倒地,那唯一侥幸逃过的人甚至没看清卫之遥是如何出手,一柄刀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一开始就说过,”卫之遥冷淡地说,“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你们袭击谢府、绑架人
口,其中动机,于我毫无关系。不过……”

那明晃晃的刀刃离男子脖颈的动脉处又近了些,卫之遥目光凛冽,阴鸷道:“如果你们敢伤里面的人一根寒毛,我定会千倍万倍、一一讨回!”

“一一讨回?阁下好大的口气。”

一个同样冷酷的声音响起,卫之遥转头一看,对面不知何时又站了两个黑衣人,一人身材高大魁梧,一人则矮小瘦弱。谢予彬眼前蒙着黑布,嘴里又塞着团布,形容狼狈,被这二人拖在中间,喉头也搁了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刀。

卫之遥抓着那人,纹丝不动,对面高大的黑衣人却笑道:“壮士了不起,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倒我四位手下,实在称得上一句‘艺高胆大’啊。”

卫之遥瞥了一眼谢予彬,随即直勾勾地与那双锐利的眸子相对:“放了他。”

男子笑了,拍拍谢予彬的脸说:“眼下我们双方势均力敌,我们这边甚至还有更好的筹码,你在提条件?”

卫之遥冷笑,那男子有些诧异,狠厉道:“有何可笑?”

卫之遥一脚踢开挟持的人,身若游龙,长刀声震,直朝对面二人袭去:“你几时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那男子神色一变,拔刀抵住这呼啸而来的攻势,谁知卫之遥这一击能收能放,眨眼间从袖中掏出一只梅花镖,朝谢予彬身侧的黑衣人手腕投去!

那体格略小的黑衣人明显有所动摇,“啊”地一声松脱了手,卫之遥瞄准时机,点足一转,已从对方刀下将谢予彬拦腰夺过!

“啊呀!”谢予彬嘴里的布团一被拿开,先爆发了一声憋了很久的惊叫,他死命抱着身边人的手臂,倍感委屈地说,“你个该死的,怎么才来?!吓死本少爷了!”上下一摸,觉着不对,这瘦窄身条怎么似曾相识?不像是府里的武夫……

耳边响起一个疏淡的声音:“卫某无能,让公子受惊了。”

我的亲亲乖乖老天爷啊!!

谢公子差点从卫之遥手臂里跳出去,又被结实地按住。一时只听一长串粗俗不雅的嘴炮从一个人那
儿炸出,筛豆子般朝另一个人脸上噼啪乱打。

卫之遥有点后悔把这人嘴里的布取出,于是便不管那蒙眼的布条,朝对面聚在一起的二人平静道:“卫某已遂愿,谢二位成全。”

他说完这句话,对面那个挟持谢予彬的黑衣人突然手脚一软,倒地昏迷。那一伙歹徒,尤其是为首的黑衣人明显有些惊慌,将对方打横抱起,朝其他人低吼了句:“走!”那些先前被卫之遥打翻在地的人也捂着伤,相互搀扶着逃入浓浓夜色中。

眨眼间,偌大的山洞前,只剩眉眼凝重的卫之遥和挣扎不休的谢予彬。漆黑的夜幕回荡着雷声隆隆,云朵如堆砌的煤砖,厚大而阴沉。卫之遥默然半晌,对手里拎着的扭股糖一样的谢予彬道:“谢公子当真好眼色,适才在歹人刀下安安分分,到卫某手里却精神起来了。”

谢予彬龇牙咧嘴道:“你——你个奴才手劲恁大,弄疼本公子还有理了?还不快给我松绑?!”

天空突然劈下一道狰狞闪电,将视野闪得一片茫白。饶是眼前蒙了布条,也能感到那惊人的威慑力。谢予彬惊恐地大叫一声,嘴唇发白,颤抖着声音说:“松……松开……”

卫之遥见他被吓得浑身瘫软,不像是在卖乖,故也不再延搁,三两下便解开绳索。谢予彬从布条后惊恐地探出两只滴溜乱转的眼儿,一瞥身前卫之遥那张石头脸,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终于顺了下去。

他一回神,忙问道:“我家里可好?我大母,还有其他人,有没有事?!”

卫之遥道:“都很好,老夫人不过是劳累过度,已经醒了。”

谢予彬喃喃道:“……劳累昏倒?怎会这样,我分明乖乖听她话了……”

卫之遥听他念叨不止,蹙眉道:“谢公子在担心他人前不妨先考虑下自己,你可知自己为何被这些人抓来?”

谢予彬大怒,刚要喊“抓人的就是你主子!”,然转念一想,卫之遥若是知道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就是程瑶英,定会追随而去。而自己在这荒郊野岭,天有不测风云,怎能安然到家?万一对方和歹徒们沆瀣一气,恐怕更是在所难逃了。

这么盘算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有用处。谢予彬的语气放得温和了些,哼道:“……为什么被绑来?我谢家是侯门大户,我谢三又是京城第一风流公子,多金又多情,被人盯上是理所当然,有什么稀奇的?”

卫之遥瞅了他一眼,也不接话,谢予彬被他这一眼瞅来劲了,气呼呼道:“嘿!瞧你这表情,你是有话说啊,说来给咱听听啊!”

卫之遥给他一句:“谢公子再这么逗留下去,头上的风流就要变水流了。”

天边隐隐打起响雷,谢予彬被怼得好不恼火,在一旁叽歪个没完:“本公子有眼有耳,要你这个奴
才多嘴!何况这雷声响,越是响雷越不下雨,你见识少,还想……”

话音未落,风起云涌的天空跟张开嘴似得,哗啦吐了一地瓢泼大雨。


倾盆大雨敲击碎石砖瓦,敲碎池塘水镜,溅起朵朵小花。雨幕淋漓,如一束晶莹剔透的珠帘斜挂靠栏。屋脊两侧的漆柱覆上一层潮气,地面的青石砖被水汽熏得湿滑,走路直打跌。

谢予瑾于灯下拟好折子上的最后一个字,谢予靖正匆忙地从外面走进来,几步窜上前道:“大哥,老祖宗病了!”

谢予瑾一怔,无奈地扶住额头。谢予靖长叹着坐到他旁边,端过桌上的茶呷了一口:“还不知那姓卫的身手怎么样。咱们就算跟皇上求情调遣侍卫,或者聘请武夫,也得好一阵功夫。”

谢予瑾以手叩桌,沉吟道:“三弟回不来,老祖宗只怕要缠绵病榻了……你说大母什么心思,那卫之遥来历不明动机不纯,她怎能那么放心地放他出府,还去寻三弟呢?!真把他当我们谢家的媳妇了?”

谢予靖满不在乎地一笑:“我倒不担心他跑了。我平时跟人打交道多,他那样的人,吃软不吃硬,犟驴一样,只能顺毛喂枣,不能逆捋抽鞭。虽然骨头硬,骨气倒也清,咱们只要予以信任,他定不会背信弃义。”

谢予瑾目光凝滞片刻,突然话锋一转:“那你说那些人,为何要绑三弟?”

谢予靖皱眉道:“我也寻思这事呢。三弟这人虽然任性了点,顶多是赌个麻将撩个姑娘,还没犯啥天理难容的大错。”

谢予瑾道:“……你说这程瑶英,早不跑晚不跑,为什么偏偏等到跟三弟的新婚之夜跑呢?”

谢予靖十分敏锐:“你觉得背后主谋是程瑶英?怎可能,我谢家把她爹从牢里头弄出来,到现在还没计较她逃婚的过错,她难道得恩将仇报!”

谢予瑾摇头道:“只怕不是她。你莫要忘了,她爹是因为什么被送进了天牢……”

天空突然炸开一道闪电!谢予靖陡然一惊:“是了!陈党!”

见谢予瑾在烛光中忧虑地点头,谢予靖也有些焦躁,甩袖在屋里踱了好几圈:“要真是那样,可怎么好?卫之遥此人对程瑶英情谊非常,可程瑶英和那陈党……唉,这事不能跟老祖宗说,咱们还是先想个法子,先把三弟弄回来要紧!”

谢予瑾目光中带着一丝沉痛:“只能盼望三弟想明白其中关窍,莫要卫之遥和程瑶英扯上关系。现在人已经派去,我们只能再等等了,等到天亮,等到雨停。”

又一道闪电划破夜幕,如向世界灌进万千冰冷刺眼的光束。


谢家二兄弟对着大雨唉声叹气,山洞里的谢予彬也凄楚地听雨思宅。他一边长吁短叹:“这雨何时是个头啊……”,一边转头偷瞧在身后生火堆的卫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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