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琪喘息了两声,一脚将皇帝的手踹开了,指着那小银奁道:“不是说了……不许用、用这样乱七八糟的药么!”
聂铉愣了愣。
手上的膏脂被手指的温度化开了些,沿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到指缝间,掺了情药的缘故,敏感的指缝也渐觉得既热且痒。
聂铉喘了口气,信手将那小银奁扔到床下,手上的膏脂也随手擦在了衾被上,喘息道:“是朕不是,回头就叫他们重新做了来。”
说着又伸手在暗格里,摸了个表面光滑如镜的小银奁出来,机括一按便弹开了,露出里头盛满的白白的膏脂。
膏脂既白且润,没有香气,聂铉重新挖了一块,向他小皇叔腿间递。
聂琪看他一眼,神色松下来,甚至主动将双腿打开了些,方便他动作,更有余裕调笑:“好东西可真不少啊皇侄儿,这又是给谁备的?”
聂铉的指尖就着膏脂的润泽慢慢地抵入那紧窄的穴`口。
聂琪先前被他软禁的时候,这身子自然被调弄得十分可人,只是自他出宫至今都没有过情事,后穴也变得紧窄青涩许多,聂铉不敢冒进,耐着性子慢慢地拓着,一面笑道:“小皇叔可要猜猜看?”
说话间又递入了一个指节,将整根指头都送进了那窄紧滚烫的穴径里,在内壁上温柔的揉按着,循着印象往那销魂处探。
聂琪眯着眼低低喘息着,被指尖触上肠内那处软肉的时候呻吟蓦地拔高了,又甜又腻,听得聂铉心头火热,一面刺激着那处,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内递第二根指头。
最是碰不得的那处被或轻或重地刺激着,聂琪毫不顾忌地呻吟出声来,声音不大,却清晰有致,却还不忘了方才的话题:“嗯啊……哈啊~是、是温子……呀!是温子然么……”
聂铉将第二根手指也尽根抵入了,指甲重重刮在那处,笑着道:“小皇叔猜错了,再猜猜看。”
聂琪呻吟了一声,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润红的舌尖和莹白的齿列从唇缝间露出一点,活色生香,聂铉看得心动不已,凑过去吮他舌尖。
一边递入了第三根指头。
待到一吻毕,唇舌分开时拉出长长的银丝来,仿佛藕断丝连的旖旎,聂琪懒懒的抬手勾断,那银丝弹回他唇边,聂铉见了,便又凑过去一一舔净了。
聂琪眼角绯红湿润,已是情动,艰难地道:“不猜了……谁知道、嗯!谁知你到底睡过……几个……”
聂铉低低地笑了声,舔着他眼睫上的水珠道:“小皇叔,朕冤枉啊,真没几个。”
聂琪嗤笑了一声,分明不信,却不再与他多说,抬手按住了他的腰,喘息道:“可以了……进来……”
聂铉听得这一句,只觉得身下硬的发痛,自然从善如流。
第一百四十五章
身体早已是契合无比的,更兼被调弄了许久,对情`欲早已是敏感无比,轻易就会被撩动欲求。
起初的不适过去后,内壁的软肉便食髓知味地夹缠上来渴求厮磨,小嘴儿似得咂吮着皇帝雄峻过人的性`器,直叫聂铉欲仙`欲死,恨不能死在他身上,顶送一下比一下用力,每次都整根送入再抽出来。
作势要抽出的时候,聂琪便会十分主动地抬高腰臀挽留,直到那滚烫的硬物再次深深抵入后穴深处方才餍足地呻吟一声。
往日聂琪在他床上虽然也浪的出水,却多半是因为药物的关系,绝无这般肆无忌惮的沉湎欢爱。
聂铉吻去他的小皇叔漂亮的眼角上被快感逼出的泪水,似乎自从他所谓的明心见性后,便连对待情`欲都越发坦然起来……愈发动人。
这样的坦然不同于容涵之的热情主动,只是十分遵从本能地去享受欢情爱欲,异曲同工之妙则是他们两个都十分懂得在欢爱中更好地取悦自己,个中曼妙殊丽,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虽说只做了一次,聂铉却将他的小皇叔翻来覆去摆了好几个姿势,一一品味过了方才罢休,泄身的时候倒十分体贴地没丢在里头,那会儿聂琪正伏在枕上,嗓子已经喊哑了,呻吟都断断续续不成调子,聂铉便抽身出来,将精水泄在他白璧一般的背上。
发髻早已散乱,聂琪的发梢微微地带些卷,寻常束着的时候看不出来,披散的时候便很分明了。
长发披了一背,自然也就被浊白的精水沾染到了,分外情`色的模样,聂铉看着爱不释手,伸手握住他的发拨开道一边,细细地亲吻着他因为趴伏着而凹陷下去的脊线。
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地不行,聂铉喘息着轻轻呻吟了两声,被衾被模糊了,好似幼猫的叫声一般。
很是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一掌糊在皇帝额上将他推开了些,有气无力地道:“还不传水来?”
聂铉捂着额头笑着抬起身来,笑着道:“皇叔这可算是翻脸无情了,穿上裤子就不认呢。”
聂琪懒洋洋地趴回去,道:“还没穿上呢。”
聂铉笑得更厉害,道:“嗯,对,这都还没穿上裤子呢,便不认人了。”
聂琪没再理他,只自顾自低声嘀咕了句什么,聂铉没听清,只隐约听了个“崽子”什么的,便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他皇叔后颈上,叼着那一小块皮肉不松口,问:“小皇叔说什么呢?”
真像个什么崽子似得。
聂琪低低地哼了一声,终于大声了些:“叫你下去呢,小兔崽子,知道自己有多沉么?”
聂铉还没被人骂过小兔崽子,觉得甚为新奇,一面慢吞吞地从聂琪身上爬下来,一面调笑道:“皇叔这话可是大不敬。”
聂琪半撑起身来,拿湿红的眼角瞪他:“我可是连自己都骂进去了,你还与我计较这个么?”
聂铉想了一想,果然如此,笑得越发厉害,搂着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亲了一阵方才放开,径自披衣下床去传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清理过后两厢倦怠,聂铉叫人来换了衾被垫褥,两人便在这暖阁之上相拥睡去。
聂琪虽然困惫,但想着皇帝前科太重,倘若留宿宫中,还不知王妃要怎样担心,原是不想睡的,聂铉却拥着他说天色尚早,小皇叔也累了,还是小憩片刻,回头自然会叫他起来,必不叫他留宿宫中就是。
酣畅淋漓的情事其实十分的消耗体力,聂琪本也不是什么健硕英武的类型,听了皇帝的保证便又躺回了榻上,安心睡了起来。
两人相拥而眠睡得香甜,径自将剩下的半个下午都睡了过去。聂铉醒过来的时候太监已经准备掌灯了,见皇帝起身来,忙要见礼。
皇帝抬手叫他收声,看了眼还在睡的郕王,轻手轻脚下了床。
床上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将被子一卷,手脚却摊开了些,睡得更舒展了。
聂铉忍不住失笑,那太监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聂铉便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问:“什么事?”
那太监不敢往龙床上看,也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去清河的暗卫有消息了,加急送回来一份密报。”
聂铉神色一动,抬手示意呈上来。
那日温子然支支吾吾不愿说清,他却上了心,翻遍了他的户部尚书的案卷也没个头绪,索性遣了暗卫去温子然清河乡里查探。
手脚倒也算快。
抖开那韧薄的茧纸,旁边的太监见阁中虽有灯火但未免稍显昏暗了些,十分体贴地持灯来为他照亮,床上聂琪轻轻地哼唧了一声,带点鼻音,可爱非常。
聂铉挑了挑眉,摆了摆手示意那太监将那灯拿远些,就着昏暗灯火慢慢地看了起来。
那太监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只时不时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瞥一瞥皇帝。
皇帝自顾自看着茧纸上的字,眉心一点一点地蹙了起来。
聂铉的暗卫都是老皇帝留下给他的得力之人,忠心耿耿,虽然被原主放羊放了许久,但是能力保持得十分出众,办事利索,聂铉用得很是顺手。
这些暗卫没几天就将清河温氏的那些破事儿查了个底掉,当然也就包括了温子然的身世。
当年的四房然哥儿怎么被兄弟欺负的温氏族内是人尽皆知的,许多人本就看不过眼;如今依仗温子然显达,四房行事便颇有些嚣张,更是犯了众怒。暗卫探听这些,并不是很费功夫。
聂铉看着看着,眉心便皱得有些厉害,无名怒气渐渐积聚起来,但旋即自己也觉得好笑,宫闱阴私不知比这些大家族里的破事腌臜多少倍,他早已见惯,庶子被欺凌这样的事本也不新鲜,只是想起温子然哽咽着小声叫他别问了的样子,便觉得胸臆间有一口气梗着,很不舒服。
轻轻地呼了口气调理了一下心情,身后床上又有动静,聂铉并未在意,却有一双手臂缠上了他肩背,聂琪懒洋洋地趴在他背上,用初醒时格外惺忪的嗓音软软地问他:“在看什么,我能看看么?”
第一百四十七章
聂琪懒洋洋得似醒未醒,额头抵在皇帝肩上,湿热的呼吸撩在皇帝肩胛,十分可人的模样。
聂铉想了一会儿,将那笺纸折起了收在一边,回身将他搂在了怀里:“小皇叔不再睡一会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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