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皇叔指尖细腻指腹柔软,在耳垂上轻拢慢捻,分外撩人心痒。
聂铉舒服地叹了口气,想着其实温子然的手还要更柔软些,捏在手里也极滑腻温存,;而周曦的手更显得骨节分明些,姣好却瘦,指甲一贯修剪得宜,抓人很有些疼;容涵之的手指最有力,指腹上分布着握剑提缰留下的茧子和硬皮,摸在身上,别有妙处。
聂琪的手莹白如玉,连周温二人手上不免会有的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都无一个,委实有一种金尊玉贵的动人。
这样一双手这般细致地在自己耳垂上抹药,更别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滋味。
只是不知自己的耳垂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三个都喜欢咬。
这样想着,聂琪已在他耳朵上捏了捏,指尖沿着而后慢慢划到脖颈间,似笑非笑地问:“只咬了耳朵?”
聂铉回过神来,微微眯起了眼向后靠了靠,扯松了领口道:“有劳皇叔。”
见到那一膀子的牙印的时候,饶是聂琪曾叫皇帝锁在后宫里头,都不由得啧啧称奇,指尖轻轻触了触那结痂的血痕,颇为尊崇地赞叹道:“真不愧是周大丞相的手笔。”
聂铉委屈极了,将亵衣更向肩下褪了褪:“朕待丞相可是极尽温柔,丞相却这般报我。”
聂琪觑他一眼,笑而不语,指尖又抹了点雪玉生肌膏,向皇帝肩头的齿痕上抹去:“那些奴才是怎么伺候得,不知道要上药么。”
顿了顿,指下重重一压:“还是陛下故意为之,又想留着臊周曦么?”
聂铉被他按得轻轻抽了口气,闻言却是笑了:“小皇叔这话说得……不过看他窘迫得模样,确实有意思极了。”
聂琪想了想,道:“我倒想象不出那张脸上现出窘迫不堪是什么样子,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该是很有意思的,倘有下次,记着叫我一道看。”
聂铉噗嗤笑了出来,过了会儿却又叹了口气:“周曦的才具手腕堪称惊艳了,只是心太大,委实太不听话了些。”
聂琪闻言,眨了眨眼,问:“他为什么要听话?”
聂铉怔了怔,反问道:“甚么?”
他的小皇叔摇了摇头,又捻了点雪玉生肌膏抹上去,:“他为什么要听话,有什么好处么?”
聂铉愣得厉害。
他两世为君,一贯是强势得不容违拗的个性,只觉作臣子的乖巧听话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是头一回有人和他讲好处。
他不是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好像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聂琪看聂铉怔忡,摇了摇头笑了一声,不说话,只将皇帝肩头的牙印都擦上药膏,便将那雪玉生肌膏放下了,摸出块锦帕来擦手。
聂铉咂摸了一会儿,想,他的丞相实在是满腹诗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原主暗弱,叫他无法无天惯了,到现在皇帝出息了,他竟还想着要好处不成?
那些圣贤书大概是考完功名就被塞进暖炉里去了。
聂琪斜眼觑着皇帝是神色,又摇了摇头。
当皇帝的,尤其是和他这个皇侄儿一般,出生好,生下来就要做太子,一长大就接了位的,大多会把许多事情看得十分理所当然。
说是天子,庶民无知或许还会真的把皇帝当神仙,日日能见到活生生的皇帝的,尤其是见过先前他是怎样荒淫病弱的,如自己或是周曦,怎么可能还那般愚昧地以为这真的是什么上天之子呢?
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罢了。
但这个是很难和皇帝解释清楚的事情,也没法开口。他甚至觉得自己先前那一句已算是失言了,周曦和皇帝的事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厘清得好,他好不容易摘出来,可不想再陷进去。
皇帝自从病好之后就仿佛重活了一遭,处世决断和心性都殊异于往日,周曦更是千年的狐狸,哪个都犯不着他去操心。
与其为古人担忧,还不如回去抄两卷道经。
他想了想觉得今日已经看过皇帝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似乎是该告退了,才要走开,皇帝却一把将他捞回怀里,又黑又亮的眼睛里阴霾顿散,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聂琪瞥了瞥他皇侄儿的手,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还想做些什么?”
聂铉将他揽得紧了些,撒娇似的问:“皇叔除了想要见见朕,别的就什么都不想做了么?”
聂琪伸出手去,一根一根地掰开皇帝的指头。
聂铉意兴阑珊地松开了手,叹息道:“那好罢,朕答应过小皇叔,绝不迫你。”
聂琪从他怀里脱出后,便抬步向暖阁楼上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皇帝,问:“不是想要了么?”
聂铉竟觉得脸上一热,小声唤道:“小皇叔……”
聂琪笑了笑,自顾自上了楼去。
聂铉揉了揉脸,站起身来,紧跟着拾阶而上。
他的小皇叔已经站在了床边,正解外袍,见他紧紧地跟了过来,却是伸手在他耳垂上又捏了捏,笑道:“红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还会脸红。”
聂铉上去拥住他,笑着辩解道:“是方才小皇叔上药的时候揉红的。”
聂琪沉默了片刻,侧首在他没伤着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聂铉“诶呀”叫了一声,搂着聂琪的手却不肯放开,只是故作哀怨道:“小皇叔,又咬出印子来了。”
聂琪倒不推开他,只是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徐徐地道:“一会儿再给你擦些药就是了……听着,只许做一次,不许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知道了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亵衣褪下,露出的是郕王殿下如玉一般莹白细腻的皮肉。
聂铉低头吻上他皇叔的肩头,喃喃道:“皇叔真好看。”
聂琪低低地笑了一声,道:“都三十了。”
聂铉想三十其实这不算什么,倘未记错,聂琪的年纪和前朝那三个比起来,反倒是最年轻的一个。
何况他的小叔叔生得就好,又是天潢贵胄,生下来就养尊处优惯了,保养得极好,岁月只沉淀出一份动人的风致来,未曾留下半点风霜磨砺的痕迹,连一身轻佻都洗净了,只剩下风流。
是真的好看。
于是他笑了笑,一面舔弄着聂琪的锁骨一面笑道:“三十而立,正是最好的年纪。”
说着轻轻将他的皇叔向后推了推。
聂琪背身站在床边,被这样一推,腿弯撞在床沿下,有些站不稳,半推半就地便坐到了床沿上。
聂铉捏着他的下巴俯身吻他,嘴唇滚烫舌头韧滑,叩关掠地势如破竹,聂琪索性敞开了唇舌任他凭陵,不及吞咽的津唾沿着唇角滑落,划出一道湿润银亮的痕迹。
聂琪的伸出手去,不紧不慢地解着皇帝的衣带。
聂铉正吮着他的舌尖,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便含糊地笑了一声,道:“小皇叔倒真是热情得很呢……”
聂琪反吮过他的舌尖,含在唇齿间细细咂弄。
先前被皇帝禁在宫中,这臭小子总是将他扒得赤条条一丝不挂,自己却总是衣冠俨然的模样,想起来便来气得很。
这样想着,上下齿列一错,已是气哼哼地一口咬了下去。
舌尖细嫩敏感,哪里受的住咬,聂铉含糊地痛呼了一声,结束了这个缠绵的深吻,委委屈屈地道:“怎么了……?”
聂琪喘息已经急促了起来,神色倒是定定的,眼神清澈,仰起头半眯着眼看他,道:“丞相咬得那许多,本王便一口都咬不得么?”
聂铉失笑,搂着他向床上一滚,求饶道:“好皇叔,你和谁比不好?偏要和周曦……”
说着低下头,含住了他一侧的乳尖细细地吮舔起来。
聂琪叹息般地呻吟了一声,耳根晕开三分红来,下意识地将胸膛挺了挺,无声地催促着。
聂琪的乳尖和腰窝极敏感,最经不住被人含弄吮吻乳尖;容涵之敏感的地方在耳垂,喜欢被舔咬耳垂;温子然和周曦都是全身上下哪里都碰不得的,温子然是一碰就哭哭唧唧软成一滩春水,周曦则是一碰就要炸毛打人。
聂铉回味着,手掌从他小皇叔散开的衣襟里摸进去,揉上了后腰,轻轻地揉弄着他的腰窝,指尖描摹着那诱人凹处,轻轻搔刮起来。
聂琪果然越发情动,眼角已是绯红一片,急促地喘息着抬手去拆皇帝的发冠。
皇帝的冠是金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簇拥着一颗东珠,聂琪摸索着拆下簪子,便将那金冠向下扯,不意一缕头发被龙爪勾住了,硬拽了一下,疼得皇帝倒抽凉气。
聂琪随手将那金冠扔在一边,调笑道:“弄疼你了?”
聂铉不答,恶狠狠地用齿缘去刮他的乳尖。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待到衣衫褪尽两厢情热,聂铉一面含着聂琪的舌尖深吻,贪婪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一面在床头暗格里摸了摸,指尖划过几个小银奁,稍加分辨了一下花纹,便摸出一个来打开。
混着青木香的麝香气息淡淡地溢散开来,聂琪皱了皱眉头,艰难地推开了皇帝。
聂铉正挖了块膏脂在指尖,以为他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只是笑,顺势去掰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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