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将军
作者:胖大葱
文案
重生将军攻X美人帝王受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你想给他掏心掏肺。
谷嘉义就愿意给他的帝王掏心掏肺。
因为他在暗搓搓地爱慕林珵。
可惜上辈子为了守边疆,离得人远远的,相思差点成疾,直到死翘翘才停歇。
这么一朝重生,君还是君,臣还是臣。
喜欢这东西,还是喜欢。
那些不该说的话,谷嘉义还是不敢说,继续掏心掏肺。
只是不知何时注定了改变的结局,好令人欢喜。
谷嘉义:我就看看,不追你
林珵:( ̄▽ ̄)",是的,为朕做那么多,都不是在追朕,朕信你哦。
食用注意点:
1,主攻,甜甜互宠
2,年下,就一点儿
3,虽然没人,还是要说,不要扒我。
内容标签: 强强 甜文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谷嘉义,林珵 ┃ 配角:待定 ┃ 其它:主攻,古代
☆、三朝落榜
大楚明德十五年,三月里草长莺飞,右相府里百花齐放,但花儿开得再娇艳,右相夫人唐悠也还是心里发愁。
她出身定国公府,父亲位及一国元帅,而今虽已告老还乡,兄弟几个也是大有发展,倚靠不难;相公更是官居一品右相,管着天下六部的一半,能让她发愁的就是子嗣不丰,膝下只得的一儿。
这个儿子不太争气,虽样貌生得顶顶好,却未得其父三元及第的聪慧,端的让唐悠操心不已。
大楚朝的科举春、夏、秋三试,春试出秀才,夏试出举人,秋试出进士。这三试里夏试、秋试是三年一次,春试频繁些,一年一次,唐悠愁的便是儿子的这第三次春试。
之所以是第三次,是前两次都落榜了的原因。
三月里的春试过五朝,就到了出榜的日子。这天,右相府里也早早地遣了仆人去候着。
日头高过市集口的圣夫子石像时,锣鼓被敲响,衙门的差役才将红榜贴了出来。
看榜的人群里,一个穿着青灰衣裳的高壮小厮瞧了又瞧,最后紧皱眉头,挤着出了人群。
不一会儿,这小厮出现在右相府里,疾步往前院的文轩院去。
文轩文轩,取文采轩然之意,这是右相对独子的期望,文轩院里住着的就是右相的儿子了。
高壮小厮一路疾行,最后来到院里北边的演武场。
因为右相是文臣,府里的演武场也是往精致了去的,场地也小得紧,跑马是只能想想,最多只能射箭玩玩。
那高壮小厮进院子瞧见的便是一少年背对着他射箭的场景。
砰,箭矢射进箭靶的声音传来!
少爷射箭上可真厉害!仅一月里偶尔练习就有这个准头!小厮心内不由一赞,而后低声出口道:“少爷,出榜了。”
谷嘉义闻言一顿,慢慢射完箭筒里的最后一只箭,问道:“长忠,如何了?”
谷长忠挺着高大的身板弱弱地答道:“少爷又落榜了。”
落榜?这倒也正常,谷嘉义心里没有丝毫落榜的失落和气愤,他什么水平自己还能不清楚,至多一莽将尔,就算死死活活了两遭,也成不了文曲星。
脑海清楚又模糊的那些记忆,就像浮生一场梦,但却给他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改变,好比,这不再敦厚惫懒的性子。
沉吟一会,他挑眉看向谷长忠,“这是第几次了?”
谷长忠看着谷嘉义的坦然觉得自己开口有些困难,瞧那俊秀的甲字脸,眉眼清灵,活脱脱做官的好人才,却没有丁点的进取心。
“第三次了。”
落榜三次,和阿爹的三元及第比比就有意思了。谷嘉义摆摆手,破罐子破摔,重又练起箭来。
这时,被谷长忠刻意超过的另一仆人也入了府,进了后院。
“我儿又落榜了。”上座的唐悠语调平缓,似贵妇人一般的淡然,只眉目间的愤然和谷长忠如出一辙。且比起伴着谷嘉义长大的仆人,她做为母亲自然更是疼爱谷嘉义,觉得他无一处不好的。
下面禀告的仆人借着余光,看唐悠玉白的手紧攥,心里惴惴。
唐悠却没注意,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谷嘉义身上,前些日子明明见儿子有了长进,怎地又落榜了,想当初老爷三元及第,也未见多难啊!
思量半响,唐悠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护子之心,左右老爷不打人,抄抄书若是能让谷嘉义成才,那是她巴不得的事!
春试的风搅乱的可不止右相府里,家有儿郎得中的都是一脸喜色,未中的则各有千秋。
如右相大人谷业,听闻独子三次落榜,也不过脸色暗了一瞬,随即恢复往常的儒雅,还能笑着听那些大臣讨论今朝京都的春试。
不过踏上回府的轿子,背了人去,谷业还是黑了一张脸,浑身冷气四射,惹得轿夫抬轿的脚速也不由地加快了几分,使得谷业比往日里回府要早上几分。
谷业沉着脸站在文轩院门口,盯着牌匾上大气磅礴的三字默然,不过就一个秀才?哪里难了?不过就是不用心罢了。
想到这,心里更是气恼,掂量起书卷和马鞭哪个更适合教儿。
仆人老实地给自家老爷带了路,十分准确地找到了谷嘉义,他晃悠在演武场边的菜地里,月白色锦衣的袍角被弄上了黄泥土,难看又明显。
“兔崽子,可知你母亲制衣之苦!教你读书十年,秀才不中到也罢了,竟连孝敬父母这些道理也抛之脑后!”
谷业说着,都觉得自己心中难受,他少年时便父母双亡,天底下最亲近的莫过于这一子,却是操碎了一颗心,不得半分敬重!见了老父连行礼都不知!莫说春试这一月里,不知进取,还每每在他上朝的时候跑去练箭!
谷嘉义正研究着菜地里的菜,猛不丁就听到谷业一番训言,十分想装个老实样,却没忍住笑着喊了声:“阿爹!”侧在两边的手轻轻抖落着衣角。边关多年,礼数都喂了风去,这再活过来的稀里糊涂的一月,也是尽量避开了人。
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谷业气得抖了抖胡子,在书卷和马鞭下有了抉择。
于是,谷嘉义进了右相府里西边的祠堂,面壁三省自身。
傍晚风一凉,唐悠就急红了双眼,书房里质问着谷业:“哪里值当这么跪了,身子不要紧吗?”
谷业罚谷嘉义的,是跪着反省。感受到老妻翻涌的怒气,谷业无奈地叹气。
“我哪回不是好好说了,可又哪次有用,总得吃些苦头,方知前人的不易。再说那衣裤是你亲手所制,膝盖处没有加厚?”
唐悠瞪眼,“夜里寒气深重。”这是要谷业开口放人了。
谷业梗住脖子,第一回下了狠心,即得罪了娘子,又伤了儿子,哪能这般轻易松口。
哐当一声,却是唐悠推开了书房的窗子,夜晚的凉风和露气也顺势飘进房内。
谷业敛敛衣领,遮住刺入皮肤的寒意,祠堂处久无人气,寒气想是更重,到底是心软,大步出了书房,留下一句:“我去看看。”
白日里庄严的祠堂在夜里一片静悄悄,唯一处点着油灯,灯下坐着的翻着书卷的少年,正是被罚的谷嘉义。
谷业看着却有让他再跪几个时辰的冲动,他说的可是罚跪,不是罚看书。
一声冷哼,惊醒沉浸在《谷氏记》里的谷嘉义。
“跪下!”
谷嘉义循言老实跪下,心里嘀咕着怒伤肝,自己还是听话的好。
谷业绕过跪着的谷嘉义,走到供奉的牌位前,“可知我今日为何罚你反省?”
“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哉;所能为者,不过家国天下。你,谷氏嘉义,受家族庇荫存活至今,衣食住行无不精致小心,所耗费财资无数。如今文不成武不就,亦不知敬重父母,爱重亲者心意,要挖坑就地做农夫吗?”
“农者,国之根本,为父亦是敬重。你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唔,你力气自小就大,想必掐得死鸡,不过怕是农具都经不起你糟蹋。”
为子女操心无数,却求不得半点好,是人都要伤心了。
被谷业刻薄言语相待的谷嘉义也有点儿难受。
他从未符合过阿爹的期待,与所谓文采轩然也隔着十万八千里,但,哪一个人,不渴望来着父亲的肯定,母亲的疼爱呢?
谷嘉义低着头不言语。
谷业思及近一月儿子几处不好的变化,狠狠心,嗤笑一声道:“嗯?你有什么不服的,这一月间,可给你母亲请安过几次?这一月间,习过几贴?这一月间,悄悄躲着练箭,可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呢?”
待到眼眶的热度渐去,谷嘉义才梗着脖子反驳,“百步尚可。”
以为自己多大能耐呢!谷业气极,“呵!厉害了,射几只箭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户部一年的安遣费多达千万白银,多少战士就死在战场。北蛮南山,你是敢去哪个!”
“儿想去北蛮!”谷嘉义顺着谷业的话耍无赖。
谷嘉义再三/顶嘴,谷业反倒不再气急败坏,只是语气愈发冷森森:“好,去啊!隐姓埋名,看看你谷嘉义靠自己能活多久,看看你家香火几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