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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侍 (墨若蝉)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一身火红的嫁衣在与人拜堂成亲,当礼官唱到:“夫妻对拜……”时,他赫然发现与他拜堂的居然是司马敬华。
  司马敬华嘴角噙着一丝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流凨,你看,咱们阳世作不成夫妻,阴间总算圆满了。”


第91章 第091章 病公子恍思敬王
  木流凨身子一抖,猛得惊醒过来,汗涔涔的湿了后背,他幽幽长叹一声,转头又吓了一跳,玉藕杀不知何时进来,也不知在床头立了多久,一身冷气场满目冰冷的也不知看了他多久,木流凨勉强一笑:“你站在这里多久了?”目光轻轻落在玉藕杀手上紧握的匕首上。
  那是木流凨送给他的匕首,冷光奕奕的垂着刀刃,木流凨转念一想,笑着从床上爬起来。
  玉藕手疾眼快先一步跳上床,一下将木流凨按在床上,用匕首抵在木流凨脖子上:“师傅,你今天算计我。”
  “嗯,是啊,那又怎么样?”木流凨懒洋洋的眯起双眼,全不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放在心上。
  玉藕杀气呼呼的看着木流凨直皱眉,木流凨看他不爽的样子,笑得更开怀,稍一动,不想刀子贴在脖子贴得太近,只见一道血痕细细的渗了出来。
  “你看你,让你乱动。”玉藕杀更加生气傲慢,忙把匕首扔在一旁,俯头去瞧他的脖子。
  刀允和贺霜白来屋内熏香,便正好撞见了这一出,刀允一眼瞅到床边带血的匕首,又见木流凨脖子上一道血痕,当即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小兔崽子!给你把匕首你就敢以下犯上!你看老子怎么打你!”
  木流凨忙伸手想把玉藕杀拽进床里护起来,只那刀允生气起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拎住玉藕杀,拽着就往外面走。
  木流凨急忙道:“刀子,下手轻点。”
  贺霜白忙将他摁回床上:“行了,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贺霜白把木流凨赶到床头角落里,仔细铺了床,又将一包去乏安眠的香袋放在枕边。
  贺霜白抬眼瞧了木流凨脸上那只喜鹊一眼,又出房门端了盆水回来。
  只不过片刻功夫,贺霜再回来时,见蹲在床角的木流凨目光中略有了疲色,贺霜白拧了湿帕,伸手朝木流凨的脸上拭去,木流凨倏然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微一顿,漠不关心般问:“三喜怎样了?那几棍没伤着他的骨头吧?”
  “门主,你既然这么心疼他,怎么还变着法的为难他。”贺霜白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有那个道士照看着呢,无碍的。”见他眼色带着倦怠,又忍不住多嘴埋怨起来:“明明撑不得,为何白日时,还端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子,这下倒好了。”
  木流凨呵呵笑了一声,也不辩解,突然问:“滌霜头七,谁给他扫的墓?”
  贺霜白微微怔忡道:“是三喜去的。”话音一顿,微有思忖:“门主为何不去亲自为他扫墓?还是门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木流凨幽幽盯了贺霜白一眼,懒懒得打了个呵欠,钻进薄被里背对着贺霜白自顾自的安睡了。
  贺霜白默默坐在床边,点了安神香,徐徐规劝道:“人各有命,门主别把一些莫须有的罪过揽在自己身上。那样受累的只是自己罢了,况且门主如今已成了这副模样,任我医术再怎样妙手回春,也救不回你这条命了。只盼你能想开些,能过一日算一日吧。”
  说到伤心处,贺霜白忍不住红了眼眶,而木流凨睡得正稳,贺霜白伤心又无奈的掩面叹气。
  如今的他,已对木流凨毫无办法,游走在木流凨身体里的细水长流已经开始慢慢的将他朝地狱里拽,他想救木流凨,奈何自己医术虽师从灵犀谷的莫别,可他却无能为力,他从不知自己也有如此无可奈何的时候。
  “放心吧,门主,伤你者,我必用此生将他们千刀万剐,一一屠尽。”贺霜白轻喃自语,眼中一片杀意:“司马敬华,我必让你生死不如!”
  将近天亮时,守夜的贺霜白忽然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心头豁然一道清亮,清醒过来,木流凨一双恍惚不明的眼睛缓缓凑了过来,盯着贺霜白的脸看了半晌,确是眉头一皱:“怎么是你呀,你不知道我喜欢司马敬华吗?你让他来陪我。”
  贺霜白惊得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木流凨又迷迷糊糊的裹好被角,昏昏然睡了过去。
  破晓时,天边红日牵着一抹红霞冉冉升起。贺霜白勤劳的洒扫了院里院外,远远听见刀允不服的嚷骂声:“你个小兔崽子!你下嘴怎么这么狠!属狗的啊你!还咬人!”
  刀允脚刚迈进来,当头迎来贺霜白一声厉斥:“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若吵醒了门主,看我怎么揍你!”
  刀允立即委屈得不得了,巴巴凑到贺霜白面前,指着自己的耳朵道:“白哥你看我这耳朵,都是那小崽子给咬的。”
  贺霜白目光越过刀允朝玉藕杀望去,见那孩子一脸冰冷的脸上肿得老高,看来刀允也没少揍他,连脸上残留的花妆花在了脸上,衬得他整张脸滑稽又可笑。


第92章 第092章 绵里藏针情玉成
  “刀子,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孩子计较。”贺霜白向玉藕杀走近几步,敛步认真端详他:“你脸上的妆是门主给你画的?”
  玉藕杀冷淡的嗯了一声。
  “白哥,我耳朵都快被他撕下来了,你还向着他,我可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刀子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夺了贺霜白手里的扫把,朝玉藕杀头顶拍去。
  贺霜白一记回踢,把刀允踹得退了好几步,贺霜白悠悠掸了袍摆,正经道:“别闹了刀子,我有事问你,知道司马敬华去哪里了吗?”
  贺霜白一提司马敬华,刀允火气更盛,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那个孙子,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千万别让我见着他,要不然,我非打死他不可。”
  玉藕杀目光沉沉的盯了刀允一眼,转身朝房里走去。
  “门主还未醒,你过会儿再进去吧。”
  玉藕杀把贺霜白的话只当是耳旁风,推开门顺手关上,脚下一顿,朝床边走去,趴在床沿认真的看木流凨的脸。
  他还能活多久?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将获得自由?玉藕杀怔忡了,那时明明日日期盼木流凨早日下黄泉,而今,一想到有一日他会死去,玉藕杀不知怎么心头便沉重无措的厉害。
  玉藕杀伸手想摸摸木流凨的脸,半途却顿住,他犹豫的蜷了蜷手心,细眉微微皱起。
  “好啊小玉,竟然想趁为父歇息时,想吃为父豆腐。”木流凨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玉藕杀的手,将人拽在床上。
  “师傅,你别闹了。”玉藕杀闷闷道。
  “偏不。”木流凨翻身将玉藕杀压在身下,将他满满抱在怀里用力揉了揉:“儿子,为父越来越喜欢你了,叫声爹听听好不好?”
  玉藕杀被他抱的喘不上气来,推拒道:“师傅,你别闹了。”
  “小玉,你叫我声爹好不好?”
  玉藕杀犹豫着,只当未闻,手上不觉用力一推,木流凨直接翻在了地上,玉藕杀吓得一跳,忙爬起来看木流凨:“师傅,你没事吧?”
  木流凨胳膊肘捣在冰冷的地上,顿时一片於红浮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苍白中的红,白也瘆人,红也瘆人。玉藕杀看得心头惊异,忙扶了木流凨赶紧坐在床边。
  木流凨看着胳膊嘱咐玉藕杀:“小玉,你去找点白药来,有点疼。”
  玉藕杀去拿了药来,小心给他上了药,又不放心道:“师傅,还是让白叔叔来给你看看吧,虽然是小伤,但也经不起你这样敷衍。”
  “你傻呀。”木流凨伸手拍了玉藕杀一下:“如果让贺霜白看着了,他还不打死你。”
  玉藕杀不服的冷哼一声,别开了头。
  翠翠梧叶间,阳光穿梭。贺霜白站在梧桐枝干上,随手摘了一片梧叶把玩,刀允找了中间最粗的树叉坐着,不满道:“白哥,咱们商量大事为何要在树上商量?”
  贺霜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瞎子去干什么?”
  “我去跟踪司马敬华了。”头顶一道低沉内敛的声音随风而来。
  刀允大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夏流年拨开一片枝叶垂目瞧了刀允一眼:“司马敬华这几日一直都在引凤院外徘徊,若不是惧怕你们,估计早溜到房里去了。”
  “从今天起,都不用在院外守护了,司马敬华既然这么在意门主,那就多留点时间让他们相处。”贺霜白阴测测的算计道:“尤其是你,刀子,你要敢打拦司马敬华,我可对你不客气。”
  “什么?贺霜白,门主是被谁害成那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还想成全司马敬华那个禽兽?”刀允恨恨的猛的一拳砸在树干上:“我绝对不许司马敬华再靠近门主半步!”
  “你懂个屁!”贺霜白厉声斥责,又缓和了语气徐徐道:“门主虽然不再咱们面前提司马敬华,但门主的为人,你我难道不清楚?你忘了小时候,有一只鸡啄了他种的一颗草药的一片叶子,结果呢,他把那只鸡的毛一根一根拔成了秃鸡,就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若不是对司马敬华生了情愫,他能让司马敬华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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