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看他这是怎么了,突然间便成了如此症状,遍体灼热,再这样下去,恐怕人都得烧死了。”司马敬华皱眉担忧的望了床上一眼,见木流凨双目紧闭,唇色泛白,心中更是煎熬。
“唉,王爷,恕老头儿无能,公子身中奇毒……”浑谷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等等。”司马敬华抬手打断他:“你说什么?他身中奇毒?”
“可不是,王爷,这位公子身中奇毒,且毒性诡谧,明明早已毒入肺腑,却还能撑到今时今日,若不是有什么压制毒性之药,这位公子怕早已路归黄泉了,今日之症,怕是公子身上奇毒所引,老头儿恐怕爱莫能助了。”浑谷娓娓而来,末了却缀了声叹息,又满含不满道:“真是病急乱投医,若不是三喜央求老头儿,我才不来。”
“可有解毒之法?”
“这毒本身诡异,就目前看,即使有解药,公子恐怕也是救不回来了。”浑谷惋惜的摇了摇头,又不可思议道:“虽有油尽灯枯之态,却还未现死相,估计还能撑些时日,但也长不了喽。”
从木流凨偷取御医院的驱毒草药起,他就知道木流凨身染剧毒,他只道是普通□□,况且又有司马弗琢每隔一段时间便接他去府上一次,虽然不知全部过程,但大致的他还是能猜出司马弗琢在替木流凨療毒。
然而事到如今,他才知道木流凨身上的毒就算是司马弗琢也只得压制之法,他突然明白了为何木流凨非要离开西昭不可,也许他自己有医治自己的办法,而这一线生机却消亡在司马敬华对他的百般限制中。
司马敬华沮丧的盘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几乎将自己完全放空,木流凨为何不说呢?为何不说呢?
胳膊突然被戳了一下,司马受惊般回过头,入目是木流凨恍恍惚惚的眼神,唇角泛着病态的白色,木流凨用手指戳了戳司马敬华,缓缓道:“公桃花,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很烫?”
司马敬华怔了一下,伸手握住木流凨的手,点头道:“是很烫。”司马敬华一顿,又问:“你真醒了吗?”
木流凨却恍惚的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公桃花,你是不是也对我存着非分之想?就像司马敬华一样,也想轻薄我?”
司马敬华又一怔,不得不松开手,起身坐在床沿上,目光柔和的瞧着木流凨:“你不喜欢司马敬华吗?他对你不好?”
“不好。”木流凨淡淡道。
“你中毒了。”司马敬华平静道。
“青崆派镇派之宝细水长流,此刻已游遍了我全身的经脉,公桃花,你让我等得好苦。”木流凨声音轻飘飘如羽,满含心酸与无奈。
“为什么不寻求帮助?若你肯开口,说不准司马敬华就能救你了。”司马敬华看他眼露凄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他不会救我的。”木流凨笃定道:“他绝不会救我的。”话到了末尾,又缓缓续了一句:“我也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绝对不会。”
“为什么?”司马敬华不解:“为什么?司马敬华有那么坏吗?”
木流凨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全然不解为何自己的门人要替一个外人说话,他木木的盯着司马敬华,蓦然一声冷笑:“公桃花,你在为谁说话?”他脸上表情突然一僵,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绵软,又无力的倒在床上:“你不是公桃花。”他又一愣,恍恍惚惚似乎回了神思,携恨道:“你是司马敬华!”
“我是司马敬华。”司马敬华静静的看着他:“你刚刚认错人了。公桃花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木流凨,你凭什么说我不会救你,若你开口求我一句,我怎能不留你一线生机?”
“若我求你一句,此生便会被你踩在脚下,永远不得翻身,你扪心自问,若当时我真的求了你,你真的会好心救我?”木流凨冷笑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倏然静了下来,茫然道:“公桃花,我的手好烫。”
“来人,抬浴桶进来。”司马敬华向门外扬声道。
片刻便有家人将浴桶并一应用具送了进来,开门关门间,司马敬华见三喜在门外伸着脖子朝里张望,司马敬华笑了笑,挥退了家人,回身将木流凨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木流凨推了司马敬华胸膛一把,挣扎着要下地。
第56章 第056章 色王爷趁虚而入
“给你降降温。”司马敬华安抚的收紧手臂,温柔的把木流凨放进了浴桶里,水是常温的水,但木流凨身上灼热的厉害,在碰到水的瞬间,仿佛受激了般抖了个机灵,神思也稍稍清醒了一些,倦怠的靠在桶沿上。
司马敬华掬了几捧水洒在木流凨身上,为他打湿了发梢。
也许木流凨是对的,如果木流凨会向他低一分头,他说不准会直接将木流凨的一切,包括尊严碾压成沫,直接碾进土里了。他有几分走神,看着木流凨打湿的衣衫紧贴着肌肤,隐隐约约透出白皙的肤色,司马敬华鬼使神差的伸手解木流凨的衣衫。
木流凨一把攥住司马敬华的手腕,目光一凛:“王爷。”他眼角微弯,唇角冷笑浮现:“王爷还请注意分寸。”
他脸上晕着不自然的病态红,水微凉的抚着身子让木流凨着实很惬意,但看司马敬华一副色眯眯不怀好意的模样,心中顿感万分不妙。
司马敬华反手握住木流凨的手,暧昧的附在他耳侧,轻轻笑道:“本王只是伺候你脱衣沐浴而已,木流凨,你在期待什么?”
木流凨低头看着水面漾起的水纹,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确对司马敬华有期待,期待他好好活着,在自己完全毁掉之前,毁掉司马敬华。
司马敬华见他沉默不语,眼中却迸出刻毒的光,阴沉的模样一如当初那个不懂收敛的木流凨,他忍不住狠狠拍了木流凨脑袋一下,却不想一巴掌将人拍进了水里。
木流凨如今身体孱弱不堪,又在病头上,哪受得住他那一巴掌,浸进水里便如溺水般,挣扎着怎么也爬不起。
“流凨。”司马敬华慌手慌脚的把木流凨从桶里捞出来,湿淋淋的一个人被水呛得眼色迷离,精神头又恍惚了几分。
司马敬华瞧着他,心中顿时软了几分,将人送回床上,去了衣衫,眼底赤条条的人却让司马敬华感到陌生。
那个玉树临风风姿绰约的男子如今消瘦的仿佛一折既断的枯木,皮肤白的仿佛是□□沉淀在他的身体上,便是那张俊俏的脸,也如同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木流凨时常画花妆,满面□□遮着本色,他从来没有仔细瞧过他的脸,如今看来,难道他本色便是这般,他正是因为肤色异于常人才画花妆加以掩饰?
他看着无力抵抗的木流凨,突然伸手用力搓他的脸,企图撕下他那张假面。
“疼。”木流凨吃了痛,伸手推司马敬华的手,只觉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占据着他眼中的世界:“别碰我,你……”
木流凨哪抵得住司马敬华的暴力手段,不一会儿整个脸便被搓的通红一片,司马敬华捏着木流凨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稍稍觉得满意了,心满意足的在木流凨唇上啄了一下。
木流凨不悦的皱了下眉,抬手扇了司马敬华一巴掌,司马敬华见他如此神态,比平时冷眼冷面的还可爱几分,便坏心的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木流凨眉头又攒,似乎已经衡量出二人的实力悬殊,只不快的瞪着司马敬华。
“瞪什么瞪,再瞪挖了你双眼喂鱼。”司马敬华伸手比了比,又忍不住笑了一声,上床一把将木流凨揽进怀里,拉过薄被盖上。
木流凨大惊失色的挣扎了一下,司马敬华收了收手臂,小声警告他:“别乱动,再动就麻烦了。”
木流凨哪里会信他的,仍挣扎着要逃离司马敬华的怀抱,司马敬华本对木流凨渴求已久,虽近日多少收敛几分,可现在美人在怀,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定力的色胚,木流凨这扭来扭去的,轻而易举的将他内心的邪火勾了出来。
“公子病着呢,你到底在干什么!快开门!开门!”三喜夹着哭腔的大叫声伴着捶门声,一声重于一声的响起。
三喜在外守了许久,他一直担心司马敬华趁虚而入,伤了他家公子,却没想到,越是怕什么,越会来什么,他听着那一声声低沉的□□,心头便仿佛扎了把刀一样痛苦不堪。
他家公子本是人中龙凤,如何受得如此屈辱?三喜挠门大哭起来:“司马敬华,你是禽兽,你不是人,你是混蛋!你伤我家公子,若倘若一日三喜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玉藕杀远远的站在一棵梧桐树下,耳中充斥着三喜带着哭音的咒骂声,还有那一声声断断续续仿佛低泣的吟叫,他抬头,被梧叶割碎的阳光零零落落的掉进瞳孔里,他不适的眯眼一笑,却又倔强的睁眼接受着那一片刺目的阳光。
第57章 第057章 敬王爷变幻无常
三喜奋力捶门,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又哭又骂喑得嗓子都哑了,玉藕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波无澜道:“你哭有什么用,你哭的越狠,别人只会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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