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穆竟拿出师父来压制自己,脸给憋得铁青,一甩手,竟然直接回到屋内,门被扔的啪啪直响。“嗨,你师兄就这脾气,余弟你别往心里去”金银花担忧的看着刑三岁背影说道。
“三嫂,”余穆把头低下像一个认错的小孩般“师兄大恩大德,余穆没齿难忘,往后还劳烦嫂子多费心照顾了”。
“余弟,你,你一个人行吗”
“不是还有四位长老吗”。听得余穆这话,四人便点点头。
金银花,把余穆拉过去,嘀咕道“这四个老头都是快赶得上她爷爷辈了,能靠得住吗。”虽然金银花的声音细微如蚊,但四大长老也都听得一清二楚,面子上都有几分尴尬。“嫂子不用担心,四大长老都是身怀绝技之辈,修为武艺均在余穆之上。”听得余穆这般说辞,金银花悬着的心倒是落了几分。
余穆向金银花躬身告辞,正坐在马上的身子对着重重的石墙双手抱拳,点点头。一扬鞭,留下的尘土隔断了悄悄躲在身后的情深意重。心里灌满了苦涩,此一别唯有来世再谢了。
于慕一行人,就着金银花在镇上宋老头家弄来几匹马,五个人星夜兼程的赶往扬州城
半弯柳眉的月亮,偶尔穿插过乌云,零乱无章的星星眨巴眨巴。坐在院子竹倚上身着水红色衣裳的姑娘,百无聊赖的数了一遍又一遍。怎么老是分不清那颗数了还是没数呢?溪蓝有些恼怒这些不听话的星星总是喜欢动来动去,让她眼睛都快数酸了。周围一片寂静,前几天自己的瞎晃,导致花无尘把泌儿分配到武大夫处打杂,一整天除了送吃的哑巴,都没见过几个人影。小院的外面更是派了乾安在那里守着,自己和他说一整天话,他也只是点头摇头,更可气的是,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烦死了乾安还是无动于衷。日间已经睡了大半天,此刻脑子清晰无比,只能坐在这里同星辰为伴了。
“余穆,你现在在哪呀,余穆,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坐在这寥落星辰下,”溪蓝的心口突然有几分停止跳动,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对着自己悄悄说“难道这就是思念?”说出口的那一个刹那,溪蓝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迟疑,几分揣测,几分肯定。突然之间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像是怕人窥见一般,匆匆的跑回房间,把被子往头上一罩,斜躺在床上,咯吱咯吱的笑的整个床开始抖动。被蒙的太久,有点憋气,把被子给掀开,可还是想笑,开始了不能停止的在床上翻滚。门外一直守着的几个暗卫,一阵莫名其妙,想着是否这就是异动,犹豫了一会便派了一个人向花无尘禀告。
花家除了花零院这一角外,整个花府都在为第二天的寿宴忙的脚不沾地。寿字的红灯笼,照的整个花府比白天还亮堂,花卉全换成了最新培弄的,珠帘桌椅擦得洁净如新,整的比过年更加隆重。花无尘对于府中众人,只说了一句,花府自他当家以来还未曾办过什么大宴,这是第一次自要万分重视谁也不能出错给花府丢脸。不知情者,本着花无尘那高调张扬的性子只当是败家子本性而已;知情者,对着花无尘的城府有了更深的体谅。天下间能把一件事做得一群人蒙在鼓里,难辨真假,方才是诡公子本色。
☆、江南酒楼:玖
卯时刚过,花家的烟火鞭炮声便开始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更是贺礼成箱。顶着花家少主掌家后的第一次大宴,来客皆是万种重视;而这些本退居幕后打算随便支配个有点分量晚辈过来的宾客,也不由得拖着一把年纪快散架的骨头,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以示重视。不到两个时辰花府的门槛都掉磨掉了厚厚的一层朱漆。
鸿锦酒楼里一大早的,大家都出了房门坐在大堂里点着酒菜也不喝,彼此坐着。相比前几天的刀剑热闹,今天反倒显得异常安静。整的店里的掌柜昨天便接到老板书信叮嘱万事务必多加小心。晨起时分掌柜特意的叮嘱,再加上今天的异常。吓得上菜的小二大气都不敢重喘一下。
在这特有的寂静无声之中细竹竿敲打青石板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只见一个衰颓的身影低着头一步一步从门外走进,身着发白的灰色长衫,走路连喘带咳,约莫七旬来岁的模样。拄着竹杖的手十指青筋闭现,骨节全露。虽说不出哪里奇怪却看起来哪里都怪。厅内一大干人全都把目光聚集了过来。小二把手搓着身上的衣服,招呼道“客观,不好意思,这几天店里都已经人满了,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给我一壶扬州的老古井酒”径直穿过小二,坐到了一张只有两个人的桌子上。
店小二,站在一侧不知该去拿酒还是该去赶人。犹豫了半天,见着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便低低的说了句好嘞。一切如常,大家仍是该吃便吃,该喝便喝。
这新来的人似是一个极不起眼的插曲,一切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常。只是偶尔有那么几扇目光静静的扫视过来。与这个怪异老者同座一桌的两个人也装作漫不经心的观察。这几日相互之间都打探的差不多了,唯有这突然□□来的人不知深浅,一时之间都有种同仇敌忾般的心思。只是敌不动我不动,枪打出头鸟;既然大伙都不吭声,都沉住气,在此紧要关头都不愿做意气之争。于是乎一群人全都心虽有疑却也按捺住了。
大家呆坐了几个时辰,店小二站在门口,偶尔打着哈欠,似是这几天人多的觉都没睡好,靠在一根柱子上半眯着眼睛,无神的盯着外面。二楼几个男女下来了,付好帐之后走出了大门。中间最小的一女子,将几粒花生米扔向迷糊的小二。突然之间,一记清风拂过般,将要打上的花生直直落了下去。“谁在跟本姑娘作对!”
“知雅还是这般淘气。”站在门口的风知儒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小妹。
“大哥,你怎么在这啊!”娇铃的声音,带着几丝女儿家的羞敛。说着,快乐的跑向风知儒。
轻轻的用手指点了一下风知雅的脑袋,满含宠溺。“你在这成天捣乱的,我怎能不来。”
前几天和余穆被困在耕禺房舍的风知儒,费尽心思才脱了机关锁困,想阻止余穆冲动行事。却不料余穆心急之下竟不顾性命般的冲了出去。一时之间,自己不知是该阻止还是该帮忙。弄了大半天后,余穆人也不见了,自己到处找寻心忧不已。去了花府找无尘问询,却惹得一番嘲弄。万般无奈之下去柳心居,留在那里陪着一个糟老头谈经论道,喝酒品茶,不闻窗外事。今晨才知晓,父亲早已派了知雅和一干师弟们前来,一大早的便匆匆赶来阻止大家去红府贺寿。这刚好在门口撞上了闹腾的小妹。
“哥哥,你真讨厌,老是教训我”脸上带着几分薄怒似真的生气了一般,转过身子。
“好啦,好啦,哥哥错了,在这给知雅道歉。”说着似真的要道歉般,躬着身子。
“这还差不多。”眉梢上挂了喜鹊似的,脸上重新恢复了欢笑。
“风师兄好”,牵着马过来三师弟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师兄不由惊喜呼唤道。
“师弟,大家都到齐了吗?”
“嗯,四师妹、五师弟去附近买点东西,马上就过来”。
“好,你带着知雅和大家立即折五里谷,路上不许逗留!”
“为什么”正高兴的不得了的知雅和曲寒衣惊讶的问道。一个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心上人的不肯,一个是师门临行前嘱托的不能。
“别问为什么,立刻,马上给我回去,我爹如果问起,你自说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
风知儒脸上露出严肃和认真让曲寒衣纵使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违逆,毕竟师兄很少端起长着的架子来吩咐他们办事。
“曲师兄他们回去,我不要”风知雅固执的说道,拉着风知儒的袖子撒娇道“哥哥,他们回去,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早就知晓自己小妹心寄花无尘,之前一直不曾说破只是觉着纵使无尘诡谲无规却也玉璞之质,两家又算得上门当户对,再加上自己与之的结交之义,也会对知雅关怀备至,因此不曾不曾说破反而听之任之。而今才知自己终究是轻看了无尘,今日这以江湖为局,花府为棋子的大手笔又岂是顾及情分二字之人。狠下心说道“无尘心中无你。”
五里谷中小师妹心属花无尘,早已是人尽皆知,只是碍于师父的读书人的古板,不曾说破罢了。如今风知儒公然点破,曲寒衣心里更加惊讶了。这原本水到渠成般的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片刻之前还想着给花无尘一个惊喜的风知雅,一时竟失了神思,脸色空茫。向后退了半步,快要哭出来的冲风知儒说道“哥哥,你说什么呀”。
“无尘,心中无你,他不是那个愿意为你点灯的良人”
“哥哥,你再给我讲讲嘛,你出去都快一个月了,雅雅好想好想你的”长得玲珑可爱的小女孩坐在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旁边被缠的万般无奈。
捏捏女孩的鼻子说“哥哥只能再说一个了!”少年认真严肃的对着自己的妹妹说道
“嗯嗯,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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