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化欲哭无泪的看着琅。琅才替他缓缓道來......
七日后..
一队人马着素缟麻衣停在紫萱殿前。凶神恶煞的。还有一个泪眼婆娑的侍女。头戴白花跪在乌棺旁。
“李宏。赶紧出來。”带头的男子朝着紫萱殿大喊一声。
那守门的公公哪见过这场面呀。还一身素缟凶服。多不吉利啊。赶紧跑进殿内同总管公公禀报。那总管公公又以最快的速度通报给了在紫萱殿后的李宏。
李宏从殿后出來。一身的白衣吓惨了全殿的宫人。他怎么也一身素缟啊。他可是天子。天子除了妻子父母可不能穿白哟。
“陛下。你怎么也穿这身啊。内务府还沒通报呢。”那福寿全着急的都快哭了。虽然是跟着先帝见过世面的。可就沒见过那么危急的情况。
李宏将手抬起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早就知道了。该來的躲不掉。倒不如做出一副最让人舒坦的姿态。也算是同浣月有个交代了。
他站在紫萱殿的百级阶前。俯视着下边的丧队。才一步一步的踩下去。行至丧队面前。天威压众。一霎丧队沒了哭声。沒了话语。这是他登基后第一次这般板着脸。
玉儿看着李宏正朝着棺木而來。一路跪着到了李宏的面前。头也不抬的磕在地上行乐跪拜礼。
“陛下赎罪。贱婢未能保护好公主。愿以此命相赔。”
李宏不理会她。手放在棺木上。如同抚着一匹丝绸般摸到了头。还未封棺。他一把将棺木掀开。
已成定局......纳兰蔻已死。再无转机。
纳兰蔻面色青白。缟冠素衣端庄的躺在棺木中。她的面庞已经开始下陷。颈部也有一些黑斑。那么多日能还未腐坏。又加上馥国人马一路封锁。他们也真是费劲了心思要让自己看上一看那纳兰蔻的遗容。
“令人速速将公主遗体处理留存。以大凉公主身份葬在王陵。”
福寿全提着拂尘。一脸的着急啊。“不可啊陛下。王陵只葬帝位与后位。公主乃浣月皇帝的最为宠溺的老幺。还是将尸体送还过去罢。”
仔细想來。福寿全说得也对。毕竟还是葬在自己的国土好一些。“罢了。让匠人对公主做些处理。迟一些送回浣月罢。”
他转过身又要回到紫萱殿内。第一阶还未迈上。便被带队的浣月男人叫住了。
“难道就让我们公主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李宏听到此话。冷笑一声。扭过头瞥了一眼。漠然道:“公主死在大凉。自然是我大凉保护不周。可想來杀人的亦不是大凉人。你送消息问问你们陛下。是要我们大凉与浣月两国交战还是要问责一些人。”
想到此。他也是很恼怒的。此事也不大关乎自己的。只不过是在自己的王土发生了这般的事便让自己背黑锅。他可不干。纳兰蔻之死。还有待查明真相呢。
他阔袖一甩。便带着人马离去。戏做到这份上也够给面子了。
“下旨宣贤王与宰相前來紫萱殿议事。不可有误。”
“嗻..”福寿全给了旁边一个小太监一个眼色赶紧让他去司礼监让人写圣旨去。这耽误了可是大事呢。
李宏方跨入紫萱殿。李婉也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來。见到棺盖被推开。上前查看。
“蔻儿......”她伏在棺木边。两眼湿润。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玉儿闻李婉的声音。此时才抬起头來。跪到了李婉的身边。头又磕到地面上。一直不起來。
“玉儿辜负了您。”
李婉看着她。想将气都撒在她身上。可想來她也沒错。只是沒有能力保护好公主罢了。而且玉儿跟了她这么多年。她是最了解不过的了。玉儿对纳兰蔻的事情是非常上心的。二人往日也玩得好。纳兰蔻一走。想來她也不好过。更何况亲眼见着纳兰蔻香消玉殒无力相助。
“你跟我來。”
江嬷嬷搀起李婉。颂儿搀起玉儿。玉儿的腿此时已麻木了。一瘸一拐的跟在李婉身后回到公主殿。
李婉坐在高坐上。赐座于玉儿。颂儿瞧见她们二人眼睛红肿。去打了盆水來替她们擦擦。
“蔻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说。”
玉儿不停的啜泣。回想当日。自己也沒想到会如此。那女人竟然如此毒辣。她道:“是一个穿黑衣的女人杀的。她得知公主真实身份后。就拔剑相向。我们想跑。可是都准备跑出客栈了却......”
李婉气得眼睛发红。拍着香案问道:“那女人是何人。”
“她道是馥国一位已故将军的遗孀。她称她郎君作亦郎。与太后血海深仇。因为是余太后将她郎君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之上。”
听完此话。李婉心内如同万把刀绞。竟然是因为余贞的错而致纳兰蔻殒命的。不公啊......不公。
她捂着心口。似自言自语道:“她是樊骆。馥国大将军林亦之妻......林亦是个忠勇之士。只可惜余贞让他弃城投降他不肯。还挑动馥国将士对抗。听闻当初浣月大军攻破馥城门之时。馥国将士负隅顽抗。到后來全军覆沒只剩他一人。浣月将军问他降是不降。他道不降。那浣月将军踏着馥国将士的尸体。杀了林亦。次日将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林亦是英勇。可公主何错之有。”玉儿泪眼问道。
李婉看着她。她也知道如此。“蔻儿沒错。错的是余贞当初下令杀了林亦。杀了便杀了。还留下祸患。以致今日惨剧。可若按理來说。其实谁都沒错......”
看主仆二人泪眼相望。聊了许久。江嬷嬷悄悄的推到了殿后。将消息告诉了一名侍女。那侍女又将此消息带到了紫萱殿。
李宏正盘坐在棋盘前捏着一枚棋子。正举棋不定。那侍女对他行了礼。将事情全盘托出。
听完侍女一言。李宏再三确认后。他苦笑一声摇摇头。“早就听闻馥国遗民在洛城争有一席之地。沒想到樊骆竟躲在一个客栈。余贞都要气死了罢。”
棋子落定。全盘已死。
第一百零三章
十日后..
“喝。”
一骑烟尘滚滚來。月城的守城将士将來者拦下。
“來者何人。”
马上的人掏出一块鎏金的腰牌。道:“军事急件。”
将士放行了他。未过多久。又來了一骑着马的人。“來者何人。”
“大凉皇帝之书。”
将士一听。也是不敢怠慢啊。赶紧将人放行了。普通人是不能在城里骑马的。除了急件或皇帝亲准。否则都要抓起的。
看他们风风火火的。城门的将士们开始嘀咕起來了。今天可真是事多呢。
万重门开。军事急件一路直送沾月楼。交到了纳兰连山手中。看信笺上的红印。纳兰连山便知了是大凉的消息。毕竟这是暗桩才有的印章。信还未拆。纳兰连山心口总是有些沉闷。呼吸不顺。
宫人给他倒了热茶。他才端起杯子。又有信笺送到了他手上。
“李宏亲笔。”他反复看着这信封。可真是奢华。印泥都用金色的。
想來也是大凉皇帝的亲笔比较提得起兴趣了。他也先拆了此信。看了开头也还好。都是些客套话。到了后边越说越不对劲。什么业报。什么落花。翻了页。看到关键的他才一把火烧了上來。
“啪..”他将信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凶神恶煞的。吓惨了宫人。
他还來不及发怒。忽然想起那大凉暗桩的消息。连忙又拆了另一信笺。呵。估摸也是这消息了罢..
看完了两封信笺。纳兰连山心中真是百味陈杂啊。但最多的却是愤怒与哀伤。暗桩消息将纳兰蔻之死一五一十的写了上去。甚至怎么的死的。什么死法。杀人者是孰。全都写在了白纸上。
他将白纸朝着天际一挥。对着管事太监道:“宣三品以上官员前來觐见。不得有误。不得推辞。还有两位公主和太后。一个都不准缺了。违令者凌迟。”
太监吸了一口冷去。马上去办。这是他跟在纳兰连山身边见过他最恼怒的时候了。他往日虽威严。却也不至于这般暴戾。真是可怖。可怖啊。
來得最快的。莫过于太后罢。祈月殿离沾月楼近。余贞知道了纳兰连山如此动怒便匆匆赶來。又到长公主。纳兰初。毕竟后宫消息快一些。女人家自然也來得早一些。
一骑红尘。一个头戴白玉冠的少年骑着骏马停在了沾月楼前。翻身下马那些宫女都看得如痴如醉。却不想是她们那俊俏的二公主纳兰堇。
“陛下何事。”纳兰堇提着剑问起身边的宫人。宫人着急的摇摇头。也是不知。
沾月楼一层是上朝的。二层则是议政的。三层是纳兰连山的寝殿。四层则是纳兰连山的书房。
纳兰堇才爬到一楼的阶梯。未到二楼。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出事了。她大步流星迈上二楼。却看到纳兰初和余贞正用衣角拭去脸上的泪痕。
“皇兄。”纳兰堇看见纳兰连山正捂着额头坐在主位上。好几名太医正为他扎针医治。
纳兰连山遣了宫人下去。只留一名医治的太医。疲惫的看着纳兰堇。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纳兰堇看着余贞哭得都要昏厥了。心中也是非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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