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男人傻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君天遥有些疑惑。怎么会连个娃娃脸都看着很有些熟悉。偏偏。就是想不起自己记忆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会。是提前老年痴呆了吧。君天遥因为这种格外不靠谱的猜测。黑了脸。看起來。便像是极其不欢迎客人似的。
戚统领眨了眨眼睛。方才的手足无措消失。大步上前。认真地看着君天遥的样子。从他的头发丝。一直看到了他**的纤足。一击骨肉匀称的足上点点粉色。直勾勾地盯着。比起薛语嫣的不知收敛。这个男人更是胆大无比。君天遥有种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光的感觉:“阁下來此想來不止是为了看一个大男人吧。”
他的手腕位置紧了紧。却是戚统领握住了他的腕。在那些银针刺出之前。十指灵活地摆弄。将铁环上的机关停住。接着。他的动作不停。将君天遥另一只手。还有双足之间的铁环。都摆弄了一顿。君天遥愣了愣。然后。自自然然地坐了起來。虽然还是不能大范围移动。锁链的源头。在床榻之下的玉石板中。不过。比起一动不能动的滋味。君天遥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多谢。”
点头示意。君天遥静静屈起一条腿。慵懒地倚靠在床柱之上。眸子中含了些刻意的疑问。与戚统领相对:“何不好人做到底。”
哐当当。叮铃铃。铁环锁链。汇合成了一曲乐音。戚统领站直了身子。娃娃脸。却是挺拔的身姿。孩子气与男人的气概融为一身。看起來有种别样的吸引力“在下只是想要和阁下更好地说话。不需言谢。何况。在下的主子也不是真的愿意狠心对待阁下的。”
透露了不少信息。君天遥反射性的一句:“他不舍得。那你舍得吗。”
凤眸挑起。波光如水莹润。娃娃脸上反射性一抹羞红。君天遥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身上强烈的荷尔蒙信息。说实话。他真的沒有别的意思。只是无节操惯了。突然间决定好好做人。一时不习惯。
“这是在下的主子给您的。”
不敢再和君天遥四目相对。戚统领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小心地递到君天遥手中:“希望您不要让主子的心意白费。主子说了。等你准备好了。他想要好好和您谈一谈。”
一本正经的劝诫的样子。让君天遥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唇:“这里的守卫不错。我还想要好好养伤。沒有那么容易逃跑。再说。我现在对阁下的主子越來越有兴趣了。想要我走。也不容易了。”
有些无赖。更多暧昧。戚统领眸光一闪。其中情绪涌动的太快。一直观察着的君天遥。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也沒有非常想要知道。得到舒展的四肢随意地摆放着。更形慵懒。
眉头一皱:“阁下好自为之。”
戚统领的娃娃脸意外的凛然生威。他的声音。却仿若耳语。不。是传音入密:“区区锁链。恐怕奈何不了阁下吧。”
终于确定这个人和薛语嫣不是一路的。
君天遥在锁链叮叮声中。左手单支住了下颔。眨了眨眼。星子在明丽的双眸间绽放华彩。璀璨绚烂。风华无限:“看出來了呀。”
“我这个人最缺少的便是好自为之。说实话。你的样子虽然不是我喜欢的菜。偶尔作为开胃甜点也是不错的。怎么样。不考虑下。我的技术不错。”
似真似假的调戏。戚统领脸色一僵:“你。你无耻。”
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逐一般。速度飞快地 。给君天遥留下的。便只是一片衣角。
薛语嫣眼中快要冒出火花。却是冰色的。能够将人冻僵的火焰:“这便是你喜欢的人。”
“不允许。我不允许……”
她忘不了。当五年的思念。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那是怎样一副残破的身体。他的丹田破碎。他的经脉严重损伤。他高绝的功力。完全便是用毒蛊逼出來的满身精血潜力所化。
他只是想要一个人。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这一次。若是再失去。他怎么承受的住。
“我不允许。”
自语着。薛语嫣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下定决心一般。其中一个。碎裂成渣。将雪白幼嫩的肌肤扎的鲜血淋漓。她却恍然未觉:“琦。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你的。”
慕容弃将君天遥囚禁在这里。他想要的。是让他在不损失功力元气的情况下。让他四肢骨肉一点点软化。形同废人。再也无法离开他。却又不损寿数。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选择了这种于自己威胁太大的方式。
她喜欢的那个人。总是太过心软。想要让君天遥无法离开他。废了武功四肢便是了。哪里需要这么多麻烦。
轻轻地摩挲着这几日一直断断续续给君天遥服用的另一种药物。薛语嫣自语着:“放心。我已经为你找了另外一种更加完美的方式。琦。我想让你幸福。说到做到。”
薛语嫣的手上满是细碎的伤口。却还是动作温柔至极的。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紧紧握住的那只小巧的玉瓶。雪白的裙摆之上。洒落点点红梅。艳丽异常。
君天遥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他只是盯着人声杳杳的门口。无聊地叹息着。却沒有什么感情在其中。只像是和一个小猫小狗逗弄了一下般自在随心。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打开红色的八宝锦盒。里面的东西。让他斜斜扫过的眼睛。一眨。再一眨。有些愣住了。
“呵呵。呵呵呵呵。倒真是有趣。”
哑然失笑。惟有自己知道。掩藏在柔顺发丝下的眼帘。其中遮住的是怎样的残虐狠戾。与无法熄灭的暴怒。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让人羞愤的礼物
锦盒中。大喇喇地躺着几样东西。作为经受了现代二十几年网络铺天盖地刷下限的人。即使沒有用过。也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一排大小不一的玉|势。最细的竹签粗细。最粗的也不过手指粗细。一盒膏脂。还有其他一些诸如铃铛之类的零碎玩意儿。
手上的青筋隐约浮现。这是什么意思。洗洗干净。让他当个心甘情愿被人压的玩意儿。君天遥不在乎和男人上|床。虽然现在节操有了些。不愿意再欺骗别人的感情。但是。若是沒有感情的人。长得不错的话。他是不在意真的來一发的。
只是。真的上|床。也是他压人。也是他玩人。哪里能够被别人压了。这才是君天遥最生气的地方。下意识的。自认为一辈子也不愿意躺在任何人身下的男人。刻意地遗忘了自己唯一一次让男人压的经历。于他來说。那只是良心发现的补偿而矣。不涉及任何原则问題。一回足矣。再不会有。也仅仅限于那个人。
冷笑着。想要将那些碍眼的东西摔碎。胳膊已经抬起。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火大。只是一份暗示。又不是真的已经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还有后招。他有恃无恐。他为什么要生气。要失望。
君天遥的胸口。有些闷闷的。蓦然间。明白了自己被人凭白囚禁下药。为什么还会悠哉自然。为什么沒有想着将那个背后人揪出來碎尸万段。或者激将出來。好好利用一番。他君天遥。何时成了乖乖等待别人处置的人。
只是因为。他一直不敢想的那个人。他以前是摄政王世子。他也被称为殿下。他若是沒有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母亲沒有记错的话。是当朝皇帝的妹妹。复姓慕容。极尊贵。他告诉过他。他不是摄政王的世子……
好笑的祈望。看着手中的这些东西越发碍眼。想要将他们一寸寸捏碎。那个人不会如此折辱他的。那个人对他千依百顺。即使被他废除了武功。也沒有丝毫怨恨。那个人……
君天遥眼底深重的悲色。让他眼角酸涩。打住。他的理智如此诉说。将脱缰的思想重新栓了回來。
那位戚统领。他背后的主子不一定是将他囚禁在此的人。他的话。只能信一半。这一半里。还要考虑是否被利用的可能。
指尖悄悄地捻着一根最细小的玉势。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來。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男人。便将每一个人都看成是同性恋。到最后。谁将谁拿下还不一定呢。
抚摸着紧贴于玉势之上的东西。该说送这个东西的人智慧不错吗。这种东西。女人除非已经不当自己是女人了。否则的话。不彪悍到一定程度。连看看都是不敢的。尤其是深受古代大家闺秀教育的女子。薛语嫣即使沒有说什么。君天遥从他的行为举止间的端庄优雅。也看出了些不同的痕迹。
有人不想要他老老实实地再呆在这里。他也不想要再等了。坐以待毙根本便不是他的习惯。牙齿一紧。藏在牙龈处的小小胶囊碎裂。遇水即化。只是一个瞬间。便随着血液的流转。运行至全身。
游若风给他的药丸虽然能够百毒不侵。但是只是百日之内有效。那个自己也看不透的女人。给他服的药物。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最后连走都走不成了。
看着那银色闪着耀眼光芒的链子。铺展在雪白的床铺上。越发的莹润美丽。不像是囚禁人的束缚。却宛若艺术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