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碧被他带趴在地上,膝盖磕到地上一阵酸痛。他气怒之下甩开了范安的手,箍着他的肚子将他拖到了床上。
桌上放着一碗姜汤,本是为了自己驱寒喝的,李见碧斟了一半碗,走过去扶着范安的头灌了进去。范安喝着汤,睁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李见碧看。李见碧觉得他这眼色看上去也不像醉了,便起开了手,道:“喝完了你就回去,免得你府里的人追到这来,把我害了。”
范安不回答他的话,他侧了个身,眼睛突得亮了一亮,问:“这床单和被子怎么换了?”李见碧放着碗,漫心经心道:“月余前我落了水,陈以勤照顾了我一段时日,他说我的被子不暖,就换了。”
范安道:“他是桓王府的讲师,白天要给桓王授课,还要负责翰林院的修编事务,哪有空来照顾你?”
“他只在晚上来。”李见碧道,“你快起来吧,该走了。”
范安侧躺着,却是不动身。“连被子都换了……”他伸手摸了摸,脑子发热道,“那他照顾你的时候,在这床上,可有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吗?”李见碧皱了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范安轻笑着,道:“我今天午时娶了郑蔚儿,现在后悔了,我想明日就要休了她。”
“范平秋,今日你娶了她,明日你就可平步青云。我为你好,才叫你这样做。以后的好处是你的,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副被人逼迫的模样。”李见碧道,“你醉了!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快滚吧!”他说着拽住了范安的胳臂,想将他推出门外去。
“好处?我想要的只是你……”范安反手突然搂住了李见碧,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他走过去把门闩好了,道,“李大人,世事无常,谁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死了,与其承诺给我以后的,不如现在就给我想要的。”
李见碧跳下床来,说你真是醉得疯了。他说着走过去开门,范安顺势搂住了他,低头向他索吻。李见碧心下怒极,侧开脸猛推了他一把,范安的后背撞在门板上,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李见碧不敢再靠近他,只斥道:“开门!”范安看着他,扶了扶身后的门闩,突然笑出声来。李见碧莫明的功夫,突见他猛地撞了过来。
这人手上力道极重,李见碧被他推了一把,拦腰撞在身后的茶桌上,伴着瓷碗的落地声,只觉得后腰一阵刺骨剧痛,他半身侧躺在桌上,一下子都直不起身来。
范安却视而不见,他扑上来抱着他,捏着他的脸颊,在他耳垂上狠咬了一口。李见碧闭着眼睛,后腰的疼痛还没缓过劲,范安已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放开我……”他用尽气力轻喃了一声,范安充耳不闻,他顺势爬上桌来,骑在李见碧的腰上慢慢拉扯他的衣带。
那一撞令他腰骨脱臼了,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范平秋……放开我……”李见碧道,“我腰疼……”范安剥开了他的衣服,手抓着他的腰亲吻他的脖劲,带着醉意道,“尽管疼,疼死黄泉路上有我陪我……”
李见碧双唇都失了血色,他感到范安撕咬着他的脖颈和锁骨,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心下害怕,几乎哭泣着哀求道:“我要弄死我么……我腰坏了……放开我……”
范安直起身来,手握着李见碧的夏身,要去扯李见碧的亵裤。李见碧惊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范安,心下激怒冲涌,用尽全力支直半身推了一把范安。范安被他推得一个踉跄,他想趁此站起身来,不想脚一沾地,腰后传来一阵剧痛,啪地又仰跌在地上。
那地上散落着桌上掉下来的碎瓷,李见碧被扯掉了半边衣服,赤裸的后背扎个正着。范安散着红色的衣袍,低头笑看了他一眼,醉意朦胧地飞扑了下来。他又骑在他身上,把李见碧的双手压制在头顶,胡乱扯掉了他的亵裤。
李见碧半昏着,半阖着眼睛看着范安,嘴里轻吐着气,细听了,一遍遍都是“我疼……”这人以前对他是何等的温柔体贴,知道了怎么不住手呢?他心痛的功夫,突觉得丰身一阵温热,他低下眼去看,这人正伏在他夏身吞吐着他的欲根。他心下羞耻至极,手伸下去乱抓了一通,范安的长发纠结在他五指之间,令他忍不住拽紧了拳头。
情欲太强烈,剧痛之中,仍令李见碧呻吟出声。极乐与极苦在他身体冲涌,终于令他忍不住轻泣起来:“范平秋……范平秋……”他口中喃喃着这上名字,却不知要叫他放开还是继续。
范安轻喘了一口气,起身放开了他的夏身。李见碧胸口起伏着,锁骨小腹处都泛起了红潮,他以为这酷刑终于结束了,不想范安突然压开了他的双腿,将夏身抵住了他的穴口。
“不要……”李见碧抗拒的话还未说出口,范安已硬挤了进来。李见碧惨叫了一声,但那声音轻哑,只如同猫叫般无力。下身的剧痛令上浑身都痉挛了一阵,不顾背后的疼痛往后滑退了一步,但范安立即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回来压在了身下。
“李见碧……李见碧……”范安唤着他的名字,看他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下不停地轻颤,那雪白绝望的脸色,如同寒冬里垂挣扎的白鹿。他分明听到他的哀求声,痛苦的轻泣声,也能感觉到那地方正在慢慢流出血来,但他看着,仍忍不住压制住他的身体,强行一寸寸慢慢往里挤入。直到李见碧的身体完全容纳了他,赤裸的身体挣扎着,在他身下发出轻微地痉挛。
他看着这鲜活的身体,想到暮冬里,掉落在泥地上的那层白梅,风过时,微微浮动,也是这般令人迷醉。他忍不住一寸寸抚过,双手掐住他的腰慢慢抽!动起来。
李见碧身体在地上抛动着,那些碎瓷磨沥着他的后背,慢慢渗出一片血红的轮廓。他在剧痛中弓起腰身,手抓着旁边的桌椅如抓着救命稻草,他的嘴唇已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范安迷朦中看着那樱红的颜色,如嗜血的饿狼般微张了嘴,俯下身去咬着吸吮。
“啊……李见碧……”他道,“我愿就此死在你的身体里,成为你的血液……”
李见碧仰着长颈,拽着拳头在范安背上一下一下捶着,他再没有气力说出“放开我……”,直至连举手的气力都用完了,只能轻抓着范安的后背,闭上眼睛承受。
范安来回动了百下,最终释放在李见碧的深入。李见碧的身体僵直了一会,终于慢慢失去了动静。
71、春宵
范安松了一口气,又俯下身去板过李见碧的脸亲了亲。他觉得身体疲惫不堪,睡意袭来忍不住倒在地上。那地上的碎瓷擦过他的脸颊,在他的右耳边划出几道血痕,范安揩了一把,半阖的眼睛看到李见碧的侧脸,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鼻子,笑道:“李大人……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知道……你总不愿理我……”他说着叹了口气,半起了身用力将李见碧拢到自己怀里来。李见碧的背触手一片粘腻,范安皱了皱眉,展开手心看了一眼,昏暗的烛光下,手心一刺目的血红,与他身上的婚衣大袖融成一片。
范安才反应过来,又揩了揩李见碧的背,指腹触到一些翻起来的皮肉。他的脑子一下有些惊醒了,低头看了一眼李见碧,唤道:“李大人?”
李见碧紧闭着眼睛,雪白的脸庞一动不动,范安直起身来拍了拍他脸,但他手上的血一下将李见碧脸弄得脏了,看上去更是渗人。范安下意识僵住了手,他看了李见碧几数,脑子一片混沌,忍不住用力捶了捶自己的额。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趁着醉意,放纵自己强要了他,却怎么会弄得满身是血?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头痛欲裂,摇了摇李见碧,颤抖着声音道:“李大人……李见碧?”李见碧裸,露着身体,身若无骨地侧躺在他怀里,却无一点反应。他扶着旁边的桌椅,踉跄着将李见碧抱到了床上。
那被褥雪白干净,李见碧身子一落下去,立即在上面印出了几片血渍。他背上的伤口还在不停漫出新的血液,范安手忙手脚地将他侧了个身,胡乱用手替他压了压背上的伤口,但那血仍从他指缝中渗出来,细细蔓延着好像要把整个地面都淹没了一般。
范安看着李见碧的身体,如窒息般不能呼吸,他扶了扶额,脚下一软瘫坐在床前。窗外暗夜深沉,雨声淅沥,床台边的烛火扑扑跳了几数,燃尽了蜡油咝地熄灭了,周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定是梦……”范安在床边坐了一会,借着人窗户漏进来的一丝月光,看到那枕边有一细雕的木柄,他手握着慢慢一抽,抽出一柄泛着冷光的匕首。
这是李见碧的东西,藏在枕头下,防身所用。范安想,他那时若在这床上强要李见碧,李见碧抗争不过,肯定会用这匕首一刀结果了自己。
所以说老天无眼,他活了这么多年,有那么多次可以死去的机会,偏偏每次老天爷都放过了他。
他以前万分怕死,时时顾惜自己的性命。但在这官场打滚了两年,今日突然顿悟了,原来不是老天无眼,老天令他活着,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的!
范安呵了一声,突然如想通了什么事般仰头大笑,他端详了一眼那匕首,慢慢在自己的腕上割了一刀。他实在醉得厉害,这一刀下去,感觉不出丝毫疼痛。范安不相信似的又划了一刀,那血汩汩而出,与李见碧的滴落在一处,范安静看了几眼,眼皮越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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