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知道不应该,但他的心神已经开始不稳,总往不该想的地方飘,不敢说多,只能低声答应:“嗯,都听叔叔的。”
沈画觉得这个话无比顺耳,因此心满意足的准备入睡。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48懵懂
第二日一早,沈画就醒了过来,是被热醒的。
沈睿不知道何时蹬了自己的被子,拱进了沈画的被窝里。
沈画微微动了动发麻的身子,轻轻将搭在腰上的手臂拿开,刚要翻个身起床,就觉得不太对。
抵在他股间的硬东西,应景的跳动一下。
沈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的侄儿真的长大了。
沈画也不害臊,他自己也挺着呢,伸手微微摸了摸,顿时觉得泄气,怎么他侄儿的比自己长那么多!
沈睿睡觉警醒,这一番活动,已经让他醒了过来,睁开墨色的眸子,就看见沈画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觉得不对,沈睿警惕的看着他。
沈画满脸慈爱,摸了摸沈睿的脑袋:“睿儿,你多久解决一次?”
沈睿脸登时红了,抿着嘴不说话。
沈画继续道:“这事情不宜多,一个月顶多两次,知道么,你还小,泄多了伤身。”
“那叔叔呢?”沈睿问道。
“呃。”沈画有心吹嘘多一些,可是又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就打岔道,“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什么,既然醒了就快起床吧。”
沈睿不听,伸手把着沈画,道:“叔叔,我没自渎过。”
“什么?”沈画真的惊讶了,但转念一想,之前自己只教导一次,而且又半途而废,他不会也是情理之中。
正想着怎么跟他说,沈睿已经自顾自爬起来,盘腿坐在沈画面前,里裤被撑起一顶帐篷,大喇喇冲着沈画,他一脸难受的道:“叔叔,睿儿早就想问你,这事情怎么做,我怎么不会?”
沈画:“……”
不过到底是自己养大的狼崽子,自然要负责教导的。沈画伸手比划道:“就是将手置在上面,上下轻轻撸动……喂,你别现在做啊!”沈画连忙别过脸去,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又转了回来。
沈睿动了几下,将手拿出来,皱眉道:“不舒服。”
身量伟壮的少年,平日冷情如同狼一般,此时却一脸懵懂,这冲击真的有些大。沈画的脑子已经开始发蒙。
“沈画,我不舒服。”沈睿突然上前抱住沈画,紧紧抱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脖间,“沈画,叔叔,帮我,我不会。”
沈画的脸也“腾”的红了,他本就喜欢男子,此时沈睿的行为,让他的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像被蛊惑似的,沈画不自觉伸手摸向他的那里,手心抵住头端,手掌裹住,微微蹭着。
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感突地击中沈睿,令他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更加紧的抱住沈画,腰本能的往前挺,想让他抚慰更多。而嘴边的耳垂因为红润看起来十分可爱,让他喉咙有些干渴,忍不住张开嘴含住,欲细细品尝。
“嗯……”沈画一下子软了身子,自尾椎窜起的酥麻瞬间让他再无法思考,瘫在沈睿怀里,手还握着那里,随着沈睿的动作而动着。
正这时,突然外头传来竹心的声音:“太子爷,您醒了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醒了。”
两个人猛地分开,沈画瞠着眼,呆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的拉紧不知何时被沈睿解开的衣襟,慌慌张张下了床,险些没摔着,然后一把拉死床幔,朝外头喊:“竹心,竹心你进来,孤醒了。”
沈睿留在床上,隔着精细刺绣的床幔看沈画,眸色深沉,他似乎已经明白,这种事,当真只有沈画才行……
竹心奇怪看着沈画,太子爷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难道是发烧了?可是又不太对,竹心想问一下,可是直觉告诉他不能问,因此垂着眼睛,一边替沈画整理衣襟,一边道:“太子爷,那边说皇上刚刚醒,但因着一时无法出声而有些焦躁,摔了好几个盆子。”
沈画点头,平常人若是如此,也要暴躁几天,更不必说他父皇了。
穿戴完毕后,沈画就去了安庆帝那里,一进门,就看到底下跪了一片御医跟太监宫女,安庆帝正侧坐在床边,脚下是盥洗的盆子以及盛漱口水的茶杯。
“儿臣参见父皇。”沈画跪下道,“父皇切莫急躁,以免上了龙体。”
安庆帝摔了这些东西,火去了五六分,见了沈画,就招手让他过来。
指了指御医,又指了指自己喉咙,沈画会意,问道:“父皇何时才能发声?”
医正熬了一晚上,精神有些不济,闻言连忙道:“回太子殿下,这毒素需要慢慢清除,但顶多两日,便可出声说话。”
“父皇,您稍作忍耐,很快便好了。”沈画安慰着,瞧见桌子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就问,“这药何时服下?”
“回殿下,需饭前服食。”
沈画让人下去重新去了盥洗的水跟软巾,服侍安庆帝擦脸,漱口,之后端了汤药,道:“父皇先喝了药吧。”
安庆帝皱着眉,脸色依旧不好,却已经和缓许多,抬手微扶着,让沈画喂了药。
见安庆帝喝了药,众人都送了一口气,接着便开始摆上早膳。
沈画问了安庆帝意见,着人通知太后皇后跟菀妃,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惊天动地,还需要处理。
太后一行很快就来了,见着安庆帝就拉着他手问:“皇帝,昨个儿是怎么回事,哀家可吓得不轻。”
安庆帝皱了皱眉,没说话。
沈画代回道:“回皇祖母话,昨夜三皇子沈林唐带军逼宫,幸而被镇压,不过他丧心病狂劫持父皇,令父皇受了些伤。为免扰了皇祖母休息,便没有派人通知。”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太后虽然嘴里说着责怪的话,可是表情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皇帝你哪里受了伤,快让哀家看看。”
阮后跟菀妃也十分心揪,围在安庆帝身侧关怀看着。
依然是沈画回答:“沈林唐的匕首有毒,割伤了父皇的脖子,伤了喉咙,这两日暂不能开口,不过很快就好了。皇祖母,母后不要太过担心。”
太后看了看安庆帝的伤势,怒气止不住的上涌:“这个沈林唐,当真是狼心狗肺,你宠他至此,他竟如此对你,这次,决不能轻饶了他!”
安庆帝没开口,表情也没有变多少,看不出什么想法。
太后又跟他说了会儿话,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了,阮后菀妃也没能留下来,沈画送阮后回宫时候,阮后一直追问细节,沈画不愿阮后操心,便跳过许多,将事情说了下。
回到殿内,阮后屏退左右,拉着沈画的手,高兴的有些说不出话:“我儿,我儿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沈画已经平复了许多,见阮后这样,笑着抱了抱她:“母后,我答应过你,许你一世安宁,我快要做到了。”
“嗯,好好。”阮后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一天早朝未上,但沈林唐逼宫造反的风声已经传了出去,与沈林唐一党的官员顿时人人自危,恨不能跪在沈画面前请求他宽恕。
沈画倒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跟命运,他如今有一个人,无法处置。
就是埋伏在沈林唐身边,为沈画推倒沈林唐立了大功的那名心腹,季末。
沈画抽空出了宫,在自家成衣店后堂见了等候多时的季末。
季末此时依然低眉顺眼,本就不起眼的长相仿佛能在这屋子里融没了。
沈画也没说话,屋子里静极了。
自古成大事者,必定要牺牲许多人的。季末掌握了太多的东西,做了太多的事,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招了出来,那么沈画刚得到的一切,又会全部失去。
可是他从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因此,怎么也下不去手。
季末显然也很了解,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沈画如今正在艰难抉择,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此他在赌。
沈画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季末,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你就先不要出现人前了,之后,孤会赐你黄金万两,送你去一处地方隐姓埋名。但你的子孙,永远都是孤的左右臂膀,你,帮孤好好教导他们。孤,信得过你。”
季末松了口气,跪下叩头:“臣跪谢太子殿下。”
能得到这个结果,对于季末来说,已经十分难得,虽然自己的子孙会被沈画“挟持”,不过只要他不叛主,便能平安度过此生。
沈画站起身,扶着他起来,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接着,他要见的人,就是沈林唐了。
49逛妓院
沈林唐被沈睿踹的不轻,御医诊断了之后说是断了两根肋骨,腹内有淤血,得好好调养。
沈画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不过胸前被木板固定着,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