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信函,你回头看完了烧掉,记得用我师傅给你的那个燃料烧,位置要选在附近最高的一个山头上。记住了没?需不需要我给你写下来?”草楚靠着华服男子走了一步,用脚踢了一下他脚边的碎片说道:“呀,竟然是西湖龙井,可惜了了。喂,那个什么盟主的,还有没有空杯啊?给我倒一杯。”
华服男子起身呵斥道:“大胆!别说你是不是药仙的徒弟还有待查证。即便你踩了狗屎运,真的是药仙的徒弟,这里是五月盟的地盘,你小子给我放尊重点。这里,盟主最大!说话客气点!”
草楚不管不顾的走到最上座,一屁股坐在属于盟主的座位上,招招手唤道:“成盟主,过来一起坐啊?站着怪累的。”
“你……”华服男子很是气愤,从他身侧的拳头看出,他的愤怒值,快要爆掉了。
“我?”草楚翘起二郎腿,执起桌上的茶壶,对着茶壶嘴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递给成方遥道:“喏,这里的茶水不错,比在路边小馆子的凉白开好喝多了。”
成方遥不知道草楚是唱的哪一出,不过看他一脸的天真,也不像是要作恶,也就一并招呼陵子钧坐过来,自己则站在一侧找了个杯子倒茶,捧到陵子钧手边。
华服男子应该是个暴脾气,见自己的话被草楚扔到了一边的角落,运足了气,抬起拳头,准备给他当面来上一下子杀杀他的锐气。
“你最好别动,不然我就费了你的武功,让你今后成半个废人。”
“你敢!”
草楚手指在桌沿上敲打了几下,嘴里数到:“一,二,三,五!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拳头没劲了?然后是胳膊发麻,肩膀就像是针扎一样?再然后就应该是下巴,嘴巴,鼻子,眼睛,直到你头皮发麻,你的上半身就算是废掉了。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五月盟的盟主正好想试试这小子是何来历,被他这么一说,一时间也把目光转移到了华服男子身上。
“你,你卑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按照草楚说的发生了变化,男子有些激动,脱口骂道。
成方遥也好奇草楚对那人做了什么,正靠着陵子钧的肩膀歪歪扭扭的站着,一脸求知解惑的乖宝宝样,认真的盯着那男子的一举一动。
“对啊,我就是卑鄙,怎么样?”
“你无耻?”
“我就是无耻?怎么样?”
“你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很关心吗?我不介意从这脱了衣服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不过先说好了,看过之后是要付钱的。”
华服男子被气的白眼一个接一个的直翻不说,手都开始打哆嗦。
“你……”
“你不动就好了。你看这两个人,不是照样坐在座位上看热闹嘛?他们也没发现自己已经中毒了啊?你太着急了?”草楚拿起茶壶盖,用指肚子在盖沿上轻轻略了一下,放在鼻下闻了闻。
满意道:“好香。”
华服男子旁边的两个人方才感到自己身体的不适,脸上的神色变得扭曲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你下的什么毒?为什么要害我们?”
草楚站起来说道:“我没想害你们。只不过我师傅在我出门前说了,五月盟的盟主比较多疑,要是我想在这里吃好喝好,就得让他知道我的本事,相信我的身份。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擅长下毒,不让你们中毒,难道让他中毒?那你们谁管我饭吃啊?至于什么时候啊?就是刚才我走过你们身边的时候啊,你们没有感觉吗?”
管饭……成方遥被这个理由深深的震撼到了。
药仙的徒弟,真是好打发。
五月盟的盟主一直冷眼旁观着草楚的行动,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加上药仙的亲笔书信,对草楚的身份,算是十成似的相信了。
“呵呵,公子说笑了。凭借公子这身手,除了药仙能看出端倪,我们在场的各位哪里还有人能看出来其中的玄妙之处?小公子既然是药仙的徒弟,不如先给这几位客人把毒解了吧?大家都是来给老朽祝寿的,算是给我点面子。”老盟主说的极其诚恳,草楚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粉粉倒进胖茶壶里,挨个的倒了一口茶水。
茶水刚入口,身上的那些个不舒服立马都遁了起来,浑身舒服极了。
华服公子还是有些不解气,仍旧一脸茄紫色的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药仙,竟然收了一个擅用毒药的小子为徒,一世的英明算是毁于一旦了。”
“我师傅哪有什么英明?而且英明后面跟着就是早逝,我师傅他那劲头,多活个几十年没有问题。你年纪不大,真爱瞎操心!”草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再一次长大了嘴巴,“困死我了,不知道我今晚要睡在哪里?实在不行,这两个桌子拼一下也行,我要睡觉!”
被他这么一说,成方遥竟然也不自觉地打起哈欠来。
“成盟主,要不要一块睡?”草楚发出邀请。
“呃,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睡。”成方遥摇头道。
“一个人睡?看看你眼皮下的乌青色,额头上的枯黄之色,还有走起路来的飘忽劲,晚上肯定是纵欲过度。也罢,不想和我一起睡就算了,我也只是想找个说话玩的。你和你旁边的那个一样有些下盘发虚的小帮主一起睡好了,我就不挽留了。”听他这意思,真打算就地当床,睡个天翻地覆。而且还有在睡前清场的意思。
最先离开的是华服男子,紧接着是另两个莫名被牵连进来当试验品的人,再后面是五月盟的盟主。他很想和蔼的对小孩子说一句:“房间有的是,别在大厅睡了,回房吧,回头着凉了就不好了。”
可是不知道草楚属什么的,脑袋往桌子上一磕,睡着了。
老盟主担心自己去叫醒草楚,会像刚才那几个人一样成为牺牲者,转身对成方遥邀请到:“成盟主,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我找人把里面的床换大一点?”
草楚的话太有隐藏性。不过关于成方遥和陵子钧的那点事儿,江湖上也差不多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实在算不得什么大秘密。与其装作不知道,不如直接询问当事人的意思,毕竟成方遥能前来祝寿,这是老盟主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必了,我们两个只占一个人睡觉的地方。”成方遥白了一眼睡着的草楚,回答道。
“这…样…啊。”老盟主意味深长的笑了。
“成!方!遥!”身旁的陵子钧,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毒可算解了
五月盟的老盟主把成方遥一行人安置好后,便再也没露过面。
倒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副盟主,被两个小婢女架着胳膊出来见了见成方遥,再一次客套了半天。
成方遥晚上被陵子钧踢到了床底下,睡的不算踏实。所以这大早上的,正困得紧。副盟主站在门口喋喋不休的说着天气,五月盟,盟主,寿宴,来客等等一大堆和成方遥没有半文钱关系的事情,成方遥则半眯着眼靠着门板哈欠连天。
“成盟主似乎有些困意,在下先告辞了,成盟主好好休息吧。”副盟主总算是在小婢女的搀扶下,准备放过成方遥的耳朵。
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副盟主拧着脑袋对想要关门的成方遥说道:“这几日我们盟主不在盟里,所以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成盟主见谅。”
原来那老小子不在五月盟?
床榻上坐着正在穿衣的陵子钧,听闻五月盟盟主不在的消息,笑道:“他过寿,结果他不在这里。你说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想找药仙解毒,偏偏药仙不出来。派出来的小徒弟是个和索命鬼只有一线之隔的小毒鬼。好不容易寻来的医书和药草也在路上被人摸走了。唉,此次出行,实在是不顺。我看也别等什么大寿了,我们还是早点回五行盟吧。”
成方遥何尝不想早点离开这里。
可是……
陵子钧不知道,这几天晚上,他其实都去找草楚待上一炷香的时间,让他给解解毒。
草楚是个用毒的高手不错,同样的,也是解毒的高手。
一晚半柱香的时间用药扎针,下去五天,必定根除‘漫生’在成方遥身体里的残留。
成方遥起初不信,被草楚按在椅子上灌了汤药后,不得不信。
“这‘漫生’,其实是我师傅研制的。”草楚去小包袱里继续扒翻小药瓶,像是聊闲篇一样对成方遥继续说道:“师傅和我说过,若是碰到中了‘漫生’之毒的人,一定要好好的给他解了毒,对他好点,算是给我师傅还债。”
“还债?”成方遥脖颈后面被草楚扎了一针,疼得他连音调都拔了老高。
“‘漫生’是我师傅给一个故人配的,没想到他竟然用来害人。唉,这‘漫生’于师傅的故人而言,只会让他难受几天。对于你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和穿肠毒药也差不了多少。师傅后来得知那药被利用到旁人身上之时,便决心再也不踏出山林一步了。也亏得他没踏出山林,才有幸捡到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在这世上。”草楚将手中的最后一根银针扎进成方遥的胸口处,从脖颈到胸口,八根银针,恪守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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