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谁伺候谁啊?你要是再多嘴,我就阉了你。”陵子钧言罢又是抬了抬腰身,猛地压回去。
“子钧,你其实是喜欢我欺负你的吧?”黑暗中,成方遥问身上的人。
“喜欢个鬼,我讨厌死你了。你不是说我要是让你死在床上就算我有本事吗?我就让你一偿所愿。”
碰撞声不绝于耳,听得成方遥不禁重新扶起了软绵绵的腰肢,摸索着把那人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说道:“那就让我死在你身子里吧,我无怨无悔!”
“成方遥,你就是一个地痞流氓!”
“我就地痞你一个,我就流氓你一个!”
“我不稀罕你。”
“我稀罕你。”
“睡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身上起伏的人一顿,追问道:“什么意思?”
成方遥摸着那人光滑的背部,笑着回:“找你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你放得过,我也不会放过。这世上只有我能地痞你,只有我能流氓你,却没有人能欺负你。”
陵子钧慢慢的笑出声,轻轻在成方遥的胸口捶了一拳,俯下身,把自己的唇贴上了成方遥的。
这是第二次,陵子钧主动亲成方遥的嘴巴,成盟主激动的差点就要出去叩拜苍天,以谢天恩。
这么些年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这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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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折腾,成方遥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陵子钧早就回了北水帮。
刑鬼坐在床边,没有拿酒葫芦,却端着一杯子苦水。
一瞧见成方遥醒过来,立马把苦水递过去道:“喝了吧。”
苦水之所以为苦水,一定得有配得上它的颜色。
黑黑的水汁子,成方遥都要怀疑刑鬼其实是端了一杯子墨汁来的。
“子钧走了?”接过墨汁子水,成方遥一捏鼻子灌下去,两眼立马看到了许多的小星星。
苦,真苦。
“恕我直言,盟主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将来总有后悔的一天。”刑鬼端着空杯子,准备起身。
成方遥咂咂嘴,说道:“你其实是在羡慕嫉妒吧?”
手里的杯子被刑鬼硬硬的捏碎了,碎渣子洒了一地,刑鬼二话没说,拂袖离去。
成方遥在床上又躺了会,觉得那些苦汁子彻底融进了自己的身体,才坐起来穿好衣服。
调了调气息,运了运功力,成方遥立在衣镜前洋洋自得。
怎么越来越养眼了呢?
刑鬼也是关心自己,成方遥知道。只不过他的嘴巴和脑子,有时候配合的不是很默契,还没过过脑子,话就说出去了。想再后悔,也晚了。
还得找个机会道道歉,成方遥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暗中琢磨。
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又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大厅,成方遥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现世报。
自己刚刚得罪了刑鬼,这报应立马就来了。
自己昨儿个好不容易养出一点感情的小麻雀,死了。
脑袋斜斜的挂在笼子边上,整个身子扭出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姿势,成方遥看的都觉得自己的骨头疼。
他一心看好的小麻雀,还没有学会开口叫自己一声大爷,就先升了天。
成方遥心痛的打开鸟笼子,把尸体挪出来,摊在手心里再一次的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正好快到中午饭的时间了,成方遥就直接提着小麻雀进了厨房。
“你们那个谁,来给把爷我十两银子买的宝贝处理了,煎诈烹炒都行,别给我浪费了!”
心头宝,立马就成了肚中的宝。
吐完最最后一根骨头,成方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看了看指头上的油花子,又搁到嘴巴里抿了个干净。
这下,小麻雀才算值回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酒足饭饱,闲来无事,成方遥就一头钻进了老宅子里的宝贝库。
他要找一件礼物,给刑鬼赔礼的礼物。
自己还是个跟班的时候,对这宝库是十分的向往的,总觉得里面有了不得的宝贝,天下奇珍汇集于此的感觉。等到自己接了这宝库的钥匙后,又忽然发觉,也不过尔尔。
有些东西,果真是得不到的反而更好。
东找西找,除了字画,就是宝剑匕首,再者就是瓶子罐子。这方面,成方遥绝对是个门外汉。
像是拿着从古墓里流传出来的绝世匕首削苹果的事情,他也是干过的。
挑来挑去,发现所有东西都差不多。只不过大小颜色换了换,没什么真正吸引自己的。
正想搬个梯子爬上那五层的架子顶上看看,脚底下踩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成方遥从脚底下一踢出来,立马笑开了花。
是个葫芦,玉葫芦。
和刑鬼用的差不多大小,只是这外形雕工上繁复了一些,还有就是这葫芦看上去似乎很沉,可是拿在手里却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成方遥猜想,这层玉质可能也只是表面,里面的材料可能会更贵。
宝剑送英雄,酒壶送酒鬼。
敞开瓶盖闻了闻,一股子淡淡的酒味,看来是之前哪个名家用过的酒器。
成方遥拿起来从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退出房门,又谨慎的把库房门锁好。
一转身,差点就和刑鬼撞到额头。
刑鬼的脸,成方遥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无论是谁,也不能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对一张刀疤占了大半个脸的面容生出什么好感。
何况成方遥知道自己亏心事做的不少,也不是不怕被阎王给拘了去。
咽了口吐沫,成方遥堆起笑脸,把手里的玉葫芦举到两人之间。
“刑鬼兄弟,别生气了。我这嘴巴没有把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喏,这个宝贝给你,估计你会喜欢。”
刑鬼不屑的低了低头,看到那玉葫芦后,满眼惊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果真是个宝贝。”
刑鬼两手捧着玉葫芦,嘚嘚的讲述了这看似不起眼的玉葫芦,实际上应该是哪个朝代的哪个帝王所用,神奇就神奇在一年四季,玉葫芦里的酒会随着气温的变化调换出适合的温度。冬天的酒很温,夏天的酒很凉等等。
成方遥见他是真喜欢,也就放了心。
刑鬼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是来送信的。
“天一帮和东金帮在街上打起来了,西木也混了进来,南火在一边观战。”
成方遥等了等,没听见北水的动向,问道:“北水的子钧呢?”
刑鬼别过了头,说:“回去之后一直在睡觉,不曾出门。”
成方遥乐的不行,直想仰天长笑几声。自己太厉害了,竟然能让不服软的陵子钧一天爬不起来,这足以记入自己死后的传记里面,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成方遥的笑意终是没有憋住,被刑鬼看出了苗头,冷冷的问:“盟主什么意思?管还是不管?”
“管什么?让他们闹去,闹大了才好收场。子钧不出门更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沾不上,看那老小子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成方遥转了转手上的钥匙,忽然停住,靠近刑鬼的耳边说了句:“你去那里看着点,别让铃妹子吃亏。那老小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刑鬼刚想责备成方遥的没正形,一抬眼,是一张很认真的脸。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戏外还有戏
六月三十日,黄历上这一天写的是不宜出行。
大家都是江湖人士,自然不太在意这些文人挂在嘴边的东西。
薄纸一笔,你说不宜出行就不宜出行,偏就出一个给你看。
于是乎,顶着倾盆大雨,五大帮的帮主全都出了门,统统来了老宅子。
比过年还热闹,连鲜少露面的南火帮杜天仇都到齐了。
成方遥坐在上座,俯视下面面色各异的众人。
北水帮帮主的椅子,离自己远了些,成方遥有些懊恼,怎么排座位的时候,没给他排的靠前点。
刑鬼坐在成方遥的左手边,凳子挨着凳子,稍稍一歪头,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汗毛。
成方遥真就歪了头同刑鬼嘀咕:“回头把北水帮的位子搁到前边来。”
刑鬼瞟了一眼坐在最远处的陵子钧,正漠不关心的喝着小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有他们盟主,望穿秋水的盯着那张笑脸咽口水,活像是多久没吃过肉的野狼。
“属下知道了。”碍于盟主的面子,刑鬼笑着应下来。
清了清嗓子,成方遥开了个头。
“天气不好,各位帮主若是有事情就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若是没有,就早早的回帮里吧。我怕一会雨会更大,老宅子留不下这么多的人啊。”
听听,还没怎么着,这逐客令都下了。
陵子钧总算是正眼瞧了过来,只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成方遥,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刑鬼的脸上。
花容月貌的人对热切的目光,总能心灵感应到。脸上毁的不成样子的人,也能后知后觉。
刑鬼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淡淡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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