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遥往前走了一步,单膝跪地,冷眼瞧着那个冲着自己嘶吼的中年男子。
手指肚慢慢的划过他的脸颊,倏的一下抽了一耳光。
居高临下的说了句:“整这么多,为的到底是什么,他们糊涂,我可不糊涂。你真的是为了老盟主的位子愤愤不平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从这惹是生非,齐帮主,我眼睛又不瞎。别以为我睡了你儿子,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齐帮主,你能为了你儿子做出这么一番事来,这份爱子之心,到是让我很意外啊!”
被压着的齐帮主跪在成方遥的脚边,不住的骂着脏话,听得众人都是云里雾里的。
脑子快的,比如杜天仇,脑子慢的,比如陵子钧,渐渐的也都听出了新的道道。
齐帮主想要害的,并不是陵子钧,就是他成方遥。
唯一的一个宝贝儿子给一个男人睡了,他一个做老的的,怎么会忍气吞声。
之所以绕这么一大圈,还是顾忌自己那点帮主的面子。
因为旁人都知道,成方遥是个花心大毒瘤,若是谁家的良家妇女或者清白小哥的被他睡了,那一定是成方遥威逼利诱的结果。
偏偏齐帮主知道,他那儿子,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爬上了盟主的床,誓死要把和盟主的这锅饭给做熟。
齐帮主舍不得把气撒在儿子身上,只能转移目标,去找成方遥的麻烦。
说他对老盟主的忠心,也是有的。
可是忠心再怎么说,也抵不过那片舐犊之心。
“你个畜生,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不能就被你这么毁了。”齐帮主赤着眼,鼓着气,激动的扭着身子,还想着朝成方遥扑上去。
刑鬼在他的膝盖处重重踢了一脚,杜天仇也适时地将一根细小的针□了齐帮主的背部。
乱的和暴走疯牛一样的齐帮主,终于一头顶在了地上,不再反抗。只是两只眼睛还在怒火中烧的瞪着成方遥,想要把里面的火苗引到那个坐在椅子上吃瓜果的人身上。
“齐帮主,你似乎说错了一点。”成方遥把果核捏在手里,转了两圈扔出门外。
果核沿着门外的台阶滚了几下,碰到一个障碍物后停了下来。
“来的不晚,快进来擦擦头发。”成方遥示意刑鬼过去接一接门外撑伞的公子哥。
如果说这厅里最美的女人,那肯定是铃羽。
如果说这厅里最美的人,管他是陵子钧还是杜天仇,哪怕是加上没毁容的刑鬼,都抵不过厅外风姿绰约的公子。
说他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读书人,想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异议,包括那个没多少墨汁子的齐帮主。
“多谢盟主通知,在下感激不尽。”
公子哥收起伞,抖了抖落在衣衫上的雨珠子,将视线放到了跪在地上的老头子身上。
“父亲大人,好久不见。”
没人知道齐帮主此时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家更想知道的,是那个玉面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跪在自己脚下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能?
成方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要烧起来。顺着源头找去,是陵子钧正咬着小牙对自己怒目而视。
忙呵呵的笑着打岔,不动声色的朝陵子钧走了两步,解释道:“你们看,这都是误会。我和齐公子,一直是好兄弟来的,没有什么过节,哪里来的我毁了他的事?不信你们问问齐公子。”
“在下可以作证,盟主并未对在下有逾礼之举。相反的,在下曾经有过偏激的想法,多亏盟主及时的纠正,才没有铸成大错。给盟主带来的困扰,在下实在抱歉。”齐公子的声音清脆,听起来又诚心十足,在场的人没有理由不去相信。
这么一来,成方遥强迫良家少男的流言,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成方遥只觉得背上背着的一块石头,终于卸了下去,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脊背。
陵子钧的眼角瞄过来,冷哼一声。
地上趴着的人在经历了天人交战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啊,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老人家何等的聪明,能问出这句话,已经是站到了绝望的崖边,只等这公子给他最后的一推。
“来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公子的话,远比刑鬼的脚力,杜天仇的银针来的凶猛,来的致命。
齐帮主哭笑不得的用脑门去撞地面,哭声凄烈:“想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我以为我这么做,你就能看到我对你的好,就能忘掉我给你的痛。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啊!”
齐公子弯下腰,拍了拍那人的背说:“你知道什么是痛吗?它不在这里,不在这里,在,这里。”齐公子指了指自己的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最后停在心口处,继续说道:“我永远也忘不掉你是如何逼死我娘亲,又如何的想要丢掉我。永远也不会忘。因为那一幕幕已经烙进了这里,想要让我忘记它,就得先把它挖出来。我小的时候,你有机会,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挖出来,可是你错过了。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我的父亲大人。”
陵子钧身躯一震,眼睛里浮起一丝的迷茫,眼前跪着的人,似乎已经换了身份。
那个趴在地上发怔的人,可不就是当年的自己。
还有那句自己记忆犹新的话,“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身后是只温暖的大手,正轻拍自己的背,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好像是带了什么秘术,把自己从悲伤中拽了回来。
成方遥故意趴到陵子钧的耳边说:“子钧你看,我和齐公子是清白的,真的是比天上的白云还白。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要你补偿我。不如今晚我们…”
杜天仇望了一眼刑鬼,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盟主,齐帮主要怎么处理?”铃羽看到刑鬼那一抹温柔的神色,不是对着自己,不禁心底还是会有些苦涩,想着赶快处理完这边,自己就回去好好的伤心一天。
“齐帮主,你企图刺杀本盟主,又设计挑起帮派之间的纷争,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您说要怎么处罚您呢?你是帮里的老前辈了,这规矩上,应该比我懂。”成方遥靠近齐帮主,再一次的居高临下的问道。
齐帮主默不作声的低了头。
突然,齐帮主内力一激,一个鱼跃,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功夫底子,在地上滚了一下,避过了身后快要抓到自己衣襟的手,两步窜到陵子钧的身后,用捡起的大刀片抵上了陵子钧的脖子。
“你们别过来,小心我伤着陵帮主。”
成方遥跨步向前,拦住了就要出手的杜天仇和刑鬼,对着他们挤了挤眼。
二人不解的看向被挟持的陵子钧,均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父亲,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这一辈子,做下的罪业太多了。找个地方好好的悔过吧。盟主不会杀你的,他答应过我。”齐公子背手劝解,面上看不出一点的惊慌,担心。
“儿啊,为父不是个好父亲,是我之前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父亲是真的想要弥补你啊,你要原谅为父啊。反正都是一死,要是我死了就能弥补你的苦楚,为父愿意。只不过死之前,为父也要让那披着羊皮的狼一同尝尝这人世间的痛苦。”齐帮主越说越激动,面色红的就像是打碎了的胭脂盒撒在了上面。
“陵子钧,你就这么甘心被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一个小跟班的身下,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盟主,不如我带你一起…”话音未落,齐帮主手里的银针随着齐帮主直挺挺的倒下掉落。
刑鬼立马几步上前,对着被扎中穴位的齐帮主又踢了几脚。
力道狠得让人后背生凉,都能听到肋骨断开的声音。
陵子钧手里还攥着一截子红线,扁了扁嘴举到杜天仇的跟前。
“喏,断了。”
杜天仇笑着接过去,“无妨,赶明儿我再送你一个。”
成方遥跳进来插嘴道:“我觉得这吊坠真不错,闲来能做饰品,急来能当暗器。不如杜兄你费费心,也给我做一个?最好做个成双成对的那种。”
陵子钧的眼皮子跳了跳,实在不晓得要怎么警告他们的盟主。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帮主,磕了磕已经吸得差不多的烟袋,两手一握,叠在身前。
“盟主还是快做决定的好,属下定当遵从。”
成方遥只好又端起了架子,走到自己的座位边上,转身,坐下,清嗓子。
“东金帮齐帮主,屡次挑起争端,试图谋害本盟主和陵帮主,现革去他帮主的职位,由齐公子接任。将齐帮主暂时押进牢房,等待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齐帮主是被抬着走的,穴位扎的太用力,估计伤到了经脉。
两个守卫一个抬着肩膀,一个抬着双腿,拖拖拉拉的走到了门口。
陵子钧忽然跑到两人前头拦下。
“我问你,你要对付的是盟主,为何几番要害的是我?我不记得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真的是为了那两剑?”陵子钧低头问齐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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