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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重生之虏妾 (月咏蝶雨)


城门口集中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容青挤开人群,凑到前面来仔细看,囚车里的人真的是越成,不知道溯儿在哪儿。

半年未见,那人瘦削了许多,却显得更加英挺,面容也依旧是那般,薄唇轻抿,目如深潭,毫不在意旁人的议论,神色平静得完全看不出是个阶下囚,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疑虑和担心,那样坦坦荡荡,不惧不忧。

是他害了他坐进这囚车的吗,他那样的表情,是早知道这结果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心神,容青看到路边有个卖鞋的小贩,便向那小贩买了一双鞋,试穿的时候装作随口问道:“小哥,那边是谁啊,为何坐进这囚车啊?”

那小贩见他见他买了双最贵鞋而且没砍价,自然也是高兴的,仔细解释道:“你是外乡人,可能没见过,告诉你你可别吓到,这位就是本朝的大将军,曾经掌管着全国兵马的大人物,啧啧,可惜……”

容青见他卖关子,着急地问:“可惜什么?”

“可惜他这次出征之前,当着陛下的面立了军令状,若是打胜了还好,今日吃了败仗,燕子江以东的城池全丢掉了,陛下自然是要找他问罪的。”小贩可惜地摇摇头,“大将军是个好官,每次行军路过,从不惊扰咱老百姓,唉,可惜朝廷上的事不是咱管得着的。”

容青不知道有军令状这回事,越成也从未跟他提起过,“小哥,那你知不知道这大将军立下的军令状内容是什么?这押送回去是要坐牢还是……”

小贩道:“自然是秋后问斩的。”

那一瞬间容青的眼眶就红了,他急忙掩饰住,向别的方向看去,却恰好和越成的目光撞个正着。

囚车里的越成看到容青也是一惊,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虽然他也是朝思夜想盼着能和阿青见面,但此时明显时间和场合都不太方便。

他贪恋地又看了阿青两眼,便挪开了目光。

容青目送着囚车离开,心也跟着沉入谷底,他正盘算着不如趁秋天之前带大军杀入繁梁救出越成,同时又想到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若是找人劫狱或者劫法场又有多大的胜算?到底要如何救下越成一命?

他正准备也雇一辆马车跟去繁梁,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警觉起来,本能地想要拉开距离,却见那人低头道:“阿青公子莫慌,我是陆尚书家的人,我家夫人让我在这等您好些天了。”

“是殷大夫?”容青问。

那人低头道:“是的,请跟我来。”

容青将信将疑,跟着那人来到一家客栈,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门口,那人便敲了敲门,“夫人,我找到阿青公子了,已经请来了。”

房门立刻被打开了,果然是殷靖,“进来说话,竹子你守在外面,不要让陌生人接近。”

殷靖把容青让进了屋,又给他倒了杯茶,“越大将军说你会回来,我就让竹子一直在城门口附近守着,果然等到你了。”

容青哪听见这些,他的注意力全被床上那一团鼓鼓的小东西所吸引了,他缓缓走过去,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的溯儿,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半年没见了,他竟错过了这样的一段时光。床上的小孩安静地睡着,已经不再是半年前那般皱皱小小红通通的模样,那鼻子和眉毛都很像越成,脸型和嘴巴像容青,眼睛的形状跟他前世一样,皮肤白嫩,下巴上有点婴儿肥,睡觉的时候还嘟着小嘴……他很想现在就把孩子抱在怀里,可是又怕扰了孩子睡觉,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孩子挺乖的,刚长了两颗牙,我给他喂了些蛋羹。”殷靖看得出他关心孩子,“今天一整天他没看见越成,就是不肯睡觉,这会儿好不容易累了才睡,现在你来了就好了,他肯定能听你的话。”

容青收拾起情绪,接过茶碗,“这些天多谢你了,殷大夫。”

殷靖抿了一口茶,“没事,之前一直是越成带他,我回了繁梁一次,三天前才到这的。”

“那越成他……”容青想起了小贩所说的秋后问斩,见到孩子的喜悦立刻被冲淡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浓浓的担忧。

“他的事情还有转机。”殷靖宽慰道,“西越国法律规定,除去杀人放火等十恶不赦之人,都可以交赎金来免除死罪,改为杖责一百或关押三年,越成虽然立了军令状,但判决仍然是可重可轻,就看陛下如何裁决此事。”

“那越绪……陛下若是想置人于死地呢?”容青不敢想这种可能,如果越绪天真想杀越成,恐怕回到繁梁之后就立刻会对越成进行处决,有可能连秋后等不到,到时他除了劫法场都没有其他办法了。

殷靖也有这种担心,毕竟越成手握兵权多年,而且越绪天自认为不能完全掌控,早就开始从各方面打压他,判死刑也不是没有可能,“陛下的想法没人猜得透,不如让人求求情试试。”

“不行!绝不能让人求情!”容青严肃起来,“殷大夫不在朝堂,或许不知陛下为何会对越成有所忌惮。越成在西越为将七年,执掌虎符,南征北战,在军中最得人心,且朝堂上还有陆尚书这样的至交好友,在百姓中也是家喻户晓。陛下不想看越成势大,最怕的当然也是越成会谋反,如果有人出面求情,就更加证明了越成的影响力大,陛下就一定要除之而后快了。”

殷靖这才醒悟过来,“你这番说有理,可是没有人求情,又如何能保证陛下会留越成性命?”

容青闭上眼,“我不知道……至少应当想办法证明大将军并无谋反之心,还要让陛下看到,越成的势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

竹子备好了马车,殷靖让容青抱着孩子,二人一起上了马车,准备赶在囚车之前先到繁梁。

小溯儿一上车就醒了,睁大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抱着他的陌生人,发现这人很是好看,便“咯咯”地笑了两声,然后灵机一动,拽住容青的头发,口齿不清软软糯糯地叫道:“爹爹~爹爹~”

容青一下感动得泪都要出来了,把溯儿塞进怀里,“溯儿真乖,是爹爹回来了。”

殷靖笑道:“这小东西是这个月才会说话的,他除了说些谁也听不懂的字,就只会叫爹爹了,多亏了越成,每天不厌其烦地教,不仅要对着他叫爹爹,还要对着你的画像叫爹爹,说是要给你个惊喜的。”

容青也觉得有些好笑,“他怎么就觉得溯儿一定能把我认出来,他还这么小,说不定把画像当成爹爹了呢。”

“正常的孩子在七个月的时候也能听懂大人说话了,何况溯儿是你们的孩子。”殷靖戳了戳那极富弹性的小脸,“溯儿聪明着呢,是不是啊?”

小溯儿扭了扭身子,“噢咯~”

容青是上过沙场的人,如今抱着孩子,却贪恋着这一股奶香,觉得怎样闻都不够似的。蕊儿当年出生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当时专心修习武功兵法,准备一展宏图,自然就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况且蕊儿是有母亲的,他也插不上什么手。

如今他依旧是年轻的身躯,可是心已经是三十多岁,更加渴望安静和平定。

最近他总是回想起过去跟着师父修习武功时候的事情,那段日子也是他人生中最平和愉快的日子,每日和师兄过招,一起研习兵法,到了下午就去山中打猎。那时经常会猎到狐狸或者野兔,兔肉拿来加餐,而狐狸的皮毛一般都会攒起来,到了冬天做两件皮衣,他和师兄都会不约而同地一件送给师父,一件送给对方。

天气热的时候一块下河去游泳,天气冷的时候就温两壶酒坐在一起喝,无论多少年,师兄都一如既往地品不出酒的好坏,笑意盈盈地听他讲酒的味道。呵呵,直到现在,越成好像依然是那个样子,把几十年的贡酒和普通的米酒当成一样的东西来喝,看来,这品酒是永远都教不会他了。

在外面驾车的竹子突然收了收缰绳,掀开帘子问:“夫人,我们已经追上大将军的车了,是直接超过去,还是在后面跟着?”

殷靖看向容青,容青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超过去吧,我们早到繁梁,也好安排些事情。”

“好嘞。”竹子催马向前,“驾!”

马车和囚车交错而过的时候,容青还是忍不住掀开车窗看了一眼,正巧越成也向这边看,立刻就发现了马车中的一大一小,模样相似的两张脸,溯儿好奇地四处看着,容青只是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顿时觉得无比的安心,虽然他前途未卜,但是阿青和溯儿都平平安安,别的就无所谓了。

“没事,别担心。”越成做着口型,他知道阿青肯定能看懂。

容青放下车窗,他怕溯儿会认出越成,叫出爹爹来就麻烦了,“竹子,快点吧。”

马车继续加速,超过了囚车,直奔繁梁而去。

皇宫中,越绪天看过了小太子,回到了御书房,太子都满周岁了还不怎么会说话,见到谁都呵呵地笑,近来宫里已经有传言其实太子是个傻子,他是怎么都不信的,砍了那几个嚼舌根的奴才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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