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就这样欠操,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水根不敢碰文元羸弱的身体,任凭着他扯了自己的衣服,退下自己的裤子,文元从喉咙里发出来地声嘶力竭的嘶吼更像是在哭号,发在身体深处的恐惧和癫狂,不愿就这样被抛弃,做最后的垂死的挣扎。
水根觉得下身一凉,打了个寒颤,文元藏满污垢的长指甲在水根的臀上腿上留下道道血印,硬逼着自己的疲软的无边顶入水根的私处,只是徒劳,水根抱紧文元,咬着唇,他不明白文元哥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文元身下散发的绝望的气息让他窒息。
“哥,老爹他走了。”
世界戛然而止,时间在在此刻停留。水根不知道自己的话时多么容易让让人误会,文元在听完话后嗷了一声就扑到在水根身上,无了声息。
“文元哥?!文元哥!”
水根仓促之下,胡乱的系紧衣上,从柜中拿了一件以前的旧棉袄,裹住文元哥,背了包袱,就抱着一身邋遢且散发着怪味的文元往医馆奔去,一路上心中只是拜菩萨求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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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元不是钱爹的亲生孩儿,他自己自是明了。街头讨饭时,钱爹给了他一个肉包,他便死赖在钱爹家,无论钱爹怎么赶,他就是不走。钱爹最后收了他,他文元就是有爹的孩子了,不求吃喝多好,但总有个归宿。
和钱爹靠着几亩田过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静的像一碗水,安详无波澜,直到一天家里面又多了一个孩子。文元他害怕起来,害怕那个乖巧的孩子抢了钱爹的宠爱,害怕钱爹就此丢了他去。文元四处找那个孩子的麻烦,吵嚷着不许水跟称呼钱爹为“爹爹”,水根就此听话的叫着老爹,文元觉得自己就是爹唯一的孩儿了。
可是文元还是恐慌不已,自己也不是钱爹的亲生孩子,是捡回来的花子,文元对这一点一直保持缄默。后来水根和文元处得好了,水根性子憨厚,文元也不好意思一直欺负,饥荒之后,和钱爹背井离乡来了沧熙城,兄弟二人感情更是好了许多。
只是秘密不是只有他有,水根的秘密比他还要大。意外地听了老爹和水根的谈话,才知道水根是依云后人,文元并不是鄙夷水根的身份,只是愤怒水根的欺骗隐瞒。
“你这个被男人骑的贱人给我滚出去!”
文元愤怒地咆哮着,指水根瞬间苍白的脸将世上最能伤人心的话刀剑一般投掷在水根身上,心里起扭曲的快感。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背叛他的就是他最亲的两个人。
“混帐给我滚出去!”亲爹剧烈的咳嗽着,脸色酱紫。
“滚就滚,我才不会和这种怪物住在一起!”
文元一气之下离了家,不曾回去过,只是身上再无银两时会回来翻箱倒柜,拿走家中最好最值钱的物件,他见不得水根和他的爹过得好,明明一切都是他的,就这样被一个怪物抢走了。
只是突然有一天,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张字条,让他等着,然后一起回村里面。文元嗤笑,不以为意,可是一个月,两个月,等到三个月的时候,简陋的木屋里依然没有人……
他裹紧被子,死守着,在越来越冷地季节里,他等不到,他被自己的执念抛弃了……
第52章 被忽略的心意
文元的面皮好,唇红齿白,以前住在村子里时总有未出嫁的姑娘乐意送些东西给文元,现在却瞬间老去,青年的身体是皮包骨头,就像水根家院子里的桃树皮一样,皮肤粗糙黑枯,变了一个人一般。
水根抱着文元进医馆时,因为文元的邋遢的模样还被里面的伙计拦在了门口,情急之下塞了银子才让进得去的。
医馆的大夫给把了脉,文元没什么大碍,只是饿得太久了,但调养起来却麻烦,身体内的内腑脏器都受了损害,只能慢慢的静养。
水根带着文元在医馆待了一天,给文员灌了一碗药,两个时辰后文元才恢复地意识,文元浑浊的眼睛无神彩地看着前方,水根问医馆讨了木盆,付了柴钱,端了热水开始仔细地给文元收拾着装。
水根换了三大盆水才把文元给收拾干净,但也只是简单的擦一下,在这医馆之中总不能让人家借个浴桶过来吧。
水根拿着干手巾擦着文元的发,天气太冷,刚泼出去的水都冻成冰了,污渍的一大片,路过的医馆伙计看见了总是鄙夷地看上一眼,但水根给了钱也不会赶人,水根心里唏嘘还是晋家的上善药铺待人厚道些。
大夫说文元哥暂时开不了口说话,水根点头表示知道,在文元看不清神色胡子拉茬的脸上却能让水根感觉到文元在抗拒。
水根按着大夫的嘱托熬了补汤清粥,虽然文元还是干瘦的样子,文元的气色还是好了许多。
水根原先的计划又被打乱了,水根仍然心中猜测着文元哥是得罪了什么人而不敢出门,幸得文元现在的样子没有人能认识,水根背中文元趁着夜色回了家中,路上买了食材。
水根尽量忽略之前在布满灰尘的屋子发生的一切,忽略文元哥对他的心意或是诅咒,安静的陪着文元哥,那些事在拂去屋里的灰尘时一起消失不见。
文元不愿和水根说话,但也不愿水根离了眼前,若是水根稍微走远些,文元就会大吵大闹,现在他这样的身子怎么能禁得起如此折腾呢?水根只能让文元哥跟在自己身边。
水根给屋子里扫了尘,但有文元跟在身边,动作慢了许多,过了戌时左右,为了不让文元跟着他劳心费神,水根只把里屋打扫了出来,烧了热水,给文元修了面,原先颇有风姿的脸变得恐怖,眼下阴影浓重,皮肤干瘪。
两个人沉默着,水根低头认真拾弄着陶瓦罐,小心的看着火,有些苦涩的药香浮在夜晚的空气中。
文元闭上眼,有些累了。自在医馆中醒来,他就不曾休息过,看着水根忙里忙外。一直没有人气的屋子里,现在燃了炉子,暖和了许多,虽然他现在依然是手脚冰凉。
今日在医馆里水根使银子时的大方不拖泥带水,让文元心中滞堵,他知道他钱财的来处。当日跟着水根去了晋宅后门就猜测到了水根把自己卖了,跟了晋家的人,他心中不屑,原来富可敌国的商旅也是半人的怪物,只是他以为他已经唾弃的人也不在将心羁绊在他身上时,却是悲伤,愤怒。
水根端了熬好的药坐到文元边上,文员趴在桌子上,瘦瘦的脸贴在桌面上,水根扶了文元靠在他怀里,一勺勺地把药喂到文元嘴边,会很细心地吹温了药才递过去。
“文元哥,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看老爹。”
水根擦擦文元嘴角的药渍,然后掖掖文元身上了棉袄,这是水根的新棉袄,很暖和。
水根身上穿着肥大的却不厚实的打着补丁的旧棉袄,蹲在一边洗着药碗,一如既往的认真。文元醒后,水根说了他和文元之间的第一句话,文元没有应话。
那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就像以前一样,无论文元对他做了什么,水根总会不做计较,大度地让文元气愤,就算是这次被脱了裤子,伤及了自尊,水根也会宽容的忘记,不提及,文元觉得喉咙发痛,含着火热的炭火般,可是能出声的只有无意义的音节,文元选择沉默,最后轻轻的点点头。
文元深埋在心灵深处的不可告人连自己都畏惧的秘密终于有了公诸于众的一天,只是被所谓的宽容大度抹杀,丝毫不留痕迹,关系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单纯的,经过了曲折回到原地。
简陋的屋子四处漏了风,呼啸着,睡前水根堵了大的缝隙,但无孔不入的冷风还是带走屋子仅有的温度。
水根和文元哥躺在一张床上,裹着有些湿气的被子,床榻是冷硬的,很不舒服,文元感觉到水根的身体很是僵硬,警惕着,原来他也不是并不在意……
第53章 冬去春来
文元看着窗外的桃树,毫无生机,但却是活着,到了今年春时就会抽绿发新芽,然后红艳的桃花压满枝,蜂蝶围绕……枯瘦的手指抓着床板,越来越急迫,最后突然一阵刺痛,文元终于不再折磨自己了。
胸口上是压住了千斤大石,闷闷的疼痛,水根笨嘴引起的误会终于解开了,老爹还活着。文元也终于开口和水根说话了,虽然开口的依然不客气的训斥,但声音无力,威力少了许多: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老爹走了!?小心我把你嘴巴给缝起来,既然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好了!”
身子依然虚弱的文元吼了一大串话,最后岔了气咳得厉害,水根依然上前温柔地把文元瘦弱的身子揽着怀里拍着被顺着气,还小心地应着:
“文元哥你别气,是我的不是,我下次说话会注意的。”
虽然水根认了错,但文元心中还是堵得慌,他一直以为自己走入了绝境,而一切的根源就是他自己,大彻大悟,幡然痛恨自己,最后却是一场徒劳的自我贬责,尽管文元因此心中看开了许多,但那种绝望无助的处境是不会有人想体验的。
文元身子没有气力,只能待在床上瞪着水根坐在对面收拾鸡,里屋内都是热水烫着鸡毛的怪味,但文元不敢让水根离了眼前,三个月寂静无声的等待耗光了他所有地胆量,就算濒临死亡,他也不愿离开这间屋子,现在依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