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侠这是要赶往山上参加武林大会吗?”李奎看向即墨身后跟随的众弟子,眼神直接跳过白鹇,和即墨拉起了话。
“喂。”白鹇扯扯桃夭的衣角。
“嗯?”桃夭低下比白鹇高出的半个脑袋,方便他凑近耳边说悄悄话。
“我们走,悄悄地。”白鹇偷眼看无暇分神看他们二人的即墨,对他身后的众弟子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放出声响,用手势随意点了两个人,便悄声带着那两人遁离。
如果不是为了让即墨安心,他会选择一个人也不带,也省得分心去顾两个累赘。
一路骑马向山上行去,果然已经有不少门派的人开始往山上赶,各色服装的都有,步伐奇快。
不等白鹇露出疑惑,就已经听路旁的有人出声提醒,“小少侠,你怎么还这样不紧不慢,小心迟到被取消资格。”
“取消资格?”白鹇一愣,这样急促的临时决定,还定这样的规定,不怕引起武林多数人的不满?
“对啊,午时以前赶不到的都要取消资格,不说了,你慢慢来,我先走一步。”说罢,那人一扬马鞭,先行离去,生怕晚了一步。
朝廷到底搞的什么鬼?
四周已经没有多少个人,白鹇示意身后几人跟上,带着满腹狐疑挥鞭催马上山。
越往上,白鹇才知道,不是没有人,而是人都往已经赶到武林盟,准备就绪。
而作为最后赶到的一行人,理所当然的引起不少人的视线。
桃夭在白鹇的乔装下,戴上斗笠,在桃红衣衫上又笼了一身斗篷,遮住了那张引人注目惹出不少麻烦的脸与身段,桃夭也算老实,把自己给白鹇随意摆弄便装,乖乖的配合。
只是最让白鹇受不了的是,在他的努力下,外形上是有很大的改观,可在他那标准的骚包步伐下,实在是面目全非,不能直视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几人下马,把缰绳递给迎上来的侍卫安排,并报上名号,门童扬起脆生生的嗓音,向庄内通报,“白鹤山庄到。”
上百年的历史传播,白鹤山庄的名号在武林中早已经根深蒂固,无疑这个名号是响亮的,引人注目的。
不管是在庄门口站着的,还是刚进庄门的,五一例外地向来自大名鼎鼎的白鹤山庄的几人行注目礼。
耳朵根嚼得多了,总有那么几句会飘到白鹇的耳朵里,什么白鹤山庄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派个年轻小辈来敷衍众人云云。
也有识货的几人来回审视他,犀利地道出他的身份,惊咦声,怀疑的目光被白鹇一一过滤,随着前面带路的门童,淡定地昂首挺胸,阔步前行,理所应当的,几人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有两位座。
白鹇坐下是众人预料的,桃夭大方的落座,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那个蒙面的,不会是飞修吧?”
“不可能,听说接近飞修的人三尺之内都能感觉到森森的寒气,这个人一点气场都没有,说是高手,倒更像个软脚虾。”
“哈哈,毕竟年轻气盛,不会是那小哥带着自己的小娘子上场了吧。”
“哈哈哈。”
这是几个大门派弟子的悄悄话,尽入白鹇的耳底,他只是讥嘲一笑,不允理会。
他不在乎,可不代表某人也一样。
“哎哟。”
“啊!喂,你踩我脚了。”
“艹,你敢摸老子屁股。”
“……”
分不清谁和谁,咒骂声和拳脚声响起,混战的缘由没人去追究,几个好动的门派弟子被各自的长者约束着安分下来。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白鹇就把目光放在了老老实实端坐在一旁的人。
“怎么样?没给你带来麻烦吧。”带着得意的好听声音直传入大脑,白鹇知道,这就相当于武林人内力到达一定的层次使出的传音入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你……”在这样的场合动手脚实在是不合时宜,可不可置否的是,那些人得到教训,他的心里暗爽的因子悄悄冒起了脑袋。
“下次别这样做了。”白鹇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法为难桃夭,只有给予宽恕。
“呵呵。”在两人的擂台赛上拿下一分,桃夭愉悦地轻笑出声,声音酥酥麻麻地,直通白鹇全身,电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
未等多时,有留在武林盟的庄中弟子上前,“各门派已经重新做安排,接下来的两日内白鹤山庄不用出面,少主可以到客房稍事休息。”
擂台上的比武已经开始,只是拳脚间的你来我往,完全没有内力的比拼,在白鹇的眼里只是花拳绣腿,实在不够看。
白鹇起身,掸掸衣角不存在的灰尘,“带我去客房。”
☆、72,武林盟(3)
武林盟选择的是肃穆严谨的建筑风格,周围景观没有绿树假山,更别提小桥流水了,与其他世家为了维持威严而设的门府规格一般无二,毫无特色可言。
除非是必要时间,没有人会想在这长久驻留。
这是白鹇在白凤山顶呆的第三天。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阴郁,大块大块乌云堆积在一处,浓得像要随时掉下泪来,连带着呼吸都窒闷非常,不少人已经开始拉拽领口,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
连白鹇也不例外,喉咙好像被东西压着一样难受,令他频繁拉扯衣袍,还没怎么动弹额头就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液。
经过两天的排比,站在擂台边的人已经不足数十人,人数虽然不多,实力却是在武林中排前的一顶一高手,而新规则是,作为守擂一方,必须要挑出一人把所有挑战者打败,才能坐稳武林盟主的位置。
这不仅仅是难度高的问题,很明显的为难,朝廷对白家的施压,只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要我上去吗?”桃夭看向擂台前的九名选手,微眯起的双眼里蹦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不,我要亲手拿下这个属于我们白鹤山庄的荣耀。”虽然扯着衣领说出这种豪言壮志,实在毫无形象可言,但令人不可置否的是,白鹇那刻眼中闪耀的浓浓热血,让人不敢直视。充满挑战才是生活。
只有懂白鹇的人才知道,白鹇身体里的好战因子开始沸腾了。
督战的是名老者,白胡子花花,面目紧绷,有常年为官者的死板和犀利,不难看出此人虽然不是讨喜的类型,却能做到公平公正。
比试如打仗,每一场耗费的不但是精力还要付出更多的血汗。
在场的九人已经按照抽签的顺序一字排开,白鹇安抚好桃夭,解开脖子下面的两颗纽扣,透了口气,在心里计算出最节省体力的方法。
白鹇的武器依然是腰间的软剑,以他的话来说就是,杀手锏总是要在最后才亮出来的。
虽然听说过白鹇的名头在江湖上有多响,桃夭的担心却没有放下过一分,从上擂到一言一行,桃夭几乎不敢松下半口气。
前两场几乎毫不费吹灰之力,白鹇一脚把第二个人踹下擂台,潇洒地抱拳一笑,“承让。”
就是再心有不甘,那人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快,险险安全落地,回了声承让,转身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
感觉到桃夭的视线,白鹇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对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桃夭全身绷紧的线缓缓放松了一些,嘴角挂起暖暖的笑意,只是一切都被遮在斗笠下,不被人窥见。
第三个人上台,先是礼让一番,在白鹇抬起手回礼的时候,毫无招呼地几枚暗器迎面而来,打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有些人甚至已经惊呼出声。
白鹇脚尖借力点在台上,平地倒滑出几米,躲过暗器,在风声擦过耳边之时,袖子一卷,内力收放下,狠狠把暗器还了回去。
那人一惊,忙急速后退闪避开,被暗器逼到了擂台一角,顿时大惊失色,刚转过头,想离远点,一张放大的笑脸伴随着臀部的痛击,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狼狈摔下擂台。
场下看得清晰的众人哄堂而笑,羞得那人捂住脸急速遁走。
白鹇翘起唇角,得意地笑着。
回头向桃夭一笑,安抚他的狂躁,在暗器猛然发到跟前的时候,白鹇眼角余光看到桃夭猛然站起身,就算中间隔了一道斗笠,他也能感觉到他狂暴焦急的心,只觉得连带着心窝都暖暖的。
桃夭勉强自己坐下身,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因为他让白鹇分神,可无法控制的惶惶不安始终让他放不下那口气,只有更仔细的观察擂台上的情况,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第三个人仿佛只是小小的插曲,接下来的比试相当顺利,顺利的让白鹇起疑。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偌大的江湖,就只有这份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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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时间紧促,请大家见谅
☆、73,武林盟(4)
最后一个了。
在心里倒数着人数,白鹇拂去额角俏皮滴落的汗滴,身体里的真气已经被消耗了一半,以他的实力来说,对付这最后一个人绰绰有余。
最后上台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肌肉发达,两手持百斤重的流星锤,从体型上可以分辨出是以力量为主,身形不灵活,像这种人平衡力一般不强,有句话说的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最是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