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怪异地放在桃夭的背上,笨拙地轻拍两下,就再没有动作。
姿势有些不舒服,桃夭却没有出声,眯起狭长的眸子,享受地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占足便宜。那双格外闪亮毫无任何负面情绪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出卖他的目的,这货是在博取同情心!借机吃白鹇豆腐!
可惜,只看到桃夭后脑勺的白鹇毫无自知地在心里愧疚啊愧疚,人家心情不好,你就不能温柔点吗?瞧瞧说的什么话!
很久,两人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再动弹,更没有出声。白鹇是不自然,全身僵硬的不像是他自己,各个部位不听指挥,再加上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僵持着。
桃夭则是抓紧时间,极尽享受白鹇难得的主动。
一炷香后。
白鹇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靠,怎么没动静,不会睡着了吧。
白鹇的身体硬得像石头,桃夭哪里感觉不出,可他不说,自己怎么知道他不舒服呢?眯眼笑,桃夭选择满足自己。
又一炷香过后。
啊喂,至少让我知道你是活着的好吗?
白鹇快撑不住了。
桃夭并不重,相反抱着他,就好像在抱一个空心的木头,感觉不到重量。
可在不被点穴的情况下维持着一个拥抱动作半天不动,就跟练功扎马步在太阳下暴晒一天没有两样。
对白鹇这种注重内力以及轻功修为的习武者来说,这种皮肉之苦,实在要命,这也是白鹇习武多年却看不出哪里强壮的原因。
僵硬的用放在桃夭背部的右手伸出一指,轻轻戳了戳,“喂。你还好吗?”
没有回声。
桃夭悄悄闭起眼睛,心里乐开了花,等待白鹇下一步动作。
白鹇心底犯嘀咕,书里不是说,妖是不用吃东西也不用睡觉的吗,难道是传说有误?
小心地避过桌子,白鹇支起桃夭的身子,桃夭的下半身还坐在一旁椅子上,白鹇刚把他扶正,来不及放松绷紧的神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桃夭的上半身又软软趴回他的胸前。
白鹇被他吓得四肢一僵,半蹲半立,这姿势更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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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无题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白鹇心下松一口气的同时,暗啐这妖孽折磨人。
缓缓直起腰,仿佛听到骨头在呻吟的声音,酸得快要失去知觉。
白鹇头疼地看看自己凌乱的被褥,再看看脏乱的桌面,勉强支着快要罢工的腰把桃夭的胳膊扛上肩膀。
感觉到自己被支撑起身的桃夭暗自哀怨,他要的是更亲密的接触,比如……拥抱。
刚刚站起身,迈开第一步的白鹇很不幸地发现脚下不知道怎的打个绊,就那么诡异地勾到桃夭的脚,危险地打个踉跄,桃夭眼看着要头着地摔下去,白鹇一惊,下意识伸出胳膊把他拉入怀中护住他的脑袋,后背狠狠撞上地面。
“唔。”吃疼地闷哼一声,白鹇觉得自己已经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紧张地检查桃夭有没有受伤,白鹇咬牙切齿的发现,这家伙竟然睡的出奇的香,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折腾醒。
要不是身上有个人,凭白鹇的身手就算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反射神经也能使他安然无恙,白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大脑是不是中风了,多个人就等于多个包袱,他竟然让自己背上这么一座堪比白凤山更麻烦复杂的大包袱!
桃夭其实非常无辜,当他听到白鹇落地时的撞击声,整个心都来了个365度大空翻,为自己的出脚后悔不跌。
想站起来瞧瞧白鹇怎么样,可装都装了,不装到底又实在对不起自己,只能继续装死。
悄悄眯起眼,看到白鹇一脸纠结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只觉得他的表情可爱极了。虽然知道白鹇若是知道他这么评价他一定会跳脚,可是任谁看到爱人撇嘴皱眉,又无可奈何地妥协,那种感觉,只有情人间才会有的愉悦。
如果捏着他的脸,变出奇怪的形状,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
这么一想,桃夭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只想狠狠欺负白鹇一通,想看他可怜巴巴的求饶的模样,可如果这样做,这家伙一定会躲他躲得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吧。
再一次按捺下冲动,桃夭暗叹气,自己也是一样拿白鹇无可奈何啊。
白鹇终于发现把一个人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处的另一种搬运法为“抱”,桃夭控制着面部表情,不露出痕迹,心里各种感觉纠结成一团,变为一句话:终于开窍了……
不着痕迹地把爪子圈到白鹇的腰际,一种名为幸福的词汇完全左右了桃夭的心情。
所以当白鹇想把桃夭放在整齐的看不出有人睡过的床铺上时,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
掰不开……想把桃夭扔在上面,一是把他的手切了,二是把他也扔到被子里。
既然是情人……那,睡在一起也没关系的……吧。
天色依然黑洞洞,看不出几时几刻,吃饱喝足难免有些犯困,白鹇躺上柔软舒服的被褥选择继续睡。
这个结果显然也是桃夭乐见其成的,两人的四肢交缠,呼吸间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喷洒在面颊上的温热气息,白鹇倒是没什么,桃夭只觉得一股燥热从皮肤与呼吸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直烧到四肢百骸,想要扑倒对方的冲动难以自控地浮现在脑海。
作为武者,也不知道是白鹇的警惕性真的很差,还是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真的累了,白鹇睡得很沉,连在身旁人投在身上的灼热视线都毫无所觉。
睁开眼,两人的距离近的只需轻轻抬头,就能触碰到对方,面对美食,桃夭也这么做了。
以唇代表指摩挲对方的面颊,美好的触感燃起桃夭眼中熊熊的烈焰,在上面印上几个碎吻,桃夭再没了动作,眼里随之而上的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东西。
白皙漂亮的五指寻到白鹇的手指,十指紧扣,师傅说,这样能牢牢抓住爱人,白首偕老。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种感觉,真的不赖。
尽管他不用像人类那样需要作息,可想到跟随爱人的呼吸一同起落,也未尝不是一种甜蜜。
压抑下被某人不知不觉点起的热浪,桃夭呈霸道的姿势把白鹇整个揽在胸前,正如之前白鹇的安慰姿势,只是他的意味有所不同,是保护,也是占有。
最后在白鹇唇上落下一吻,桃夭闭上眼睛,希望这个夜,不会太短。
白鹇在睡梦中,似乎做了个好梦,微微地扬起了嘴角,放松地倚靠在桃夭的胸膛,呈现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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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晨间刺激
当阳光悄悄爬上门畔,正待上升时,经过一夜好眠,白鹇精神奕奕地伸个大懒腰,坐起身。
“唔……真舒服。”略显孩子气地揉揉眼睛。
一条滑溜溜的胳膊自然地搂住他的蜂腰,懒洋洋的声调掩不住的蛊惑人心。“早上好。”
“嗯,早上……嗯?”白鹇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不知所以然,低头看看腰际白得不像人的手,再抬头看脸对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蛋。
皱眉,“你怎么在我床上?”
桃夭一愣,抖着双肩,没有压抑地大笑出声,如果细看,还可以在他眼角看出些微笑出的眼泪水。“小鹇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呐。”
白鹇大皱其眉,当思绪回笼,大脑记忆开始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砸了白鹇一脑子。
回想到昨晚发生的,还有方才自己做出的反应,白鹇囧了。
好在桃夭识趣,没有给白鹇过多的尴尬,笑着起身拉起床头柜上的衣衫着上身,而想当当然的,白鹇又惊悚了。
尼玛这货裸睡?!
裸睡啊?!裸睡?!
没有给白鹇的承受能力做任何准备,尽管只是那么几个微妙的停顿,却已经足够让白鹇把所有不该看的尽收眼帘。
问他看到了什么?
白鹇捂住鼻子摇头摇头再摇头,抵死不从。
尽管只是一个背部,可脑海里不争气再次跳出的画面完完整整地补全桃夭的正反面。
柔韧而富有弹力的腰肢,白嫩挺翘的臀,修长优雅的美腿,还有那紧紧只需一个反面就能让人无限遐思的背部曲线。
怎么想怎么让人有鼻子发痒发热,喷出某种液体的冲动。
为了不想上一次的悲剧再次发生,白鹇铁下心肠,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疼痛转移注意力,可偏生某人不忒安生,见他的样子,恶趣味登时爬上心头。
桃夭的衣衫本就宽敞,又只此一身,别无内衣,只需轻轻往下面一拉,想当然应了一句文雅诗词:春光无限好。
故意不系紧腰间的带子,前襟自然地向两处轻轻滑去,偏生桃夭又好像嫌露的不够多,压弯上半身,把两手支在床头,嘴角带着魅惑的笑意,两眼含春,全身上下不断释放着某种雌性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