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哥,你忘了?呵呵呵。”说好要去的吧,敢得罪我这个金主么?
“咳咳,贯墨,夜里我和半夏出去逛逛。”骆锡岩立即换上爽朗笑脸,对着贯墨道。
“注意别去人多的地方,人多事杂,你历练尚浅,切勿与人……”骆锡岩憨傻,贯墨少不得要叮嘱几句。
“哎呀,公子,这不是有我么。再说,清绸也还跟着呢,你不信骆大哥还信不过我么,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清绸么?”半夏磨着嘴皮子,生活真是优哉游哉,惬意十足。
“得,赶紧去吧。”贯墨扶着额,赶紧把这几个祸害放出去吧,闹得自己头又疼了。
“哦哦哦,走喽!清绸,你愣着干什么!走啊!”半夏和骆锡岩勾肩搭背着,大摇大摆地出了庄。
“喂,半夏,咱真要去那地方啊?”骆锡岩还是有些紧张,虽然想去看如花似玉的姑娘,但也害怕贯墨秋后算账。
“骆大哥 ,你怎么回事?都出来能打退堂鼓么?说去就去啊!”半夏拉扯着骆锡岩,挤入人群中。
骆锡岩怕清绸走丢,紧紧揽住他的腰肢,在拥挤的小街巷里穿梭。
“骆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清绸在骆锡岩怀中满满的安全感,但也不是担心,只是好奇问问。
“去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张扬为好。”锦绣城百年老城,历史沉淀多,本该是在风雨中沉寂的,但因武林大会在即,满城涌遍异乡人。骆锡岩沉浸在半夏的那句“出去花”里走不出来,满脑子都是那不光彩的事儿。
“是啊,清绸。跟着我们就好了,别怕,不会把你卖了的。”半夏来过几回,每次都是心痒痒想去,苦于自己一人若被逮了定是要重罚的,但现如今情势不同,找个人垫背,也好开脱些,毕竟法不责众嘛。
“这里是?!”胭脂水粉铺?!自己被贯墨压在身下,但也不至于用些姑娘家的东西吧!骆锡岩狐疑地看向半夏,搞什么鬼!
“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半夏兴奋地蹦着往里去。
“你等等!我我我,不进去!有损我男子气度!”骆锡岩在门沿踟蹰不前。
清绸看了会,道:“骆大哥,你看这胭脂铺为何会有男人来,而且还比姑娘好像要多一些。”确实,有几个男人也进去,这小巷处地较为偏僻,生意还这般好。
“哎呀,你跟我来就好!”半夏在门里喊着,好不容易打听到的。
“我且去探上一探。”骆锡岩已对花楼之类的烟花之地不抱任何希望了,既然半夏拍胸脯保证有趣,便只当做是陪他玩耍。
半夏在铺子里转悠着,倒是极其寻常的,进来的那几个男人也买了几样东西便走了。看起来普通如常,半夏冲着掌柜的挤眼:“掌柜的,我们去见识见识。”说罢,三根手机捻起,像是数银票的动作。
“这位小哥,可是给家中娘子还是姊妹买的?我们这都是上好香料和的,你若是不懂的,可先看看颜色。”掌柜的招呼着半夏,言笑晏晏。
“呃?可是……”半夏明明听说内有玄机,极好的逍魂蚀金库啊。
“骆大哥,这里若是真有奇妙之处,应该是有什么暗号或者令牌信物的吧?”清绸见这亮堂堂的屋子,闻那香料也是胭脂所用的,实在不像,故而小声对着骆锡岩道。
“是啊,半夏,你还打听到什么了?”骆锡岩觉得清绸说的有理,便问半夏。
“掌柜的,我们是从名澜山庄……”半夏想搬出名澜山庄来压人,毕竟在锦绣城甚至武林中,没人不买山庄的面子的。
“哦,原来是贵客啊,锦绣城中可供游玩的地界多,几位可去观景。”掌柜的并不买账,看到又一名年轻男子进入,去招呼了。
半夏垂头丧气地,看来没什么好玩的了。“骆大哥,我们走吧。”
“嗯,看外面那个街好多吃食儿,咱们去吧。”骆锡岩也不那么执着,去不成便撤吧,总不能傻站着扰着人家做生意吧。
三人正要往外走,清绸眼尖地见那年轻人对着掌柜的比划什么,忙拉扯他俩去看。
半夏看的真真切切的,激动地冲过去,在前胸左肋间划着弧度,压低声音道:“你们是风影楼的?”
第八十九话 锦绣城下城 赌局名帖争
掌柜的略吃了惊,对着伙计喊道:“既是熟客,那便请几位去内堂说话。”
半夏得意地和骆锡岩三人跟着青衣伙计去了,却也未见那名年轻人的踪迹。
“几位是去听曲还是练练手?”伙计也不问几人与风影楼有何关联,简单明了摆明暗地里的逍魂之处。
听曲便是去狎妓,练手则是博彩。“骆大哥,你想玩什么?”既然是请骆大哥来玩的,自然要先问过他。
“呃,不知道啊。能不能一起?”一起见识见识,还不知道下次能否碰到这般好事儿。既已出来,便玩个痛快。
半夏和清绸闻言立即斜眼看着骆锡岩,心道骆大哥就是厉害,老手就是老手,姜还是老的辣!
伙计也未露出些许怪异神情,想来也是各色客人口味不同,已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人也不少。遂领了三人到西面墙上空扣几声,墙从内打开,黑黝黝的看不清里面是何光景。
“几位第一次来,脚下小心些。”伙计率先进了,也不点烛火,空荡荡的有些回声。
骆锡岩练武之人眼力极佳,腾出手分别牵着半夏和清绸,缓缓地跟着。顺着阶梯往下,是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廊檐,四壁用石头砌成,既支撑着地上房屋,又保证地道不坍塌伤人。
越走越心惊,千回百折明显是不想让人记路,黑暗之中只有几人脚步声,那伙计也定是个中好手,身子轻巧,步子也不起尘,不知这胭脂铺的东家是谁,若是有心将人困在这地道中,再已火烧或水灌,难逃生天!
其实并不长,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伙计又取了钥匙,往门边空洞中对准拧了,亮堂堂的光让骆锡岩微眯了眼,又将俩少年护在身后。
“客人,这便到了。”伙计停住了,将手伸出示意。
半夏也懂他意思,从怀里掏出张银票,对着光看了看又换了张,递到伙计手里。
“多谢。”伙计一拱手,待骆锡岩几人进入后,关门折身离开。
厅堂甚大,客也不少,骆锡岩眉头紧锁,这地下之城都占据锦绣城中半壁江山了。忽起的喧闹声掩盖了悠扬琴音,身姿曼妙衣衫半敞的赌妓依偎媚笑着,原是有桌出了个大赢家。
“骆骆大哥,咳咳,我们玩什么……”半夏没见过这阵势,新奇的不知道怎么玩。
“看那边人多去哪吧。”骆锡岩在心中默念着要镇定,把持住,千万不能当着俩小娃的面流口水。
绕了一圈,没看见单独房间,全在大厅内进行。有马吊骨牌,象牙兽骨,连着马吊脚都是骆锡岩全然没接触过的,难度大一时半会儿也体会不到精髓,故而不选。
“哎呦,几位公子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吧。”一妖艳女子半罗着胸脯,扭着细腰贴着过来。
“呵呵。”半夏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脸红着将骆锡岩往前推。
“不如玩些易于上手的,小小骰子,勾魂夺魄,就是六个点数比大小呢。”女子柔着声解释道。
“哦哦。”骆锡岩倒也还算虚心,眼神飘过不敢看那女子。
“或者摊钱赌摊钱,几枚小钱赚些大钱呢。”女子看骆锡岩相貌清秀,长生玉立又青涩的紧,不由心生欢喜靠了过来,竟倚在肩头上磨蹭。
“呃……”骆锡岩忙退了几步,那女子还是不依不饶,只好任由她软倒身子。“那……是什么玩法?”
“嘻嘻,就是庄家随便抓一把铜钱,用奴家的肚兜掩了去,让客官们猜猜有几枚啊。俏公子,你看那边,玩的就是呢。”女子伸了素指尖一挑,引着骆锡岩他们看去。
“那我们就玩那个吧?半夏怎么样?”骆锡岩看着有趣非常,也很简单。
“嗯嗯嗯!”半夏早都磨不开眼了,着急地拽了骆锡岩过去。
“诶,公子莫急,不如讨了奴家的肚兜,也算个彩头啊。”女子上前几步,笑的正欢。
半夏又掏了银票,女子将胸脯挺起,“公子,你往这塞嘛,顺便将你买来之物取走嘛。”
骆锡岩三人脸红的要滴出血了来,半夏将银票给了骆锡岩,骆锡岩忙捏了那女子柔弱无骨的手,银票放好。提了两少年往赌桌上掠去。
女子笑声似犹在耳侧:“好俊的功夫呢,奴家好生仰慕,公子要不要一起去楼上叙旧?”
“呃,我们……初次见面哪有旧可叙?”骆锡岩小声道,没注意那女子竟会隔空传音。
“哈哈,公子好可爱,那下次可不要拒绝奴家了哦。”闻声而来的是一件粉色肚兜,骆锡岩只得伸手接了,尚有余温,似刚脱下而得。虽没人往这看,但骆锡岩恨不得将自己当场挖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