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与我单打独斗一局,若是拿得住我时迁,我便服输!往后再也不缠你们。唉,我说别走啊你们,武松你跟我认真过上几招就成!
不要一百回合了,也不要五十回合,三十回合就好。唉,算了,就十回合,十回合我也跟你们玩儿!”
这货的语气和动态混似电视购物上面的不要九九九!不要九十九!现在只要九块九立马包邮到你家!
真心懒得理他,还得到湖里面去找车顶呢。
明晃晃的大月亮挂在天上,映出满池碎银,车顶就在水面上漂着。
武松将衣服一脱就跳进水里头。
我急声道:“唉,天气这么冷,你就往下跳?等我叫伙计们来将那车顶捞出来。你赶快给我上来,当心过会儿着了凉。”
话音落了半晌,他方才从水里浮出脑袋来,一声惊叹:“西门庆,这水不凉,竟然是温的。”
“骗谁啊?就这破地方还会有温泉?”
“不信你摸摸,我之前路过这里都不知道这湖水是热的呢,你也下来游会儿。”
我将信将疑地去水里摸了一把,立马就恼了:“武松,你又耍我,这水哪儿就是温……啊哟!”
话音没落,那人一把扯着我的胳膊就把我给拽下去了。
我本就不会游泳,被冷水一激人就差点僵死过去,急得缠在他身上大喊:“武二,你有病是不是,快要冷死了!”
他带着我就游到了湖心:“冷水激一下,好好治治你那个娘们儿病!”
牙齿冷得直打战,脚下又够不着底,心里怕着,却也不肯白白受了他的欺负,我手脚并用地一通舞招,拼着肚子里那口恶气竟然浮上来了,张牙舞爪要挠他的脸,他突然往水下一潜,再无动静?。
正自四处打量着找他,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腰带,扒着老子的衣服就往下扯。
我急声道:“武二,你又做什么?”
连番挣扎,却终是没啥水性,任由他三下两下把我的衣服都给剥了去,湿淋淋地往岸上一抛:“穿的这么厚怎么教你浮水?全都脱了!”
“教我浮水,你扒我内裤做什么?你……你这无赖!”
他一愣:“咦,真的啊?怪只怪你那内裤太滑,老子一顺手就……嘿嘿,穿着那东西也是碍事,脱了方便。”
他突然贴过来,从后面偻住我的腰,热乎乎的皮肤与我紧紧贴上。
我吓得一怔:“武松,你,你又做什么?”
他摆弄着我的手臂道:“教你泅水呗。一个大老爷们连泅水都不会,万一哪天你又掉河里了,我刚巧不在,看哪个人来救你?”
我的牙齿打着战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说,你,你想教我泅水能不能换个时侯?这水里头也太冷了吧?”
“游一会儿就不冷了,来来来,这么摆手,腿这么蹬。对,闭气,转身,腿脚动一动嘛,笨得跟块木头似的!”
大官人到底是习过武的人,身体素质也好,运动神经发达,教他领着游了一会儿,舞动着手脚也能控制着身体往前或者往后划了,这么一动弹?,人还真就不冷了。
我惊喜道:“呵,真的啊,我这会儿也感觉到水变热了。”
他得意地冲着我笑:“好玩吧?你还不肯下来?”
天上一轮圆月,他眼底满是繁星,突然恶趣心起,我冷不丁地拍了他一脸水,转身就游。
他在后面追过来:“嘿,小子,刚学会游戏,就敢跟师父叫板?让我抓住,把你按在水里头不许出来!”
他三下两下追过来拿着水就泼我,我也不示弱,同样泼过去,两个男人在水里面闹成一片。
突然听到岸上一声呼哨。
时迁举着我们两个的衣服冲着这边挥了挥,大声叫道:“武松,你与我时迁单打独斗一局,这些衣服就还你们!”
我和武松同时愣住。
我说:“这货怎么还作死呢?”
武松二话不说,伸长了脖子就往岸上游。
时迁见他过来,抱着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和鞋子转身蹿上了一棵树,舞着衣服冲他挑衅。
武二光着脚跳上岸,攀着树枝就去追时迁。
只听“哧拉”一声响,他那条劣质内|裤叫树枝给挂住,登时烂成碎片,露出大半个屁股来。
我抬头看他那个惨样儿,当时就笑坏了,一口气倒不过来,差点淹在水里呛住。
武松一手拿着那块稀碎的破布挡住自己,一手指着时迁大骂:“你这猢狲还来耍宝?要是叫我抓住,定然一拳打死!“
时迁在树上来回蹦着,一边舞着我们的衣服,一边用九块九包邮的气质继续叫嚣:“有本事就来抓我啊!抓得到我就还你们衣服!
不要一百回合,不要五十回合,连三十回合也不要,就十个回合!你只要认真地与我打上十个回合就好!”
武松光着屁股站在树上,叫时迁这个精神病给气得彻底无语。
时迁把手里的衣服抱在怀里,伸着脖子一脸认真地道:“武松!来吧,跟我打一架,就认认真真地打上一架!一对一!”
我家二货彻底被他给逼疯了,陡然一声怒吼,将手边那根鸡蛋粗的树杆拍断,抓起来冲着时迁就捅了过去:“死去吧你!”
时迁象个被打出桌面的桌球一样平飞出去,伴着一声犀利的惨叫渐飞渐远,不知道最终落在了什么地方。
武松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树上,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息如牛,拿着那块破布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转过身来骂了一声:“晦气!”
我此时堪堪爬上车顶,正在捂肚大笑,看他一眼就渐自止了声息。
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一个男人的美。
此时的他就这么气哼哼地走过来,身无片缕,止背一身月华,光腚溜秋,却披满身星辰。
他与那满山碧色混作一处,他与那满池碎银融为一谈。
似我这般重色之人,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却未生出一丝邪念,只是不停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身体。
宽肩膀,窄瘦腰,笔直有力的长腿,完美性感的翘|臀。
骨骼,肌肉,毛发,四肢,无一处不透露出原始的雄性健美。
他无意间看来,神色也是一怔。
我这才想起来,此时大官人也是光溜溜的啥也没穿。赶快用片大树叶捂了关键的地方,把脸仰起假装在看月亮。
一缕微风吹动湖面,带着我和身下的车顶一起向他漂去。
离得越近,他在我的眼中便越发清蜥。
他的身体,他的眉眼,他的头发,分分毫毫入了眼,深刻进脑海里,每一丝每一寸……
车顶靠了岸,两个光屁股大老爷们儿各自捂着关键部位傻乎乎站着。
他说:“都怨你,适才咋不叫我一拳打死时迁,教他又偷了咱的衣物。”
我说:“怨你,你把他给打飞了,连着把咱们的衣服也给打飞了。咱们两个大男人出来的时侯衣冠楚楚,回去的时侯光着个大腚,叫下人看见了可怎么解释?”
他朝我身后看了一眼:“那不是还有个车顶吗?挡一下不就回去了?”
他打头,我断后,两个男人抬着个车顶挡在前头,悄咪咪地往扎营的地方走。
第46章 五石散
伙计们已经有起来的了,正在埋火造饭。
我们两个把脑袋缩在车顶后面,?挪动下面的四条光腿,?弓腰摸到车子旁边,?把车顶往上头一甩,抢着钻到车子里。
武松抓起我的内裤就往身上套,?我去拦他:“嘿,?这可是私人用品,?哪儿有混穿的?”
他一把打开我的手:“老子不嫌你穿过的,你还事儿多。呸,屁股上还绣朵花儿?西门庆,老子都不想说你了。”
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还嘴:“内裤上怎么就不能绣东西了?有点品味,?有点情趣的不好吗?”
他三下两下抢了我的内衣穿好,?又随手抢了件外套往身上穿。
只听“嚓滋”一声,我那件镶着黑狐毛领的杭绸褙子被他给挣掉了一只袖子。
那货看了我一眼,?表情有点尴尬:“嘿,有钱人的衣裳咋就这么不结实哩?”
我把衣服抢回来道:“也不看看你那身量,?个子比我高两寸,身材比我壮一号,能不把衣服给撑烂吗?”
他嘿嘿一笑:“看你光着的时侯也挺结实,?未想会比我瘦这么多。”
“那是大官人我生得好,穿衣显瘦,脱了有肉,往旁边闪一下。”
我拿手指推开他的额头,从车厢里取了针线来补衣服。
他盘着腿坐在一边,?舌头顶着腮帮子,眼神直往我拿针的手上斜。
我三下两下把衣服补好了问他:“看啥呢?”
他转眼看向车外:“没看啥,就是在想,你的衣服我还凑和着能穿,你那鞋怕是我穿不了。”
我伸出脚掌与他抵在一起比了比,我的脚掌修长,他的脚掌比我的还要长出半寸。
好大个脚,怕是同行的人里头都没有能跟他穿一个号码鞋的。
我说:“要不然呆会儿下了山,你随我一起走官道吧,找个衣裳店买身合适的穿上。”
他说:“走官道误我路程,东家会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