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有些惊讶于张良非常理性的思考,臣子毕竟他现在也是,没有被玉玺重罪而蒙蔽。
所以出自陛下之手,但帮忙的人或许有两种代表。
“那房少府对自己有什么定义吗?”
荀攸更想知道张良自己的选择,毕竟以后真有曹操奉迎天子,张良和荀彧他们二人,是直接平衡点。
早知荀攸会有如此一问,张良毫不意外,“良不过庸臣!”
庸庸碌碌混口饭吃,看张良现在所处的形势,完全与之口中说地不相符合。
“不,你不是?”
郭嘉在张良说完后,立即就替张良自己给否决了。
他明明还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能直接爬上九卿解读此次玉玺一案,怎会平庸。
说到底郭嘉的言辞,张良呆愣了片刻,他自己的庸臣放在自己身上的解读,就是无心名利将汉室江山,保留在刘协手中不亡,以后只做分内之事。
“奉孝说了不算,陛下说了也不算,这个只有良自己能决定。”
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让张良改变一些看法。
郭嘉同荀攸对视了一眼,刘协此举终究太过了,但挖墙角一事,岂不更加容易了一些。
曹操让荀彧写信让荀攸务必帮忙,不就是想拉拢张良,不用荀彧帮忙追了,郭嘉觉得自己就能把人给他弄过来。
荀攸最后叹了一口气,眼界这种东西,就和人以群分一样,不是谁都懂,尤其天子现在还小。
“涉及权势皇位之争,这是自古以来天子眼中的禁忌,陛下早年就曾见识过董卓等党锢利害之处,对权力恐怕会更在意。”
荀攸一语道破最关键的点,刘协为什么会在意权势,既有心想挽救却因汉室底子烂透了,到最后只能私心来保命,可惜也可叹。
张良想引流势必会遭到刘协目前的不理解,尤其多次引流后制衡,就是不知刘协背后那人选择弊处还是利处。
第51章
玉玺一案,不仅仅只是明面上看出谁谁有野心,刘协那边恐怕感觉更像是多有精心来布置这个计划。
他们这上面所发生的事情,下面他们多多少少,是能透过一些特殊的东西打听到。
不然也不会有一种说法,人在做天在看,地府中也是同样如此,那又哪来轮回的说法。
郭嘉还在和荀攸小声地讨论着什么事情,只有张良还陷入在长久的沉默中,一切来龙去脉他心里都有数,但不知以后该走哪条路。
他们三人在分析出玉玺背后目的后,郭嘉就从荀攸那套话,刘协似乎并没有和他们所想象中的那样背动。
曹操迎天子入许,插手朝堂各方势力,想从天子那夺取一些权力,是一件越来越难的事情了。
那么从他们中,分割出来一位谋士,就不仅仅只是维持汉室与曹营的矛盾。
这边两人在发现张良陷入长久沉默后,也逐渐说话声越来越小,其中打击最大就是他了,从一开始把他提拔上来,就是只当一个牺牲品在看待。
荀攸明白张良的想法后,给他一点时间,会很快从张良这处出发,找到这个事情的一个突破口。
向郭嘉道别,就起身离开,只是在往外走的期间里,曾回头了两次在观察张良的神色。
一阵的寂静后,张良再回过神时,身边就只有郭嘉悠哉游哉凑合地喝着茶水,不过其一直偷瞄的眼神,便可看出郭嘉目前心思,一直放在张良身上。
张良府内处处透着诡异之处,要不是郭嘉之前留了个心眼,将房良那个灵牌收起来,否则刚才荀攸进屋时,就得给吓死了。
转头见便可见郭嘉鬼鬼祟祟的眼神,张良一时奇怪,“奉孝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同时又在书房望了一圈,荀攸已经离开了。
“之前只有少府自己一人隐藏,这次可得好好多谢嘉替少府打了掩护,那灵牌以后还是少拿出来微妙,少府心里不会膈应吗?”
反正郭嘉说这话时,脸色不是很好,那个灵牌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郭嘉一件事情,之前没感觉,现在反而感觉上越来越强烈了。
“又不是我的。”
“什么?”
郭嘉隐约听到张良嘀咕了一句什么话,只是声音过于模糊,听的不是太清晰。
张良闷不吭声将灵牌收好,若是郭嘉能以此远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这次张良却嘀咕了郭嘉爱浪的执着,人们不都说鬼才鬼才,张良现在可是个很好的示范,抱紧大佬的腿,做鬼也不愁连死都不怕了。
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别扭,但怎么能比得上能够毫无顾虑的活着,简直是突然福至心灵,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心情更是非常愉悦,跟张良讨论一下死后的事情,“应该不存在就不存在生老病死的问题吧!之前嘉还担心死了就是什么也没了,现在死了都还有一条退路,这不就让嘉好好浪一把。”
张良并没有理会郭嘉的一堆问题,反而在头疼郭嘉在他面前,毫不顾忌在作死,活着他能管着郭嘉,死后也跑不了。
郭嘉依旧自顾自说着自己一堆新奇的发现,也知道张良可不会跟他罗嗦这么多。
他只关心一个比人生大事还重要的问题,“鬼也能喝酒吗?”
不知是询问,郭嘉更是特地给张良递了一杯茶水。
然而张良只算是那群鬼中,极为少数一部分的特殊,他要是直接给了答案,张良已经能想象到以后董卓后下一个郭嘉。
子孙后代不烧那些没用的东西,要给他上酒。
几乎是比较摸棱两可道:“志才能喝,便是能喝酒。”
“房良。”
哪知郭嘉并不满意张良的这个回答,而是将茶水往地上一倒,随及还不忘喊一声房良这个名字。
张良那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他修养太好,一点点的小尴尬都掩饰了过去。
好歹最近的一段时间,郭嘉可是恶补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只是为什么在张良身上没什么作用。
一次不行,郭嘉又要往地上倒一杯茶水,只是喊出的名字是,“戏忠!”
郭嘉虽然看不到,但刚才张良的眼神,很明显就是瞟向了房门那个方向,郭嘉从不觉得自己察言观色,会出意外。
耳边的阵阵冷飕飕的凉风,预示着屋内又冷了几度,仿佛在暗中有双眼睛正在恶狠狠瞪着他。
究竟是张良那出了错误,还是他这出了错误。
郭嘉还在自我怀疑中,张良将视线从刚进来的戏志才身上收回,此时戏志才的情境就是走在半道上,被人突然呛了一喉咙,真是时刻不忘作死,也真没谁了。
戏志才这次来是想向张良说一下何进那边的情况,但似乎他飘进门时有些不顺啊!
郭嘉似乎还想来第三次实验,却是直接被张良用酒钱给打发了出去。
如今是试验在戏志才身上,以后就该轮到张良本人了。
“何进那边情况如何?”
戏志才在张良面前站定,随手伸手摸了摸不太舒服的脖子,才缓缓将事情道来,“一切都如留侯所料,只是就只单单是以勾结外党,并不足以让灵帝亲自出手将他们带走。”
“若是只是这么简单,又何须找良来帮忙,要怎样才能让灵帝对他们事情,再走一遍老路罢了。”
刘宏为何下去,会被一堆老祖宗揍,那时他就应该清醒自己那条路,到底对与不对。
“老,老路,党锢还是宦官。”
戏志才不太明白,哪个方式都不能和他们,现在所布置的计划相联通,勾结外党这个罪名,此时还不足以让刘协对他们失去信任,就更别提刘宏了。
何进他们几个张良可都还没放在眼里,他更关注的是司马懿。
略微有些忧心忡忡道:“良已经派人与吕布那边传信,让他着手进行布置,现在更为麻烦是司马家,那边的情况。”
“司马家,就是那个天子手中那枚棋子吗?”
张良向戏志才提起一个名字,希望不只有他一个人在压制和关注,“司马懿,是个不可控制的一个点,他会影响到司马防站队这个问题。”
更为准确点,还是司奕,他们俩人现在手中所掌握的消息,其实并不对等,若非是不确定张良的身份,那么司马懿绝对是最后的赢家。
没有人可以玩的过熟知一切事情的司奕,其中也是包括张良自己,就比如知识,他可能会有几千年历史沉淀下宝贵财富,但张良没有。
若是还想让一个王朝越来越好,不只是政治清明,还有能够为百姓谋取利益,加速一个时代发展。
戏志才继续两眼懵逼地盯着张良,疑惑道:“他,我听说很聪明一个少年,有何不同之处吗?”
张良再次提醒戏志才,要对司马懿多留意,“不在于聪明与不聪明,而是隐忍和隐藏,潜在的危险才是最可怕之处,这也是良收他为弟子很大原因。”
戏志才自己也是想要提醒张良,死后还能游走在人群中,这透漏出去,不知影响会有多大,或有尊敬者还惦念着留侯这个身份,若是其他心思不轨者,加以利用张良绝对处境非常危险。
“留侯收徒,他的荣幸,只是不会被察觉而暴漏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