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都相互有秘密,就不存在暴漏与不暴漏的问题了。”
张良示意戏志才安心些,没有完全的把握,张良可不会就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更重要的是,待司奕慢慢成长,就是曹操一大阻力。
这不符合张良同戏志才商议,司奕有没有争霸的心思,张良不知道但曹操符合他看人的标准。
戏志才依旧半信半疑,什么秘密能和生死之事相比较,两者权重之下份量怎么能一样。
“计划慢慢进行,志才想帮曹公肃清一些政敌,这次就是个好机会,就看志才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党锢之事,张良是不会再放,但那些宦官就不得不好好收拾一通了。
“那天子那处,留侯如何交代?”
张良对刘协似乎过于放养了,导致如今关系越来越僵。
要么不来,既然来了,此时就没了回头的余地。
叹息一声后才开口道:“他不懂,总有人会明白,志才现在所作所为,可曾也想过要让曹公和奉孝明白你的苦心。”
“忠心甘情愿,承蒙明公赏识,士为知己者死,但留侯……”
戏志才没有直接明说的是张良现在做法,可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至少曹操现在不会误会于他。
而刘协那边,可是都有在给张良找麻烦。
语气中似乎溢满各种无奈,“削弱皇权本来就是真的,良自是无话可说,陛下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不放下戒心,刘协将举步难行,何况他还是个多疑的人,曹操看重留侯,就真的只是欣赏吗?
张良留在刘协身边,才是给他吸引仇恨,反而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张良何时会给刘协出个主意,将到手权力,溜达一圈又壮大了一辈回到刘协手中。
第52章
张良留在刘协身边,不就是正好在告诉处处挺行曹操,他还留有余力吗?
他不能在所有人所以为的那样帮忙,就像是当初张良为何把吕布给拉出来,宁愿将鬼军交到吕布手里,都没让他们成为刘协一道助力。
从那时起,张良想刘协心里恐怕就已经有些愤愤不平有些事情不能明说,戏志才这边如此,张良也是同样。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张良并没有再去找过司马家的茬,而是上了一道非常匪夷所思的折子。
这时候不应该都想着保命,或者赶紧找个替罪羊也好。
刘协本身并没有想过此举,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出来,刘宏给他托梦,要对张良多留个心眼,然而现在好像并没有司马防他们那么想当然。
“先生可清楚留侯,这折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蔡邕从手中竹简上抬头,将目光移到刘协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后,继续低头书写。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何进等一番添油加醋,终究是抵不过默默不闻一番苦心。
说不上是否失望,张良嘱托蔡邕一些事情,该进行规劝蔡邕也劝过,远离何进他们,这阴阳两隔刘协要见谁蔡邕真的无能为力。
蔡邕不理他,刘协都快有点病急乱投医,之前处处被人迫害,刘协神经实在是过于敏感,看谁都想对他不利。
“留侯怎么可以就此罢官,朕身边这一堆的麻烦事情还没解决,又引出个野心勃勃的袁术,完全是四面楚歌啊!”
刘协愁,蔡邕也愁,吕布可不能直接下放出去,他一走最后的兵力都没了,“何进等已去寿春附近,相信解决完孙坚的事情,就会轮到袁术。”
玉玺流落在外,各方势力逐渐暴露自己真正野心,反而最后只有刘协急地火急火燎,“他们几个,除了大病一场,还能弄出什么花样,袁术一日不除,一日心腹大患。”
群臣也急,但论起投降,刘协肯定和他们不一样,还能考点关系维持自己的一官半职,但刘协立马会被砍头。
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不一样,袁术如今手中地盘手中兵马,无人能出其左右。
南方一大半地盘都在他手中,若非不是突然炸出一个称帝的消息,天下群起而攻之,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
目前他们这边一堆完全没让张良知道的骚操作,刘协莫名有些许愧疚,刘宏手中天下和刘协手中的汉室,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引蛇出洞,真的没毛病吗?
“走与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陛下能做是给予绝对的信任,留侯擅于给自己留退路,就不会让其陷入险境中。”
蔡邕觉得自己不过外人,他可是曾被刘宏警告过,既然是不相信张良,又为何还要请他过来。
蔡邕不理会,刘协也非常头疼,他被人利用时有多气愤,如今对张良有多歉疚。
“朕也清楚,朕甚至比你们所有人都要看地明白,汉室的底子早就烂透了,父亲却想通过压制张良,来以此钓上一条更大的鱼,吕布其实并不符合能够匡扶汉室的人选,一身蛮力胸无大志,最为主要武力太强不可控制,留侯能拿捏住他是因为利益,一开始的试探中吕布直接被父亲略过,不再多做考虑。”
“随后才有这次玉玺一事,文韬武略都要在天下当中数一数二,第二次的考量是曹操,父亲或许只想减轻张良被挖墙脚后,损失的利益最小化,父亲目的达到了,他可曾想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没了。”
刘协身边没有什么能让他,对其讲出心里话,何进就更别提了,何止监视张良,不也包括他自己,刘宏一盘好大的棋,亲儿子也没放过。
若是没有刘协这一番心里话,蔡邕或许还不明白,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想皇家亲情不曾有,哪来人与人之间那点分寸。
夹在最中间的刘协和张良,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曹操岂非善辈,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外面的人鱼贯而入,蔡邕拉开与之距离,随后道:“陛下该上朝了!”
今日朝堂,将不得安宁,五日之期已经过去,张良那边却没有丝毫消息,朝臣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群人中,混入个不知底细的人,可能还是个高官寒门,如此独树一帜,不敲打敲打一番,后面就该跟他们平分利益了。
刘宏这何止是在给张良出难题,分明是在假道伐虢。
荀攸随同张良入朝觐见,他仔细辨别过身旁官员的神色。
谁和谁,是什么党派,处于什么利益之中,荀攸回去后都有进行过一番分析,只是让他没有想到却是,张良为何暗中还在保护司马家。
这实在是让荀攸有些想不明白,司马家暗中可是勾结其他世家,将脏水往他身上泼,就算他们不把天子给拉出来,但司马防必须是替罪羊,两边都不得罪,最后受苦绝对是他们。
望了望前方张良的背影,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荀攸看不真切,不只是张良身上蒙上一层雾,仿佛与这事相关人身上,都暗中藏了些什么。
荀攸其实做过一种最坏的打算,但这样一盘棋会出自于天子之手吗?
“公达,你们这边查地怎么样了?今日可是最后的期限。”
荀攸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里面却传来一道格外熟悉的声音。
面前一身官服的文士,正一脸忧心忡忡望着他。
吞吞吐吐了好半响,荀攸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元常,这……”
荀攸一时不知如何对钟繇说起里面的一堆弯弯绕绕,他连张良究竟有何目的都没看明白,又为何要保下司马家?
张良不曾对荀攸多说过半个字,仿佛胸有成竹也能够保他们无恙,似乎并不想把他们都拉下水。
“公达可听说过司马家那边的情况?毫无动静,不觉得很是奇怪吗?”
过多的话,钟繇没再多说,毕竟现在身边还有一堆群臣,希望能对荀攸有所帮助。
不过这事过去,他们俩应是会好好谈谈朝廷内的情况。
钟繇说完后,荀攸当即脸色就变了,司马防倒像是不知情,听人来报一直吵个没完没了,就怕被拎出来。
然而司马家子辈一个个皆是聪颖过人,不可能司马防被抓后,没有半点想要将人救出来的心思,一切都像是象征性做个假象,在给人看。
时间缓缓流逝,在等待中迎来太监一声入朝觐见,荀攸一堆小心思,张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是一笑而过。
朝堂之上,张良一直都不是多话的人,等待着刘协将其他事情都处理。
荀攸再次望了眼前方不慌不忙的张良,都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
“不知少府监查案一事,可有了着落?”
杨彪依旧是把矛头指向张良,他身后可是天子,多好的借刀杀人的机会。
迎上一堆人瞟过来的视线,极为淡定走出文官的队列,朝刘协行了一礼后,不急不徐地开口道:“回禀陛下,臣有事起奏。”
刘协挥了挥手,示意张良可直言,“奏。”
“臣可否直言询问陛下,玉玺可是在洛阳时,就已经丢失。”
从那个时候,他把吕布拉进来时,刘宏就已经有所行动,只是一直没打草惊蛇,现在才呈现在张良面前。
啊!这都是哪和哪,洛阳的时候丢失,和前不久被人掉包,这性质完全不一样,荀攸诧异于张良居然敢将事情丢给刘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