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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与君同(时间在看)


来了!真正的杀招!
齐萧衍和陆玄之心头一凛。瑞王这是要直接将“勾结外敌”的罪名扣过来!
“呈上来。”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内侍接过奏折,送到御前。皇帝迅速浏览,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最终猛地将奏折摔在御案之上!
“齐萧衍!你好大的胆子!”皇帝勃然大怒,指着齐萧衍,“你竟敢纵容府中之人,与北狄勾结,泄露我边境布防?!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殿内一片哗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齐萧衍和陆玄之身上!
勾结外敌!这可是比拥兵自重严重百倍的罪名!
齐萧衍毫不慌乱,甚至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陛下息怒。不知瑞王殿下这‘密报’从何而来?所指的‘府中之人’,又是谁?可有真凭实据?”
“证据?”瑞王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殿外,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鼻青脸肿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看到齐萧衍和陆玄之,立刻噗通跪下,涕泪横流地哭喊道:“王爷!将军!救救小的!小的都是被逼的啊!”
此人,竟是齐王府的一个外围管事,姓钱,平日里负责一些采买事宜,地位不高,但确实能接触到一些府内的人员往来信息。
“陛下!”钱管事对着龙椅砰砰磕头,“是……是陆将军!他……他逼迫小的,利用采买之便,与……与北狄的探子传递消息!小的……小的一时糊涂,求陛下饶命啊!”
他这话一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竟然真是陆玄之!”
“难怪他伤势反复,原来是做贼心虚!”“勾结北狄,其心可诛!”
主和派的官员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跳出来指责。
瑞王赵珩看着脸色“骤变”的齐萧衍和陆玄之,心中得意万分。这钱管事是他早就埋下的钉子,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确凿”的物证——几封模仿陆玄之笔迹、与“北狄探子”联络的假信!
“陛下!人证在此,儿臣还有物证!”瑞王趁热打铁,又呈上几封书信,“此乃从这钱管事家中搜出的,陆玄之与北狄往来之密信!请陛下过目!”
内侍将信件送到皇帝面前。皇帝看着那熟悉的(模仿的)笔迹和信中提到的一些边境布防细节(部分是王睿泄露的,部分是捏造的),脸色铁青,看向陆玄之的目光已然带上了杀意!
“陆玄之!你还有何话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构陷,殿内大部分人都认为陆玄之已在劫难逃。一些与陆家交好或心中尚存公正的官员,也只能暗自叹息,无力回天。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陆玄之,却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去看那所谓的“物证”,只是抬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得意洋洋的瑞王,淡淡开口:
“瑞王殿下,真是好手段。”
瑞王嗤笑:“陆将军,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不成?”
“证据?”陆玄之唇角微勾,那笑容冰冷而嘲讽,“殿下所指的证据,莫非是这个背主求荣的奴才,还有这几封……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的伪造信件?”
“伪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瑞王厉声道,“笔迹专家已然验过,正是你的手笔!”
“是吗?”陆玄之忽然转向龙椅上的皇帝,躬身道,“陛下,臣恳请陛下,传召一人上殿。”
皇帝眉头紧锁:“你要传召何人?”
“前弩营校尉——张嵩。”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瑞王耳边炸响!他脸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地看向陆玄之!张嵩不是已经被他灭口了吗?!怎么会……
齐萧衍适时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臣与陆将军在返京途中,偶遇这张嵩。他声称有惊天冤情要上达天听,事关三年前碎云渊陆将军遇袭一案,以及……朝中有人与北狄勾结,出卖军机之秘!臣不敢擅专,已将其带回京城,此刻正在殿外候旨!”
皇帝瞳孔骤缩!碎云渊旧案!勾结北狄!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足以撼动朝堂!
“传!快传张嵩!”皇帝急声道,他也意识到,事情恐怕远非瑞王弹劾的那么简单!
瑞王赵珩彻底慌了神,他想阻止,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将面容憔悴但眼神决绝的张嵩带了上来。
张嵩一上殿,便噗通跪倒,双手高举那本油布包裹的册子,声音悲愤而清晰:“罪臣张嵩,叩见陛下!罪臣今日,要状告瑞王赵珩!结党营私,逼迫罪臣篡改军械记录,构陷忠良!更……更通过辎重督运王睿,多次向北狄泄露边境布防,通敌卖国!”
他将册子上的内容,择其要害,朗声陈述出来!时间、地点、人物、经手事项……虽然有些细节因年代久远或张嵩自身地位所限不够完整,但那条指向瑞王的证据链,已然清晰无比!
尤其是当他提到瑞王府长史如何威逼利诱,提到王睿如何利用职务之便传递情报,提到那支特制弩箭的可能来源时,整个金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烈!
刚才还在弹劾陆玄之勾结外敌的官员,此刻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涔涔!
瑞王赵珩浑身发抖,指着张嵩,色厉内荏地吼道:“胡说八道!你这逆贼!分明是齐萧衍和陆玄之指使你来构陷本王!陛下!切勿听信此等小人之言!”
“构陷?”齐萧衍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另一份文书,“陛下,这是臣根据张嵩提供线索,暗中查访到的,关于醉仙楼那间雅间的秘密构造图,以及……几份瑞王府与北狄某部落秘密交易的账目副本!请陛下御览!”
内侍颤抖着将图纸和账目送到皇帝面前。皇帝只看了一眼,便气得浑身发抖!那图纸清晰地标明了雅间内的密室机关,而那账目上记录的银钱往来和物资清单,更是铁证如山!
“赵珩!”皇帝猛地站起身,龙颜震怒,将图纸和账目狠狠摔在瑞王面前,“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铁证如山,百口莫辩!
瑞王赵珩看着散落一地的“罪证”,看着满朝文武惊骇、鄙夷、恐惧的目光,看着龙椅上父皇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来人!”皇帝声音冰冷,带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将瑞王赵珩,削去王爵,打入天牢!交由三司会审!一应党羽,严惩不贷!”
“陛下圣明!”齐萧衍与陆玄之率先躬身。
紧接着,满朝文武,无论派系,尽皆跪伏在地,高呼圣明。
一场惊心动魄的金殿风波,以瑞王的彻底倒台而告终。
齐萧衍和陆玄之凭借张嵩的反水和暗中搜集的铁证,不仅洗刷了自身的污名,更将权势滔天的瑞王连根拔起!
退朝的钟声响起。
齐萧衍扶着脸色愈发苍白的陆玄之,一步步走出金銮殿。阳光刺破晨雾,洒在两人身上,驱散了笼罩多日的阴霾。
“还好吗?”齐萧衍低声问,难掩担忧。方才殿上对峙,耗费心神,他怕陆玄之撑不住。
陆玄之靠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疲惫,却有一丝如释重负:“无妨。总算……尘埃落定。”
齐萧衍握紧了他的手,感受着那微凉的指尖,心中充满了后怕与庆幸。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要万劫不复。
“回去吧,”他柔声道,“你该休息了。”
两人相携着,走向宫门。身后,是依旧沉浸在巨大震惊与余波中的巍峨宫殿。
金殿风云散,忠奸终有报。
然而,他们都知道,瑞王虽倒,但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未必会就此罢休。那支真正的“追魂箭”,或许还未露出它最终的锋芒。
但至少此刻,他们赢得了喘息之机,也赢得了彼此的绝对信任与依靠。
前路依旧漫长,但他们已无所畏惧。

第18章 余波暗生
瑞王赵珩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昔日门庭若市的瑞王府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贴上封条,朱门显赫转瞬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忌之地。朝堂之上,风云变色,与瑞王过往甚密的官员或遭罢黜,或急于撇清关系,曾经煊赫一时的瑞王党羽,顷刻间土崩瓦解。
齐王府却并未因此显得格外喧闹。府门依旧威严深沉,只是往来拜帖和礼物骤然增多,皆被管家以“王爷重伤未愈,需静养”为由,客客气气地挡了回去。
真正的风暴中心,反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
静室内,药香袅袅。
陆玄之靠在软榻上,脸色比前两日更差了些。金殿之上的对峙,虽最终逆转乾坤,但那番心力交瘁,对他尚未愈合的心脉无疑是雪上加霜。此刻,他正闭目调息,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心微蹙,显是体内依旧不适。
齐萧衍坐在榻边,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煎好、冒着热气的汤药。他肩头的箭毒已清,伤口结痂,但内力损耗过度,经脉也需要时间温养,脸色同样带着病后的憔悴。但他看向陆玄之的目光,却专注而温柔,仿佛世间再无他物。
“玄之,喝药了。”他轻声唤道,用汤匙舀起一勺,仔细吹凉,递到陆玄之唇边。
陆玄之睁开眼,看到那黑褐色的药汁,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张口喝下。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让他喉头微动。
“很苦?”齐萧衍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立刻从旁边的小几上拈起一颗蜜饯,“吃点这个压一压。”
陆玄之看着他递到唇边的蜜饯,微微一怔。他自幼从军,习惯了风餐露宿,伤病疼痛皆是常事,何曾被人如此细致地对待过?心中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意,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低头,就着齐萧衍的手,将那颗甜腻的果子含入口中。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柔软微凉的唇瓣,齐萧衍的心跳漏了一拍,耳根悄然泛红。他强作镇定地收回手,仿佛无事发生般,继续一勺一勺地喂药。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静谧而温暖的轮廓。
“张嵩如何安置了?”陆玄之咽下最后一口药,问道。
“暂时关在府中密室,派人严密看守。”齐萧衍放下药碗,拿起布巾替他擦拭嘴角,“他虽戴罪立功,但毕竟曾是帮凶,需得等三司会审后,由陛下定夺。”
陆玄之点了点头:“他家人……”
“已经派人去寻了,若能找到,好生安葬抚恤。”齐萧衍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被卷入党争,家破人亡。”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扳倒瑞王固然痛快,但过程中牵扯出的阴谋与牺牲,却让人心情沉重。
“赵珩在天牢中,可还安分?”陆玄之又问。
齐萧衍冷笑一声:“他倒是想不安分,可惜,墙倒众人推。他那些党羽如今自身难保,谁还敢沾惹他?不过……他一口咬定所有事情皆是下属所为,他毫不知情,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已死的王睿和那几个长史身上。”
“弃车保帅,意料之中。”陆玄之并不意外,“仅凭张嵩的证词和那些账目,虽能定他结党营私、纵容下属之罪,但若要坐实他主谋通敌,甚至牵扯出当年碎云渊的冷箭案,证据还不够直接。”
“我知道。”齐萧衍眼神转冷,“他背后定然还有人。能将手伸得这么长,布局如此深远,绝不是一个瑞王能做到的。那支‘追魂箭’的真正主人,还没现身。”
他握住陆玄之微凉的手,语气坚定:“不过没关系,拔掉了赵珩这颗明面上的钉子,至少断了他一臂。剩下的,我们慢慢查。你的伤最要紧,先把身子养好。”
陆玄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中安定。他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低声道:“嗯。”
这时,周平在门外求见。
周平快步走入,神色却不如往日沉稳,带着一丝疑虑:“王爷,公子,府外有人送来一份贺礼。”
“贺礼?”齐萧衍挑眉,“不是说了,一律拒收吗?”
“属下本欲拒收,但……送礼之人甚是古怪。”周平呈上一个巴掌大小、做工极其精美的紫檀木盒,“来人是个面生的老者,只说是故人所赠,贺王爷与公子沉冤得雪,放下盒子便走了,追之不及。属下已查验过,盒内并无机关,只有……此物。”
齐萧衍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没有书信,没有名帖,只有一块通体剔透、毫无杂质的羊脂白玉佩。玉佩雕工精湛,纹路古雅,中间镂空雕刻着一个繁复的、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符号。
这玉佩质地温润,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绝非寻常之物。更诡异的是那个符号,齐萧衍和陆玄之都从未见过,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故人?”齐萧衍拿起玉佩,入手微凉,触感细腻,“可看清那老者模样?”
周平摇头:“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身手极快,绝非普通仆役。”
陆玄之的目光也落在玉佩上,那个奇怪的符号让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查过这符号的来历吗?”
“已经让人去查了,但目前尚无头绪。”周平答道。
齐萧衍摩挲着玉佩,眼神深邃。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神秘的“故人”送来如此重礼,是友?是敌?意欲何为?
“先收起来,仔细收好。”齐萧衍将玉佩放回盒中,递给周平,“加派人手,暗中探查这玉佩和那老者的来历。记住,务必谨慎,不要走漏风声。”
“是!”周平领命,捧着木盒退下。
静室内再次剩下两人。
“你觉得,会是谁?”陆玄之看向齐萧衍。
齐萧衍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京中权贵,边关将领,甚至是……北狄那边,都有可能。赵珩倒台,空出的权力和利益太大,有人想借此机会示好,或者……试探,都不奇怪。”
他走到陆玄之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管是谁,兵来将挡。你现在只需安心养伤,外面的事,有我。”
陆玄之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守护,心中那点因神秘玉佩而起的不安渐渐平息。他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感受着齐萧衍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和的内力,滋养着他受损的心脉。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齐王府。此人武功极高,对王府的巡逻路线和暗哨布置似乎了如指掌,身形几个起落,便避开了所有守卫,精准地摸到了书房附近。
书房内,齐萧衍刚处理完几份紧急军务,正准备歇息,忽然耳廓微动,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听到了极轻微的、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衣袂拂动声!
他不动声色地吹熄了手边的灯烛,身形一闪,隐匿在书架的阴影之中,屏息凝神。
果然,不过片刻,书房的窗户被无声无息地撬开一道缝隙,一道纤细的黑影如同泥鳅般滑了进来,落地无声。
那黑影在黑暗中迅速扫视一圈,目标明确,直扑齐萧衍白日里存放机密文书的那张紫檀木书案!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书案暗格的一瞬间——
一道凌厉的指风破空而来,直取他后心要穴!
黑影反应极快,闻声身体诡异一扭,竟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反手一扬,数点寒星向着指风来处激射而去!
齐萧衍从阴影中掠出,袖袍一卷,将射来的暗器尽数扫落,竟是几枚淬了蓝汪汪剧毒的细针!他眼神更冷,不再留手,掌风如涛,向着黑影拍去!
两人在黑暗的书房内瞬间交换了十数招,拳脚相交,劲风四溢,却都默契地没有发出太大声响。齐萧衍越打越是心惊,这黑衣人武功路数诡异刁钻,内力阴柔狠辣,竟是他生平罕见的高手!而且,对方似乎……十分了解他的武功套路?
就在齐萧衍一招“镇岳掌”拍向对方胸口,逼得对方后退半步,露出破绽之际,那黑衣人却突然虚晃一招,不再缠斗,身形如同鬼影般向后飘退,同时手一扬,一件物事向着齐萧衍面门掷来!
齐萧衍侧头避开,那物事“夺”的一声,深深钉入了身后的立柱上,竟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黑色飞镖,镖尾刻着一个与那羊脂白玉佩上一般无二的诡异符号!
黑衣人借此机会,已然翻身出了窗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身法快得不可思议。
齐萧衍没有去追,对方武功高强,且早有准备,贸然追击恐中调虎离山之计。他走到立柱前,拔出那枚黑色飞镖,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符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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