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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白昭鱼)


严熵眸子沉下去,对着身后的人打出几个手语。
【我左,你右,禁声。】
没有犹豫,严熵融入阴影,脚下精准地避开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和积水,瞬间贴近左侧那名守卫。
左手探出,死死捂住其口鼻,同时右臂箍住对方脖颈,猛地发力一推。
“咔。”
一声轻微的脆响,守卫身体一软,无声无息地摊倒。
同一时间,右侧的守卫还没来得及回头,岑几渊的身影已然贴近,手中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精准狠戾地砸在他后脑勺,那守卫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眼前一黑便向前扑倒,被严熵伸手扶住,轻轻放倒在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除了寒风呼啸,没有惊动任何声音。

严熵一把拉开沉重的帐篷门,将岑几渊和符车迅速推入,闪身跟进去反手将门帘拉严。
军绿色的帐篷内,各种通讯仪器闪烁着指示灯,嗡鸣着运行。
岑几渊立刻扑到主控台前,借着屏幕的光展开施哲写的那张纸条,手指有些发颤却迅速地按照上面的指示操作起来。
“外面的警报系统是独立的。”他一边操作一边急声道。
“物理切断需要时间。”
严熵持枪守在门边,耳朵紧贴着帐篷,敏锐捕捉外面的动静,符车用两根缆绳将那两个昏迷的守卫绑起来,默默地靠在一边观察两人的情况。
帐篷内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嗡鸣,操作设备的细微声响,以及岑几渊自己胸腔里那擂鼓的心跳。
帐篷缝隙外,黎明第一缕光,正缓缓扫过大地。
倒计时开始,每一秒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几分钟前,医疗帐篷内。
施哲将一张写满步骤和频率代码的纸条塞进岑几渊手里,语气凝重。
“记住顺序,一步都不能搞错,E国通讯加密等级很高,一旦强行接入主频道,最多五分钟,他们的反向定位和突击小队就会赶到,必须要在暴露前回到这里。”
岑几渊目光死死盯着手里的纸条:“如果超时……”
“没有如果,”施哲打断他,目光冷然。
“只能成功。”
岑几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自己发颤的指尖,全信专注在纸条上的指令,
目光在复杂的控制你面板和字迹间风俗移动:“找到了……需要密码……”
“强行破解!”严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压得很低。
“用我给你的那把匕首,撬开面板直接短路连接!”
这是计划外的,可时间不容许犹豫。
岑几渊立刻照做,用刀刃撬开控制面板下方的盖板密密麻麻的线缆露出。
按照严熵的指示顺序,将两根线缆用力扯断,又将裸露的铜丝死死拧在一起。
主控台屏幕猛地一暗,随机又亮起,直接进入了备用供电模式。
“成功了。”岑几渊手下操作速度加快,调谐着纸上标注的几个特殊频率。
帐篷外,寒风呼啸,渐渐传来了引擎声。
严熵的耳朵动了动,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他们来了,比计划里的快。”
手里的枪被握紧。
“还有多少!”
“最后一步,正在上传数据包。”岑几渊声音微弱却清晰,随后手指重重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与此同时,帐篷外,刺耳的警报声猛地划破寂静,屏幕上的进度条也终于走完。
“数据传出去了!”岑几渊起身,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发颤。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砰!”
“砰!!”
子弹撕裂帆布,数道雪亮的探照灯光柱瞬间刺破帐篷,将内部照地如同白昼。
E国士兵的怒喝和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从后面走!”严熵一把拽起岑几渊,同时手中的枪口喷出火舌,精准地射向帐篷前方冲来的身影。
符车一个翻滚避开扫射的子弹,手中多出一把手术刀,小小的身影鬼魅版滑到帐篷后壁,手臂一挥,锋利的刀尖划开厚重的帆布,撕开一个口子。
“走!”
严熵将岑几渊推向那个缺口,继续持续着射击压制。
后者钻出帐篷,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的一瞬间,立刻被更多的灯光和枪口指向。
他们被包围了,这里至少有一个小队的士兵。
严熵见状立刻将岑几渊死死护在身后,一手持枪点射,另一只手甚至抢过一名倒地士兵的冲锋枪。
子弹呼啸着从身边擦过,打在地面上溅起混着雪粒的泥点。
他的动作迅猛,每一个子弹都精准地可怖,硬生生在包围圈中撕开来一条血路。
侧翼一名士兵见状猛地举枪瞄准了严熵因为护人暴露出的空挡。
“砰!”
子弹射出,毫无怜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直紧贴在严熵身后的岑几渊,死死盯着那枚高速射出的子弹瞳孔一缩,极致的恐惧和对严熵安危的担忧,混合体内残存的所有能量如洪水般轰然爆发,
一瞬间,他的身体变得透明,一道无法用肉眼捕捉的能量猛地从他身上窜出,顺着腿部瞬间缠绕上严熵的身体,并试图将他向自己这边猛地拽了一下。
幽灵态,残影者依附。
严熵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温度瞬间包裹住自己,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以一个超出他自主控制范围的侧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颗子弹。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那股能量便骤然溃散消失。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一瞬,严熵眼中闪过震惊,而岑几渊也因为身体里莫名的能量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如同闪电,从他们身边猛地掠过,他不止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攀上了旁边帐篷的支撑杆,在那名偷袭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从天而降,手中的手术刀划出一道弧线。
“噗嗤!”
刀尖精准地没入了士兵颈侧,动作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枪掉落在地。
符车无声落地,看也没看倒下的敌人,身体再次压低,猛地扑向另一个试图瞄准岑几渊的士兵,手里的刀对准的是对方持枪的手腕。
士兵们短暂地乱了士气。
这真的是一个孩子?动作根本灭有一丝多余,冷静、高效,刀刀致命。
“走!这边!”严熵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一把捞起岑几渊,借着符车制造出的短暂混乱和间隙,朝着隔离区边缘猛地冲过去。
子弹在身后呼啸,警报声、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符车没多久就跟了上来,速度惊人,完全超过的孩童的范畴,时而利用地形变向,手中的手术刀总能让追得最凶的士兵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
就在这逃亡中。
“呲啦……”
一阵覆盖了整个战区的电流杂音,猛地压过了所有喧嚣,紧接着,营地内外每一个高音喇叭、E国巡逻区内的广播电、甚至许多士兵随身携带的通讯器里,同时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女声。
【……所有能听到这段声音的人,请停止开火……停止杀戮……以下播报内容经过事实核查,证据确凿。】
一些正在举枪瞄准的士兵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向四周的喇叭和自己的通讯器。
严熵猛地将岑几渊扑倒,躲过一串扫射的子弹,两人滚如一个弹坑,符车如黑猫一般翻身窜入旁边的废墟阴影里。
【当前在营地内爆发的、被称为红斑病的高效致死率传染病,并非自然生成,其病原体为E国‘焦土计划’第一阶段所投放的生物制剂,相关命令由最高后勤指挥部下达,伏靳将军签署。】
部分士兵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可长期的训练和纪律惯性让那些人立刻从震惊中抽离,咬着牙继续投入战斗。
“那边!包抄过去!”远处传来军官的厉声命令,士兵的行动速度却明显慢了一拍。
严熵趁机拉起岑几渊的手,再次冲刺,符车从阴影中窜出,手中的刀精准地飞出击中一名机枪手的手腕。
最凶猛的火力点骤然哑火。
【该制剂的传播模式与症状,与E国内部防疫手册第七章 ‘极端情况处置预案’中描述的特定战利品特性高度吻合,并非无法应对。】
广播音持续传来,冷静地说着他们熟悉的内部条例,这一次,动摇的迹象更加明显,几个士兵缓缓放下枪,怔怔地望着自己手臂若隐若现的锈红色斑点。
眼神中充满了被背叛的茫然和恐惧,他们被派来执行计划的……早已被列入了死亡名单。
【并且,红十字营地内已发现抗体存在,这意味着疫情可控,并非必须通过极端清楚手段处理,我们……】
这句话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人们紧绷的神经,尤其是那些早已被感染、被安排在封锁线最外围,早已成为“死士”的士兵们。
他们接到的命令、被告知的事实、所信仰的职责,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瓦解。
【综上所述,E国高层正在利用人为制造的卫生危机,为其清除特定区域人口的计划制造借口,你们收到的指令,并非防疫,而是一场针对本国平民,精心策划的屠杀。】
广播的声音依旧平稳,字字千钧。
越来越多的枪口不由自主地垂下、放低。
士兵们面面相觑,从同伴眼中看到了震惊、困惑与挣扎,无声地抵抗蔓延,军官气急败坏的呵斥变得苍白。
就在这时,一名脖颈上已经浮现出清晰红斑的士兵,眼神空洞,梦游般朝着他的直属军官踉跄走去,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变得破碎。
“长官……广播里说的……是不是……我们是不是……”
那军官脸上瞬间爬满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恐惧,躲避瘟疫般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厉声尖叫。
“站住!别过来!滚回你的位置!”
但那被感染的士兵仿佛没听见,只是执拗地、一步一步地靠近,嘴中重复着那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被放弃……”
“砰——!”
一声突兀、刺耳、毫无预警的枪声猛地炸响。
军官手中的枪口冒着青烟,因过度惊惧而扭曲着脸,对着那句轰然倒下的、仍在微微抽搐的躯体嘶吼。
“都他妈让你别过来了!传染老子怎么办!?”
枪声的回响在黎明的空气中震颤。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士兵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名倒下的同伴身上,温热的血液从身下汩汩涌出,比红锈斑更刺眼。
他们看着同伴迅速失去生气的眼睛,看着那军官还在冒烟的枪口和扭曲的狰狞面孔。
又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军装,和彼此手臂脖颈上那些若隐若现的红斑。
寒意冰冷、彻骨,伴随着滔天的愤怒和幻灭感,席卷着每一个人。
一枪之下,信任彻底粉碎。
恰在此时,广播里那个女声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的,却掩饰不住的悲悯和期盼,穿透死寂,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诸位,我们曾是同胞,是战友,是这片土地共同养育的生命,枪口所指,不应是等待拯救的人,军装所负……理应是守护万名平安之责。】
【愿硝烟散尽……愿万民,皆平安。】
“滋——”
广播戛然而止。
那声祝愿如同最后的审判,如同点燃引信的星火。
死寂被打破了。
“你他妈干了什么!!”一名脸上带着旧疤的老兵猛地猛地将自己手中的步枪砸在泥地里,几步冲到开枪的军官面前,双眼赤红,须发皆张,悲愤的怒吼着。
“他才21岁!他刚才还在问我他家里的娘怎么办?就因为他病了,你就他妈一枪崩了他?!”
老兵的唾沫几乎喷到军官脸上,因极度喷怒而颤抖的手指,指着地上的尸体,又猛地戳向军官的身体,最后指向周围所有士兵。
“我们到底在为谁打仗?!啊?你说啊!是为了墙上挂着的那个徽章,还是为了坐在E都办公室里那些连枪都没摸过的人!?”
“他们让我们穿上这身皮,告诉我们保家卫国!结果呢!?家是他们炸的!国是他们卖的!现在连命也要他们来收!!”
老兵猛地扯开自己的军装领口,露出同样开始浮现红斑的胸膛,迎着军官惊恐的目光和所有战友的视线,震耳欲聋的质问。
“看见了吗?!下一个就是老子!就是你!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根本他妈的不是在打仗!我们排着队给自己挖坟还他妈帮人数钱!”
“这身军装穿够了!这枪老子不扛了!!”
一声咆哮,如同投入油田的火把,瞬间点燃所有积压的绝望与愤怒。
“对!不打了!”
“这命令我们不执行!”
“放下枪!都把枪放下!”
抗议的声浪彻底吞噬了军官们的呵斥,秩序开始崩坏。
真相、背叛、愤怒和人性的觉醒交织,演奏出震耳欲聋的混乱高潮。
“咔嚓……”
一声及其轻微的异响突兀地插了进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密集。
所有人,无论是愤怒的士兵,惊恐的军官,还是奔逃停下来的严熵等人,都不由自主地顿在原地。
黎明的光芒温暖,从山头投射照耀。
挪动一寸,一寸的景象便开始模糊。
帐篷无火燃成了灰烬,一张张愤怒的表情凝固,鲜血失去颜色,声音被抽离,拉长。
脚下的土地失去实感,头顶的天空碎裂剥落,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黑暗。
岑几渊猛地抬头。
周遭世界寸寸崩解,万物失色。
无数破碎的画面、被压抑的情绪、尖锐的痛苦和温暖,排山倒海般涌入他的意识。
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这个战火纷飞瘟疫横行的绝望世界里的士兵。

剧烈的眩晕感过后,所有崩坏的景象骤然消失。
寂静和失重感将他笼罩,下一秒,脚下传来了光滑的触感。
视野恢复。
几人还没完全回神,站在一个巨大的平面上,地面是光滑如镜的黑白方格。
这是一个光暗交织的棋盘。
五人站在一片黑色格子上,面面相觑。
“我靠,咱们现在是在哪啊?我不会死在故事里了吧,怎么我故事里我爹是个奸臣啊?”伏一凌跺着有些不好使的腿,边吐槽边打量这个地方。
岑几渊抿着嘴看着严熵,那股虚弱感好像已经淡了许多,他目光落在严熵怀里的002身上,下一刻002被塞到自己怀里。
“渊渊呜呜呜呜呜……我想死你了!”002的触须紧紧缠上他的脖颈和手臂,亲昵又委屈地蹭着。
“严熵这个傻逼!他怎么能认不出你呢!我在他身体里都快喊哑了!!”
岑几渊被冰凉的触手弄得有些痒,心里却泛起一阵酸软,他轻轻摸了摸002低声道:“你怎么能骂你自己啊……”
他下意识地不敢去看严熵,刚刚复苏的记忆和在那个故事里的纠缠让他们之间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尴尬。
刚想偏过头去,躲避那灼热的视线,整个人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了过去,撞进一个微微颤抖的怀抱里。
严熵的双臂死死环住他,将头深深垂埋进岑几渊的颈窝,呼吸灼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渊渊……”
“渊渊……”
声音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恐慌,深入骨髓的悔恨,以及近乎要将他淹没的、无法表达的爱意。
岑几渊的身体先是一僵,心中泛起一阵汹涌的酸楚和柔软。
抬起微微发颤的手,轻轻拍着严熵剧烈起伏的脊背。
“嗯,我在呢……”
这短暂的重聚温情不能持续多久。
施哲和简子羽的目光死死钉在棋盘的彼端。
“亲手擦掉自己的故事什么感觉?”
施哲的冰冷的声音打破这片宁静。
“嗯……我该说你让我惊讶,还是你们都让我惊讶呢?”
彼端的光影疯狂汇聚,最终缓缓凝聚成一具形态。
当那面容清晰显现是,所有人的呼吸几乎停滞。
那是严熵。
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身形,甚至连穿着都别无二致。
唯一的区别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冷漠又虚无。
“不必惊讶,皮囊而已。”
那声音是严熵的声线,没有任何波澜。
下一刻抬手随意一挥。
刹那间,棋盘上展开了无数面巨大的光屏,映照出无数个不同的世界。
简子羽眯了眯眼睛:“其他服?”
“看起来是。”施哲肩上的阿楼甩了甩尾巴。
每一个服务器,每一个不同的故事里,都有一个严熵,在那些故事中推动着剧情,无一例外的张张脸上都是冷得没有温度的表情,不断重复着失去、背叛和讲故事推向毁灭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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