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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无法标记的人(乖乖柚)


“你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吗?”还没等宋琛开口,他便自顾自的回忆起来。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十七岁,那时候家里穷,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父亲是个赌鬼,十赌九输,整天对我非打即骂,一心想把我嫁个好人家,拿到一笔不菲的钱财任他挥霍。
在别的孩子在读书识字,而我在阴暗逃生,每天被讨债的人打的睁不开眼睛,我学习能力很强,时间长了,身体有了抗性,他们的拳头不足以在打倒我,那么该倒下的就是他们了。”

第94章 楚行之的爱与恨
“为了能还下这笔钱,父亲准备把我嫁给一个Alpha,又老又丑,五十多岁了,还想对我动手,我一时失控,失手杀了他。
当我被人像死狗一样从地上拖起,送去了地下拳场,在那里我遇到了她,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女人,只是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却让人不敢直视,一头火焰般张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腰间,眼睛像红宝石般耀眼夺目,目光流转间带着打量与冷漠。
我被她看狗一样的眼神吸引,她也成功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成为了她的私人保镖。
我从十七岁就跟着她,整整八年,养了八年的狗,说丢就丢了,在她身边,从保镖到情人,在到对着主人摇着尾巴的小狗,再到抛弃。
那天若不是她罚我跪在房间,我也不会被那个男人抓走,发生后面的一切,我的痛苦和悲哀都是她带来的,可我……却一点都恨不起来她,甚至还想见见她,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那一刻,宋琛怔住了,他从未见过楚行之哭,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永远大权在握,没心没肺的家伙,会哭的这么失控、这么狼狈。
泪水像是决堤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落在白色的病床单,像烫出一个个灼痕。
楚行之曾是一个女性Alpha的情人。
她出身海外某大型财团,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她嫁给了一位同样权势滔天的男性Alpha。
强强联合,众人艳羡,光风霁月,门当户对,看起来无可挑剔。
男方是皇室的国王最小的儿子,剑拔弩张,桀骜不驯,性格狠厉,母亲是王后,哥哥是太子爷,颇为受宠。
可没人知道,他们之间曾藏着,一个刻意被遗忘的名字。
他曾是她身边公开的情人,整整六年。
六年里,两人情投意合,虽没有名分,却能享用所有他能想象的宠爱与资源;金钱、资源、庇护,应有尽有。
仿佛只差一个身份,他便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直到那场婚约的降临,她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现实压倒一切,她干脆利落的将楚行之踢出局。
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豪门惯常的故事罢了。
可没人知道,那一脚背后的冷酷是假,隐忍的爱才是真。
如果可以选择,她绝不会选择嫁给那个疯子。
外界只看到他背景惊人、资源庞大,掌权无数权利与资本,是人人趋之若鹜地权贵。
两人的结合被誉为‘强强联合’,为双方家族带来了无数利益与荣耀。
可背地里,那个男人残暴成性,控制欲极强。
X虐待,PUA,甚至多名伴侣离奇死亡,全被妥善掩盖在他权利编制的网里。
她拼命想要抹去一切痕迹,可她做的越多,那段感情就越像越烙越深的伤疤,迟迟愈合不了。
当那个男人终于察觉到她心中藏着的秘密时,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兴奋的像个疯子。
他无法容忍背叛,也无法容忍玷污。
于是,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清理’情敌。
他派人将楚行之绑走,囚禁在无人知晓的别墅里,用自己的信息素,强制引发发晴,逼他在意识混乱中卑微求ai。
最后在楚行之无耻与羞耻中完成标记。
当她带人突破重重障碍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楚行之正坐在冰冷的浴室瓷砖上,满身鲜血,手握利刃,一点点割开自己的腺体。
她只能将他送回国,她不敢再问,不敢再去触碰那段血色回忆。
她不知道的是……(不让写)
而楚行之在得知这个事实后,只觉得自己荒唐至极。
于是亲手……(不让写)
绝口不提自己是个Omega
他拒绝发晴……
拒绝抚慰信息素。
像是用刀削掉了自己一层皮,血肉模糊的,把那段爱与屈辱,一起活埋进无人知晓的深渊。
从那以后,他像疯子,又像死人。
活着,只是为了证明那场爱到底有多荒缪。
长久压抑的情绪,此刻彻底决堤,楚行之只是哭。
他的心里防线在此刻彻底崩溃。
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低低地,持续地落泪,像是要把所有曾经所有的痛与屈辱,全都在此刻一并全部倾泻出来。
宋琛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他不知道,是被所爱之人亲手推开更痛。
还是被踹开后,才知道对方其实一直深爱着自己更痛。
又或者,是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身陷囹圄,自己却无能为力更痛。
他不清楚哪种痛更深。
光是知晓楚行之所经历的这一切,就已经让他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这时,楚行之哑着嗓子,忽然轻声问:“宋琛,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宋琛微愣,抬头望他。
“我问你会不会做腺体摘除手术。”楚行之缓缓道。
宋琛沉默片刻,轻声答:“记得。”
“我也记得当时,你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会’。”楚行之扯出一个似笑非笑表情:“可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在骗我啊。”
“我若没查过你,怎么会主动接近你?你在国外读书时,就曾协助导师做过这类手术。”
“只是这种手术在国内是被禁止的,所以你选择闭口不提。”
他说话的语气,重新恢复了那个一贯冷静,锐利的楚行之。
仿佛情绪已经被藏了起来,理智又重新执掌身体。
但越是这样的镇定,越显得可怖。
宋琛沉默的看着他,依旧不语。
良久,楚行之终于抬起眼,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宋琛,我求你帮我。”
他的声音轻轻颤着,像一句伤痕累累的告白。
“为我……摘除腺体,好不好?”
他说的很轻,像是一柄刀,劈进寂静的空气中。
从前他以为,靠着强硬与冷静,他已经彻底摆脱了‘Omega’这个身份的禁锢。
可闫默对他做的那些事,带来的羞辱,让他明白。
只要这枚腺体留在他的体内一秒,他就不可能真正自由。
不疯不成魔。
他已经在边缘徘徊太久了。

他再怎么装作冷静理智,也躲不过信息素对他身体的控制。
当Alpha的信息素弥漫全身,他的意识在抗拒,可身体的本能却在渴望。
那种割裂、屈辱、屈辱的感觉,就像被活生生撕裂开。
他想要斩断。
斩断这个原罪般的器官。
斩断一切关于顺从,屈服、发晴、被标记的可能性。
他不想再做一个Omega。
不想做这一切原罪的开始。
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也要剥夺掉这具身体最后的软弱。
宋琛怔在原地,良久没有说话。
他确实在动摇。
听完楚行之的经历后,他的情绪和理智都在振荡。
可是他也太清楚。
腺体摘除手术从来不是一台‘简单的手术。’
腺体,作为性格分化核心器官之一,与大脑下丘脑、神经传导系统,免疫系统深度链接。
其中牵扯数十条主动脉神经、两处脑桥信号反馈,一旦操作不当,就可能引发大出血、神经紊乱,甚至猝死。
哪怕是在拥有完整设备,与专业团队的条件下,这样的手术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在国内,更因为伦理上的巨大争议,而被明令禁止。
因为它不止是一个器官摘除问题,而是涉及性别自主权、医学伦理、人体伤害评估等一系列高度敏感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宋琛终于开口,声音低哑。
“这不只是手术风险的问题……你一旦下了这个决定,从法律意义上,你将不再是一个Omega,甚至,没有性别了。”
“我知道。”楚行之轻声说,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做好的决定,“但我宁愿不是,也不要再被他控制。”
“你以为我不怕死吗?”他顿了顿,眼眶泛起泪意,“我确实在赌……赌这次割掉腺体,我还能活下来,可如果我不躲,我每天醒来,都是在慢慢等死。”
他轻轻的说:“都说这样的手术,生生挖掉人的性别很残忍,可对我来说,不做,才是真正的残忍。”
空气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清浅起伏。
宋琛一时无言,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咄咄逼人的楚行之。
现在却像一个拼尽最后尊严,在乞求一次生还的病人。
他不是为了‘活’,而是为了‘活的像个没有被践踏过的人’。
宋琛无法回答。
因为他知道,哪怕拒绝了这一刀,楚行之的生命也早就被血肉模糊的被剖开过一次。
“我需要考虑考虑。”
青年声音有些低沉,语气却不像拒绝,更像被击中后的犹疑,“我们没有专业的设备,和配套的团队,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楚行之一眼就看出来了。
青年向来最软弱的地方,就是这颗太容易恻隐的心。
他低下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隐秘的笑。
那笑里没有胜利者的快意,只有某种久违的笃定与把握。
他知道,只要宋琛肯松口,那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有,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楚行之抬起头,语气恢复了以往,那种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的从容。
“我有完整的设备,和一支手术经验丰富的团队。”
“我缺的是你这样的主刀医生,我的命也只敢交给你。”
他语气温和地像是要邀请别人共进晚餐,可眼底藏着锋利的算计,宛如猎人扔出的最后一张网。
那一瞬间,宋琛心头一紧。
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一个圈套。
不,是一步步被引入,一个无声的陷阱。
楚行之不是临时起意,他早就准备好了设备,凑齐了团队,甚至,连说服他的台词都提前斟酌好。
这一切看似随意提起,其实早已步步为营。
他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不是请求,而是押注。
把这场手术、自己的命,甚至连宋琛都推到了悬崖边。
可宋琛无法后退。
不是被迫的,而是他知道,如果他拒绝,那台早就准备就绪的手术,楚行之一样会去做,他拦不住,只是主刀的人,可能换成另一个,更不稳妥的人。
到那时,手术失败几率会成倍增加,楚行之真的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楚行之帮过他很多,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赌命。
他能假装不知道宁可死,也要剜掉身上的腺体吗?也不能。
宋琛咬紧了后槽牙,喉咙像被堵住一样,难以下咽。
也许,他今天不该来这里。
他太清楚这场手术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对一个Omega的身份,彻底切割,也是对一段过往极端否定。
楚行之要用刀,剜掉的不止是腺体,还有那个曾在爱里崩溃的自己。
而他,就要选择亲手完成这场‘清洗’。
宋琛缓缓抬眼,望向楚行之,。
男人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纠结犹豫。
那是一种睥睨生死的冷静,里面掺杂着一丝微弱,却坚定的求生欲。
宋琛终于点了点头,低声而笃定:“我会为你做这台手术。”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多吃点,好多年没见,琛琛瘦了不少,是不是小昱没有照顾好你?”沈母慈爱的用公筷夹起一只虾放进宋琛的碗里。
沈父也高兴的看着两人,一边逗弄着宋岁安,逗的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准备继续做无国界医生吗?太辛苦了,安安正是喜欢玩闹的时候。留下来吧,我跟曾院长打了电话,他也希望你可以重新回去。”
宋琛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点了点头。
闫默收到宋岁安的亲子鉴定报告那天,几乎同时,也收到了楚行之发来的消息。
那条信息极其简短,却准确的戳到他在意的点,像根锋利的勾子,勾住了他的期待。
他明知道那是陷阱,甚至是意味鲜明只等他跳下去的局。
可他还是去了。
曾经纸醉金迷、人声鼎沸的‘深溟’,如今已空荡的像座废墟。
水晶吊灯砸了一地,昂贵的洋酒瓶横七竖八地滚在地上,碎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被人引着走去地下室,脚步声在水泥墙壁上回响。
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被关上,像一道封死的墓门。

拳头、脚尖砸了下来,来自四面八方的殴打,如同潮水般将闫默吞没。
带着蓄谋已久的狠厉,和不容反抗的坚硬。
有人踹他膝盖,有人擒他肩胛,更多人朝他脸上猛击。
他本能的去反击,肌肉记忆早于意识发动,拳头直直打进某人的下颌,溅起鲜血,却也引来了更激烈的围殴。
地下室像是封闭的屠宰场,空气中混杂着信息素的刺骨,与鲜血的猩甜。
他的身体越来越迟钝,神经却越来越敏锐。
口腔血肉模糊,牙龈里塞满血沫,他猛地吐出来,喷在地上,像一团烧开的铁锈。
闫默是S+级Alpha,在极限压迫下开始反扑。
以一敌众,哪怕再强的Alpha,也纵有力竭之时。
他听见骨节断裂的声音,是自己身上的。
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拳,闫默的头皮发麻,视线模糊,耳鸣如鼓。
但他始终没有喊过一声痛,也没有认输。
等到地下室的灯光骤然亮起,他被炫目的灯光刺的闭上眼。
短暂失明之后,他才勉强看清空无一人的房间。
血迹斑驳,空气沉重像被凝固了一样。
而楚行之,坐在轮椅上,由身后的人缓慢从门口推了进来。
看到闫默那副血人一般的模样,他明显愉悦极了,甚至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冷漠而快意。
“真难得,闫总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戏谑的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观赏一件凌乱却令人满足的艺术品。
“真可怜啊,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还是说……你更期待看到宋医生?”
闫默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燃烧着一团几乎烧尽一切的烈火。
然后他伸出手,将沾血的戒指取下,用身上仅有干净的布料擦干净,放进怀里,他的脸上满是血痕与擦伤,指节微微发抖,却仍然坚定。
像是请求,又像是乞求。
他在讨要楚行之承诺的东西。
“虽然打的很痛苦,可是我还没消气,你说怎么办?如果让高高在上的闫总,给我跪下,我可能会大发善心放过你哦。”
楚行之语气淡淡的,像是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男人震惊的抬起头,嘴角咧出嘲讽的笑容。
楚行之算什么东西?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满脑子都是楚行之给他发过来的照片。
朦胧的身影,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是他从未见过宋琛这样的模样。
那是他错过宋琛的三年。
他不是没有调查过,他疯了一样找了关系,花了大价钱,费了好大的功夫。
可是关于宋琛在国外的那三年,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像是被什么人提前将痕迹抹除的干干净净。
那消失的三年,连泡影都没有留给他。
“楚行之……你在找死吗?”
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可是闫默知道,他别无选择。
面前轮椅上的人,拿出厚厚一叠照片,像是引诱,又像是威胁。
“不是什么难事。”
楚行之死死盯着闫默,他看出来他的动摇。
也期待的令人激动的下跪环节。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闫默嘴上这样说着,可是下一秒,他的膝盖已缓缓弯曲。
心被谁攥着,身就被摆布。
拿捏人心,就是这么简单。
闫默的动作极其缓慢,像是沉入泥沼的最后一寸清醒。
“咔哒——”膝盖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清晰响起,宛如一声断裂。
他跪在地上,血迹从他腿间的裤脚蜿蜒而出,混着汗水、灰尘和无尽的屈辱。
他低头,只是死死盯着楚行之,像一头頻死却仍在咬牙喘息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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