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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的榻上权臣(七渺七秒)


想着楚烬手执着笔,咬牙切齿地给他题字的模样,苏云汀不禁在饭桌上乐出了声。
这人,打小儿就七不平八不忿的,就算在学堂里就算受了欺负,脊背也永远挺得笔直。
打落的永远只能是他的躯体,打不掉他的傲骨。
可苏云汀打小就喜欢招惹他,看着他赤红着脸,从牙根里挤出“苏云汀”三个字,就好像苏云汀自己占了便宜似的。
然后再黏黏糊糊在他身后软乎乎地叫上一句“楚哥哥”,再看楚烬的脸就一阵儿白一阵儿红的,别提多好看了。
说来也怪,他为什么偏喜欢招惹楚烬?
他明明最恨先皇,而众多皇子之中,偏楚烬最像先皇。
他狠厉、独断、还执拗不服输。
明明有那么多皇子可以选,他偏偏选择了楚烬当这个傀儡。
是不是……
如果当初他不选楚烬,他们之间或许还走不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苏云汀自顾自地摇摇头。
即使不选,他们之间也再也回不去了。
破碎的玉,无论如何粘合,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苏晏一进屋,就看到苏云汀一会儿笑,一会愁眉的,差点以为自己主家疯了。
他蹑手蹑脚地进来,回自己家却好像是在做贼,摸到苏云汀的耳朵边,轻声道:“主家,赵家来人了——”
苏云汀脑子里正想入非非,被他这么一吓,整个身体肉眼可见的蹦了一下。
他造反的时候,都没这么心惊肉跳。
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前胸,气喘吁吁道:“你走路怎么都不出个声的?”
苏晏嘿嘿一笑:“也是跟杨三学的。”
苏云汀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什么锅都往杨三身上推,杨三他知道吗?”
杨三突然从房顶上探出半颗脑袋。
在漆黑的夜幕下,活像一个吊死鬼还魂儿了。
他裂开嘴露出两排齐刷刷的白牙,飘荡在黑夜里格外的亮:“主人,我也是刚知道的。”
苏云汀刚抚平的惊吓再次发作,整整缓了半晌的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你两在,真是我上辈子造孽了。”
不必等别人来诛他,早晚被他俩吓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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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烬:老婆说,我们的关系就是吃饭的关系,嘤嘤~
苏云汀:难道不是吗?
楚烬:嘤~
苏云汀:你吃我!
楚烬:[坏笑]
啊啊啊啊,我好喜欢配角们的互动,每次写到都觉得好欢乐~

至于赵家的人,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回去了。
他没有闲情逸致接待他们,烂泥还在苏家大门上挂着呢,他们哪来的脸面求他?况且,他昨日被楚烬折腾一宿,浑身都似是牵着疼。
如今乏得很!
苏晏替苏云汀铺好被褥,还是觉得可惜,啧啧叹道:“主家,那可是三千两白银啊!整整两大箱子,亮出来白花花一片,比城里姑娘的大腿都白,可您瞧都没瞧一眼……”
铺完一回头,眼睛里就撞进了苏云汀完美的睡颜,不禁心脏都跟着漏了一拍。
许是刚洗过澡,苏云汀的脖颈上挂着几滴水珠,水珠晶莹剔透跟着他的呼吸起伏,月白的袍子松散地穿在身上,领口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若再往下……
苏晏猛地禁咽了一下口水。
不得不承认,苏云汀是那种男女看了都会想要觊觎的类型,就算你不喜欢男性,也难免要生出妒忌之心。
太、太他娘的好看了。
“区区三千两就把你收买了?”苏云汀半眯着眼假寐,只有薄唇轻启:“那以后要是有人找你买我的命,你打算卖多少钱?”
苏晏喉咙哽了一下,连连摆手:“那,绝对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你还真考虑了?”苏云汀突然睁开眼睛。
“没、没考虑!绝对没考虑!”
苏云汀本也是逗他,见他仓皇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伸出一只手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扶你主家去休息。”
他摇晃着脑袋,嘴里懒洋洋道:“累死了。”
可真躺在了床上,苏云汀反而眼睛瞪得跟夜明珠似的,在黑洞洞的屋里都发光。
看楚烬的模样,他还是学不会做个傀儡皇帝,明日赵家的事儿若是在朝堂上闹起来,楚烬定不会放过铲除赵家的机会。
到时候……
苏云汀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心里继续念经。
到时候,他还得出面保住赵家,怎么感觉不收点银子还挺亏呢?
届时,楚烬……
楚烬又要恨他了!
苏云汀睁眼望着空荡荡的棚顶,突然就回忆起自己这些年确实没干什么为国为民的好事,不过尽是些腌臜事儿惹人生厌罢了。
可他真的有得选吗?
世家平权,他要的是利用世家牵制皇权,而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傀儡,他要的不是折翼的笼中鸟,而是能冲破束缚的鸟。
所以,这皇位上摆着的只能是楚烬。
也唯有楚烬能做到让皇权牵制世家,也只有苏云汀能做到用世家牵制皇权。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权。
这条路,注定是一条不好走的路。
第二日。
苏云汀顶着两只熊猫眼上了朝。
楚烬坐在龙椅上往下一看,一眼就瞧上了苏云汀的两个黝黑的眼泡。
“苏卿昨日政务很忙?夜里都不睡觉的?”
熬了两个晚上的苏云汀,此时已经头重脚轻了,忽然被点名也是脚下一颤,险些摔倒,回过神淡淡一笑:“替陛下操劳,是为臣的本分。”
楚烬本还想挤兑他几句,但见他这幅狼狈的模样,还是招招手喊了小裴公公:“添把椅子,给苏相赐座。”
小裴公公手脚也麻利搬来椅子。
椅子是好椅子,只是苏云汀坐在椅子上,想想自己一会儿要抬的杠,也是替楚烬觉得不值。
就当这把椅子喂了狗罢!
朝堂之上一直分为两派,一派是由寒门学子科考制的皇权派,一派是以苏云汀为首世袭制的世家派,两派一直势同水火。
只不过因着苏云汀得了势,如今皇权派被压得声音越来越小了。
但也是这种时候,皇权派越是牟足了劲儿想要大干一场,以苏府的牌匾被砸为由,率先发难,要求彻查此案。
“苏府的牌匾被砸,应该彻查刁民才对,你查赵太傅做什么?”
“官不正,何以治民?”
“若有刁民闹事,都要攀咬官员,那还得了?”
“倘若赵太傅身子正,又怎怕我等的审查?”
苏云汀捏了捏发酸的眉心,两天连轴转的困意此时漫上眼皮,传到耳边的吵闹声也越发听不真切,反而像是在梦里。
直到……
不知道谁突然转头,看向苏云汀道:“苏相,对此事怎么看?”
怎么看?
他坐着看,甚至想躺着看!
他醒了醒神,抬眸看向高处的楚烬,嫣嫣笑意道:“臣府上的牌匾还是先帝亲提,如今已经被人塌个粉碎,还望陛下能赐臣一份新的墨宝。”
皇权派和世家派皆是一愣。
苏云汀这意思是……是两方都不站队?任由两派互相掐架?
皇权派见苏云汀没表态,更加肆无忌惮了,就差揪着世家的衣领子骂了。
“你们既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让我们查?一个个屁股都不干净,半条腿都陷在粪坑里——”
“你们干净?有多少是科考舞弊上来的?若是细究起来,指不定拔出萝卜带出多少泥呢。”
“你们干净——”
“你们放屁!”
苏云汀又快睡着了,他在朝上的睡眠质量真的是太好了。
他就应该把家里的床搬到这大殿上来。
“都吵够了没?”楚烬的一声厉呵,将苏云汀从睡梦中硬生生拽了回来。
苏云汀微微抬眸,懒趴趴地仰着头看楚烬胀红的脸,不禁唇瓣挽起笑意。
他生气的模样,真好看!
也难怪自己以前总喜欢逗他,是真的色令智昏。
“天子脚下还有抢占民田之事,那放眼全天下,百姓岂不是要民不聊生?”楚烬的声音也很好听,每个字咬得都很清晰,一板一眼,字正腔圆,像是酒馆里的说书人。
“查!给朕一查到底!”
四周瞬间寂静无声,苏云汀的几声痴笑格外突兀。
“苏卿有异议?”楚烬转头道。
“有!”苏云汀的眼睛终于全睁开了,他的瞳色淡然如水,看起来就很凉薄,偏偏又美得叫人过目难忘。
他淡然的眼眸莞尔一笑:“今日可是讨论我苏家牌匾被砸一事?”
“正是。”
“那……陛下什么时候重新赏一份墨宝?”
楚烬刚消的气儿,又一次涌上心头。
他这个傀儡皇帝当得憋屈,满朝文武都在等苏云汀的表态,他却非逮着“墨宝”不放。
可楚烬压根不打算给,大事儿上他做不得主,小事上他偏不让苏云汀如愿,于是转了话题道:“既然都没意见,此事就交由谏议院——”
“臣有异议!”苏云汀道。
“不就是个墨宝吗?稍后再议。”楚烬看着又来搅局的苏云汀,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了。
苏云汀挑眉又笑:“陛下答应了?”
楚烬咬咬牙:“下了朝,你来找朕。”
“可是——”苏云汀故意大喘气,笑眯眯道:“臣对查案的事儿,也有异议。”
楚烬“唰”地就将手中的奏折飞了出去。
苏云汀弯腰捡起脚下的奏折,脸上依旧挂着笑:“臣以为,谏议院并非查案的地方,此案当交由刑部主理。”
此言一出,众人就明白苏云汀是偏袒赵家的了。
谏议院里都是些酸臭的书生,多是自科考晋升而来,属于实打实的皇权派。
但……刑部就不同了。
常年被世家一手把持着,让世家去查世家,监守自盗,最终能查出个什么来?
偏那些言官又不敢说什么!
苏云汀一向跋扈惯了,原来朝上的那些刺儿头,让他挨个铲除个遍,剩下这些要么欺软怕硬,要么是敢怒不敢言的。
事儿,就这么定了!
其他人没人敢反对,楚烬反对无效。
楚烬看着苏云汀屁股底下的椅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人模狗样的东西,可怜他做什么?
该可怜的是坐在龙椅上的他,什么皇帝的金口玉言?跟放了个屁有什么区别?
甚至还不如放屁呢!
待散了朝,楚烬冷眼扫假寐的苏云汀:“苏卿,随朕回殿。”
苏云汀睡意正浓,抬起手摆了摆:“不了,臣要回府补觉。”
楚烬从台阶上下来,一把抓住苏云汀的手腕,不容置疑道:“你不是要朕的墨宝吗?若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苏云汀眉目骤然舒展,人也精神了几分:“臣,恭敬不如从命。”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口舌,万万没想到,楚烬这么好说——
楚烬一只手拖着他入了殿,一只手大力拉开龙案后的书柜,露出里面的暗格。
暗格不大,端端正正摆着一个乌木牌位。
苏云汀的目光落在“母妃林氏之位”上,一向从容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仅仅六个大字,灼得他心口生疼,久久移不开眼。
“苏云汀,你可敢当着母妃的面儿,说说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楚烬力气很大,甩了苏云汀一个趔趄。
书柜“咣当”一声闷响,几本陈年的旧书从书柜里掉出来,被苏云汀一把接住,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沉灰,露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是他们小时候随手作画的手笺。
一时,陈年旧事涌上心头,苏云汀微闭了闭发酸的眼睛,出口的话却冰冷如割:“陛下在寝宫之中私自供奉戴罪的妃子,就不怕……”
“怕?”楚烬冷哼一声,慢慢逼近:“苏云汀,朕巴不得你废帝,傀儡皇帝的日子,朕一日都不想待。”
再抬眸,苏云汀的眼底已经重新堆砌了笑:“陛下又说气话,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乐意供就供着吧,忌日的时候,臣也来上柱香……”
“苏云汀,”楚烬低低唤了一声:“母妃死的时候,是不是赵家也在?”
苏云汀浑身一僵,瞬间被楚烬大力扣住,后背重重地抵在书柜上。
四目相对,鼻息几乎贴在一起。
“在场如何?不在场又如何?”苏云汀淡淡道。
“在场的人都该死!”楚烬的眼睛烧得通红。
苏云汀微微垂目,心虚地错开对视,淡淡开口:“臣也在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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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烬:你当我这里是小课堂呢?睡挺香啊~
苏云汀:我为什么没睡好,你不知道吗?

高的那个手持一炷香,矮的那个屈膝跪在地上。
楚烬压着他的肩膀,浑身都向外散着冷气,“你跪的不是朕,是跪给朕母妃看的,苏卿可服气?”
苏云汀淡然一笑:“臣跪陛下也是甘心情愿的。”
“是吗?”楚烬点燃一炷香拜了拜,然后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低头道:“在朝堂之上,朕怎么没见苏卿跪过?”
“臣,更喜欢私下跪。”苏云汀仰着头看他,含笑的眼眸平添了三分欲色,勾得人心底发颤。
楚烬瞬间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私下跪和朝堂跪,二者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让苏云汀跪的,从来不是权势。
是欲望!
楚烬猛地掐住苏云汀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在他嘴角处用力摩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苏云汀,前日被朕折腾爽了?又上赶着找罪受了?”
苏云汀被迫抬着下巴,微微气喘:“陛下确定要在林妃灵前说这么放荡的话?”
楚烬单手按在书柜上,用力一推。
书柜“咣当”一声巨响,原本错开的暗格瞬间合得严丝合缝。
“想找死?”楚烬单手拦腰抱起,苏云汀在他手里仿佛轻得如同一片羽毛,柔韧的腰肢挂在楚烬手臂上,单单两个大跨步,重重将人摔进棉被之中:“朕满足你!”
三层的金丝蝉被触感柔软,苏云汀刚一落到实处,整个身体都陷入床褥,墨发凌乱。
他“咯咯”地轻笑,笑声如同珠玉坠盘,带着致命的诱惑:“陛下方才……好生勇猛,叫臣一见便骨软筋酥。”
“骨软筋酥?”楚烬嗓音低沉,像是一头野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外头人都说苏相这幅骨头最硬,可惜啊…到了朕的床上,就剩下一副勾栏的做派了。”
苏云汀的衣领散开,露出一截白如纸的脖颈,他仰躺在锦绣堆里,丝毫不在意楚烬的羞辱,反而笑得媚眼如丝:“那……陛下喜欢吗?”
“喜欢。”楚烬单膝压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呼吸贴得极近:“依朕看,苏卿不该当官,若是去教坊司挂了牌,岂不是要被全京城追捧。”
“多谢陛下夸奖。”修长的指尖沿着楚烬的衣领向下滑,最后停在了心口,轻轻戳了一下:“不过,臣这幅身子,只认龙床。”
楚烬猛地攥紧不安分的手,欲望闷不住在胸口剧烈的翻腾,即使明知道是苏云汀故意的撩拨,还是控制不住地落入圈套。
他掐着苏云汀的腰肢,翻身压了上去。
龙绡帐落,玉冠自床上滚落,苏云汀便再也不能贫嘴了,唯有呼吸声乱了章法。
门外,小裴公公怀里抱着一摞奏折,捧得胳膊都酸了。
以前宫里的老人儿都告诉他:“陛下行房事的时候,为奴才的一定要替陛下算计着时辰,若是到了时辰,必须要吊着嗓子喊:‘陛下,是时候了。’”
小裴公公胆小,唇瓣开开合合就是喊不出来。
现在他脑袋还在肩膀上,喊完了可就不知道在不在了,他现在每天保着这条小命如履薄冰,生怕一下子脚下没踩实,就一命呜呼了。
可惜,前面虽然是断头台,后面还有一道道催命的符。
谏议院的文官三三两两聚在朱门外,等着觐见皇帝,已经差人来催了数次。
小裴没敢喊屋里的那两个阎罗,想着要不然就去劝劝门外的小鬼儿们,刚走出大门外就被三三两两的官员拉住絮叨:“裴公公,你瞧都这个时候了,陛下怎得还没午睡好?”
另一个也连忙补充道:“裴公公作为陛下身边人,一定要时时提醒着陛下勤政才是。”
小裴公公讪讪一笑,他还想多活几天。
“就是,陛下年少,只怕贪玩尤甚,若有裴公公时时敦促,乃是我大齐之荣幸。”那人拍了一顿马屁后,轻掩嘴角小声道:“尤其是那方面……”
小裴公公佯装似懂非懂的木讷点头,心里腹诽:他更年幼,比陛下还小上几岁呢。
“所以,裴公公去叫陛下起床吧!”
一顿高帽子带脑袋上,小裴就被架住了,又被几人推搡着,机械般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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