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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预警:学霸说他暗恋我(云卿YQ)


铁匠一言不发,立刻开始收拾必要的装备,动作麻利而沉默。
林砚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紧紧搂住怀中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的江辞,能感觉到他单薄身体传来的冰凉温度。
刚刚燃起的一点方向感,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打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和紧迫感。
他看向江淮,声音因紧张而沙哑:“去哪里?”
江淮没有立刻回答,他快步走到车库角落一个堆满废轮胎的地方,用力挪开几个轮胎,露出后面一个隐藏的、看起来像是检修地沟的入口。
他掀开沉重的铁盖,露出向下延伸的、漆黑狭窄的通道。
“下面有应急通道,通往废弃的地下人防工程。跟我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在绝境中磨砺出的决绝。
没有时间犹豫。
林砚半扶半抱着几乎无法自主行走的江辞,跟着江淮,沿着冰冷的金属梯爬下漆黑的地道。
铁匠紧随其后,最后盖上井盖,将地面的喧嚣与危险暂时隔绝。
地道内一片漆黑,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铁锈味。
只有江淮手中一支强光手电照亮前方有限的范围。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积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
江辞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呼吸急促,仿佛随时会窒息。
林砚将他紧紧护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在他耳边不断低语:“别怕,跟着我,我在。”
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穿越了一条漫长的、通往地狱的隧道。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是一个向上的出口。
江淮示意停下,警惕地倾听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顶上的伪装盖板。
爬出地道,他们置身于一个更加破败、仿佛被世界遗忘的空间。
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地下人防掩体的内部,穹顶很高,布满了蛛网和剥落的墙皮,四周堆放着一些蒙尘的旧机器和木箱,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惨淡的光晕。
但这里相对干燥,空间也宽敞许多,显然被江淮他们提前改造过,作为备用的安全屋。
“暂时安全了。”江淮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那道擦伤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狰狞。他拿出水壶,递给林砚,“让他喝点水,缓一缓。”
林砚接过水壶,小心地喂江辞喝了几口温水。
江辞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完全涣散,他靠在林砚怀里,目光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手指依旧死死攥着林砚的衣角。
铁匠在入口处布置警戒,然后开始检查角落里的几个密封箱,里面似乎存放着一些食物、药品和通讯设备。
“刚才的信号……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砚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江淮,目光紧紧盯着他,“‘蜂鸟已苏醒’……是你说的那个‘后门’被触发了?还是对方发现了什么?”
江淮拧紧眉头,眼神锐利中带着一丝困惑:“不确定。信号来源很模糊,像是经过多次加密转发的公共频段残留,无法精准定位。内容也极其简短。有两种可能:一,是Z先生那边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扰乱我们视线,或者试探我们的反应;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蜷缩着的江辞,声音更低了些,“……可能真的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但触发点不在我们这里。”
“不在我们这里?”林砚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可能和江辞母亲日记里提到的‘蜂鸟’计划有关?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江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我了解的信息也不完整。根据我潜入时窃取的碎片化情报,‘蜂鸟’计划……可能不是Z先生那边的项目,而更像是……外公留下的一个反制程序,或者说,一个……‘同归于尽’式的保险装置。”
林砚的心猛地一沉!
“具体机制不明,”江淮继续道,语气沉重,“但传闻说,这个‘蜂鸟’一旦被特定条件激活,会释放出某种……足以摧毁Z先生核心研究基础的关键信息或病毒。这可能是外公预见到研究成果可能被滥用,而埋下的最终防线。数字‘7’,很可能就是激活或指向这个装置的关键密钥之一。”
摧毁核心研究基础?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与敌俱焚的终极手段!
林砚感到一阵寒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江辞的外公,在多年前就预见到了今天的危机,并留下了如此决绝的后手!
而Z先生如此执着于江辞,难道不仅仅是为了“容器”,也可能是因为江辞是启动或关闭这个“蜂鸟”的关键?!
这个猜测让林砚不寒而栗。
江辞,从头到尾,都是这场巨大风暴最中心、最无辜,也最危险的漩涡眼!
似乎感应到林砚剧烈波动的情绪和凝重的目光,江辞微微抬起头,浅色的瞳孔里带着未散尽的恐惧和一丝懵懂的探询:“……怎么了?”
林砚立刻收敛心神,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你感觉好点了吗?”
江辞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往林砚怀里埋得更深了些,仿佛那里是唯一的安全港湾。这个依赖的小动作,让林砚的心软成一摊水,也更加坚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决心。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检查设备的铁匠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异样:“淮哥,有点不对劲。”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铁匠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屏幕闪烁的便携式频谱分析仪,眉头紧锁:“我们进入这里之后,背景电磁噪声……有极其微弱的、规律性的异常波动。虽然强度很低,屏蔽效果也很好,但……不像是自然现象。”
异常波动?!
江淮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快步走过去,接过仪器仔细查看。
林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备用的、极其隐蔽的安全屋,难道也被监控了?!
“能确定来源吗?”江淮的声音冰冷。
铁匠摇头:“信号太弱,而且时断时续,像是……某种被动式的、低功耗的信标,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被远程激活发出微弱反馈。我们刚才的进入……可能触发了它。”
被动式信标?
林砚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宿舍空调管道里那个震动感应信标!
手法如此相似!
难道……江淮的这条秘密战线内部,也早就被渗透了?!
这个安全屋,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林砚全身!
他猛地抬头,看向江淮,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无法抑制的怀疑!
江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暴怒!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个他本以为绝对安全的空间。
“我们被算计了!”江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冰冷的杀意,“这条备用线路……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暴露的!”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刚刚获得片刻喘息的安全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层、更令人绝望的危机感!
敌人不仅强大,而且无孔不入,甚至连江淮这样谨慎的人建立的秘密据点都被渗透!
他们还能相信谁?
哪里才是真正的安全之地?
江辞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骤然紧张的气氛,他害怕地抓紧了林砚,身体微微颤抖。
林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江淮:“现在怎么办?立刻再次转移?”
江淮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极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和思考对策。
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和决绝:“不!不能盲目乱跑!既然这里可能被监控,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林砚不解。
“对!”江淮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对方放‘蜂鸟苏醒’的消息,又可能在这里设下监听,目的无非是逼我们慌乱,或者确认我们的位置和状态。如果我们立刻仓皇逃窜,正好中了他们的下怀。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布下一个反陷阱!”
他看向林砚和江辞,语气凝重:“但这非常危险!我们需要演一场戏,一场足够逼真、能让对方相信我们已经穷途末路、并且可能掌握着‘蜂鸟’关键信息的戏!然后,等他们主动现身!”
引蛇出洞?!
这个计划大胆而疯狂!
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林砚看着怀中脆弱不堪的江辞,心中充满了挣扎。
让江辞再次置身于这种极度的危险和压力之下,他于心何忍?
但是,一味逃避,真的能换来安全吗?
Z先生的魔爪,会放过江辞吗?
就在这时,江辞忽然极轻地拉了拉林砚的衣袖。
林砚低头看去,只见江辞仰着脸,虽然眼中依旧充满恐惧,但深处却隐隐燃起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淬火般的坚定光芒。他看着林砚,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颤抖着说:“……我……我可以……”
他愿意尝试!
为了摆脱这无尽的噩梦,为了哥哥,也为了林砚,他愿意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去面对那最深的黑暗!
林砚的心被狠狠震撼了!
他紧紧抱住江辞,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江淮,目光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好!我们干!”
计划已定,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铁匠开始按照江淮的指示,悄无声息地布置一些伪装和反制措施。
江淮则拿出加密通讯设备,开始尝试联系他仅存的、绝对信任的极少数外部资源,为可能的接应和反击做准备。
林砚则陪着江辞坐在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低声安抚着他,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配合演戏,如何保护江辞万无一失。
然而,就在江淮刚刚结束一段加密通话,脸色稍缓之际,他随身携带的另一个、似乎是独立频段的微型接收器,突然发出了一阵极其轻微、却持续不断的震动,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条来自未知源头、内容更加诡异的信息:
「戏台已搭好,但观众不止一方。小心……提线人。」
这条信息仿佛来自第三个神秘的旁观者,语气冰冷而戏谑,瞬间让江淮精心策划的“反陷阱”计划,蒙上了一层更加扑朔迷离、危机四伏的阴影!
还有谁在暗中窥视?
这场生死博弈的棋盘上,究竟有多少双看不见的手?

“戏台已搭好,但观众不止一方。小心……提线人。”
这条突如其来的匿名信息,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江淮刚刚构筑起的反击决心。
他盯着屏幕上那行字,瞳孔骤然收缩,握着通讯器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
是指暗中操控这一切的Z先生?
还是……暗示他们中间有内鬼?
抑或是,有第三方势力也盯上了这场博弈?
一股更深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间临时安全屋。计划还未开始,就已蒙上了更厚重的迷雾。
“怎么了?”林砚敏锐地察觉到江淮脸色的剧变,沉声问道。
江淮迅速收起通讯器,脸上恢复冷硬,但眼神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惊疑并未完全掩去:“没什么,干扰信息。按原计划准备。”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但那份刻意维持的镇定,反而让林砚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一层。
他看了一眼怀中依旧惊魂未定、却努力保持安静的江辞,将那份不安强行压了下去。
眼下,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铁匠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入口和几个关键位置布置了简易的触发警报和反制措施。
空间内的应急灯被调至最暗,只留下几缕微弱的光晕,勾勒出废弃机器和杂物狰狞的轮廓,阴影被拉长扭曲,仿佛潜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江辞靠在林砚怀里,身体依旧微微颤抖,呼吸轻浅而急促,浅色的瞳孔在昏暗中睁得很大,死死盯着入口的方向,仿佛随时会有怪物破门而入。
林砚能感觉到他手心的冰冷和濡湿,只能更紧地握住,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无声地传递着支撑。
江淮靠在对面的墙边,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断扫视着周围,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他的侧脸线条紧绷,那道伤疤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嘀——嘀嘀——”
一阵极其轻微、却尖锐刺耳的电子蜂鸣声,从铁匠布置在通风管道口的警报器上响起!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环境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几乎是同时,安全屋唯一的入口——那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像是锁舌被某种精密工具拨动的声音!
江淮猛地抬手,对林砚和铁匠做了一个“准备行动”的手势,眼神凌厉如刀。
铁匠悄无声息地滑到门侧阴影里,手中多了一根短小的、闪着寒光的战术棍。
林砚则将江辞紧紧护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防御姿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铁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道狭窄的光柱从门外射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一条光带。
一个穿着深色作战服、戴着夜视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侧身滑了进来,动作专业而谨慎。
就在他双脚刚刚踏入门内,尚未适应屋内昏暗光线的瞬间!
“动手!”江淮低喝一声!
埋伏在门侧的铁匠如同猎豹般扑出,战术棍带着风声直取对方颈侧!
而江淮也同时从阴影中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对方肋下!
两人配合默契,攻势凌厉,意图在瞬间制服来敌!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名入侵者似乎对袭击早有预料!
面对左右夹击,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猛地向后一仰,同时双腿交错,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铁匠的棍击,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格挡住了江淮刺来的匕首,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唔!”入侵者发出一声闷哼,显然也被这凌厉的攻势震得手臂发麻,但他借力向后滑出几步,迅速稳住了身形,夜视仪下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江淮和铁匠。
借着门外透入的微光,林砚隐约看到了来人的侧脸轮廓——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带着刀疤的、充满戾气的脸!
根本不是他们预想中可能出现的“蝮蛇”或任何已知的敌人!
这不是他们要等的大鱼!
而是探路的卒子!
“撤!”江淮当机立断,意识到计划可能已经暴露,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引他们现身的陷阱!
他低吼一声,示意林砚带着江辞从预定的备用出口撤退。
林砚不敢怠慢,一把拉起江辞,就要向角落那个隐蔽的地道入口冲去。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再生!
那名刚刚稳住身形的入侵者,并没有追击江淮和铁匠,而是猛地抬起手臂,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没有指向任何攻击他的人,而是——精准地、稳稳地指向了正被林砚拉着、踉跄向后退去的江辞!
“别动!”入侵者声音沙哑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再动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林砚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猛地停下脚步,用身体死死挡住江辞,目眦欲裂地瞪着那个枪口!江辞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死死抓住林砚的后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江淮和铁匠也瞬间僵住,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
气氛凝固,杀机四溢!
就在这时,更让林砚肝胆俱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应该与他并肩作战、保护江辞的江淮,在枪口指向江辞的瞬间,动作突然停滞了。他站在距离入侵者几步远的地方,手中的匕首缓缓垂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近乎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持枪的入侵者,又看了看被枪指着的江辞和林砚。
然后,在林砚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江淮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名入侵者。
他没有攻击,没有阻拦,而是……站到了入侵者的身侧!
他转过身,面向林砚和江辞,那双与江辞相似的浅色眼眸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寒的漠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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