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在霍骁骤然收缩的瞳孔里,白瓷动了。
他并未后退,反而猛地向前倾身。
那只没有沾血的手,带着玉石般惊人的力量,精准的一把扣住霍骁握着匕首的手腕。
在霍骁惊怒交加的目光中,白瓷牵引着霍骁那只握刀的手,强硬的,不容质疑的刺向自己身体——,
不是心脏,不是咽喉。
那只带着匕首的手,被白瓷死死按在自己左侧腰窝的位置。
薄薄的丝质衬衫下,能清晰的感受到白瓷紧致的肌肉线条和那绝好身材。
霍骁的指间甚至能勾勒出那微微凹陷,性感的腰窝弧度。那是他曾在无数个意乱情迷的时刻,流连忘返,反复夸赞的地方。
“先生不如——,亲自检查一下这里?”白瓷的声音骤然压低,带着一种近乎沙哑的气息。
滚烫的气息喷向霍骁耳廓,像是情人间亲昵的低语,又像是毒蛇致命的吐信子。
“先生说过····喜欢这里。”
白瓷的气息拂过霍骁的耳垂,带着昔日情动时的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裹了蜜糖的砒霜。
“如果先生现在不喜欢了,就请先生把它从我的身上剔除下去。”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牵引着霍骁的手,沿着腰窝危险的边缘,缓慢地,充满暗示的向下方滑去。
“先生在怀疑什么?怀疑我易容了?怀疑我不是我?”白瓷的嘴唇几乎要贴上霍骁的耳垂,疯狂的试探多了几分暧昧。
“我就说,我应该在那场蛇袭中死去。”
隔着衣服,压向那片更为紧实有力的区域,一个在激烈动情时才会清晰紧绷的部位。
“这样——,先生就可以永远怀念我了。”
空气仿佛被点燃了,噼啪作响。
霍骁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电流贯穿。那只被白瓷强行按压在腰窝的手,掌心下是蓬勃的生命力和柔韧的肌理。
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着灼人的热度。
这触感,这位置····太熟悉了。
是那几个荒唐的夜晚,他在意乱情迷的顶点,用指尖,用手掌贪婪确认过的“领地”,是属于白瓷独一无二的“疆域”。
记忆的闸门突如其来的开启。
那些黑暗里的灼热,喘息,汗湿的纠缠,忘情的低吼·····
各种碎片汹涌而至。
被这原始而强烈的感官冲击,淹没了霍骁的理智。
白瓷清晰的捕捉到霍骁眼底深处那细微的动摇。那是一种被原始的本能和私密的占有欲,撬开的缝隙。
白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征服的快感,那反应快的如同错觉。
扣住霍骁手腕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另一只手却如同最柔韧的藤蔓,顺势攀上了霍骁紧绷的颈侧。
“先生,”白瓷侧过头,柔软的唇瓣几乎要贴上霍骁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搔过霍骁的最敏感的神经。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逼到极致后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又有一丝孤注一掷的诱惑。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
白瓷顿了顿,唇瓣故意似得擦过霍骁的耳垂,像是无意识的撩拨。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摆脱嫌疑?”
看着霍骁喉结滚动,白瓷控制不住的出神。
他的先生动情时,真是撩人的要命。
“先生是在怀疑……我不是白瓷吗?”白瓷乘胜追击,每个字都刺向霍骁最薄弱的地方。
“那可不可以,让我在床上死去。”
这句话,像是火星投入滚油里,瞬间点燃了霍骁强行压抑的欲望。那些对“蝮蛇”的冰冷猜疑,在这燎原的情绪面前不堪一击。
霍骁不是第一次买人回来,也不觉得白瓷会是最后一个。
可白瓷的纯洁与热烈,那份毫无遮掩的喜欢,甚至害怕到身体颤抖也要迎合的“勾引”,让霍骁觉得,他是真心喜欢自己——
和其他那些买回来的人截然不同。
也正是这份不知真假的喜欢,不明所以的情动,让霍骁痴迷,……上瘾。
“哐当——”
乌沉的匕首从霍骁手里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霍骁勾住白瓷的膝弯,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低沉磁性的嗓音擦过耳畔:
“去床上验验,看你还是不是——那个会哭着说爱先生的小东西!”
白瓷身体骤然悬空,惊呼被堵在喉咙里,脸颊瞬间飞红。
他下意识地挣扎,双手抵住霍骁坚实的胸膛,有几分畏惧:“先生,先生!等等等等,我跟你闹着玩的。”
霍骁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他臂膀稳如磐石,白瓷那点微弱的挣动如同蚍蜉撼树。
低沉的笑声在霍骁胸腔震动,带着一丝危险的餍足:
“又菜又爱玩!不是你主动勾引的吗?”
霍骁踢开虚掩的房门,将怀里的人不容抗拒地抛进柔软的被褥间,高大的身躯随即压下,阴影瞬间笼罩了白瓷。
他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轻佻地划过白瓷滚烫的脸颊,眼神幽暗如深潭,牢牢锁住身下人慌乱的眼眸,声音喑哑:
“乖,让先生好好看看……你还是不是我当初买回来的那个白瓷。”
空气是凝滞的蜜,稠得化不开,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温热的丝绒。
他的手指——不,是那一点微凉的触感,沿着脊椎的沟壑,向下,向下… 像一滴融化的蜡,缓慢地、不容置疑地流淌。
呼吸——分不清是谁的。
纠缠在一起,湿漉漉的,扑在颈窝,像某种热带植物毛茸茸的花蕊搔刮。
… 想躲开,身体却更深地陷进那片柔软里,床垫是温热的沼泽。
… 唇擦过锁骨上方那片小小的凹陷,留下无形的烙印——灼热的,又带着奇异的麻痒。
“先生,别……,”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下去就没了。
视线模糊了,天花板的纹路在旋转、扭曲,变成旋涡。
“不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说爱先生吗?”霍骁疯狂……,“嗯?”
世界坍缩成指尖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以及皮肤下疯狂擂动的鼓点——咚,咚,咚…
还是时间本身在坠落?
“我……爱你,先生,……我爱你!”
霍骁低笑,满是掌控欲:“继续!”
一句句的“爱你”沉浮于温热的海浪。
那暖流从小腹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骨头仿佛在融化… 变成水,融入这柔软的黑暗与温热里。
所有的语言都失效了,只剩下皮肤的语言,呼吸的语言,和那汹涌的潮汐,拍打着意识……
一次,比一次更近!
阿泰呆呆地站在阳台,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他缓缓吐着烟圈,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他知道,眼前这个白瓷没有问题。至少现在他找不出任何破绽。
陆家庄园——
沈然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背脊挺的笔直。
“自己数着!”陆冥迟的鞭子像是一条淬了毒液的活蛇,撕裂凝滞的空气,带着恶意的尖锐,狠狠吻上沈然的背。
沈然紧咬牙关,铁锈味瞬间弥漫口腔。不是嘴唇破了,是硬生生把冲到喉咙的惨叫咽了回去。
整个视野剧烈晃动,眼前陆冥迟那张如同精雕细琢的脸瞬间模糊成虚影。
“十!”布料撕裂的脆响紧随而至,带着一种残酷的戏谑。
陆冥迟站在几步开外的阴影里,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他手里把玩着那条黑色的长鞭,鞭梢垂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那是沈然的血。
陆冥迟眼神漠然,像是在欣赏一件无关紧要的作品。
他踱步过来,停在沈然面前。
那只锃亮的黑色鞋尖,带着碾压蝼蚁般的轻蔑,精准的踩在沈然的右手手指上。
骨头被挤压的剧痛刺入大脑,沈然猛地抽了一口气。
“去霍骁身边,”陆冥迟微微俯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审视和冰冷。
“去看看那只漂亮的瓷器···死了没?”
一个个字符落下,带着一种几乎残忍的玩味。
“沈然,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废物!眼睛要是不好用,不如——挖掉?”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毒蛇的信子舔狗过心脏。
一股恶寒从沈然的尾椎骨直达头顶,后背的鞭伤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是。”屈辱和恐惧像是冰冷的藤蔓,几乎要把沈然的喉咙勒断。
陆冥迟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瞥了沈然一眼,只有纯粹的厌恶。
“当初为了权势地位来爬我的床,这些东西都是你该受的。”
他转身,将那条染血的鞭子随意丢到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天亮前,”陆冥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要看到你出现在霍骁的‘视线’范围。”
他抬头看着满是阴霾的天出神。
凭什么自己要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陆冥迟摆布,撕扯,利用?
当初自己只是想求一个更好的将来,自己有错?
沈然的手指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的嫩肉里,却压不过后背的钝痛。
一股滚烫的,混杂着无尽屈辱的火焰在胸腔燃起,瞬间燃烧了所有的恐惧。
这个名字在沈然的脑海里一次次划过。
那是逃离陆冥迟这个地狱唯一可能得缝隙。
哪怕这个缝隙后面可能是另一个地狱,他也要赌一把!
他要赌霍骁那点或许早已不存在的旧情。
赌他可能仅存的怜悯。
或者赌他对年少时情窦初开的一点点留恋。
无论是什么,此刻都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轰隆一声惊雷,好像连老天也在配合他的狼狈。
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模糊了视线。
风卷着冰冷的雨水,只剩下一个冰冷的身影。
不知走了多久,或许一个小时,或许一个世纪。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扇森严,紧闭的大门。
门后一条车道蜿蜒向上,像是一头这幅在雨夜中,冷漠的巨兽。
沈然最后一点力气在此刻彻底用尽,膝盖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别墅门前坚硬的青石台阶上。
世界只剩下呼啦啦的雨声,和沈然沉重带着血腥气的喘息。
沈然朝着嗯后那个可能决定他生死的男人,用尽所有的不敢和乞求嘶喊出声:
“霍骁——,开门,求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声音在雨夜里炸开,带着破风的凄厉和绝望的回响,像是濒死野兽的哀鸣。
巡逻的保镖很快通知了庄园内的阿泰,阿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去禀报霍骁。
“霍爷,”阿泰站在卧室门口,低声提醒。
卧室内的白瓷正像个小可怜一样,紧紧裹着被子求饶。
听到阿泰的敲门声,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先生先生,你听,阿泰有事找你。”
霍骁看着白瓷一脸认怂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
“好。我不信你逃得了初一,还逃得过十五。”
说完,霍骁利落的下床,赤着上身开门出去。
阿泰将手机上沈然在门口的画面拿给霍骁看,
“应该是陆冥迟实在打探不到庄园内部的消息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说着,阿泰还有意的朝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
“霍爷觉得,是该放他进来,以免陆冥迟安排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眼线,还是……,”
阿泰停顿了一下,试探着分析:“还是暂时护着白瓷,别被陆冥迟发现。”
霍骁的眼神陡然变冷,如西伯利亚袭来的寒风:“不必试探我,我还不至于为白瓷,色令智昏到不顾大局。”
阿泰深深低头,竭力表现恭敬:“阿泰不敢!”
门内的白瓷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毫不掩饰地推门而出,
“先生,谁来了?”
霍骁看白瓷这么坦然的偷听,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小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带着几分玩味答道:
“我初恋。”
白瓷的笑脸陡然变冷,然后恶狠狠的看向阿泰确认……
时间在哗哗的雨声中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沈然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快要被冰冷的雨水和剧痛彻底冲散时,厚重的大门终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向内拉开了一道缝隙。
温暖干燥、带着昂贵香氛的空气猛地涌出,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包裹住沈然几乎冻僵的身体。
他几乎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看向门内那个他跋涉过地狱也要回来寻找的身影。
然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赤着的脚。
白皙,骨肉匀称,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它们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像踩在深潭上的两片初雪。
沈然的目光顺着那双腿向上爬。
光滑的丝绸睡袍,是那种昂贵到能吸走所有光线的深紫色,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锁骨。那上面,新鲜的咬痕和暧昧的红痕,在门廊顶灯刺目的光线下,简直像烙上去的罪证,刺眼得让沈然的心脏骤然缩紧。
睡袍的主人懒洋洋地倚着门框,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从一场春梦中惊醒,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不耐烦。
他的脸生的极好看,带着一种精心雕琢过的少年感。只是此刻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里,盛满了冰碴子般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白瓷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在门口,宛如一摊烂泥的沈然。目光像手术刀,冰冷地刮过他脸上的血污,肮脏不堪的衣裤,最后落在他捂着肋下、指缝间渗出血水的手上。
空气凝固了。
只有门外的暴雨依旧在疯狂喧嚣。
沈然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火烧火燎,他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挤出一点破碎嘶哑的气音:“霍……霍骁呢……”
“啧——,”一声极轻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声从头顶落下,像冰珠子砸在沈然脸上。
这个名字在沈然混乱疼痛的脑海里炸开。
他是霍骁现在养的……那个玩意儿。
是霍骁口中价值一个亿的金丝雀。
他竟然真的没有死。
白瓷似乎是觉得沈然的样子实在太过碍眼,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那指尖正漫不经心地勾缠着睡袍的系带,一下,又一下,仿佛那根带子是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
白瓷的目光根本没落在沈然身上,而是越过他,投向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
雨幕里,白瓷眼神空洞又带着点无聊的倦怠,仿佛门口趴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被风雨吹打过来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怎么还不进来?夜雨好看?”一个低沉醇厚、带着沙哑质感的声音从旋转楼梯的方向传来,打破了门厅死寂的僵持。
沈然浑身猛的一颤,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骁哥——,”
第22章 一把年纪
沈然浑身猛地一震,几乎是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眼中瞬间燃起混杂着巨大痛苦和卑微希冀的火光。
霍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短发微乱,显然也是刚从床上被惊动。
冷俊的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目光投向门口,落在蜷缩着,浑身血污泥泘的沈然身上,
沈然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发出一声破碎不堪的呜咽声。
他身体猛地向前一扑,膝盖重重地砸在大理石面的地板上。
“骁哥——,”沈然的声音嘶哑的像是砂纸在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求你,求你帮帮我···,陆冥迟——想要我的命。”
那只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手,抖的不成样子。朝着只差几步之遥的霍骁伸去,妄图抓住那象征救赎的希望。
霍骁就站在那片冰冷的光晕里,身影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寒刃。他没有动,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抬。
他的目光沉静的可怕,没有在沈然那惨不忍睹的伤痕上停留半分,反而精准的落在了白瓷颈侧。
那新鲜的,暧昧的紫红色吻痕,在皮肤上烙下清晰的印记,一路向下,隐没在松垮的睡袍领口下。
像是无声的宣告,也像是灼热的挑衅。
白瓷的唇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弧度,松开了指尖缠绕的腰带。那冰冷的丝绸从白瓷指尖滑落,无声无息。
随着白瓷的动作,露出一段线条流畅,同样缀满新鲜红痕的白肩。
霍骁骇人的气息好像骤然变冷,带着薄怒蹙起了眉。
白瓷有些不解。
这是……生气了?
白瓷先一步走过去,足底与冰凉的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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