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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五寨子)


“足足撑了两个小时。”
卧室里里死一般的寂静。
独留白瓷死死压抑着的呼吸声。
霍骁的鼻尖几乎要蹭到他冰凉的耳垂,吐出的气息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
“你这么愚弄我,” 那刻意加重、拖长的“愚弄”二字,裹挟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刮过白瓷脆弱的神经。
“真就不怕死么?”
霍骁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僵硬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如同情人间的私语,却淬满了危险的寒冰。

白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明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铺天盖地的委屈还是几乎要将白瓷灭顶。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巨大的绝望让白瓷感觉脱力,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先生怀疑我?”白瓷的眼睛里蕴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流出,
“先生怀疑什么?怀疑我害死了亚瑟?怀疑是我在御蛇?”他一字一顿,压抑的仿佛不能呼吸。
霍骁没有说话,但那双充满质疑和杀意的眼睛,比任何烙铁都要灼人。
白瓷肩膀颤抖着,眼泪终是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他闭上眼睛,带着一种自我毁灭的决绝出声。
“我母亲来自苗疆十万大山的深处,”白瓷声音干涩,好像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血泪,
“一个早已在迁徙中消亡的小寨子。”
他抬头看着霍骁,呼吸无声的轻颤着,“她教我认遍山中毒草,教我辨识各种毒虫······,”
白瓷的声音里浸透这回忆的苦涩,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
“也教我···如何在蛇群中捡回一条命。我失忆了,可是求生是我的本能。”
“那些蛇群的画面,唤醒了我的记忆,也唤醒了我刻在骨头里的反应。”
白瓷直视着霍骁,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和一丝被逼到悬崖的破碎。
“可是,那天的蛇太多了。”说着,他的眼泪又像珍珠般开始滑落,“我根本没办法全身而退。大门被锁住了,我出不去。”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也做好了一个人死在这里的准备。”
白瓷像个被抛弃的幼兽,肩膀轻微的颤抖着,
“可是先生回来了,就像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我面前。”
卧室里压抑的只剩下白瓷小声的抽泣,还有霍骁微不可察的不知所措。
白瓷攥着眼神陡然变冷,带着决绝的质问,
“如果先生不信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只要我死了,”
“只要我死了——,先生就不会再怀疑我了。”
“为什么不让我死!”
霍骁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小人,脑海里无数次回响着那句“为什么不让我死!”
他那双惯常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错愕,以及某种被猝然撕裂的复杂情绪。
相比自己误会他,死竟然是种解脱吗?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白瓷绝望的抽泣声。
霍骁刚想开口,就对上白瓷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带着温顺,讨好,如今却只剩一片冰冷绝望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深不见底的委屈,还有,
一种让他心脏骤然失序的心疼。
“起来!”霍骁终于说话了,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无奈。
他下意识想上前一步,却又在脚步微动的时候强行克制住。
“撒泼打滚的,像个什么样子!”
白瓷看了一眼霍骁,确定他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疑义,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不!”他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使劲扭着脖子不看霍骁,
霍骁不解的蹙了蹙眉,突然觉得这个白瓷就是个难题。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别扭又生涩的开口解释,
“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大反应?”
“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怎么坚持了两个小时而已。”
这句话像是彻底把白瓷的委屈激发出来了,眼泪从吧嗒吧嗒已经变成了稀里哗啦,
“什么叫只是问一句,什么叫而已。先生分明就是怀疑我,你还不承认。”
这下,白瓷是彻底变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声嘶力竭的指控着,
“先生说我不怕死,还掐我脖子。先生才不是只问一句,你就怀疑我。”
“你那么多手下都看到亚瑟欺负我,看着他把我锁起来,看着他放蛇咬我,”
白瓷越说越委屈,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苦水一次倒出来。
“最后先生还说,”
“唔·····”不等白瓷反应,霍骁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拉起。
滚烫的掌心瞬间压上他的后颈,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吻狠狠压上来。
白瓷尝到了自己的眼泪,混合着齿尖清冽的薄荷味。他睫毛还挂着泪珠,颤颤巍巍像只受惊的蝶翼,被霍骁紧紧的按在怀里。
霍骁的吻带着狠劲,像是要把他的那些委屈,抱怨,全都堵回喉咙里。
指腹碾过他泛红的眼尾蹭掉他新滚出来的泪。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腰,让他退无可退。
白瓷起初还假意的挣扎了两下,后来连呼吸都被霍骁尽数夺走。
慢慢的连喉咙里溢出来的呜咽也像是在撒娇。
直到白瓷腿软的有些站不住,霍骁才稍稍退开半分。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霍骁带着几分捕获猎物的快意在他耳边低语,
“能不能让先生说句话,你这撒泼耍赖的本事跟谁学的?”
白瓷眨了眨眼睛,强撑着即将溢出来的笑意侧头,,
“先生说啊,我倒要听听先生能说什么?”
霍骁低头,带着些许宠溺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我又不是第一次说你不怕死,也不是第一次掐你脖子,干嘛委屈成这个样子?”
“我····”白瓷反驳的话噎在了喉咙,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嗯?”霍骁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带着几分慵懒随意,勾的白瓷控制不住的犯花痴。
白瓷微微低头,带着刚哭完的沙哑,脸颊红扑扑的反驳,
“那不一样。以前先生都在床上掐的。”
霍骁被这句话彻底噎住,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沉默片刻,喉结滚了滚。
最终,只收着力道在那圆润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刚解完毒就开始浪了,”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霍骁的尾音无端沙哑,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白瓷耳根滚烫的烧起来,红潮迅速蔓延到后颈。他将脸埋的更低,声音细若蚊蝇,
“想的·········都是先生。”
霍骁有点无语。
真跟其他自己买回来的人不一样。
刚才只是试探一下,谁曾想小东西竟闹这么一出。

说完又补充一句:“你总不想让医生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白瓷在心里埋怨着,这医生来的真不是时候。
然后乖巧的点点头,上床躺好,完全没了刚才无理取闹的样子。
霍骁刚要转身出去,手腕却被白瓷猛地攥住。
“先生别走,”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霍骁顿了顿,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
医生有条不紊地进行检查,阿泰的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床上的白瓷和床边的霍骁。
他心底隐隐觉得,某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霍骁不顾一切的回来,真的不是因为这个白瓷嘛……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白瓷的内疚,霍骁竟然好脾气的陪了他很久。
直到白瓷入睡,霍骁才回到书房。
冰冷的荧光从一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上流泻而下,将监控室染成一片死寂的幽蓝。
霍骁陷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庄园遭受袭击的片段。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阿泰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反手将门无声地关紧。
他步伐很轻,走到霍骁座椅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停下,微微躬身。
“霍爷,”阿泰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砂纸摩擦过桌面,
“查过了。事发时,陆冥迟的人确实在城西码头有动作,像是接了一批来路不明的‘硬货’。”
霍骁没有回头,视线依旧焦着在屏幕上一条正对着镜头昂首吐信的眼镜蛇身上。
“陆冥迟……他就是条疯狗,咬人倒不稀奇。”霍骁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这些蛇……阿泰,你不觉得它们太‘听话’了些吗?
像被谁提着线在走。”
阿泰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重重点头:
“是,太邪门!我让技术组的人反复看了所有能找到的监控。蛇群进攻的路线,避开了一些撒过强效驱蛇粉的区域,简直像有人给它们画了地图。还有撤退……”
他上前一步,手指点在其中一块分屏上,那里正播放蛇群如退潮般撤走的画面,
“您看这里,它们不是乱窜,是沿着这条废弃的下水管道口走的,整整齐齐。这绝不是野蛇能干出来的事!肯定有人在召唤,而且手段高明得邪乎。”
监控画面被阿泰定格放大。
事实和阿泰说的如出一辙。
霍骁的目光终于从屏幕移开,缓缓转向阿泰,幽深的眼底翻涌着审视的寒光:
“使唤蛇……不是谁都能有的本事。陆冥迟手下那帮人,玩刀玩枪是老手,玩蛇?”
“呵!”那一声短促的冷笑,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还有一件事,霍爷,”
阿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
“我们查到,秦敖那边根本没去谈那笔‘新货’的生意。”
“嗯?”霍骁的眉头第一次真正地蹙了起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
“秦敖?他亲自答应下来的生意,也会放人鸽子。原因?”
“不知道,”
阿泰摇头,脸上也满是困惑,
“他那边的人嘴很紧,只说秦先生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具体什么事,一个字不肯漏。”
“急事?”霍骁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得像淬了火的刀锋。
沉默如同实体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只有监控主机风扇发出的低沉嗡鸣在房间里回荡。
阿泰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绷紧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霍爷,还有一条线……边境雇佣兵首领‘蝮蛇’。”
“蝮蛇?”霍骁的眼神骤然一凝。
“对,那个在西南边境,神话一样的人物。”阿泰语速加快,
“我们通过特殊渠道才挖到一点零星的碎片。蝮蛇之名的由来,就是能‘驭蛇’。
传闻他手里掌握着一些失传的方子,甚至有说他会用特殊频率的声音……能让蛇群听他号令。
手段之诡秘,无人能了解其深意。
最近有模糊的迹象显示,‘蝮蛇’的触角,似乎伸到我们这片地界来了。”
“驭蛇……蝮蛇……”霍骁低声咀嚼着这两个词。
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沿着霍骁的脊椎猛地窜起,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那寒意并非来自对敌人的恐惧,而是源于一种被最亲近之物背叛的惊悚联想!
“听说,蝮蛇的手下个个易容之术,”霍骁努力回忆着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事,
“他们可以化身任何人,渗透任何组织进行刺杀任务。”
“不仅如此,他们还能达到完全的自给自足。自己研发枪支弹药,有自己的医疗科研和通讯设备……”
阿泰越听越觉得恐怖,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贸然从西南边境过来,是敌是友?”
说到这里,阿泰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然后开口提醒:
“霍爷,还有一件事,那天的庄园死伤无数,唯独……”
阿泰顿住,抬头看着霍骁的脸色,缓缓说出自己的疑虑,
“唯独白瓷死里逃生,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霍骁摩挲佛珠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顿,然后不动声色的解释,
“他母亲是苗疆女子,驱蛇避虫是打小就学的本事,能逃过一劫也不足为奇。”
“不过……,”霍骁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阿泰若有所思,
“这个白瓷,还是我当初买回来的那个吗?”
阿泰猛然一惊,反手摸向腰后的枪。
霍骁眼锋如刀,一把扣住他手腕,沉冷的嗓音压着火星。
“慌什么。”
他忽然迫近半步,挺直的后背挡住大半灯光,
“就算这个白瓷是蝮蛇易容的……,他单枪匹马的,还能翻云覆雨不成?”
阿泰低头站定,恭敬地等着霍骁吩咐。
良久后,霍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他要亲自去看看,这个白瓷到底戴了多少层面具。
刚才那句句发自肺腑的委屈,又有几分真诚。
“就算你披着狼皮,今天我也要扒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里面的芯子到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白瓷无声的勾起唇角,指尖一勾取下耳中微信窃听器。
这是组织最新研发的消融型窃听器,四小时后自动溶解,不留痕迹。
“先生还真是多疑,”白瓷单手撑着下巴,乖巧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意,
“怎么办,我觉得好有趣。”
良久后——,
白瓷抓了抓自己柔软的发丝,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他赤着脚,仿佛做了噩梦般,急切的跑去霍骁所在的餐厅。
“先生?”他声音沙哑,还带着些迷迷糊糊的粘稠。
霍骁没有应声,匕首在指尖旋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叮的一声轻响,被他随后搁在铺着雪白亚麻桌布的餐桌上,距离他的右手只有寸许。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冰球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长长的餐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精致的银器和水晶杯折射着冷光。
白瓷看着霍骁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反而有点期待下面的剧情。
迫于不能露馅,他“忐忑”的坐在了霍骁的对面。
霍骁慢条斯理的切割着盘中的牛排,鲜红的肉汁缓缓渗出,像是一道新鲜的伤口。
他抬眼,目光越过餐桌,直直落在白瓷脸上。那张脸在灯光下细腻的没有一丝瑕疵,美好的如同幻觉。
“你的后颈沾了东西。”霍骁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白瓷微微一怔,随即温顺地侧过头,将那脆弱的天鹅颈暴露在霍骁的视线下。
就在这一刹那。
放在桌沿的匕首,毫无征兆的被霍骁抄起!
动作快的只留下一道残影。
刀尖带着刺骨的凉意和决绝的狠戾,直直朝着白瓷近在咫尺的脸颊划去。
不是试探,是处决!
凌厉的风压几乎割裂了空气。
刀锋逼近皮肤前的一瞬,霍骁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白瓷的眼睛,捕捉着那双纯洁又热烈的深潭里任何一丝可能泄露的波澜。
还是属于顶级猎食者遭遇威胁时本能的反击?
时间被无限拉长,粘稠的令人窒息。
刀尖冰冷的触感已然贴上细腻温热的皮肤,只要再前进毫厘,就能破开那层完美的假象。
预想中的躲闪,格挡或者暴起反击,统统没有发生。
白瓷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霍骁,那双漂亮的眼眸深处,仿佛瞬间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冲击,却又在一秒内被强行安抚。
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一种放弃抵抗,任由命运宰割的平静。
甚至在那平静的最底层,霍骁似乎还捕捉到一丝——,
无法理解的委屈?
这平静比任何反应都让霍骁心惊。
刀尖悬停,堪堪抵住那白皙的皮肤,一滴殷红的血珠,极其缓慢的沁出来。
在白皙的脸颊上,刺目的如雪地红梅。
霍骁的手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盯着白瓷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冷硬的像是淬了冰。
“易容的人皮,划开会流血吗?”
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质问,砸向那片看似无辜的眸色里。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白瓷长长的睫毛终于轻轻扇动了一下,如同濒死的蝶翼。
那滴血顺着脸颊的弧度缓缓下滑,留下一道妖异的红痕。
他没有抬手去擦,只是静静看着霍骁。
那眼神,复杂的难以言喻,像是破碎后又强行拼凑起来的琉璃。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一丝诡异的笑容竟然缓缓在他染血的唇边绽开。
“先生,”白瓷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却异常的清晰。
“我不知道,你又在怀疑什么?可是我知道,你要的答案,划一刀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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