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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项祝确实急了,从他讲话的语速就能听出来,纪舒愿伸手挡住他的唇,阻止他出声:“知晓了,夫君,我方才的话是在说笑,你还是快些去沐浴吧。”
“不气了?”项祝嘟囔着,纪舒愿勉强听懂了他的话,“不气了。”
暂时先放他一马,规矩不让有孕之人去,毕竟不能不守规矩。
项祝松了口气,挺直腰噤声,纪舒愿也松开捂住他嘴的手,摆手示意他赶紧去沐浴。
他动作还挺麻利,没过一刻钟便换了衣衫回了屋。
项祝爬上床榻,伸手刚想抱纪舒愿,却被手肘顶住胸口,纪舒愿转头瞧他一眼:“别抱我。”
“方才不是说不气了吗?”项祝握住他的手肘往侧边挪,另一只手将他揽进怀里。
说不气他就信,还真是天真,纪舒愿冷哼一声:“方才是方才,我这会儿又气了,你还不准我气了?”
“准,你爱气就气,可方才不是还说不抱着我睡不着吗?可别耽误了歇息,不然明儿会头痛的。”项祝额头贴在他脊背上,向他说着。
纪舒愿翻身抱紧项祝的腰,闷声开口:“往后家里没有项巧儿闹腾,我还有些不习惯。”
“我也是。”从项巧儿出生以来,两人就从未分开过,项祝也有些舍不得,但他是男子,哼哼唧唧成何体统,即便不舍也只能压在心底。
纪舒愿抬眸瞧项祝一眼,他正拍着他的后背,面上也满是担忧,项巧儿的性子不算好,他还真怕周敬突然变卦,不对她好了,这样一来,可就只能吃亏了。
“还是想些好的事儿吧,巧儿如此聪慧,不用担忧她。”这会儿变为纪舒愿安抚项祝了,他说完笑了声,朝项祝挑眉,“今儿晚饭娘给我做了番椒炒肉,娘还给你留了些呢。”
“周家管了饭,我吃好才回来的。”项祝凑近他闻了闻,“没有番椒的味道,张嘴让我尝尝。”
他方才都洗漱过了,口中肯定早就没了味道,不过纪舒愿还是张开嘴,一下咬上项祝的嘴唇,项祝按着他的脖颈,将他还未出声的笑堵在口中。
往常闲暇时还能跟项巧儿说些话,这会儿纪舒愿只能去地里瞧瞧,菜都种活了,即便这会儿还未生虫,但还是得提前防着,待项祝卖猎物归家后,纪舒愿跟他说了声。
午后吃过饭,纪舒愿指挥着,项祝扛着扁担,两个木桶里装了不少草木灰,怕被风吹跑,纪舒愿特意在木桶上方压了两块木板,他手中拿着锄头,跟着项祝一块儿去往地里。
这会儿地里风不大,日头倒不小。
项祝转头看向纪舒愿:“舒愿你往阴凉地儿坐,我来洒草木灰就好。”
他先把木桶放在地上,将往常坐的那个木桩搬到树荫底下,朝纪舒愿扬了扬手。
纪舒愿没过去,他蹲下用锄头耧了下地,向项祝喊了声:“快些吧,你来撒我来耧地,这样能更快些,看着些,别撒到菜芯儿了,若是撒到菜芯里,这菜会枯萎。”
“你真不过来?”项祝把水壶放在木桩上,没应纪舒愿方才的话,而且直接询问他是否要歇着的事儿。
他要是想歇着,今儿就不会过来了,纪舒愿拎着锄头,稍稍弯腰,将地上的土耧散,又抬眸瞧项祝一眼:“夫君还撒不撒啦?”
撒是得撒的,可项祝想让纪舒愿过去坐着,一会儿丁红梅跟项长栋肯定也会过来,若是让爹娘瞧见纪舒愿在地里干活,项祝长八张嘴都说不清楚。
“待会儿爹娘来了。”项祝提醒他。
纪舒愿应一声:“我知晓,爹娘来了之后就让他们在一旁歇着,我继续用锄头耧地。”
“说反了吧你。”项祝曲起手指,轻轻敲一下他的额头,从他手中夺过锄头,结结实实地按在地上,纪舒愿拉都拉不动。
直到丁红梅跟项长栋走到地里,纪舒愿才松了手,被丁红梅叫过去,老老实实坐在木桩上看顾着孩子,项祝指指地上的木桶,让爹娘两人撒草木灰,他弯腰耧地。
蹲着撒草木灰和弯腰耧地,还是耧地更费力些,没过一会儿,纪舒愿便瞧见项祝直起腰,手掌按了按后腰的地儿,弯腰时辰太长,腰确实会受不住。
在他瞧过来时,纪舒愿向他勾了勾手。
项祝拿着锄头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腰间的帕子:“想帮夫君擦汗?”
“不是。”纪舒愿摇摇头,但还是抽出帕子,将他额头上的汗渍擦掉,另一只手则按压着他的腰,“是不是腰痛?我来帮夫君按按。”
纪舒愿边说边帮项祝按着,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不得不说,确实有些用处,方才的酸痛缓解了些,项祝不由得直了直腰。
“若是伤了腰,夫君可就得卧躺在床榻上了,房事肯定就不行了。”纪舒愿小声嘀咕着,原本觉着心里暖暖的,听到这话项祝面色一滞,转头瞧过去。
纪舒愿低着头,仿佛并不知晓他方才说的话已经被项祝听到。
“舒愿方才说什么?”项祝仔细瞧着他。
“什么?我方才并未讲话。”纪舒愿满目茫然无措,睁着眼睛说瞎话。
瞧着他的表情,项祝也无奈的很,他用指节蹭了蹭纪舒愿的脸:“别说腰伤了,就算腿伤了我也能让你──唔唔唔……”
话被纪舒愿的手掌堵在口中,他抬眸瞧一眼丁红梅和项长栋的位置,又与孩子对视过,这才向项祝说着:“夫君讲话如此大声,还真不怕被爹娘听着,而且孩子还在这儿呢,他听不得这话。”
“无妨,他听不懂,我方才并未直接说出来。”项祝还挺骄傲,纪舒愿轻呵一声,松开按着他腰的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腰去,“按完了,干活去吧。”
项祝应一声,拎着锄头回了地里,就算项祝扛得住,丁红梅和项长栋也扛不住,菜也不着急防虫,几人分几日才将草木灰撒完,过后一日,便是项巧儿回门的日子。
一早纪舒愿还未醒来,便听到院里传来扫地的声响,他翻过身抱紧项祝,把脸埋在他怀里,扯过他的手压在耳朵上。
今儿项祝不去狩猎,回门他自然得在家,待项巧儿带着周敬回来后,他得仔细瞧瞧两人,主要得瞧周敬与往常对项巧儿是否有所不同。
察觉到纪舒愿的动作,项祝掀起眼皮,手掌轻微往上抬了点:“应当是娘在院里扫地。”
家中是要打扫一遍,可这会儿也太早了,纪舒愿倒也能理解,丁红梅应当是知晓今儿是回门日,有些睡不着,这才干脆起身扫地了。
纪舒愿合着眼皮,闷闷应声:“困。”
“我去跟娘说说,你先松开我。”项祝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松开手。
纪舒愿松开手,项祝趁机起身下床榻,把床帘拉好,遮住窗户透过来的光亮,穿好衣裳后蹑手蹑脚走出屋子。
隐约能听到两人的讲话声,但纪舒愿这会儿困得很,并未听清便又睡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时,院里一片安静。
他穿好衣裳走出去,瞧见项祝正坐在院里,手中拿着一把葵花籽正剥着,听到他推门的动静,项祝“诶”一声:“醒了?”
纪舒愿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脑子还晕乎着,半晌才点了点头,项祝已经走到他面前,揉了两把他的脸,让他清醒些。
虽说动作有些粗暴,但确实有用处,纪舒愿没方才那般困了,他走到井边,洗漱过后,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吃食。
瞧着不像是他一人的。
不久,丁红梅和项长栋带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项祝这才递筷子给纪舒愿:“吃吧,应当有些饿了吧。”
纪舒愿这才去看时辰,原来还未到辰时,难怪几人都还未吃饭,他吃了半个窝窝头,又喝了一碗稀饭,待吃过饭后,他躺在躺椅上,跟项祝一块儿等着项巧儿回门。
刚过完年那会儿种的向日葵早就成熟,前些日子丁红梅炒了下,这会儿项祝正嗑着瓜子,不过只是把皮剥掉,连同方才他刚醒来时瞧见的,一同递到纪舒愿手边。
“吃吧,但不能吃太多,吃多了容易口干。”项祝说完,又继续去剥瓜子。
一个个吃有些不过瘾,纪舒愿干脆直接将纸上的瓜子倒进手掌,塞进口中咀嚼着,项祝瞧见他这动作,无奈摇了摇头:“要是你这样吃,我得剥到何时才能赶上你。”
“那就剥快些,夫君动作太慢了。”纪舒愿边说边摇头,眸光还往下瞟。
项祝放下瓜子,刚想教训他一番,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以及项巧儿喊人的声音。
“爹娘、大哥大嫂,开门呀。”
项祝收回动作,把方才剥好的几个瓜子递给他,低声说道:“夜间再收拾你。”
随后边应声边走到院门,把门闩抬起来,项巧儿当即冲过来,一把抱住项祝的肩膀开始哭。
不像是装的,不仅有声儿还有泪。
“大哥,我好想你……”
院里的动静将丁红梅和项长栋引出来,丁红梅瞧见项巧儿的模样,心疼的不行,她快步走过来,将项祝推开,一把抱住项巧儿:“怎的了?是不是受欺负了?跟娘说,娘得好好替你找回公道。”
院里哭声哽咽声此起彼伏,纪舒愿瞧着周敬满脸无措,朝项祝使了个眼色,让他将周敬拉进院里,阖上门。
项祝照做,待项巧儿坐在椅子上时,才总算是不哭了,这才向丁红梅解释着:“娘,我无碍,我方才就是有些想娘了,周郎和母亲都对我很好。”
眼眶的泪还未擦干,项巧儿这会儿面颊上又泛起红来,丁红梅轻笑一声,放心不少,方才她一进来就哭,可把她担忧坏了。
“无碍就好。”得知她无碍,丁红梅这才有空转身瞧周敬,他带来的东西已经放在桌面上,除了吃食外还有活鸡活鱼,正在地上扑腾着。
“老大去拿个桶来,把鱼养着,鸡就丢在院里。”鸡不能跟他家的鸡放一块儿,不然的话肯定会打架。
项祝应了声,纪舒愿也跟在他身后去找木桶,眸光时不时往院里几人身上飘。
“瞧什么呢?”项祝把木桶拿出来,去井边打了水,把鱼身上的绳索解开丢进木桶中,虽说还能游,但也已经半死不活了,都能瞧见翻肚了。
“看看周敬,娘说他他就仔细听着,并未有不耐烦。”纪舒愿说着,一转头,便瞧见木桶里的鱼,他“诶”一声,“这鱼翻肚了,不能放太久了,还是杀完剁块炸了吧,这样还能放些日子。”
天还热着,若是把这鱼就这样放着,说不准还能放臭,幸亏只买了两条不大的鱼,恰好一条用来炸鱼块,一条用来做整鱼。
“待会儿就能吃了。”纪舒愿有些想吃,想来他身子还挺好的,并未有孕吐的反应,吃食倒是委屈不了自个儿。
项祝跟丁红梅讲过,两人都觉着纪舒愿说的有理,于是项祝直接拿过剪刀,走到井边把鱼鳞刮了,又将鱼开膛破肚。
“这回怎的不说让我离远些了?”上回杀兔子时,项祝还出声不让他瞧,这回倒没吭声。
项祝没抬头:“就算不让你瞧你照样得瞧,也无碍,我孩子自然得见识多些东西,若是姐儿哥儿我也得教他们狩猎,见血之事往后还多着呢,先瞧瞧也无妨。”
他的话让纪舒愿听得很是满意,这样才对,无论是哪个性别都一视同仁。
“也得问问孩子愿不愿,若是不愿你可不能逼着他们学。”纪舒愿叮嘱他。
项祝应一声:“知晓了,反正你说了,总归会生个男子的,肯定会有自愿学的孩子。”
“那可不一定。”纪舒愿低声呢喃着,项祝轻嘿一声,“嘘──你可别说中了,若是都不想学狩猎,我这手艺要教给谁?总之,我会将他们都送进学堂,学好了便去考科举,若是学不好便归家跟我学狩猎的法子,要不往后成家了得饿死。”
是得学个手艺,项祝想得还挺长远。
纪舒愿点头:“知晓了,那就听夫君的。”
他俩在这边儿讲着往后孩子上学堂的事儿,另一边儿丁红梅可严肃的很,她瞧着周敬的模样,又抬眸看项巧儿一眼:“这几日如何?在家中都做了何事?”
“也没做旁的事,就是跟母亲一块儿去了集上的摊子。”项巧儿向丁红梅说着。
“累得慌吗?”
项巧儿在家中虽说也干活,但她还从未顾过摊子,丁红梅不由得多问几句,听到她讲了每日洗豆子、磨豆粉的话,便叹了口气,将纪舒愿叫过来。
纪舒愿刚跟项祝商议好,一抬头便听见丁红梅叫他,她走到桌子旁坐下:“娘有事儿要问我?”
“你上回说的那些简单的方子这会儿能教给巧儿吗?”丁红梅小心询问着,若是纪舒愿不愿也无妨,她并不觉着一定要让他教些什么。
“自然能给。”纪舒愿应声,丁红梅这会儿向他解释一番,他这才知晓,原来周大娘摊子卖的是豆面饼,除此以外就没旁的了,难怪赚不着银子呢。
豆面饼做法可有些麻烦,不仅得洗豆子,还得用石磨磨成粉,再和成面糊,倒进锅里烙成饼拿出来卖。
项巧儿应当没跟周敬讲过,他听到这话后还有些诧异,纪舒愿便瞧项巧儿一眼,又朝她示意一下。
她懂了,随即转过身向周敬说了这事儿,周敬听到后,自然是欣喜的,能被纪舒愿教做吃食他荣幸至极。
“那就劳烦大嫂了。”周敬说着,向他鞠了一躬。
他这礼有些大了,纪舒愿向他点头,便向项巧儿说着有关烧烤的法子:“你就找几根竹节,将它削成木棍,把土豆红薯切成片,肉切成小块,一个个往上串,在炭炉子上放个架子,放上面烤……”
纪舒愿说完后,拿过纸张,将架子的模样画出来推到周敬面前:“你带着这纸张去找铁匠,让他照着上面的铸铁就是。”
周敬接过看了一眼,项巧儿瞧他这模样便知晓他没看明白,她抬手拍了拍周敬的手臂,向他说着:“那铁匠都知晓的,大嫂在他那儿做过好几样从未见过的东西,他都认得大嫂的画了。”
被她这样一说,纪舒愿觉着也是,那铁匠应当已经知晓,有家人总是拿着不知何物的纸张来,总归是赚银子的,他也并未多问,做好收了银子就与他无关了。
“还有干料。”纪舒愿又拿过一张纸,把干料所需的调料全部写出来,最重要的便是番椒与梅子,番椒晒干后磨成粉,梅子挤出汁水。
调料的法子也写好,纪舒愿递给项巧儿时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转头叫项祝一声:“夫君,我能去周家一趟吗?”
话音刚落,纪舒愿还未全部讲明白,项祝就出声否决:“不能。”
他想去瞧着他们做吃食,这样才能好好教一下,纪舒愿知晓项巧儿煮饭有些不熟练,光是对着他写的调料,或许会弄错,而且烧烤得把控火候,若是稍有不慎,肉菜就会被烤糊,那样就都不能吃了。
他觉着还是先教周敬更好,他瞧着比项巧儿靠谱些,但在教他之前,更重要的是让项祝同意他去集上才行。
“我怕他们做不好,那样的话,吃食就要丢了。”纪舒愿走到项祝身侧,看着他杀鱼,眨着眼眸瞧着他。
项祝有些受不了他这幅样子,他别开脸:“别这副模样,你上回腿疼脚疼又忘了?当真是不长记性。”
他说着看向丁红梅:“娘,舒愿这会儿不能去集上,太远了,即便坐马车我都觉着有些太过颠簸,这阵子就让巧儿他们先卖着原先的吃食,待生了孩子后再让舒愿去教。”
“等我生了孩子都何时了,太晚了,而且我觉着坐马车也不错,并未有夫君说的那样颠簸。”纪舒愿眨着眼睛瞧项祝,甚至想要伸手拉他的胳膊。
他胳膊上都是鱼扑棱溅出来的水,闻着还有些鱼腥味,项祝不想让纪舒愿碰:“别碰,我衣裳上都是鱼腥味儿。”
纪舒愿不管,装没听见,捏着他的衣裳:“夫君就让我去吧,坐马车不过一刻钟便能回来,我也不觉着颠簸,哪儿就这么娇气了。”
“村里没有马车,从这儿走到集上这段路你不嫌累吗?”项祝还是不愿,且试图说出事实让纪舒愿不再执拗。
纪舒愿一听,抬眸瞧项巧儿一眼:“让巧儿从集上租赁辆马车来接我不就好了。”
“就是,而且也不用租赁。”项巧儿附和道,“周郎家中有辆马车的,往日买的豆子有些多,母亲又搬不动,干脆就买了辆马车来运货物了,就是马匹有些年老,走得有些慢。”
竟如此巧合,项祝听着有些不信,他看向周敬,还未询问,他便点了头:“大哥,家中的确有辆马车,明日我跟巧儿一同来接大嫂,大哥就放心吧。”
众人眸光全部落在项祝身上,纪舒愿瞧见他沉沉叹出一口气,半晌后开口:“罢了,既然如此舒愿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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