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他像亲哥一样。”
姜澈笑了:“在你眼里,你对他,只有兄弟情?”
“不然呢?我们都是男人!”
“孟汀,你急什么?”
“我哪急了?我没急!!!”
姜澈不和他争执:“所以,现在是他喜欢你,但你只当他是亲情,对吗?”
“我觉得,他有点心理问题。”
“孟汀,同性恋不是心理疾病。”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孟汀不知该怎么说,又怕姜澈误解,“我没说同性恋不对,是他看起来真的和你、或者你们不一样。”
“小时候,我答应会永远保护他,却一声不吭走了,也许是那时候留下了阴影。”
最近半个月,孟汀每晚思考,他从淮北村出来就开始梦游,姜澈也提过,他在宿舍也总不安稳,可去边渡那,却睡得格外沉。
儿时落下的羁绊,他们对彼此都有依赖。
“他就是把这份依赖,错当成了爱情。”孟汀笃定,“他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喜欢男人。”
姜澈:“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可以和他聊聊。”姜澈说,“我指的是,心平气和地聊。”
作者有话说:要主动上桌了。
[可怜][可怜][可怜]宝贝们,明天得早点来。9点,否则可能错过快乐。边律后面彻底不做人了。[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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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聊。”孟汀的语气像浸了水的纸片。
姜澈用目光割他侧脸:“我认识的孟汀可不像这样,优柔寡断的让我以为,你才是失恋被拒绝的那个。”
“胡扯什么呢!”孟汀变回炸毛刺猬,“你才失恋!”
姜澈的视线飘回演讲台,极度刻意地叹了口气:“有钱,有能力,长得帅,对你还上心。我要是你,就答应。”
“哦。那沈则是不够帅?不够有钱?不够有能力?还是对你不够上心?”
“别提他。”姜澈语气冷了半截。
“切,说我就行,轮到你自己,就半句不能提了?”孟汀扯嘴角,“双标。”
姜澈:“你真不考虑考虑?”
“考虑个毛!”孟汀憋着股火,“当初是谁让我离他远点的?善变也得有个度吧!”
“怪我识人不清,那会儿真以为你是直的。但目前看起来……”姜澈扫了他一眼,“也就一般。”
“滚蛋!我铁直!”
姜澈不再和他掰扯,起身:“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干嘛去?”
“打工。”
“我也走。”孟汀跟着离开报告厅,这鬼地方越呆越心烦,谁爱看谁看!
送姜澈到地铁站,孟汀溜达回学校。空荡荡的校门,不自觉想起报告厅,烦得无处可去。
“孟大哥!”林星乐推着棉花糖车,穿崭新的浅蓝色围裙,大老远朝他挥手。
今天的林星乐出奇反常,穿戴整整齐齐,脑袋还抹了发油,亮得反光。
“孟大哥,你也在呀。”姜澈兴冲冲翻糖罐,“等我给你做个超大的金牌,比上次那个还大!”
“不用了,不想吃甜的。”孟汀揣着兜,扬下巴,“走,带你吃饭。”
林星乐看表,拽拽衣领,摆弄摆弄围裙:“孟大哥,能不能稍等一下呀。”
还有十分钟六点,下课时间,会有大量学生出入校门。
孟汀从手推车底下翻出个马扎,“啪”地撑开坐下:“行,正好歇会。”
无所事事,孟汀撑着下巴愣神。深秋的风,吹得树叶忽远忽近。孟汀的心是乱的,努力不想报告厅。
他转头看林星乐,那小子盯着校门口,油乎乎的脑袋,丑得刻意。
下课铃响了,学生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从棉花糖车旁经过,却没几人停下。卖这类零食,还是得去小学门口。
孟汀没耐心吹冷风,催他收摊吃饭。
林星乐站得直梆梆,锲而不舍瞅门口:“再等一下。”
孟汀:“…………”
这小子轴什么呢。
又站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暗,林星乐才肯挪窝。搬小凳坐孟汀身边,下巴撑膝盖,耳朵耷拉着,像没讨到肉丸的小狗。
孟汀:“…………”
小屁孩有心事了?
恰逢孟汀也不痛快,又瞅他脑袋:“问你个事。”
林星乐竖起耳朵:“怎么啦,孟大哥?”
“当年我帮你解围,你真感激我?”
“当然是真的!”林星乐眼睛亮起来,“孟大哥改变了我人生,让我喜欢上滑板,还把我叫到东隅,免费吃住,接受专业训练!”
“没有孟大哥,就没有林星乐!”
“孟大哥是星乐的救命恩人!是会记一辈子,会永远放在心上的人。”
看少年眼里的光,再看亮得滑稽的脑袋:“你会不会因为我帮了你,就喜欢上我?”
“喜欢呀!特别特别喜欢!”林星乐用力点头,“孟大哥这么好的人,谁会不喜欢?全世界的人都该喜欢孟大哥!”
“……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林星乐歪歪脑袋:“哪种呀?”
“…………”
看他清澈到犯蠢的脸,孟汀气得冒烟:“想亲我,再跟我搞对象的喜欢!”
“噗通!”
小板凳斜歪,林星乐重重摔了个屁股蹲,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林星乐手忙脚乱起身,宣誓似的:“孟大哥对我来说,就像庙里的菩萨,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请孟大哥相信我!”
孟汀顺便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星乐低着头,害羞成发烧小狗:“就……哎呀。”
孟汀挑眉:“谁啊?”
林星乐拽拽围裙,又挠挠鼻梁骨。
孟汀受不了这扭捏劲儿:“不就喜欢个人,你墨迹什么?”
林星乐憋出个大红脸:“就上次,带我看球赛的姐姐。”
“哪个姐……”孟汀愣住,恍然,“靠,唐尧?!”
林星乐冲上来,捂他嘴:“孟大哥,你小点声!”
孟汀点扒开他的手,愤愤的:“你才多大?她大你好几岁!”
“我再努努力就有十八了,姐姐也才十九。”林星乐急着辩解,“再说了,女大三,抱金砖,正好呢!”
孟汀气急败坏,捏他耳朵:“还好意思说,你个未成年,小脑瓜里净想些什么!”
林星乐龇牙咧嘴,疼得求饶:“我也没怎么呀,就是加了姐姐微信,和姐姐聊聊天,我什么也没干!”
孟汀:“…………”
连微信都搞到了。
孟汀看他特意穿的新衣服和油脑袋:“你搞成这样,是等她呢?”
林星乐羞成番茄,点点头。
“怪不得。”孟汀转念一想,“不对啊,你都搞到微信了,怎么还在这儿傻等?”
“姐姐说最近有点忙,我就没打扰她。”林星乐声音越来越低,“但我又有点想姐姐了。”
孟汀:“…………”
“我知道我小,也配不上姐姐,我就是偶尔和姐姐聊聊天。”林星乐搓搓后颈,“等我成年以后,如果姐姐还没有男朋友,我就去追。姐姐要是有了……”
讲到这儿,林星乐委屈了起来:“姐姐要是有了男朋友,那、我就祝她幸福。”
“…………”
孟汀回忆自己的十六七岁,只会滑板和打游戏,谈恋爱是什么鬼东西。
林星乐摸摸兜:“我已经开始攒钱了,使劲卖棉花糖,将来给姐姐买房子!姐姐说,她喜欢有落地窗和大阳台的高层楼房,我会努力的!”
孟汀:“……呵。”
再聊下去,连孩子的名字都能起好。
“行,你加油。”孟汀揉揉他脑袋,“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林星乐眼睛亮嘭嘭的:“孟大哥说!”
“第一,别再搞这个油头。”
“为什么呀?”
孟汀毫不客气:“丑。”
林星乐:“我还以为很帅嘞。”
孟汀:“……有点自知之明。”
林星乐撅撅嘴:“好吧。”
“第二,回来读书。”
“啊?”林星乐心脏怦怦跳。
“你也不能卖一辈子棉花糖,用体育生的身份考东大不难,还能离唐尧近点。”
爷爷去世前,林星乐读初三,为了照顾爷爷和生存,他不得不辍学。
不是不想读书,是不敢想。可现在,有人帮他想了。林星乐泪汪汪的眼睛:“好!”
去读书!
“走吧,别在这儿等着了。”孟汀帮忙收拾推车,“唐尧家有老人病重,这几天不在学校。”
“老人?是爷爷奶奶吗?还是姥姥姥爷?严不严重呀?那姐姐是不是很伤心呀?姐姐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我怎么知道。”孟汀给推车盖上罩,“你不是有她微信吗,自己问去。”
收拾好东西,两人商量着去哪吃,黑色商务车停他们面前。
后门推开,成熟男人闯入视线。他眼神直白,像张开的网,非要把孟汀罩在里面。
城府深的男人,处处都有心机。
有段时间未见,边渡毫无歉意,像没事人一样,平静说:“汇宁路新开了家火锅店,去尝尝吗?”
林星乐反应快:“孟大哥,我先走啦!拜拜!”
小个子少年,推着棉花糖车跑远,留下孟汀和他斗不过的坏律师。
“我车上有司机。”边渡说,“如果你仍不放心,可以坐公共交通。”
孟汀听懂了潜在含义,他没回应,坐进车后排。边渡在他身边,彼此离一个身位。
繁华街区的火锅店,热闹的烟火气。
边渡像往常一样,给他涮肉、夹菜,唯一的不同,孟汀不再话多,只埋头吃饭。
结账上车,边渡仍坐他身边,衣冠楚楚,不说话、没行动,更无越距。
反倒让孟汀着急了。他大老远来一趟,真就只是带我吃顿饭?
车开出去一会儿,边渡才说:“是回体育馆吗?”
孟汀脑子混乱,脱口而出的是:“红枫小区。”
司机在下个路口掉头,十分钟后,车停小区门口。
“晚安。”边渡不看他,连头都不转。
孟汀更急了,心里住着个上蹿下跳的猴:“我、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孟汀瞄了眼司机:“我想单独聊。”
边渡透过后视镜,给了个眼神。待司机关门走远,孟汀的局促从心口浮起来。
相比之下,成熟男人总有十九岁青年羡慕的淡定与坦然。
“你想聊什么?”边渡说。
孟汀稍稍斜下巴,偷偷瞄他:“你的嘴,还没好吗?”
“快了。”
“还疼吗?是缝针了吗?”
“孟汀。”冷冰冰的边渡,毫无感情,“如果你想聊的就是这个,回去吧。”
孟汀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我小时候的不辞而别,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以后你给我打电话,我都会接,除了上课和比赛,绝不静音手机;我还可以每天给你发短信,报平安。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说那些话,也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边渡:“你想表达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孟汀深吸一口气,“你对我只是感激,但我没做到承诺的事,你感觉遭背叛,才会愤怒生气,产生奇怪想法。”
“就像我帮林星乐,他也很感激我,但我没离开过他,所以他对我只有崇拜。”孟汀赶忙补充,“但我不是说你崇拜我,我就是想告诉你,当年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
余下的话没能说全,边渡扣住孟汀的腰,强行抱到腿上。又握住他的手,压到自己皮带下方。
“孟汀,你信誓旦旦说我不喜欢男人。”滚熟的呼吸,从耳边扑过来,边渡压紧他的手,持续往下按,“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入秋的天,边渡只穿西装裤,隔着质地精良的布料,状态过分清晰。
触觉不够,听觉还要侵.犯耳朵。
“从你说想和我单独聊聊,这里就有了反应。”边渡摁孟汀后颈,强迫他靠近自己,“而我内心的想法,比反应更龌.龊。”
“从你第一次坐我的车,我就把后排车窗换成了单向膜。”边渡的嘴唇刮他耳廓,“从那时起,我就幻想今天。”
“想像现在这样,把你抱到身上,让你帮我解皮带。”
“咔哒”一声,皮带扣弹开。孟汀的手被他控制着,包裹滚烫温度。
“可我所幻想的,并不只这些。”边渡握紧他的手,“十一年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想。”
孟汀试图抽手,压他身上挣扎:“边大哥,你放开我……!”
“想把你丢床上、沙发上、车上,丢任何只有我们俩的地方。想听你求饶,看你哭、看你发抖,一遍一遍说不要。”
狭窄空间,孟汀跨他腿上,挣扎,反抗,逃脱均无效果,还会换来严重惩罚,
车窗外有风,一层层吹掉落叶。孟汀腰间一松,边渡抽他裤带。
触电似的发抖,孟汀带了点哭腔:“边大哥,不要……”
边渡曾给他涂过药,了解他的感觉,竟然记了下来,在今天变本加厉。
“我想把你关起来。”边渡咬他脖颈,“让你只依赖我,只对我好。”
“不替王二胖出气,不帮邻居小孩解围,不请同学做客,更不如此照顾林星乐。”
“你的好,只能给我一个人。”
“只对我笑,对我善良,所有的目光,快乐,满足,欣赏,只停在我一个人身上。”
“边大哥!”反应骗不了人,孟汀能清晰感觉到燥热,“不行。”
边渡继续用言语施压:“孟汀,你告诉我,如果这不叫喜欢,那叫什么?”
孟汀早已失去挣扎的力气,全身浮着层薄汗,偷偷发抖,控制不住自己。
“我给你选择机会了。”边渡变本加厉,“是你自己要上我的车,把司机请下去,所有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可以记恨我、讨厌我、远离我,这是你的权利。”边渡发泄似用力,“但不要试图改变我对你的感觉。”
边渡的嘴唇压在侧颈,吮他因痉.挛而缩紧的皮肤:“孟黏黏,我就是想得到你。”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狗头]确实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也没说错【。】
[可怜]明天还得早点来。
[可怜]边律应该会不做人到完结,所以早点来的频率会高一点。
换掉了哦。可以点点段评么么。[可怜]夏夏只能尽力。
这可能是我写过的最疯的攻了。[捂脸笑哭]道德感时常和人设打架,也算是一种突破吧。宝贝们千万不要带入三次元,现实生活的这类男人,大多不是好人![可怜]
随机掉20红包,么么。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的宝贝,么么。
总归是快二十岁的年纪,平日里,孟汀也不是没“奖励”过自己。
可自己的手和边渡的完全不同,他掌心覆着层薄茧,触碰时有极强摩擦力。
一片狼藉中,求饶与呼吸交替溢出。孟汀说服不了人,目的落空,败得彻底。
他索性不再挣扎,软得没了骨头,铺边渡怀里,满脑子破罐破摔的念头。早被他看过、摸过了,无非是再看一次、摸一次,还能糟糕到哪去。
初冬的风在窗外吹,边渡用左手控制他抓握的手,右手持续撩拨他的地带。
漆黑环境,听觉格外清晰,车窗内外均有声音,孟汀气得捂嘴,努力抑制喘.息。
边渡侧头,舌尖捻他耳垂,胡茬扎他侧脸:“黏黏,你太敏感了。”
分明是故意的,专找他扛不住的区域刺激,孟汀气得想咬他:“你才敏……嗯!”
话没落完,边渡本加厉:“喜欢吗?”
“喜欢个嗯鬼!”
边渡是恶鬼,把折磨人当快乐,还喜欢探索新区域,挑战他的忍耐力。指尖向下,如果不是孟汀按得紧,他也许就能伸进去。
行为上作恶多端,还要逼他亲口说喜欢,否则,是一轮接一轮的变本加厉。
在一次又一次的“喜欢”里,孟汀已分不清,他们是一同结束,还是边渡强行按住,又逼他配合了一次。
一阵痉.挛,更糟糕的来了。边渡落他手上,他却弄脏了边渡的西装。
孟汀:“…………”
尬得想逃,但动不了。
算了,摆烂吧。
空气潮湿黏.腻,孟汀继续装死,任由边渡帮他擦手,还有功夫偷偷打个哈欠。
孟汀蹭蹭西装肩线,闻到了久违的味道。没住一起的日子,边渡仍用柚叶味洗发水,混着很淡古龙水,不刺鼻,让人安心。
找了个舒服姿势,人彻底没了动静。
手机嗡嗡响,边渡替他摸兜。孟汀惊醒,全身已恢复干净,西装上的污渍也不见踪影。
电话自动挂断,孟汀从他身上滑下来,昏暗逼仄空间,手脚无处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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