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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终晚夏)


臭老头!
不清楚时间,不了解外界。直到有人拆下耳机,并递来温水:“吃饭没有?”
温柔的声音,空气里铺开边渡的气味。有种扑上来的冲动,孟汀却选择后退。
用身体和眼神后退。
全部细微动作和表情,分毫不差,刻进另一人眼睛里。
边渡起身,远离他半步:“青椒肉丝面?”
孟汀抱着腿,下巴压膝盖,点了头。
厨房的香气提醒孟汀,他有多饿。
边渡把面端上桌,为他准备好蓝莓和鸭脖,最后看他一眼,转身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孟汀刚好吃完。
边渡从他身边路过,抽纸巾递给他擦嘴:“早点休息,晚安。”
“边大哥。”像非条件反射,孟汀想留住人,“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儿?”
边渡扯开他身边的椅子,往远离他的位置移了半米,才坐下去。
这样的距离很礼貌,却生分。
边渡:“需要倾听者,还是开导人?”
孟汀攥着纸团:“我之前误会教练了,他不是不想要我,他是病了。”
“你知道了?”
孟汀抬头:“你也知道?”
边渡没回话,给了个默认的表情。
“我好害怕。”
“怕什么?”
“怕我不能顺利完成比赛,怕袁教练失望,怕我妈和我妹失望。也怕……”孟汀攥拳,余光偷看他,“怕你失望。”
重复的话,无意义的话,根本不是为了说话,只想为隐忍多时的眼泪,找个合理的发泄机会。
不让哭泣没缘由,不让泪水没结果。
边渡看着他,等泪多到挂不住,他攥攥拳,把纸团塞进孟汀另一只手,带着干燥指尖,缓缓靠近。
从下巴开始,一点点往上移。
只要孟汀不躲不拒绝,他就再往上一点、再得寸进尺一些,直到整张手覆盖潮湿的脸,整个人主动向他靠近。
边渡轻柔的,把人拢进怀里,偷偷吻他耳尖:“别怕,我在。”
安慰他,哄抱他。
更想占有他。
孟汀洗完澡,躺回床上。
在体育馆住了半月,那边环境虽好,却远不如这里踏实。
孟汀裹着被子,搓搓耳朵,回顾刚才。说好的保持距离,最后还是钻怀里了。
他骗不了自己,只有边渡能给他安全感,被他抱着,好安心。
孟汀翻了个身。
睡觉,不想那些了,好不容易回来住。
计划很好,但实施艰难。
孟汀又失眠了。
脑海里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烦恼、不安和胡思乱想,像走马观花,还翻来覆去,翻到了快两点。
孟汀忍无可忍,起来喝水。
“咔哒。”
反锁打开的声音,随即恢复宁静。
熟悉感扑面而来,孟汀钻回床,全身被恐惧覆盖。
他又来了。
也许每一个住在这里的夜晚,他都来。
大约过去十分钟,房门被拧开,脚步声缓慢靠近,站在他床边,坐下来。
揉成一团的被角展开,从膝盖往下,盖到脚面。
孟汀紧闭双眼,屏息缓解紧张。随着边渡后续的动作,他再次紧张起来。
划在身上的,孟汀以为是刀柄,实际只有指尖。很轻地割他的脸,从额头开始,一路下滑,就像切开物体表面,将他硬生生剖开。
鼻尖、嘴唇、下巴、喉咙,随后……停下来。
边渡不动,手仍在他脖颈。
“孟汀,你还要装睡多久?”
作者有话说:[可怜]到了,该狠狠咬了。
后面几章可以快乐搞凰了【bushi】
恭喜亲额头的宝贝,等下发红包。下章就亲嘴,[可怜]发狠了,忘情了,边律彻底不装了。
这章我再精修一下,感兴趣的宝贝可以晚点再来看。但剧情没差别,就是措辞精致点,么么。
随机掉20红包。
感谢投雷、营养液和月石的宝贝们,么么。[亲亲]
[注]歌词,摘自百度。

伪装被揭穿,孟汀却坦然。
这件事上他毫无过错,该尴尬不安、烦恼难堪的,应是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孟汀起身,两人隔半个身位,平行坐着。孟汀斜扫眼尾,边渡手里是那柄小木刀,边缘锋利,被他紧握着。
边渡先开了口,像律师宣读法条:“你现在不问,过后,我有权拒绝回应。”
孟汀掐着膝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这样?”
“开始什么?哪样?”
“你们律师都这么爱玩文字游戏?”孟汀转向他,眼底燎起火星,“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恶劣者”毫无悔意,眉峰都没动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想从哪段开始听。”
“全是你的阴谋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就从你有阴谋开始!”
边渡语气平静,像讲别人的故事:“我用了些手段,得知你在找房,便提前搬回这里,把房租压到低于市场价一半,等你主动上门。”
“一个月后,你终于上钩。入住不久,我发现你有梦游症,凌晨两点会醒,自己开门,爬上我的床。”
边渡给了孟汀几秒钟吸收,继续说:“可你却反锁房门,不让自己出来。我只好在一点五十五分,帮你拧开锁。你很听话,十分钟内一定出来,乖乖躺我身边。”
“你骗人!”孟汀不愿相信,拼命寻找破绽,“我每天早上,都是在自己床上醒的!”
“你每晚贴我怀里,乖得整夜不离开。为了不被发现,我会在六点五十五分,把你抱回房间,再反锁门。”
边渡抬眼,掠过孟汀惊愕的五官:“听你的闹钟五分钟后响起,等你十分钟后出来,笑着对我说‘边大哥,早上好’。”
惊恐翻涌而来,漫过胸口,闷得孟汀喘不过气。
他以为的安稳夜晚,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早起做饭的好习惯,不过是掩盖“抱他回房”的伪装;每天那句“睡得好吗”,也只是戏弄他的游戏。
愤怒霎时爆发,孟汀拽他衣领,用力提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边渡偏着头,透过镜片,望进他的眼:“你想我怎么说?说我想把你困在身边,还是说我想……”
孟汀忍无可忍,话都听不完。
他一拳砸出,擦着边渡下颌划过,透明镜片摔在地上,滑出一米远:“我踏马怎么知道你想怎么说!”
边渡用手背蹭嘴角,笑看鲜红痕迹,继续对视孟汀的眼。
他不因被打而恼怒,不为冒犯而自责,他的目光里,反倒藏着些快意汹涌。
从一开始,他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等待猎物上钩。
孟汀攥紧拳头,牙咬得生疼:“你、是不是想泡我?”
“是。”
边渡干脆利落,犹豫都懒得给,彻底引燃孟汀的怒火。发泄一拳接着一拳,砸向边渡的脸,击碎孟汀的期望。
几拳下去,边渡不躲也不还手,像事不关己,全盘接受。
他越不反抗,孟汀就越愤怒:“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就这些。”边渡说。
“就这些?”孟汀气喘吁吁,对他吼,“那我内裤谁换的?我腰酸腿疼是怎么回事?还有上次,你舔了我的手腕!”
边渡“嗯”了一声,无半点波澜:“再加上你说的那些。”
“还有吗?”
“没了。”
孟汀打到脱力,拳头疼得发抖。明明是自己出手,边渡却占据上风,不怕疼似的,眉都不皱一下。
他松了手,后退半步:“我凭什么信你?我怎么知道你骗没骗我?”
边渡捡起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他走到孟汀面前,舔去嘴角的血,居高临下看他:“打够了?”
孟汀没理,给了个不屑的表情。
下一秒,手腕被攥住,疼得要捏碎骨头。边渡掐他脖颈,强行按上墙。
狩猎者的目光,明晃晃扎进猎物的眼。
“你要干什么?!”孟汀惶恐挣扎,甚至叫喊,“放开我!”
侵.犯.性的呼吸,喷向孟汀的脸,他的反抗像蝼蚁撼树。边渡没用力掐他脖子,就用膝盖的力量,顶.进他双.腿之间。
边渡凑近些,声音低沉又危险:“如果我真想做什么,绝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
拇指有薄茧,划他下颌与唇边。
“我更喜欢看你恐惧、退缩又紧张的样子,可爱极了。”边渡对他笑,兴奋且病态的脸,“就好像,现在……”
“……唔!”
侵略如火,压向唇边。
血腥气的舌尖,撬开孟汀齿关,要把理智、挣扎、拒绝全部搅乱。
孟汀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躲、想逃、想推开,可身体被疯狂钳制着,连指尖都动不了。
彼此间,有绝对的力量差。孟汀不明白,为什么长期运动的自己,竟争不过文质彬彬的律师,只能被迫接受亲吻。
边渡不满于此,掐着孟汀的脖子,威胁加诱骗,胁迫他张嘴,强制他妥协,主动将舌头送入口中,像受了蛊惑的猎物。
舌尖被含住,在边渡口腔。
像悬疑影片里的变态杀人魔,孟汀担惊受怕,恐被咬断舌头。
可边渡只是吮吸,舔.弄,缠.扯,愉悦地享受妥协求好的猎物。
敏感揉软的舌,经不住折腾,疼痛中生出些敏感神经,往心脏和小腹上冒。
孟汀上一秒混乱,下一刻清醒。他在清醒时收舌,反口咬住边渡的唇。
尝到血腥的一瞬,孟汀以为对方会松口。可物极必反,他越反抗,边渡就越变本加厉,狠狠锁他腰、吻他唇,舌尖顶.得更深、搅得更乱,像是要把疼痛揉进骨髓。
直到孟汀彻底没了力气,疼得麻木,累到喘.息,边渡终于放人。
边渡走出房间,脚步声渐远,孟汀滑坐在地,空落落的感觉,像被抽走了心。
还没缓过神,脚步声折反回来。孟汀抬头,眼里满是惶恐,他擦着脚跟逃离,后背撞到床腿。
边渡站他面前,蹲下身,右手捏湿巾,左手掐他下巴。
孟汀以为还要继续,可他好疼,舌头、嘴唇、上颚,肿得像火烤,却没了挣扎的力气。
就算有,也没意义。杯水车薪,甚至会成为挑起猎手的兴奋剂。
预料之外,边渡只有手凑近,缓慢温柔,一点点帮他擦去嘴唇的血迹。
上一秒魔鬼,这一刻温柔。
孟汀像被驯服的小兽,瞪大了眼睛,任由他“照顾”自己。
他目光落边渡下唇,被他咬破的伤,还在渗血,对方却忙着给自己擦血。
可这些血,都是他的。
血迹擦净,边渡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放他掌心。
“这间房子,你可以一直住,我不会再回来。”边渡恢复平静,声音听不出情绪,“全部钥匙都在这儿了,如果你对我已无信任,也可以离开。”
没等孟汀回复,凌晨深夜,边渡嘴角挂血,离开了自己的家。
孟汀不敢待在这里,他连夜跑回学校,翻墙进宿舍楼。
姜澈从睡梦中惊喜,差点报警。他拧开台灯,暖光落孟汀狼狈的脸:“你怎么了?”
孟汀衣服都没脱,闷被窝里:“没事。”
姜澈没多问,关了灯,只留下句“晚安”,躺回床上。
孟汀请了三天假,不去训练,也没上课,全天窝宿舍,等姜澈带饭回来。
姜澈什么都不问,只在他发呆的时候,默默递来瓶宝矿力。
姜澈聪明又善解人意,但不是人人都像姜澈。第三天下午,咋咋呼呼的林星乐找上了门,抱着一大束棉花糖做的“花”。
小孩话多,也确实烦人,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还能絮絮叨叨。
孟汀被他吵得没心思乱想,掀被子起身:“走吧,回体育馆。”
刚出宿舍楼,身后有人喊他:“孟汀!你怎么不接电话!”
是唐尧,篮球队的经理人。
孟汀没精打采:“有事?”
唐尧几步跑过来,一把拽住他胳膊:“赶紧!复赛第二场,咱们跟土木,就差你了!”
“不去。”孟汀挣开她,拽林星乐当借口,“我得送我弟去训练。”
“不用不用!”林星乐立刻转向唐尧,仰着小脸笑,“今天不用训练,我可以看孟大哥打球!”
林星乐自我介绍:“姐姐你好,我叫林星乐,星星的星,快乐的乐。”
“你好乐乐,我叫唐尧。”唐尧拉上林星乐,转身往篮球场走,“姐姐给你找个好位置,你哥打篮球可厉害了!”
“哇!真的嘛,好期待!”
两人有说有笑走远,根本没管当事人。孟汀磨磨牙,只能跟上去。
连趟三天,孟汀像个废人,重新运动起来,烦恼消失不少。
看台上,唐尧坐林星乐身旁,指指他抱着的棉花糖:“你这个在哪买的?”
林星乐:“是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这么厉害!”
“姐姐喜欢吗?”林星乐递过来,“那送给姐姐。”
唐尧犹豫:“这合适吗?”
“合适。”林星乐眨眨眼睛,““姐姐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姐姐做,我还会做好多样子。”
“谢谢乐乐,你也太乖了吧!”
看球的人聊得开心,打球的人也没白来,运动放松心情,孟汀又恢复了活力。
比赛结束,孟汀带着林星乐去聚餐。他喝了不少,醉得头重脚轻,回宿舍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窗边阳光明媚,真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日子回归从前,孟汀按时训练,每两天看望一次袁教练,偶尔上几节课,却再也没去过红枫小区,也不给边渡发消息。
可从那以后,孟汀没睡过一个好觉,他总在半夜惊醒,永远是凌晨两点。
孟汀尝试过回学校睡,结果一样,他还是会在固定时间醒来,盯着天花板,发呆到明天。
好像治好了梦游,又患上了失眠。
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下午训练结束,孟汀接到姜澈的电话:“明天下午有事吗?”
“没有。”明天公休,孟汀上午陪袁教练,下午没安排。
“两点二十,宿舍楼下等你。”
“干嘛?”
“到时候就知道了。”姜澈说,“我去打工了,明天见。”
孟汀:“…………”
搞什么,神神秘秘。
当天下午,孟汀准时赴约,姜澈将人带到报告厅。
看到横幅上的字,孟汀有种不祥预感。随后,男人站上演讲台,吸引众人的眼。
“…………靠。”
学校开展普法课堂,请了边渡。
报告厅坐满了人,孟汀盯着讲台。边渡穿深灰色西装,换了眼镜,下唇粘着防水贴。
半个月了,还没好吗?孟汀摸摸自己嘴唇,好像,是咬的有点狠了,不会缝针了吧。
演讲开始,边渡的声音低沉清晰,可孟汀一个字没听进去。目光死锁他身上,从握话筒的手指,到滑动的喉结,再到那枚防水贴,连眨眼频率都没放过。
“果然吵架了。”姜澈忽然开口,声音压低,刚好能让孟汀听见。
孟汀装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姜澈:“很久没见他了吧。”
“切。”孟汀小声嘀咕,“又让你知道了。”
“你家大律师来演讲,学校、宣传栏、各种群都推三天了,你却半个字没提。”姜澈转头看他,“这只能说明,你俩有了隔阂,你没打算联系他。”
“我真不知道。”孟汀辩解,“成天训练,哪有时间关注这些。”
“别解释了,如果没吵架,你半个月前就能跟我显摆。”
“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孟汀扯嘴角,“我能是那种人吗?”
姜澈:“你就是那种人。”
孟汀:“…………”
“到底怎么了?”姜澈认真了些,“需要场外求助吗?”
“我揍了他一顿。”
姜澈难得表现出惊讶:“他嘴上的伤是你打的?”
回忆那场失控的吻,孟汀耳根红了一片,像站在悬崖边,羞愧的想跳下去:“算是、吧。”
“算是?”姜澈很善于捕捉细微表情,“难道是你咬的?你们接吻了?”
孟汀像烤在炉子上的热气球,满脑子血腥暴力的吻,病态兴奋的边渡,还有毫无挣扎力的自己。
“没有!”孟汀恨不得堵上他的嘴,“意外!意外!我们就是……”
“别解释了,我又不乱传。”
“哦。”孟汀搓搓耳朵,抬头看边渡两眼,刚转开视线,又想抬头看。
边渡从容淡定,隔着人群,扫过他的方向。孟汀心尖猛跳,低头假装看手机。
姜澈受不了他偷鸡摸狗的德行:“你怎么想的?一直僵持着?”
“我不知道。”
“讨厌他了?”
“不知道。”
起初,孟汀以为会恶心、讨厌、抗拒。事实上,除了当下的恐惧,毫无厌恶情绪。他恨不了哑巴哥,也无法割舍长久以来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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