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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终晚夏)


“你呀。”林梦茹撩了下头发,香水味道扑过来,“难道不是吗?”
“谁说他追我了。”孟汀差点跳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是他追得不够好。”林梦茹笑着说,“我替你批评他。”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
“在聊什么?”边渡的声音传进来,放下手机,坐他身边。
孟汀摇摇头,瞬间闭嘴。
“没什么。”看孟汀红透的脸,林梦茹停止了话题,“小孟很有趣,我们在等你回来。”
三人共进晚餐,两人聊公事。
边渡加了两道孟汀爱吃的菜,他刚吃过晚饭,毫无饥饿感,但硬塞。
晚餐结束,孟汀上了边渡的车。
先把女士送回家,边渡再次发动汽车:“回哪?”
“体育馆。”
边渡在前面路口掉头,车内有新闻广播,两人全程无言。
快到目的地,孟汀开口:“你干嘛和别人说你在追我。”
“陈述事实。”
“你什么时候追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疏忽。”边渡驾驶着方向盘:“现在正式告诉你。”
“你追我干嘛。”
“你不答应我,我又想拥有你。”
孟汀:“…………”
说什么屁话呢,肉不肉麻!
孟汀烦得挠头搓脖子:“就算追,你也不用告诉别人!”
边渡说:“提前解释清楚,免得你胡思乱想,或者瞎吃醋。”
“谁吃醋了?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孟汀像只炸毛鹦鹉,“我才不会吃醋,你以后也不用跟别人说!”
“为什么不能说?”
“你说为什么?”孟汀气他是恋爱脑,还不分轻重,“你喜欢的是男人!这破事被别人知道了,搞不好会影响你工作!”
“我喜欢谁、他性别如何,都是我的自由,没有见不得光,也不侵犯他人权益。”边渡语气郑重,条理清晰,“倒是你,在门口实施偷窥,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属违法行为。”
和律师争论对错,简直自讨苦吃,孟汀被“怼”得无话可说。
“下次再看到我,直接打招呼,如果不方便你留下,我会告知。”边渡又说,“孟汀,在追求你这件事上,是否答应是你的自由,但主动出击是我的权利。”
“我不强迫你,你也无权干涉我。”
车停在目的地,孟汀告别下车。
躺回宿舍,孟汀抱着枕头,满脑子都是边渡在车上的话。
他说追我。
孟汀翻了个身,团进被窝里,他到底追什么了。
上中学的时候,追他的女生还会送些小饼干,给他发消息,约他看电影出去玩之类的。
可边渡没发消息,没说带我去玩,就连看电影和小饼干都没有。
你追哪门子追了!
我就那么好糊弄吗!
没过两天,孟汀收到了一份包裹。
起初,他以为是滑板包到了。兴冲冲拆开,是用干净防尘袋包好的内裤,像洗过的。
孟汀凑过去闻了一下。
熟悉的肥皂味。
“…………靠。”
孟汀拿起手机,气呼呼发消息。
「给我寄那么多内裤干嘛!」
随即,对面打进电话。
边渡沉着声音,听得人耳朵发热:“怕你没时间洗。”
“谁没时间了,我时间多得是!”
“怕你忘了。”
“这有什么好忘的?”
“是么?”
刻意性的反问,孟汀格外心虚:“反正我用不着,你拿回去!”
“黏黏,你确定让我过去拿?”
孟汀咽咽喉咙:“……算了,你别过来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孟汀看着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裤。想起在淮北村,寄住在边渡家的日子。
那段时间,妈妈不在身边,洗内裤的任务,理所应当转到哑巴哥身上。
以至于他们同住红枫小区,知道边渡就是哑巴哥后,让他洗内裤又变回了理所应当。
可为什么是理所应当。
又不是自己不能洗。
孟汀翻下床,冲进卫生间,从脏衣篮里翻出攒了一周的内裤。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洗内裤!
也才不穿他买的内裤!
我自己可以!
一周后,当再也翻不出干净内裤时,孟汀忍无可忍,终于对边渡买的内裤“痛下狠手”。
款式和边渡常穿的类似,但小一个码,很贵的品牌,比自己的舒服多了。
起初穿时,孟汀还有负罪感,连穿三天后,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这天训练完,孟汀洗完澡换上衣服,刚钻进被窝,门外有敲门声。
透过猫眼,人楞在原处。
他来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来检查你有没有好好穿内裤,顺便追你。】[狗头]
明天得早点来,早上九点,是快乐的一章,孟汀的快乐。[坏笑][坏笑][坏笑]
随机掉20红包,么么。
感谢投雷,营养液和月石的宝贝。

“你怎么来了?”孟汀开门时,走廊的灯恰好熄灭。
边渡穿深色大衣,裹在夜色里:“准备出差,想看看你再走。”
孟汀侧身让他进来。合门的瞬间,边渡抱了上去,关灯反锁,一气呵成。
“你干……唔!”
手掌捂住了嘴,孟汀被按在门上。
边渡的气息压过来,威胁似的:“别挣扎,你知道后果。”
他当然知道,与边渡比力量,自己毫无胜算,越违逆就困得越紧。
孟汀松了力,等捂嘴的手缓慢松开:“你前几天还说不强迫我。”
“前提是你答应交往。”边渡的鼻梁蹭着耳垂,痒得他缩缩肩,“但黏黏,现在的我,不是你男朋友。”
唇间的热蒸汽扑过来,从耳根往外蔓延,“男朋友”三个字,险些让孟汀晕厥。
“那、你想干什么?”孟汀哑了嗓子,喉咙里能听出颤音。
边渡手臂松了点,彼此却贴得更近,目光在他唇边游走:“能接吻吗?”
孟汀:“…………”
突然这么问,让人怎么答。
按捺乱蓬蓬的心,孟汀头别过去:“不能。”
“好,那做别的。”
“什么别……嗯!”
孟汀被按住,钉在门板。
带薄茧的手掌,撩开柔软T恤,顺孟汀的腰缓慢往上,衣摆被推至胸口,嘴唇落下来。
张开的口腔,从孟汀皮肤滑上去、再滑下来。像勾勒素描画的阴明线条,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孟汀被烫到,又好痒,蜷缩被数次展开,上衣揉皱,求饶也没结果,等边渡满意了才算结束。
边渡滑上来,吻他侧颈:“黏黏,新内.裤舒服吗?”
像被抓住小辫子,孟汀头皮一紧:“我、我穿的自己的!”
“是么?”话还刚落完,边渡的手已经塞了进去。
指尖触碰皮肤,孟汀挣扎着要躲,却被蛮力圈死在怀里。两人退了几步,上下叠着,坐到了床边。
隔着西装裤,有坚硬质感,烫得孟汀坐不住。可此时的他已顾及不暇,被压在床上,裤腰扯到膝盖。
“边大哥,别……”
“别动。”边渡按住他的腿,低下头,借着极暗的光,像欣赏艺术品。
这种注视,比触碰更羞耻,孟汀扭动着想逃:“你自己没有吗?有什么好看的!”
边渡置若罔闻,又吻了他左膝才算满意:“黏黏,我再问一次,内.裤舒服吗?”
嘴硬无异于自取其辱,孟汀用手挡住脸,侧过头:“嗯。”
膝盖抵开腿,高档布料蹭过皮肤。边渡说::“二选一,我帮你,还是你帮我。”
“我都不选!”
“好。”边渡抓他的手扯皮带,“那就互相帮助。”
混乱场景,孟汀被按住腿又拽着手,像跌进温水里,周身有火,越烧越旺。
孟汀仰脖呼吸,靠边渡怀里。他无法欺骗自己,羞耻不假,可需求也是真。
渴望触碰,沉迷被珍视的感觉。
欲.望。
他是需要的。
只要不挣扎,且稍稍配合,孟汀就会被耐心对待,温柔的边渡让人无法抗拒。
孟汀闭着眼睛,在黑暗里握紧“边渡”。边渡急他就急,边渡慢了,他也会缓。
过于兴奋时,孟汀顾不了太多,转身抱住边渡肩膀,在他怀里颤抖,发出细微声音。
但只要肯配合,不论怎么样,都会让边渡满意,同时,也会换来更多快乐。
边渡呼吸滚热,手握得更紧,低头舔他喉咙:“黏黏,可以接吻吗?”
孟汀仰着脖子,只能顾得上呼吸:“我、嗯…不知道。”
“好。”边渡摘下他缠着的胳膊,把人平放床上,“换别的。”
掰开膝盖,边渡俯身。
“唔嗯!”
孟汀下意识抓边渡头发,他不是没看过视频,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却从没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
理智告诉他该拒绝,可强烈的触感,全身浮满鸡皮疙瘩。
孟汀记得,边渡曾用这里挑开他嘴唇,搅弄他舌尖,几分钟前,还吻过他脖颈,却都没有此刻敏锐。
汀兴奋到缺氧,淹没在潮.汐里。
直到边渡起身,舌尖滑过嘴唇,取来纸巾,帮他擦干净。
换了新内裤,孟汀被塞回被窝。他身体蜷缩着,骨头是软的,懒懒的脑袋不出来。
浴室水声渐停,孟汀从被窝里露出条缝,边渡的衬衫皱巴巴,正背对着他晾内裤。
搞来搞去,还是让他洗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以后肯定自己洗。
我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边渡转身,孟汀赶紧闭眼。
卧室关了灯,地毯降低了鞋底的动静,孟汀听不到脚步声,无法识别边渡在哪里。
周围漆黑,心脏跳动异常。
孟汀正要翻身找人,被子轻轻撩开,边渡的温暖裹进来。
他没有强行做什么,只是隔着黑夜,不远不近看着他的眼。
“凌晨的飞机。”边渡握着他的手,“只能陪你睡两个小时。”
孟汀贴近了些:“去哪?”
“洛杉矶。”
“怎么又是那儿。”孟汀最讨厌洛杉矶。
“萧眠和近洲在那边都有公司,我需要协助处理工作。”
孟汀贴他胸口听心跳:“多久回来?”
“一到两个月,或者更久。”
“哦。”孟汀往里钻,想再靠近点。
“黏黏,你会想我吗?”
“会吧。”
“能给我发信息吗?”
“还发那些吗?”
报平安,说晚安。
边渡:“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发,我都喜欢。”
孟汀点头,闭了眼。想珍惜时间,想在两小时来临前睡熟,最好不要醒来。
训练按部就班,孟汀按照承诺,每天给边渡发消息,但不拘泥于报平安和说晚安。
前天是训练后满头大汗的自拍,昨天是整盘红烧鸡腿。今天是“风好大,下雪啦”。
边渡总能秒回,前天是“别太累,擦干汗再出门”,昨天是“等我回来,也做给你”,今天是“洛杉矶天晴,但我很想你”。
训练结束,塔博破天荒请他吃火锅。深冬腊月,窗外飘洁白雪花,两人吃得红光满面。
塔博放下筷子,认真说:“汀,我该回去了。”
孟汀愣住,肉停在筷子尖:“这么急?”
马上过年了,全运会仅剩两个月。
“签证到期啦。”塔博撑着下巴,对他眨眼,“但宝贝,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回哪?”
“当然是洛杉矶。”
肉片从筷子尖滑落,孟汀偷偷在桌下捏左膝:“我已经康复了,不需要过去。”
“美国是滑板的发源地,有最顶尖的专业团队,能提供最适合你的训练方案。”
“这里也有。”
“汀,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目前和世界水平的差距。”
“那也不用非去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巴西,都有专业先进的训练基地。”
“汀,你在逃避。”
“我没有!”
“你总说讨厌美国,难吃的白人饭,听不懂的语言,人人可持枪,夜晚不敢出门,但你的讨厌,真的是因为这些吗?”
“难道这些还不够讨厌吗?”
“美国被称为自由之乡,还有很多美好。”
孟汀继续捏筷子挑肉:“不好意思,在我心里,我的祖国最好。”
“汀,你讨厌的不是美国。”塔博一针见血,“是十六岁时,被困在康复中心的你。”
孟汀顿住,筷子捏变了形:“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逼我?”
“塔博,谁都能劝我,唯独你不行。”
他曾见过自己所有痛苦、无助、绝望和挣扎的黑暗时光。
下意识摸膝的行为,日复一日的噩梦,赛前担惊受怕的惶恐,都源于洛杉矶那暗无天日的十五个月。
“汀,逃避不是办法。”塔博落进他眼眶,“美国曾是十六岁孟汀的囚笼,但不该困住十九岁的你。”
“伤病打不败你,心病更不能。”
“汀,我等你答复。”
回宿舍时已是凌晨,酒精在血管里游走,孟汀盯着阳台,边渡洗的内裤还没收。
孟汀翻了个身,划开Yarran bank的视频,从第一场看起。
洛杉矶黑人区的地下格斗场,在这里比赛,核心只有两点:刺激和金钱。
观众想看精彩比赛,视觉冲突会刺激观众付出更多金钱。
刺激的最直接呈现方式,是几乎变态的殴打,还有血液。而Yarran bank,就是一场场“精彩”比赛的牺牲品。
擂台上,面罩下淌血,Yarran bank数次摇摇欲坠,却又无数次爬起。
孟汀裹着被子,殴打蛰得他蜷缩身体,好想亲口问问他:不疼吗?
为什么来参加比赛,是为了钱吗?
可是,如果缺钱,为什么在国内不接代言?不为了钱,又为什么参加比赛。
为什么要一次次摔倒再一次次爬起来。
想着想着,孟汀就笑了。
他明明比谁都清楚,能如此坚持,只能是热爱了。因为热爱,才有一万次摔倒,第一万零一次爬起来的勇气。
孟汀在洛杉矶呆了十五个月,观看了Yarran bank十二场比赛。
最后一场,他拿到了终极冠军,打败了所有曾压垮他的对手。将那些鄙视、唾弃狠狠踩在脚底,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视频,孟汀竟有些遗憾,当初应该花点钱,获得进选手通道的特权,争取和Yarran bank见个面。
作为同在异乡的国人,也许Yarran bank真的会停下来,哪怕看我一眼。
如果有机会,想亲口和他说句话,哪怕写一封信给他。
十二场比赛,孟汀最喜欢第十二场,反复回看Yarran bank获胜的画面。他喝了酒,又很困,视线模糊,却舍不得闭眼。
昏暗视线里,Yarran bank的身形模糊又清晰,他穿黑色工字背心,左肩有道疤,善用左手。他出拳好快,动作好帅。
他的身影好熟悉,他的姿态也好熟悉,熟悉得好像触碰过,好像……
孟汀从床上坐起,突然清醒,视线里,是挂在阳台的内裤。
一身冷汗,抓抓头发。
乱想什么,边大哥以理服人,才不会这么暴力。
我靠,今天的短信还没发!
慌乱之间,孟汀划开通讯录,本想发消息,实际却拨通了电话。
对面秒接,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撞进孟汀的心。
“还没睡?”边渡说。
“打错了,本来想发短信的。”
“没关系,我更喜欢你打电话。”
“哦。”孟汀拢着被子,按住狂跳的心。
边渡的口吻踏实得安心:“怎么这么晚?”
孟汀闭眼,听边渡的声音:“和朋友吃饭,刚回来。”
“喝酒了?”
“嗯。”孟汀急忙说,“吃饭的人是我康复师,我们只是朋友。”
“黏黏。”
“嗯?”
“你是怕我吃醋,向我解释吗?”
“没有。”孟汀后知后觉,意识到多余了,“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我是会吃醋,但你解释了,我就不吃了。”
“哦。”孟汀滚到床另一边,“你怎么也没睡啊?”
“我这边,是上午十一点。”
“忘了你在国外。”孟汀抿抿嘴唇,“边大哥,洛杉矶好玩吗?”
“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
“这里有我的回忆。”
“那也不是好玩的。”
边渡问他:“你要过来吗?”
“过去干什么?”
“我们可以去约会。”
孟汀翻身,心脏像浸在酒里:“是追求我的、那种约会吗?”
“是。”
“那、怎么约?”
“我会驾车,带你去好莱坞星光大道,拍照合影;去圣塔莫尼卡海码头,吃特色餐厅,看街头艺人表演。”
“去日落大道,看棕榈树下的夕阳;去格里菲斯天文台,点一杯咖啡和柚子水,在夜晚彻底来临前,闭眼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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