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渡用膝盖顶开双腿,两只手腕一起攥着。他鼻尖靠近,从下颌移蹭到唇边,似是寻觅气味,又或者,仅是为了好玩。
他心情愉悦,欣赏着猎物,满意于对方惶恐、害怕、惊愕的情感表达。
看着看着,边渡不再满足于此,冷了表情,重了力度,几乎要将他捏碎:“你还想跑到哪?”
孟汀动弹不得,竭尽所能发出声音:“边大哥,边……是嗯!”
滚热唇舌贴上侧颈,齿尖刺进皮肤,漫起熊熊大火。
急促的紧绷,尖锐的疼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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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俩月的脖子,终于咬到了【。】
[白眼]姜澈:看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捂脸笑哭]昨天修文时,删掉了3000字左右自认为无聊的剧情,导致现在v前整整少了一章。所以我是停更一天,还是拆成两章发啊,要命,我再纠结一下吧。[托腮]总之再有1-2章就v了,后面会大量爆更,20万左右正文就能完结啦。
随机掉20红包呀么么。
感谢大家的雷和营养液。[彩虹屁]
「注」摘自刑法。
齿尖刺破的疼痛仅一瞬,随即被温热取代。边渡放开人,将他扶起。
边渡戴上眼镜,恢复温和:“还好吗?”
孟汀的心跳还卡在喉咙口,怕惊扰了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故作镇定:“还、还行。”
“抱歉,喝了点酒。”边渡视线落在他颈侧的红印上,又立即移开。
“没事。”
边渡起身,边解纽扣边往卫生间走:“早点休息,晚安。”
确保人已进了浴室,孟汀几乎是连滚带爬回到房间,反锁上门。
他窝在床脚,背贴着门板,足足五分钟,才让呼吸平复下来。
孟汀划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脖颈。伤口很浅,还湿着,周围红了一片。
回忆边渡的眼神和状态,孟汀一身冷汗。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很凶,却又很害怕,提心吊胆似的,像恐惧失去。
孟汀一宿没睡好。
天刚亮,他就守在门后听动静,打算等边渡上班他再出去。
但他能等,尿意等不了。
实在扛不住了,孟汀拉门疯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谁知边渡已等候多时,像没事人似的招呼他吃饭。
边渡已经穿回利落西装,发丝梳得整齐,酒气和失控荡然无存。
孟汀松了口气,昨晚肯定喝醉了。睡觉真是个好东西,一睁眼,啥都忘。
两人一如往常,等孟汀吃完饭,正拿纸巾擦嘴,边渡突然开了口。
“还疼不疼?”
“啊?”
说话的间隙,边渡已站到他身边,轻轻推了下巴,指尖抵着颈边:“破了。”
孟汀:“…………”
都好好跟你吃饭了!
就不能当没看见吗?
我特意穿了带领的衣服!
非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这样多尴尬啊啊啊!!!
事实上,尴尬的只有孟汀。
“怪我吗?”边渡态度诚恳,声音放得很轻。
孟汀:“…………”
你都这么问了,我还能说什么!
“没事没事,小伤小伤。”孟汀甚至主动帮忙解围,“酒精这东西是上头,喝多了很容易控制不住,我也这样过,我懂我都懂。”
“边大哥你不用在意。”孟汀又是解释又摆手,“没事我真没事。”
边渡拨开衣领,皮肤完全暴露。
毫无预告,边渡俯身靠近,鼻尖若有似无地蹭下巴,与昨晚相同的灼热感,点火似的蔓延而来。
孟汀往后挪,肩却被按住。唇周的热气喷进脖颈,咬破的地方,恰好是动脉区。
触电般,麻感从脖子扩散至脚底,汗毛一根根立起来,四肢软得像空了似的。
孟汀想说话,喉咙却被装了静音键,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吹气持续了十几秒,直到边渡发现,孟汀两侧耳朵红得像鲜血。
他放过了人,拎起西装:“我晚上有工作,你自己吃。”
孟汀木愣愣站门口,等耳朵的血流回心脏:“嗯。”
大门关闭,孟汀半天才缓回来。慢悠悠趴上沙发,脑袋塞进靠垫缝隙。
手捂住脖子,能摸到极速跳动的脉搏,表面还周旋着喷热的呼吸。整个吹气过程,孟汀都在担心,边渡的嘴唇又要贴上去。
可他也确实没贴上去。
揉完脖子,孟汀又去搓耳朵。
不就咬了一口,都说没事了,有什么好吹的,还贴那么近,就跟搞……
孟汀满脑子姜澈的“忠告”。
啊啊啊啊草草草!
不会真让那个乌鸦嘴说中的吧,边大哥不会真想草我……
呸!他不会真想泡我吧!!!
孟汀吓得弹起,又疼得一惊。塞.进沙发缝的指尖,被异物刺痛。
手掏进去翻,很快摸到个硬物。狭窄缝隙,孟汀好不容易才掏出来。
巴掌大小,是一把匕首。
木质,棕褐色,手工。
尖锐的边缘,熟悉的外观。
房门突然打开,离开的男人再次返回。他气喘吁吁,镜片下的目光惶恐而着急。
直到他从孟汀手心发现了目标,焦灼情绪瞬间散去。
边渡走上前,像个没礼貌的路人,毫无感谢话语。他夺走匕首,用手帕包好,塞回西裤口袋。
他不给解释,再次离开。
东隅市第一监狱。
铁门缓缓打开,头发花白的男人,身穿囚服踱步而来。
他坐在玻璃对面,拿起电话,勉强笑了笑:“儿啊,你怎么又来了?爸挺好的,你工作忙,不用总跑。”
“爸。”边渡举着另一侧电话,“我想再了解些当年的事。”
“过去那么久了,还有啥好问的。”
“那天发生的一切,你再从头描述一遍。”边渡郑重其事,“所有细节,都不要遗漏。”
边志良深吸一口气,滚滚喉头:“那天,我把你和你奶送到你二姑家,就去厂子上班了。下班前,班长说临时来了批活,自愿加班,钱给三倍。”
“那会儿你刚考上一中,我想多赚点给你交学费,就给你妈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活干到凌晨一点,厂子里停电,等了半小时也没来,班长就让我们回去了。”
边渡插话:“中途呢,不是给我妈打过电话?”
“对,我九点半的时候,给你妈打了电话,给你奶也打去了一个。”
边渡说:“那时我妈怎么样?”
“她没事,正打算睡,我还跟她说关好门窗,我听她说门窗都关了,才挂的电话。”
边渡:“继续。”
“下班后,我骑自行车回家。经过菜畦路,我看到丰华伟和康凯从南边跑出来,慌里慌张的。以为他俩又大晚上鬼混,怕撞着,特意把车往路边拐了拐。”
“我回到家,院子门是开的。我冲进堂屋,看到你妈躺沙发上,后脖颈插着把剪刀。”
十六岁到二十七岁,相同的情节,边渡听过无数遍、梦到过无数回,仍会在十一年后的今天,痛到难以呼吸。
“继续。”边渡说。
“我冲过去抱她,她睁着眼睛,还在流血。可已经没了反应,我喊她,我想救他,可我救不了。”
边志良浑身颤抖,痛苦回忆折磨着他:“王婶听到我的哭喊声,寻了过来。她吓得跌倒,喊着丰华伟和康凯的名字,说看到他俩从咱家跑了出来。”
丰华伟和康凯是淮北村的闲散少年,早早辍学,整日鬼混,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我那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给你妈报仇。”边志良双手发抖,眼泪砸下来,“我去厨房拿了水果刀,沿他们离开的方向找,最后在废品站找到他俩。”
“只要想到你妈,想到她、她睁眼看我的样子,我、我没控制住,就……”
边渡压下翻涌的悲愤:“当年警方认定你激情杀人,证人只有王婶,对吗?”
“儿啊!”边志良蹭了把眼泪,“案子早结了,他们也都不在了。但我杀了人,我罪有应得,我该受惩罚。”
“我在这儿挺好的,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边志良的脸贴在玻璃上,声音带着哀求,“儿啊,放下吧。你现在这么好,爸知足了。”
“好好过你的人生,早日娶妻生子,别因为我毁了自己。”
“爸,我再说一次。”边渡强调,“我不会娶妻,更不可能生子。”
边志良愣住,眼底有失落,又很快劝服自己。
“爸活成这样,也没资格要求你。”边志良苦笑着,“你过得开心,怎么样都行。”
“只要你好,爸死都无憾,你妈在天有灵,也会瞑目了。”
十几公里外的红枫小区。
边渡走得无声无息,孟汀一天魂不守舍,思来想去,还是没能发出一条消息。
晚上九点,有拧锁的声音。
孟汀蹿下床,缓缓开了个门缝,刚好对上边渡看向这边的眼。
西装革履的男人,职业精英,成熟又得体,既远又近。
边渡换了鞋子,主动开口:“还没睡?”
孟汀还藏门缝后,探出半个脑袋:“我还没吃饭。”
边渡未接话,西装搭到沙发椅,手表整齐摆桌上,挽好袖口,打开了厨房灯。
孟汀保持探脑袋的姿势,从门边持续看他的背影。
是熟悉的,越看越眼熟。
等厨房熄了火,孟汀已乖乖坐到桌前,肚子咕咕叫,双手放腿上,像幼儿园等待分发零食的小朋友。
边渡端来青椒肉丝面,上面扣着个溏心蛋,香气铺漫满客厅:“吃完早点睡。”
人站他身边,放下碗就要离开。
“边大哥。”孟汀捏紧筷子,追他的目光,“你、能不能陪陪我?”
边渡没问理由,坐他对面。
孟汀低头吃面,余光打量他,偷偷描摹曾经和现在。
天差地别的性格身份,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孟汀没想过,也不可能往那边想。
可就算身份性格无法重合,他也不该忘记这碗青椒肉丝面。
小时候的他是挑食的,却有个无条件满足他的人。任何时间,只要他喊饿,就总有一碗热腾腾的青椒肉丝面。
他还曾信誓旦旦说:“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八岁到十九岁,年少时不负责的承诺,在那句“永远不会忘记中”,渐渐遗忘了。
面吃完,边渡端碗去厨房。
再回来时,孟汀还坐那里,直勾勾看他,嘴巴不说话,想法全写在眼睛里。
边渡拿他没办法,替他开了口:“再不问,我就回去了。”
桌下的手指掐疼大腿,孟汀避开他的眼睛:“你、让我问吗?”
“让。”
胸腔充血膨胀,孟汀耳朵里有尖叫和嗡鸣,东拼西凑的言语,最终汇聚成三个字:“是你吗?”
“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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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下章入v哦。[加油]入v时间可能是周三晚上12点,如果失败了,就是周四晚上12点。
接下来会爆更,不太长的文,应该很快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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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闻总和闫医生的故事,这本是死对头文学,应该会更快乐一点,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呀,么么。
《限时心动》
毒舌医生受×嘴欠赛车手攻
闫芮醒×闻萧眠||女王×烈犬||宿敌变情人||HE
闫芮醒上午刚把“主治医师”胸牌别好,下午就拿到了自己的诊断书: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暂无配型。
下班前最后一位患者,还是中学时代的死对头,跟他斗了五年的白痴傻狗——闻萧眠。
“双侧听神经瘤,已包裹脑干、小脑前下动脉,并与三叉神经紧密粘连。”闫芮醒扫过影像单,“通俗点说,可以准备遗愿了。”
闻萧眠:“……真、没救了?”
“有啊。”闫芮醒敲敲桌面,“跪下来求我,我勉为其难为你开台手术。”
“…………”
闻萧眠扭头就走,多停一秒都是侮辱。
辗转多家医院,结论一致:手术成功率不足10%,建议保守治疗。可保守意味着等死,不是闻萧眠想要的人生。
最后只剩主动上门的闫芮醒:“真不让我试试?”
闻萧眠:“我凭什么信你?”
“我活不久了。”闫芮醒坦然一笑,“但没想拉傻狗陪葬。”
手术四周前。
闻萧眠:“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闫芮醒:“有让你死痛快的把握。”
闻萧眠:“…………”
手术一周前。
闻萧眠:“我要是没醒过来,你能在我坟头扭三天秧歌吗?”
闫芮醒:“……我给你烧个中老年舞团。”
“那玩意儿哪有你好看。”
“…………”滚。
“等等,遗愿还没完呢。”闻萧眠拉住要走的人,侧头看他的脸,“少爷我临死初吻都在,要不……闫医生给个临终关怀?”
手术当天。
麻醉生效前,闻萧眠忽然拽下他的口罩:“我还有最后一个遗愿。”
闫芮醒难得没发火:“什么?”
“如果还能醒来,能不能再亲你一次?”
闫芮醒重新戴好口罩,看向已经沉睡的人……
那就给我活下来。
你予我新生,我想以余生偿还。
【阅读指南】
1.SC,HE,都活着!健康长命百岁!!!
2.宿敌变情人,双向奔赴,越爱越斗嘴,互相鼓励战胜病魔的笨蛋情侣。
“你早知道是我。”孟汀心脏不受控制,快要跳出胸腔,“对吗?”
边渡看着他,目不转睛:“嗯。”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怕你忘了。”
怕自己像个小丑。
孟汀不敢说“记得”,但也并没有“忘了”。
春日吹过的蒲公英,夏夜追过的萤火虫,记忆里的点点滴滴,被新生活压进了深处。
可他实在无法将两人重合。
当年的哑巴哥,只肯与他和边奶奶说话,见到陌生人就往门后躲,怎么会是眼前穿高档西装,成熟稳重的律师?
孟汀想为自己辩解:“你以前不叫这个。”
“改名了。”边渡说,“你不也改了。”
孟汀搬来东隅后,就改随妈妈姓。
当年,妈妈为生活外出打工,便将孟汀托付到边奶奶家。那会儿孟汀与哑巴哥很亲,欣然接受,也住得开心。
等妈妈稳定下来,第一时间将他接走。偏偏赶上哑巴哥人在外地,直到孟汀离开,彼此都未能当面告别。
“我走前留了电话。”孟汀小声抱怨,“你都没打过来。”
“打了。”边渡说,“很多遍。”
“不可能!我一次都没接到。”
“号码不对。”
“……哦。”
搞了一大圈,还是自己的问题。孟汀垂着脑袋:“可能走得太急,写错了号码。”
“所以呢。”边渡目光落他眼睫,“你想过我吗,想过回来看看我吗?”
那时的孟汀只有八岁,满脑子“去大城市和妈妈团聚”的兴奋。起初几天,他还守着电话等,可新环境、新学校、新滑板,很快填满了新生活。
关于淮北村,他没有刻意忘记,却也没再想起,只留下个梦游的后遗症,还有时常做的噩梦。
深知劣迹斑斑,孟汀无力辩解:“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边渡未答,但问:“还走吗?”
“不走了!”孟汀宣誓似的,“我保证,绝不再不辞而别。”
“信你一次。”
故人重逢,孟汀有一肚子话想问:“边奶奶呢,她还好吗?
边渡压下声音:“不在了。”
寄住淮北村的日子里,哑巴哥和边奶奶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暖。
孟汀心口被扯住,揪得生疼:“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的第二年,骨癌。”边渡口吻平静,像早已麻痹,“发现时已是晚期,走得很安详。她总和我念叨,担心你还挑食,不好好吃饭。”
边奶奶不在了,那这些年,哑巴哥岂不都是一个人?孟汀不敢想,他吃了多少苦,又经历过什么,才能脱变成这般模样。
孟汀又问:“边叔叔呢,他怎么样了?”
边家出事时,孟汀刚搬到淮北村一周,对人还不熟,就先目睹了那场悲剧。
“他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过两次减刑。”边渡说,“目前还在服刑。”
“明明是那些人的错!”孟汀攥紧拳头,“如果不是他们闯进你家,欺负阿姨,叔叔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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