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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选夫(三风吟)


于是,整个晚餐过程中,李兀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甚至有些过分的“关爱”。
商夫人不停地用公筷给他夹菜,嘘寒问暖,从工作累不累问到最近睡眠好不好,热情得让李兀都有些招架不住,碗里的菜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趁着商夫人起身去厨房吩咐甜品的间隙,李兀微微侧过头,压低声音问坐在旁边的商时序,语气带着疑惑:“你妈妈……怎么会答应节目组出镜的?”
这实在不太符合商夫人一贯低调,甚至有些排斥曝光的作风。
商时序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身体朝李兀这边倾斜了些:“还能怎么着?”
“我求了她好久,给她买了好多包和护肤品,磨了不知道多少天,她才勉强点头的。”
商夫人端着果盘回来时,原本凑在一起低声说话的两人立刻默契地分开,各自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再规矩不过的样子。
吃了饭,商夫人又热情地挽留,说时间不早了,让他们今晚就留在老宅住下。
商时序自然是巴不得,眼巴巴地看着李兀。李兀面对这份难以推却的热情,也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李兀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商时序便像条灵活的鱼般滑了进来。
商时序手臂一伸,自然而亲昵地将人圈进自己怀里,下巴蹭着他半干的发顶,声音带着点怀念的笑意:“兀兀,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家里,我们就是住的这间房。”
李兀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猛地低声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
他很少用这么不客气的字眼和语气骂人。
商时序被李兀骂得一愣,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语气带着点委屈和茫然:“兀兀,我这刚进来,话都没说两句,又怎么惹着你了?”
李兀没理他,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屏幕朝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商时序被他这反应勾起了好奇心,伸手拿过手机,点亮屏幕。
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推送标题,用的是最刺眼的加粗黑体。
——徐宴礼宣布退出《完美丈夫》后续录制,自愿放弃竞争资格,大方祝福前妻寻获幸福。
消息来源清清楚楚地标注着,是徐宴礼本人通过其官方认证账号发布的。
不是捕风捉影的八卦,不是胡编乱造的通稿,是板上钉钉的本人声明。
徐宴礼亲自对外宣布,他将不再参与《完美丈夫》接下来的任何节目录制,彻底放弃所谓的“竞争权”。
甚至他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口吻,祝李兀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则声明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几乎是在消息发出的瞬间,所有社交平台、新闻门户网站,都像是被同时点燃了引线,瞬间炸开了锅。
商时序看着这行字,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李兀还没来得及告诉徐宴礼他的“都想要”这个疯狂念头,结果徐宴礼这个家伙,竟然又一次,抢先一步,把李兀给“抛弃”了。
商时序觉得自己按理说应该开心的,少了一个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可是看看李兀,那张脸上刚才明显写着猝不及防的愤怒和一丝受伤。
他老婆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失恋了。
那他现在。
到底是该笑?
还是不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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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商二:老婆失恋了,真是普天同庆,值得奔走相告,以后请叫我商大。
江三:我成江二了?
戚四:我什么时候出场啊,喂!
徐大被剥夺正妻名分。
是All[眼镜][眼镜][眼镜][眼镜]

商时序觉得, 自己当晚没立刻下楼买两挂万字头鞭炮对着夜空放个震耳欲聋,都算他修养足够深厚。
这桩从天而降的喜事,带来的亢奋程度甚至超过了多年前听闻他爸那个蟑螂一样的男人终于死透了的消息。
胸腔里那股翻腾雀跃的气流一个劲往上顶, 几乎想当场开几瓶最贵的香槟,让喷涌的泡沫淹没整个客厅,然后再放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
但他不能。
视线所及之处,浴室磨砂玻璃门后李兀身影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他老婆,好吧, 目前还是他前老婆,脸色不太好看。
商时序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想要狂笑的冲动死死摁回心底。他踱步过去,指节在冰凉潮湿的玻璃门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随即, 他将整个人的重量懒散地靠在门框上,侧着头, 对着里面那个沉默的人影放软了嗓音。
“兀兀, 心肝宝贝, 为那种临阵脱逃的贱男人伤心落泪, 你说有必要吗?”
他顿了顿, 听着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便继续往下说:“那就是个胆小鬼, 我老早就说他要不得, 现在看清了是喜事, 我就不一样了。就算明天他妈的就是世界末日,陨石砸到头顶,我也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
“以后,你就安心当你的商太太。”
商时序在心底默默给自己这番即兴发挥打了满分。
字字珠玑, 句句诛心,既把那姓徐的踩进了泥里,又不动声色地捧颗自己,最后还能轻描淡写地勾勒出和李兀的未来蓝图,实在是漂亮。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似乎也曾有过那么点阳光明媚的影子,不屑于这般斤斤计较、手段阴暗。
可意气风发有什么用?别人的老婆又不会多看你一眼。
现实教会他,对情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后半辈子幸福的残忍。
光是自己优秀还不够,总得盼着对方适时地犯点贱、出点纰漏。
这大概才是挖墙脚的终极奥义。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胜券在握的得意中时,浴室门“咔哒”一声被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隙。
温热的水汽混杂着沐浴液的清甜味道涌出,李兀从氤氲的雾气里探出半张脸,发梢还滴着水,侧过头,眼尾看不出丝毫红痕,只有一片被水汽蒸腾过的倦意。
他嗓音有些哑,没什么起伏:“谁说我流泪了?冲个热水澡而已,洗洗睡了。”
商时序换上一副再真诚不过的表情,自荐枕席:“我陪你吧,兀兀,当然,我知道这事儿肯定影响不到你分毫。我就是……单纯想陪你待着。”
李兀没说话,只极轻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商时序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不经意地展示起他那些精心锻炼的成果,宽阔的背肌在丝绸床单下绷出流畅的线条,刻意侧身时,腹肌紧实的沟壑和轮廓分明的胸肌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像一头无声开屏的雄孔雀。
李兀眼皮都没抬,顺手抓过手边的真丝睡衣,精准地扔到他脸上,布料软绵绵地罩住了那颗正暗自得意的脑袋。
“商时序,”他的声音隔着书页传来,没什么情绪,“你身上要是再敢□□,现在就给我出去。”
商时序动作一顿,立刻老实了。他乖乖把睡衣套上,手指甚至一丝不苟地将纽扣从第一颗系到最顶上一颗,严严实实,连锁骨都遮住了。
方才那副招摇的架势瞬间收敛,整个人变得异常安分,规规矩矩地躺倒在李兀身边,活像个被临时驯化的良家妇男。
安静了没两分钟,商时序又换了策略。
他侧过身,用手掌撑住头,目光灼灼地落在李兀沉静的侧脸上。
“兀兀,”他放轻了声音,带着点诱哄道,“看什么书啊?这漫漫长夜的,不如我们……来点更深入的交流?”
李兀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正靠在床头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页,暖光勾勒着他认真的下颌线。那副冷淡又禁欲的模样,在商时序眼里,比任何直白的邀请都更让人心痒难耐。
“我都多久没好好见你了,”商时序的嗓音越说越低,带着点磨人的黏糊劲儿,手指也不安分,一遍遍去蹭李兀露在睡衣外的小臂皮肤,那触感温热光滑,让他舍不得挪开,“兀兀,你难道就一点不想我?”
李兀终于被他磨得看不进书,双手“啪”地一声将厚重的书册合拢,搁在膝头。
他转过头,看向商时序那双亮得过分、写满期待的眼睛,没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顺着颧骨缓缓滑到下颌点了点,像逗弄一只眼巴巴的小狗。
商时序喉结猛地滚动,呼吸瞬间就重了,下意识用唇追着那点即将离开的微凉触感。
李兀俯身凑近了些,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点难以捉摸的意味:“那你……想不想来点深夜限定,带点强制性的,让人欲罢不能,会费力、说不定还会流泪的……事?”
商时序眼睛唰地亮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头,胸腔里那颗心躁动得快要蹦出来。
李兀:“那我去准备一下。”
商时序看着李兀掀开被子下床,急忙表态,声音因兴奋和一丝罕见的害羞而发紧:“兀兀,没想到你也这么想我……我、我不用准备!随时都能进入状态!”
李兀回头淡淡瞥他一眼:“那好,你先闭上眼睛,我说能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商时序立刻紧紧闭上眼,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他听着李兀走开的脚步声,片刻后,又感觉对方走了回来。
有什么略显沉重的方状物体被放在了面前的被子上,紧接着,一根细长、冰凉、金属质感的东西轻轻蹭过他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哇……”商时序忍不住低呼,想象力已然飙升到顶峰,“兀兀,我们玩这么大吗?不过没关系,我皮糙肉厚,你尽管……往我身上抽就行。”
语气里甚至带了点跃跃欲试。
“好了,”李兀清冷的声音响起,“睁开眼睛吧。”
商时序满怀激动地掀开眼帘,预想中火辣刺激的场景并未出现,没有皮革束缚,没有暧昧灯光,没有火//辣场景。
只有一台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刺眼的光,怼在他眼前。
而李兀,依旧穿着那身规规矩矩的白色棉质睡衣,神情平静地看着他。
“对了,”李兀用指尖推了推眼镜,“我之前几个学生,急着要修改的论文发过来了。我记得你之前帮我改过,文笔和逻辑都还不错。”
“现在,我命令你,必须帮他们改完。”
说罢,李兀看着商时序瞬间垮下去、写满不可置信的脸,终究还是俯身,在他唇上飞快地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也放软了些:“老公,加油。我就先早点睡了。”
商时序盯着眼前发亮的屏幕,喉咙里哽住了一瞬间。
他确实不是第一次帮李兀做这个。
那还是李兀没去上班、在家专心写论文那会儿,不知怎么的,他带过的几个学生就格外喜欢找他请教,而李兀自己也乐意,几乎是来者不拒。
但这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严重压缩了商时序的夜间幸福时光。
那时候商时序本性里的那点强势和占有欲还没暴露得如此彻底,面上总还披着层体贴温柔的皮,见李兀眼底带着光、为那些琐事忙到深夜,那句“别管他们了”在嘴边转了几圈,终究是没说出口。
于是只能扯出个笑,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人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声音放得又低又柔:“这么多啊……我来帮你吧,兀兀。”
他想着,赶紧弄完,赶紧把这些人从李兀脑子里清出去,他们才能有属于自己的、不被干扰的亲密时刻。
李兀起初是有点怀疑的,语气带着考量:“你……行吗?”
商时序当时就被那眼神激起了好胜心,结果上手一试,逻辑梳理得清晰,英文摘要也写得漂亮,确实做得不错,甚至称得上专业。
后来,他看着李兀在通讯软件里跟那些学生敲字,说“你们师母帮忙改的,要谢谢他”,嘴角那点笑意就有点发僵。
他只能伸手把李兀连人带椅子转过来,面对面地,笑着捏捏他的指尖,做出浑不在意的模样,声音放得轻飘飘:“这有什么呀,小事,我就是……不想看你累着。”
李兀当时也确实没有亏待他,用商时序最喜欢的方式,结结实实地“奖励”了这份无私奉献和付出。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商时序还是逃不过帮人改论文的命。
胸腔里那点怨气像细小的泡沫,咕嘟咕嘟往上冒,可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商时序侧过头,看向身边裹着被子似乎快要睡着的李兀,声音压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和较劲:“……那兀兀,那你说我是不是你……论文改得最好的老公?”
李兀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闻言含糊地“嗯”了一声:“对的,你是改论文最好的。”
虽然,改学生作业改得最好,最细致是江墨竹。
写教案写得最清晰规范、一丝不苟的是徐宴礼。
李兀这一觉睡得确实还算沉。
关于徐宴礼,不是没有闪过一点怨怼。李兀觉得对方这些日子的靠近,大概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漫不经心的戏耍,看着他认真,看着他偶尔的松动,像个笑话。
既然没打算坚持到最后,何必当初要挤进他的生活里来?
他确实有点搞不懂那人的脑回路。
不过,李兀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模糊地想,算了,随便他吧。正好少一个人,他也乐得清静,少应付一个。
第二天清晨,李兀在透过窗帘缝隙的稀薄天光里醒来,腰上还沉甸甸地搭着一条手臂。
身后的商时序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呼吸绵长平稳,睡得像一头失去意识的死猪。
昨晚上这人抱着笔记本是什么时候离开卧室的,他完全不知道,只在半梦半醒间模糊感觉到身侧一空,只依稀记得商时序后来大概是怕屏幕的光晃到他,便轻手轻脚地搬着电脑出去了。
至于这人又是什么时候摸黑回来,重新将他揽进怀里,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更是毫无察觉。
不过,不得不承认,商时序也只有在这种彻底沉睡、失去意识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几分难得的安分与沉静。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混不吝笑意的脸,在晨光中轮廓显得格外清晰利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连下颌线都收敛了攻击性,只有当他变成个哑巴,闭紧那张总是语出惊人的嘴时,这张脸才能真正发挥出它得天独厚的、极具欺骗性的优势。
李兀静静看着,思绪有些飘远。
想起当初,自己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误解了商时序。现在回头想想,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低估了这个男人。
究其原因,大概是商时序平日里的生活实在过于“花团锦簇”,招摇得让人无法忽视。
之前偶尔去他公司,放眼望去,他手底下的员工,无论是精明干练的男性下属,还是妆容精致的女性助理,样貌气质都相当出挑。
商时序对此曾振振有词,说人都是视觉动物,看着顺心才能高效工作。
而且,这人每次见到他,那眼神瞬间就变得滚烫黏稠,跟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发//情状态的禽兽无异,从表面上看,他几乎完美具备了一切可能出轨的客观条件。
那个时候的李兀,面对着这样一个活色生香、又毫不掩饰自身欲望的商时序,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商时序身上那件深蓝色的真丝睡衣,前襟绣着几条线条锋利的白色鲨鱼,连身下的床单被套,也印满了鲨鱼图案。
这无处不在的元素,源于很久以前,商时序公司要求每个高管都得有个英文名字。他嫌弃当时随便取的那个难听,死活不肯用,缠着李兀非要他给想一个。
那天李兀正窝在沙发里看财经报纸,指尖刚巧划过一篇报道,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形容商时序在并购案中的手段,称他为“商界白鲨”。
他头也没抬,随口说了句:“那你不如就叫Shark吧。”
商时序当时就愣了愣,随即眼底像被点着了一样,亮得惊人,对这个名字喜欢得不得了,几乎是立刻就在所有需要填英文名的场合用上了。
从那以后,他们的生活里便悄然侵入了大量鲨鱼的影子。
李兀有次甚至心血来潮,给他定做了几个巴掌大的卡通鲨鱼玩偶,放在他书房显眼的位置。
而李兀是属羊的。
作为回应,或者说是一种更隐秘的圈地盘行为,商时序也弄来了许多绵羊造型的小玩意儿,羊毛毡的、陶瓷的、甚至定制了羊角造型的金属书签,不动声色地,占据了自己的书架、办公桌,以及家里的各个角落。
商时序每次摆弄那些毛绒绒的绵羊玩偶时,总会故意捏着嗓子,对李兀做出夸张的捕食姿态,嘴角噙着坏笑:“咩,我要马上吃掉你了,小羊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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