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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老古董(七宴山)


出了诊所门,时载一路狂奔,才慢慢琢磨过来,两个人都是碰一下吱哇乱叫一下的,尤其是叔仰阔,男人看着高壮凶悍,其实既小气又娇气,这也碰不得,那也拍不得的。
啧,还对衣服过敏?大夫说估计是料子便宜,太粗糙。
时载当时摸了摸鼻子,没说给他们两个挑的都是店里最贵的衣服,看来等会儿得重买。
一口气冲进卧室,仰云撅着屁股抱着脑袋在床上使劲拱,不时胡乱蹭蹭,嘴里不住哼唧,叔仰阔虽没大动静,板板正正躺着,却是眉头紧皱,脑门都忍出一层薄汗了。
不得不说,老古董虽然娇气,但也很乖,不让抓就不抓。
只各看一眼,时载就决定先给小的涂药:
“小云宝,给你冰棍,拿手里舒服,我给你抹药。”
“好凉呀,快涂快涂。”
“别往脸上贴,手攥着就行了。”
说完,时载就把他剥得只剩下小裤衩,全身涂。冰棍是听从大夫建议买的,痒起来心焦,冰一下舒服、镇静。都涂完,时载手下顿了顿,还是扒开仰云的小裤衩看了看,惹来一阵嗷呜,好在屁股前后没什么,估计裤衩质量最好吧,纯棉,一条十来块钱,时载自己的才两块。
到另一个,时载有些头疼,老古董更跟个不出声的“尖叫鸡”似的,碰他一次生气一次的。
不自觉带了哄的语气,叔仰阔仍是不搭理人,紧闭着眼,估计正专心跟痒对抗,递给他的冰棍也不接,时载轻叹口气,自己用手握了握冰棍,而后手放在男人脑门上,给他凉一凉。
瞬间,叔仰阔睁开了眼,还表情舒缓得眯了下,时载扬起大大的笑脸:
“舒服吧?你也拿着冰棍,等我涂完药,很快就不这么痒了。”
“……”
趁男人愣怔,时载大着胆子,并使出最大的力气,迅速将他的衣服扒了,也只留了裤衩。这一看不要紧,腿根都红了,裤衩……就是小了,绷得时载看着都憋,好大一包,委屈窝着。
一抬眼,叔仰阔半抬着身子盯自己,如待发之箭,大有时载碰一下就怎么样的架势。
时载心中暗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床,两腿一跨,屁股虚坐,干脆不跟男人废话,直接上手抹药。但,时载刚准备挤药膏,叔仰阔似是才回了神,猛地弹膝,正中时载裆下,时载当即“嘶”了声,捂着□□一脑门栽下去,磕在男人铁一样硬的胸膛,又是一声轻哼。
小床上,仰云看呆了,反应过来后大喊着“护驾护驾”。
时载顾不得他的胡言乱语,抬起眼,已被叔仰阔如今早般掐腰举起来,他啪嗒一滴泪:
“和尚,你根本不信我对不对?”
“……”
“也许你们觉得我别有可图,但,没有!我一个人从小到大很可怜,这辈子可有可无,你们的出现让我高兴,就算是鬼我也认了,我,我……”
没能说完,时载用胳膊抹了下眼泪,他知道自己情绪有点上头,毕竟他们才认识半天。
可对他来说,似乎不是半天,尤其是那个让他看一眼就贪恋一眼的怀抱,太想要被抱了。
还不如一直活在梦里。持续了近两个月的梦。
忍不住小兽一样呜咽一声,紧接着,自己就被放了下来,时载再一次趴回许多个梦境那般温暖宽阔的怀抱,吊在半空的心脏瞬时归位,暖烘烘的,蹭了下,听见男人闷哼,时载才赶紧抹干净眼泪抬起身,哭什么呀,叔仰阔估计要难受死了,时载赶紧挂上笑脸:
“和尚,我这就给你抹,保证不乱碰。”
“……”
“我知道你娇气,哦,娇贵,会把你养好的,今天是我没照顾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嘀嘀咕咕着,时载在叔仰阔莫名的眼神里,开始小心上药,果然放轻了动作,生怕男人又突然发凶把他拎起来,手上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呢。
抹着抹着,却见男人又皱眉,时载一手抹药,一手握着冰棍在他手臂上贴贴,才好些。
到后背,时载感觉他绷得很紧,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只好动作更轻,自觉指尖像羽毛轻轻拂过,一抬眼,叔仰阔耳根又红了,时载忍不住暗笑,老古董不仅尖叫鸡,还是变色龙。
或者说,含羞草,碰一下就想要缩起来。
接着抹腿,时载的药膏却被叔仰阔一把拿走。行吧,老古董的下半身最碰不得。
还半转了身子,对着墙。
时载只好不看他,转过脸,仰云又撅着屁股趴下,还把冰棍放背上,时载看得想笑:
“小云宝,为什么你总撅屁股?”
“……因为你把我尾巴弄没了!!”
顿了顿,时载哈哈大笑:
“我捡到你们的时候,你就没尾巴啦。”
“哼哼。”
粉团子太可爱,时载没忍住,凑过去拍了拍屁股蛋,小孩又嗷呜起来,不过仰云不抵触,很快就跟他互相闹着玩起来。俩人闹了会儿,时载一转头,叔仰阔已经涂好了,正面壁打坐。
时载去卫生间拧了湿毛巾,给和尚擦了擦沾了药膏的手,对上视线,哄道:
“我再出去一趟,给你们买新衣服,旧的别穿了,记住没?”
“……”
“听懂我说话了就点头?”
叔仰阔点了头。
时载被这乖乖的样子挠得心痒,没忍住亲了下被他抓在手里的手,在老古董的红耳根里跑了。
镇上只有一个小商场,有点远,时载人生第一次打了出租车,到商场后问了品牌男装店,不管价格各给他们挑了两身布料很软的短袖短裤,内裤也重买了。
不过给叔仰阔拿的是三角裤,平角的号不够,三角就三角吧,反正穿在里面。
这一趟,直接花了时载两个月赚的钱,心中想要赚钱的念头更足了,先把他们照顾好吧。
一推开门,只有仰云在客厅玩一只弹力球,就穿一条小裤衩,半大小子似的。
时载笑了下,正准备朝卧室走,听见浴室有动静,赶紧过去,隔着玻璃门:
“和尚,你怎么在洗澡?药膏冲掉就不管用了!”
哗啦啦。
“怎么还是凉水澡?!我进去了!”
哗啦啦。
怕叔仰阔不会调冷热水冻着自己,情急之下的时载直接推门进去,却见……!!
顿时惊住,叔仰阔抬头皱眉的同时,时载已经嚷嚷上了:
“你怎么摸你鸡?!”
“……”
“小孩子不能玩鸡!哦不,大人也不行!”
“……”
叔仰阔早已松开,他、他没……瞬间整张脸都红了,这男孩到底怎么回事?!
顿了顿,吐出一个字:
“痒。”
他没穿过这种衣服,尤其是内裤,又勒又难受,蹭得他很痒,只好洗个凉水澡静一下。
时载猛地愣住,痒?鸡、鸡痒?回神后第一时间先把冷水关了,低下头去看,手抬起来的瞬间被人大力捏住,不碰就不碰,时载已经看清楚了,确实有一点点不同于鸡本身的红。
“那你咋不说呢?和尚,先告诉我,背上还痒得厉害吗?好点了吗?”
“恩。”
“那这药就管用。别动,我给你擦干重新上药,这里也要抹,抹了就好。”
说着,时载就拿了外头的干毛巾,踮着脚擦男人,太高,早晨刚醒觉着有一米九五,现在能判断出来,该是一米九七,高大个子这会儿乖乖任自己擦水,时载觉得高兴,眼睛又亮了。
上面擦完,又换了一块干毛巾让他自己擦下面:
“鸡也擦一下,有水不好涂药。”
“……”
紧接着,时载就被叔仰阔推出了浴室,他赶紧嚷嚷着“给你涂后背”,老古董不理他,还哐当关上了门,时载就在门口等着,觉着他差不多涂好下面了,又开门。
男人已经背对他站着了。
时载暗笑,迅速给他涂完后背,拎着新衣服放到外间的水池里洗一洗,不让他们穿没洗过的衣服了,从短袖到裤衩全部一水洗了,趁着这会儿出了太阳晒一晒。
这一看,竟都快要傍晚了,折腾一天,从未有过的体验,细小的充实感。
朝浴室走去,看见叔仰阔仍浑身赤裸地背对门口站着时,时载就后悔了,还心疼,想逼对方主动问自己怎么办,结果就这样默默站了快一刻钟,一声不吭,让时载瞬间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怕给别人添麻烦。
有一次,小时载饿了一晚一早,上午去邻居家地里主动帮忙干了活,但到中午饭的时候,没人记得起他,他就靠着稻草堆站了一中午……
往事不堪回想,每一次,都为过去的自己难受。
时载抬起胳膊抹了抹眼角,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爱哭。进卧室拿了一块干净床单,准备先这样把人下面裹起来,等明天早上衣服都干了再穿吧。
进了浴室,叔仰阔微微朝里侧了身,时载深吸一口气,把软布床单叠了叠,递给他:
“和尚,委屈你了,明天就有舒服的衣服穿了。”
“……”
叔仰阔顿了顿,接过床单自己围上了。
时载没走,低下头,心里笑话自己,真跟小孩子似的,不能说“委屈”两字,一说就真委屈。
但,就是委屈呀,凭什么十二个孩子里他最不被在意,空气一样。
他知道自己今天为啥异常,想补偿,通过对他们好,来补偿小时候的自己。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的时载很厉害,很强大,很快乐,乱七八糟的情绪搁下,时载深吸一口气,正要抬头,余光里,叔仰阔的胳膊动了动,紧接着,自己眼角就被粗粝的大拇指揉了下。
顿时,泪如雨下。
时载猛地扑进男人怀里,边哭边小孩子似的喊着:
“你干嘛哄我呀,会得寸进尺的,会更黏你的,会不舍得送你走的呜呜呜……”
“……”
胸膛再一次被整个打湿,叔仰阔放下要推开人的手,良久,重抬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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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载能出口的委屈其实不算什么,方才的嚎啕才是真的难过。
所有的经年无法宣泄,今日有这一方坚暖的怀,一次次承接。
似是梦想成真,所以格外贪恋。
管它真的假的,走一步看一步。
眼角都快被揉破了皮,还要揉,手腕被叔仰阔捏着,时载抬起脸,小肿眼泡还笑:
“和尚,你刚抱我了。”
“……”
“是不是?”
“没。”
本来还不确定,因着方才背上有道似有若无的温热,时载才又多哭了一会儿。
男人竟然不承认,时载就可以肯定了:
“就是抱了。有什么不承认的呀,又没什么的,再说了,你不是什么太子吗?太子不是要胸怀天下苍生么,你怀一下我这个小苍生怎么啦?”
“……”
无话来应,片刻后,叔仰阔咀嚼着“小苍生”三字偏过头轻笑,实在拿这个男孩没办法。
好吧,小苍生。
热情的善良的活泼的,时而勇敢时而胆小的,爱哭的小苍生。
时载却是猛然顿住,不可置信:
“和尚,你笑啦!”
“……”
“笑就笑嘛,我好高兴。你胸怀小苍生,小苍生也对你好、也让你开心呢。”
一口一个“小苍生”,叔仰阔无法再忍,低低笑了两声,应了“恩”。
得了回应,时载更是兴奋起来,喋喋不休:
“我说我为啥老想抱你,也想趴在你的怀里呢……因为你温暖的怀抱拯救了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高兴!其实你早在我的梦里对不对?就是因为你,我才越来越积极!和尚,我喜欢你!”
“……”
热情直白到不知如何回应,叔仰阔因“拯救”两个字情绪翻涌,却无法再表露半分。
男孩才是救世主。
积极活着。或许,可以试试。或许,可以重新开始——在这样崭新的世界。
时载被温柔浓重的目光笼罩着,心里好满,对和尚跟小鸟再没有猜忌,更加笃定——他们就是陶俑、陶小鸟,他修补好了他们,他们就从他的梦里来到他的身边。
村里流传着好些生生死死的鬼怪故事,好多人并不信,时载信,命与命之间,本就是宿命。
或许将来无人信他们这段相遇,但时载会用自己更好的活着,来证明,来记载。
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春分明灿的日子,他时载于温暖的怀抱里得以重生了呢。
在浴室待的太久了,时载重新拧了热毛巾,擦擦自己的脸,又把叔仰阔的胸膛擦干净,上面满是自己的眼泪,药膏又被冲没了,还好买了两管:
“和尚,我帮你涂药吧,对你是干干净净的喜欢,你别嫌我,好不?”
“……没。”
“嘿嘿,不过你胸为啥这么结实,这么壮。我埋着脑袋的时候都觉得顶,所以你别怪我嗦你乃.头,真不是故意的,有可能是它自己塞我嘴巴里的……”
话还没说完,时载被捏着手腕离开饱满的胸肌,顿了顿,自己低头悄悄笑。
叔仰阔因这倒打一耙失笑,无语,到底才十九岁,哭笑随心,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转眼就能皮。
却是毫无办法,往自己身前一站才到胸口,小小一个,稍微拎一下就能啪嗒啪嗒掉眼泪。
哭完笑完,时载心里极为舒坦,搀着叔仰阔出去——但似乎,他的腿好点儿了,从自己洗澡到方才任他抱,竟站了半个多小时,眼下走着,除了不利索,倒也能走。
一出了门,粉团子炸着膀子探头探脑的,时载瞬间就笑了:
“小云宝,我没有忘记你,刚才有点儿伤心……”
“我知道!下次二叔再惹你不高兴,你不仅要哭,还要不理他,他就会乖乖找你道歉!”
“……”
时载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好,首先叔仰阔没惹他不高兴,其次他哪里敢不理他呢,男人不理人的功夫可是很大呢,若他不说话,男人更不会说半个字了。
他也不是故意哭着要叔仰阔哄,就是自打见了他,过去的委屈就都上了头,奇怪。
没等着回应,仰云看了眼叔仰阔,撇撇嘴,接着又对时载说:
“我最喜欢小崽崽了!”
“……你才是小崽崽呢,怎么不叫小哥啦?”
“嘻嘻,那你得跟我一起叫二叔!”
仰云说完,笑嘻嘻地看热闹,果然见叔仰阔微微沉了脸,但是他要敢凶自己试试看呢。
直到一手拎着一个、一手搀着一个到沙发上坐下,时载才停下飞速转动的脑子:
“他才比我大八岁,叫什么叔呢,也就比你大十二岁,你也不该喊叔。”
“怎么不该?我们那边十二三岁都能当爹了!”
“……!!”
时载震惊,猛地抬脸去看叔仰阔,男人臭着一张脸瞪小鸟,仰云笑嘻嘻的:
“但是二叔不争气,好好的太子不当,妃嫔不要,非想去修行呢,别想着当爹啦。”
“……云宝你、还真是入戏怪深。”
“什么戏?”
“没什么,还是别想着什么‘太子’了吧,咱家没皇位继承。”
“哈哈哈哈哈……”
粉团子笑得趴在自己腿上起不来,时载忍不住也笑,傻小鸟,估计上辈子是小皇子吧。
净做美梦。
转过头,见叔仰阔眉眼柔和,竟也有点笑的意思,时载顿了顿,道:
“和尚,你想当太子吗?”
“不!”
“哈哈哈,那妃嫔……是结婚的意思吗?你以后会结婚……哦不,你想当和尚。嘿嘿,你要是想当爹,我可以认你当干爹,等你在寺庙里老了,我把你接出来照顾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叔仰阔偏过头,无言以对。
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他当爹这里来了,他没有想当爹,更不想当十九岁男孩的爹。
见男人扭着头不跟他们闹,时载就捏了捏仰云的脸蛋,跟他说悄悄话,片刻,两人挤在叔仰阔身边笑个没完。时载不仅跟男人在一起高兴,跟小鸟也是如此,他家里虽然孩子多,但兄弟姐妹们都不跟他这样说笑,是人群中最孤单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现在好啦。
笑了一会儿,天色渐暗下来,时载猛地发觉,时间过得也太快了,该做晚饭了!
晚饭要不要带他们出去吃呢?算了,等后天拍完片子再吧。
做了一大锅土豆西红柿刀削面,竟被吃了个干干净净!看来男人跟小鸟爱吃面,时载记下了。
睡前,时载挨个把他们弄进浴室,再洗一遍澡,再擦一次药。从下午涂药到晚上吃完饭,愣是没听见他们哼一声,身上的红也淡下去很多,药对症了。
也足见,两人是真娇贵啊。
倒也不足为怪,光是手里把玩的小玩意儿,时载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将其变得光彩好看呢,更别提两个大活人,是得娇着养,大活人也能让他养得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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