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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老古董(七宴山)


这俩……似乎认识?时载顿了顿,瞬间笑起来,他们就是陶俑摆件!!
他们真的变成人陪自己了!!
时载高兴地原地蹦了起来,他才不怕什么人不人鬼不鬼……小时候,他曾被扔在墓地,那一夜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恨不得坟里的死人变成僵尸什么的出来陪他。
更何况,眼前的两个,是活生生的人!是很好看的人!
他连蹦了几下,兴奋到不知怎么办才好,大着胆子抱了下坐在床边的高大男人,又把粉团子抱起来举高再放下……仰云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墙站稳,觑着叔仰阔的脸色,冲大男孩道:
“见、见了太子还不跪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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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载:我到底捡了个啥?大美男?男妈妈?假和尚?其实是……老古董。

“……你、你是粗俗媚上之人。”
话音刚落,仰云被叔仰阔伸长手臂一把抓住,叔仰阔还没怎么,仰云嗷嗷呜呜喊起来,他又揣摩错心思了,刚看太子被男孩投怀送抱完皱着眉,以为他不高兴,所以才替他谴责大男孩的!
还有一句话他没来及得说——“难道你想当男宠吗”。
现在这意思是……?误国啊太子!
不过,国……仰云趴在叔仰阔膝头,迟迟没等来一巴掌,就又有胆子了:
“殿下,咱们这是在哪唔唔……”
话还没说完,仰云的腮帮被捏住,嘟着嘴喊了声“二叔”才被松开,赶紧站起来:
“哈哈,我知道,咱们这是体察民情,在外面不能说‘殿下’,二叔……啊啊我不多嘴了!”
“……”
叔仰阔轻叹口气,小蠢货脑子又错乱了,就说仍是大汤朝,他还是哪门子的太子?
眼下,他环视一圈,屋主人,也就是大男孩,正盯着自己出神,该是后知后觉地吓着了,无论怎样,无论在哪,总归是不便打扰,这男孩看着胆大,其实不过小狗崽。
撑着起身,腿,腿怎么了?
叔仰阔跌坐回去的瞬间,时载猛地回神,从粉团子被男人一把拽到腿上要收拾却又松开的时候,他就开始观察他们,愈发笃定,这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人!
无论是谁,无论来历,重要的是……时载两手撑着腿,微微弯腰看着高大男人:
“大美男,你们的家在哪里?”
“……”
还真是不说话,时载转头去看粉团子。仰云默默咽下“东宫”两个字,摇摇头。
时载顿时有些欢喜,确认似的再问:
“你们有家吗?我是说,在这个地方你们有没有家人?没有的话……”
“寺庙。”
“……你会说话啊大美男??!!”
冷不丁听到一声低沉,时载立即瞪大了眼睛,转瞬,半垂下眸子,“寺庙”两个字犹如一座坍塌的房子让他顿时喘不过气,也重回现实。
对,陶俑一副禅修打扮,就算没有家,也可以去寺庙。
他小声说了句“知道了”,肩膀塌下去,视线落在男人的腿上,想了想,打起精神:
“那、那先养好腿再去,行不?这样子去的话,我会不放心……你、你们别怕,不愿意留下来的话,我是不会强留你们的……先留下,可以吗?”
没等任何回应,时载立即转身出了卧室门,却没走远,只是仰靠在门边的墙上,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又掉了两滴眼泪。他今天怎么这么爱哭啊。
不到两秒,他抹掉眼泪,凑在没被他关紧的门边,探着脑袋等铡刀落下。
正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时载心脏猛地跳起来,等着宣判,一秒,两秒——男人点头了!
时载立即扬起大大的笑脸,重新回到卧室,扯了把椅子反跨着坐下,抬起眼:
“大美男,我很知足的,你们留这一个月也好,一周也罢,只要能陪我一会儿就好,毕竟我的陶俑没了,你们得补偿我不是?嘿嘿,开个玩笑,不要你们补偿,你们的出现是老天对我的恩赐呢。不过你们要是改主意想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就更好啦!”
“……”
“又不说话啦?没关系,我喜欢你们就好啦,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
话音刚落,见男人偏过头去,好奇怪,耳根有些红,时载跟他交流实在费劲,转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桌边晃荡着小腿的粉团子……呃这个,似乎也不太好交流。
顿了顿,时载选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小粉团……”
“我不是小粉团!!!”
“嘿嘿,我正要问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仰云,二叔叫叔仰阔。”
好特别的姓,时载抓了抓一头短毛:
“所以叫他二叔?”
“……你要不叫他和尚吧,秃瓢也行,哈……”
没“哈”完,仰云挨了冷眼,缩了缩脖子,立即闭嘴。这个大男孩看起来傻兮兮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让他怎么解释呢,稍有不慎,太子又阴晴不定,哎,伴君如伴虎啊。
明明是太子自己想要出家嘛,还没当上和尚,才做好了准备要去呢,他们就莫名其妙来了这里。去什么寺庙啊,从此君王不早朝多好,哈哈,太子迟早会登基的嘛。
时载见男人没有怒色,打量好一会儿,真是秃……啊不,光头。一般人剃光头不好看,可男人的好看愣是让他忽视了光头,不怒自威,不表神色却气质独特凛然。
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时载是接触过电视明星的,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连连感叹完,时载弯了弯眼睛:
“我叫时载,记载的‘载’,不是家里第十个崽的‘崽’,嘿嘿。”
“……”
男人又点头了!得到回应的时载笑得更开,一双眼睛亮亮的:
“大美男,我叫你‘哥’,叫仰云‘弟弟’,好不?”
“……”
这次就没回应了,时载微微丧气,转过头,叫‘仰云’的男孩也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顿了顿,又问:
“你们两个多大啊?”
“我八千零二百岁……”
“咳咳咳……”
“怎么啦小时载,你得问我叫声太太太太太……”
没等他把一堆“太”后面的“爷爷”说完,时载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们两个是傻子,别去寺庙了,还是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们吧。”
“……”
“嘿嘿,开玩笑,到底多大呢?”
仰云撇撇嘴,在叔仰阔的视线里好好回答问题:
“我十六,二叔二十七。”
“嘿嘿,我十九,那刚好就是哥和弟弟嘛。”
“大胆!太子怎可随意给人当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载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终于反应过来仰云满嘴的“殿下”“太子”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两个这是真傻了啊,以为自己穿越到古代,还是古人跑到现代啊?
倒是很会给自己安名分,哈哈哈哈。
抹了抹笑出泪花的眼角,余光里,男人耳根又红了,时载不笑了:
“等你们愿意让我叫哥和弟弟的时候再说吧。那我现在就叫你和尚吧,好好的干嘛cos和尚呢……和尚,我看看你的腿好吗,严重的话送你去诊所或者是医院。”
“……”
又没任何回应了,男人还把腿往后收了收,时载就转头去看仰云:
“云宝,你的胳膊给我看看?”
“不是胳膊,是翅膀。”
“什么?”
“……哈哈开玩笑,不过我的尾巴怎么没啦?”
听了这话,时载竟觉得比什么“太子”要真,仰云真的是陶俑里的小鸟!!!因为那只鸟的尾巴断了,被他抹平了!也许,也许……小心思慢慢酝酿,他们两个或许能永远留下?
时载小心翼翼地拿起仰云伸到自己的胳膊,没受伤,过几天带他拍个片子看看吧。
当然,很可能是因为翅膀变成胳膊,所以不会用?嘿嘿,希望是。
咕噜咕噜。
时载愣了愣,接着笑了下:
“我都忘了给你们做早饭了,等着。”
“我想先解手。”
“哦对!还有尿尿,刷牙洗脸……”
时载一边嘀咕,一边掐着仰云的腰把他拎进卫生间,他们两个肯定什么都不会,果然,方才还时不时咋咋呼呼的小仰云消停了,站在马桶边,一脸茫然,跟谁家的小小子似的,可怜巴巴。
愈发心软,时载一把扽掉他的裤子:
“小云宝,尿吧,嘘嘘……”
“……我自己会!!”
“哈哈哈没想到小鸟还有小鸡儿呢!”
“……二叔救我!他非礼我唔……”
“哈哈哈哈……”
时载大笑起来,捂住仰云的嘴巴,让他别嚷嚷,省的男人听了着急,站起来摔了。
看着仰云尿完,时载又扯了卫生纸:
“别乱抖,擦擦。”
“……”
仰云红着脸在时载的注视下擦干净,又学着冲了马桶,真的好神奇,原来他们真的不在大汤朝了,那这——这到底是哪里呢,好害怕。
忍不住红了眼睛,才抬起不灵活的胳膊抹了下,就被时载抱住:
“怎么了这是?不怕,有我呢,我护着你们,愿意的话,当我是小哥,好不?”
“……小哥呜呜。”
“不哭不哭……”
说着,时载直接将仰云兜着抱起来,脑袋软乎乎地搭在他肩头,明明是被依赖,却让时载心里暖呼呼的。过了好一会儿,仰云不再哭了,他才抱着人出去。
一进卧室,男人正努力撑着自己起身。时载把仰云放下,方才的情绪愈浓,跑过去:
“别急别急,我搀着你,能说话为什么不知道叫我呢?我说了,一切有我呢。”
“……”
男人比自己高太多,劲儿也大,但时载力气也不小,从小干惯了苦力的,硬是架起男人的胳膊,搀着他一步一步朝卫生间走去。
走动间,时载慢慢放下心来,男人的腿应该也没什么伤。如果他真是陶俑的话,那时载就更不担心了。刚捡到小玩意儿的时候,陶俑的右边小腿缺了一小块,时载听从了镇东头老陶匠的意见,把陶俑的“上衣”一点点抠下来,补好了腿,所以男人才只有裤子,嘿嘿。
至于腿,可能还不太习惯?也是一样,过几天去拍片子看看吧。
到了卫生间,马桶跟前,叔仰阔一手紧紧攥着裤腰带……时载纳闷:
“和尚,怎么了呀?我感觉你裤.裆都憋大了,不尿吗?”
“……”
“这么看我干什么?好吧,我转过身,你比小云宝害羞多了。”
时载“嘿嘿”笑着,转过身架着,他知道叔仰阔可能是想让他出去,但不可能,万一摔了咋办?等了好几秒,才听见窸窸窣窣解裤带的声音,紧接着,哗啦啦。
比夏天的急暴雨还猛烈。
时载莫名红了脸蛋,这动静是真大呢。
好一阵,哗啦啦才停下,时载立即转过身给他拿卫生纸,冷不丁瞥了一眼:
“嚯,和尚你鸡好大!我咋没这么大呢。”
“……”
感觉到一阵冷气,时载猛地抬头,男人整个耳朵都红了,颇有些慌乱地接过纸……却掉进了马桶,时载暗暗笑了下,赶紧又扯了一张,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卫生纸被用力拿走了。
时载“噗嗤”一声,又迅速忍住,他好像……摸着一点男人的性子了。
看他一手不好系腰带,时载大着胆子帮忙,高大男人似是生无可恋地偏过了头,时载逗他:
“还好我没给你割了。”
“……”
不妨被一只小手轻轻拍了下,叔仰阔猛地后退一步,都顾不得探究男孩话里的意味,只因这突然的莫名举动而不可置信、面红耳赤、忍无可忍:
“请、请自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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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不信也得信。再说了,你们全身上下我都摸遍了,每晚都摸……”
哐,叫“叔仰阔”的高大男人扶着墙红着耳根要往外走,撞在门上,时载赶紧重新扶他:
“咳咳,我摸的是陶俑、陶小鸟,每天晚上摸着攥着睡觉呢。和尚,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你们,想要亲近,既然你们变成了人,以后不摸就是啦。”
“……”
“不过拍一下都不行吗?”
时载挺纳闷,自己刚才帮着提好裤子,看还是一大包,就本着整理好裤子的心思拍了拍,男人却把他当洪水猛兽一样,拍一下能怎么?时载不认为有什么的。
长这么大个子,看着凶巴巴,没想到是个娇气包、老古董。
娇气包、老古董又不理人了。
时载只好一边扶着他出去,一边说起自己方才为什么说“还好我没给你割了”,解释道:
“我本来要把你裤子那部分的陶泥刮掉,给小云宝补尾巴的,因为就盖着你鸡的那部分陶泥最多,还比较多余,哦不,不多余哈哈哈哈……所以说还好没这样做,否则你不仅光屁股,还没有鸡,我不专业,手下可没准呢,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时载大笑起来,本就是乐观性子,乱七八糟的情绪过去,俩人又暂时留下了,他没什么可哭可烦恼的了,回想着陶俑看眼前的男人和小男孩,只觉得高兴、可乐。
然而,叔仰阔坐回床边之后就甩开了他手,再侧眼,仰云坐在桌子上也撅着嘴。
不过没时间琢磨了,时载自己笑完也不觉得尴尬,赶紧拿上钱:
“你们等我哈,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说完就往外跑,出了门又“哐”地回来,时载在卧室门口探了下脑袋,俩人还是原模原样坐着,他这才翻出另一把锁和钥匙出了门,门外,栓了两把锁。
一口气不带停,跑到马路对面的综合百货店,从牙刷、毛巾、拖鞋、碗筷到鞋子、裤衩、短袖短裤、刮胡刀买了满满两大袋子东西,甚至还拎了把折叠床。
出了店,再拐进旁边的包子铺,一口气买了四十个包子,才火速朝家冲去。
开了两道锁,东西都来不及放,先进卧室,见着了人——男人仍是笔挺挺坐床边,小鸟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听见动静,俩人同时看过来,不知方才发生什么了,两人表情有些僵,尤其是男人,但看向他的时候瞬间平和,还带着一丝迷茫,时载这才笑起来:
“和尚,我很怕你们悄摸走了。”
……叔仰阔顿了下,摇头。
再次得到回应的时载扬起更大的笑脸:
“嘿嘿,我就知道!刚给你们买了好多生活用品,先刷牙洗脸吃饭吧!谁先来!”
“……”
没有预想中争着举手的场景,时载抓了抓短毛,干笑两声,嘿嘿,他把他们当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去年他在幼儿园帮过一个月的忙,习惯了,嘿嘿。
不过这一大一小跟幼儿园小朋友没什么区别。
他们似乎对新生活很好奇,什么都不认得,不时警惕地四处打量,却又不好意思多看。
时载不偏心,刚才先让仰云尿尿,这次就先带着叔仰阔刷牙洗脸,拿出牙膏教他:
“和尚,这是牙膏,挤到牙刷上,在嘴巴里来回刷,不能吞下去噢。”
“……”
“对,挤好之后放进嘴巴里,上刷刷、下刷刷、左刷刷、右刷刷……”
一边嘀咕着,一边仰起脸仔细看,生怕叔仰阔把牙膏吞了,时载恨不得帮他,但男人的手好好的,他没法代劳,得让他们快点适应这种完全不同于他们过往的生活。
虽然很想让他们像废物似的完全依赖自己,但,不可以。
时载笑了下,冷不丁看见叔仰阔垂下的眸子,眼睫毛真长啊,好想摸,但,也不可以。他从男人的眼睫毛往下看,到含着泡沫的嘴唇,好红,男人没吞咽,时载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重新抬起眼,猛地对上视线,时载的小心脏忽然快了一拍,不知怎么,小声喊了个“哥”。
咕咚,叔仰阔把满嘴的牙膏沫咽了。
“咳咳咳……”
“和尚你怎么咽下去了,刚跟你说好几遍!什么味儿啊哈哈哈!”
“咳,咳,呕……”
这还弯着腰吐上了,看把男人吓的,时载赶紧拍拍他的背:
“哈哈哈咽了就咽了,不怕,没事,又不是毒药。”
“……”
叔仰阔抬起头,不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耳根通红,好清晰的镜子,重垂下眼,拿起旁边的牙刷杯漱口,满嘴奇奇怪怪的凉甜气味,但神清气爽,像看见男孩的第一眼。
时载正搂着叔仰阔的腰撑着他呢,忽然被远了半步,他心里猛地酸涩起来:
“娇气包,我不乱叫你啦,也没有乱摸,你快好好洗脸,旁边圆圆的是香皂,你搓一搓,再往脸上洗,会变得香喷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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