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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老古董(七宴山)


叔仰阔捧着怀里人的小脸,低头凑近,那双大眼睛的光彩晃得他耳红,先将这双眼睛吻得轻轻闭了起来……叔仰阔放轻了呼吸,只有月光照亮怀中人的唇,圆润饱满,通红诱人,就哄一哄他吧,否则,大男孩的眼睛又要烫湿他的胸口。
一双小手作乱的同时,叔仰阔克制了揽腰的手,猛地将唇印了上去。
同心中所想一样,很软,很甜。他的嘴跟他热烈的一腔心意一般,让人一旦品尝,滋味再也忘不了,甚至失了魂、迷了智似的跟着陷落,甚至想要更深。
时载彻底迷乱,舌尖被吮吻到发麻,唇色在月光下红得犹如欲滴的果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在下巴滴答,滴答。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春雨绵绵,敲着窗,衬得两人的情愈发汹汹。
柔软肚皮猛地陷落的一瞬,时载喉间舒服的咕哝变得发颤,顿时瞪大了眼睛:
“哥……哥……”
“……”
听到叠声轻哼,叔仰阔眼底更是一片深红,却拼力忍住,两手一掐,将身.下人重新抱在自己怀里,是他过分了,吓着人了,一边轻吻额角,一边轻拍背脊:
“不怕,哥错了。”
“……没怕……哥,你看我!我也跟你一样了!”
只一眼,叔仰阔从怀里人拨弄自己的小手上收回视线,半晌无语,默默平复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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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古董你羞不
正要在同样的位置再来一下,手腕被捏着拿起来,耳边一副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显喑哑:
“羞不羞?”
“……哦。”
想起村里三四岁还穿开裆裤的男孩儿玩自己小鸡儿被大人骂,时载随即欲要作罢,却又猛地回神,自己又不是三四岁男孩,羞什么羞?!
瞥了眼对方高高顶起的一大包,时载心道“你一天到晚这样,你才羞”,蹭过去,轻轻撞了一下,抬眼就是笑呵呵:
“哥,我这是还你刚对我那一下。”
“……抱歉。”
闻言,时载埋头拱了拱,抬起脸,眼巴巴:
“不要抱歉,我要舒服。哥——好难受,怎么才能舒服?”
“……不会。”
“行吧,改天我找人打听打听。”
“……不准瞎打听,睡。”
“睡不着啊,哥,我睡不着!”
胡乱蹭着,还想把叔仰阔的手抓进自己裤子里,却在半空被人反握住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时载被亲了手还不乐意,抬起膝盖踢了下:
“你硌着我,我怎么睡?”
“……”
一个小抱枕横在两人之间,腰背被有节奏地轻拍,耳边又响起一阵低低的背书声,时载果真慢慢困了,打了个哈欠,咕哝着“别念了别念了”,他的小棒槌跟戴了紧箍咒似的,已经慢慢消停了,真的无语,老古董真的很无趣。
手乱抓了两下,时载闭眼前嘀咕着“都二十七的人了,怎么还不会那也不会的,白长这么大个子这么大年纪了”,在感受到头顶一片冷气之后,时载彻底安静下来。
床上的男人真凶,无论哪个层面。也就他今晚累了,要不肯定得扯开他好好把玩一番。
只好好看过一次,还没彻底玩一次,迟早的!
次日早晨,时载一睁眼,就见一双大手在给自己系睡衣扣子:
“哥,你干嘛啊,都要起了还穿什么衣服,我要光膀子!”
“别闹,下了一夜雨,凉。”
“……那也不用系到最上面吧!勒!”
“老实一点。”
虽然很喜欢时载在自己跟前男孩子似的皮,但整整一夜就没静下来,虫似的乱扭乱蹭,快早晨时更是一把扯开自己的睡衣,晾着白花花的肚皮……叔仰阔没想把人提前弄醒,但怀里人略带冰凉的肚皮贴到自己手臂时,他才将人放平、系扣子。
一夜雨后,是真的凉。
时载快热死了,年轻力壮冷什么冷,抓着给他系扣子的手亲了一下,忽然扬起大大的笑脸:
“老古董你羞不羞?”
“给我系个扣子就这样,我现在知道早晚的区别了,你羞死了!”
“……”
叔仰阔耳根微红,将人从床上拎下去,轻轻拍了下后腰,让时载先去洗漱,自己静一下。
愈发拿人没办法,还不如他什么也不懂。不,不懂估计直接上手了。
两个卧室之间的卫生间,俩小的又挤在一起洗漱,嘻嘻哈哈的,还在比粗细。叔仰阔轻轻叹口气,不该懂的懂太多,该懂的跟小傻瓜一样,他还谁都说不得。
时载跟仰云挤着洗完脸,最终得出自己手臂粗的结论,莫名其妙幼稚起来,也不知道今天为啥这么开心,可能是昨晚被亲了,也可能是还处在定新居的喜悦中,或许还有一丝对哥和弟弟终于能融入这个世界的雀跃,自己再也不必边在外面忙活边提心吊胆了。
比起捡破烂,如今的生活不再自由自在,却多了许多奔头,所以开心。
大概还有种“小家长”的欣喜,时载发誓要让两人在自己的眼中越变越好。他知道,一千多年前的过去,叔仰阔跟仰云都有着尚未说出口的伤痛,他会将他们修补好的。
就像修补陶俑、陶小鸟似的。
无论身还是心,他都要,也都会修补得无比光彩。
吃过早饭,天才亮,最先送叔仰阔去朝林寺,距离他们有九站的距离。
山不算高,却因这寺而灵,山不算雄壮,却因这古刹而巍然古朴。甫一靠近,仲春的葱郁气息裹挟着昨夜的水气,还有沉淀了一千多年的古味,令人失神又迷恋。
猛一回神,不知名的大鸟倏尔从天际俯身冲下,却在将要捧着古刹檐角时重新飞天,带动着远处的林业“啸啸”的,远是漫山银杏葳蕤,近是层檐叠赤,万里长空只有几片云朵翻卷,这里有着大片的绿、红和蓝,美得洁净、纯粹,行至最后一阶,时载讷讷道:
“哥,云宝,怎么觉得我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嘻嘻,说明我们有缘分!”
“对!我刚看见那只大鸟也觉得亲,像以前的云宝吧?”
“我可比它好看呢,我的尾巴是彩色的!”
时载大笑起来,已经知道过去的仰云也不会飞,没有拆穿他,又跟叔仰阔说话:
“哥以前有没有梦见过那个男孩了?”
说的是那晚在沙发上看叔仰阔之后的闲聊,时载已经明白梦精是怎么回事,他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一直抱他的人,即叔仰阔,但他好奇叔仰阔从前梦见过谁。
叔仰阔比他早,是十四岁梦精的,时载好奇他会因为什么,大眼睛眨巴眨巴,叔仰阔浅笑:
“一个男孩,看不真切。”
“……不会是什么清秀的小太监吧?!”
“胡说,没有接触过年轻男女。”
“那没准就是我?!”
“……也许。”
“嘿嘿……不对啊,你十四,我才六岁呢!你太变态了吧哥!”
“……”
相差八岁,按说不多,但怀里人总这样,虽人情世故上比较成熟,却因几乎一个人独自闯荡至今,心底封闭的一小块始终宛若稚子,叫叔仰阔连接受心意都有压力……恨君太年幼。
十四岁的叔仰阔不可能梦见六岁的时载,二十七岁的叔仰阔自然更不可能在寺庙里遐想:
“没有男孩,只有你。”
“哈哈哈哥今天嘴巴好甜!老古董、小心肝!”
“……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了呀,是吧云宝?”
跟仰云憋着声笑了几下,时载自然知道这里是佛门重地,不能乱闹,就是有点儿不安吧,想要借着玩笑话冲散心底不该有的情绪,哥不是出家,只是有点儿事来办。
那劳什子《春起经》,时载也希望叔仰阔尽快将它交给寺庙,往后就别再念经了。
走到最大的殿内,敲了敲门,时载看见一身袈裟的瞬间,不自觉松开握住叔仰阔的手,紧紧捏紧仰云的小臂,他眨动着大眼睛,觉得气氛愈发严肃、凝重起来。
等叔仰阔讲明来意进殿跟人谈话时,时载拉着仰云在院子里等:
“云宝,哥在寺庙打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闹他呀,拿小山楂扔他,用棍子挠他什么的。”
“……你可真皮。”
“我这是帮二叔静心呢,嘻嘻。”
时载笑了笑,能想象出两人相处的画面,虽话不多、彼此感情流露得不浓重,但那时候的叔仰阔和仰云之间有着奇妙的命运联结,所以两人是平淡但温馨的。
有时候,更觉得有仰云像叔仰阔肩头的一只猫。
如今,粉团子又天天跟长在自己肩头似的,乖乖软软,他一低头,圆眼睛就缓缓弯起来回看他,让他心底方才冷不丁塌陷的一块慢慢补上来。或许,仰云不止是弟弟。
谈话时间不短,半个钟头过后,叔仰阔再一次看向门边,倏尔勾了勾唇,当他没看见?小狗崽探头探脑的,一双时刻满溢光彩的眸子眨巴眨巴,满满都是他。
却又瞬间心软,猛地想起在风外镇那间出租屋,男孩每次提了要求怕被拒绝,所以扒在门口怯生生地看。叔仰阔轻吸一口气,再回神时,住持静静看着他,叔仰阔忙低头道歉:
“您说,我在听,不过不能留在这里背写,我回去……”
“心不定,经不灵。你该明白。”
“明白。”
“方才你心里,是人,还是经?”
“……”
默然片刻,叔仰阔从殿内出来。
时载刚从门口跑开两步,被一只大手拉住,声音低沉:
“走,回家。”
“哥,人家怎么说?”
“他们不收。”
“不可能吧,那还说这么久?”
听到身后送客的脚步声,时载往后看了一眼,见老住持看着他欲言又止,时载猛地停下了脚步,力气忽然比叔仰阔还大,拉着哥和弟弟往回走。
叔仰阔不让他问,他就挡在前面拍着胸脯说“我做主”,这才知道事情经过——朝林寺想要叔仰阔留在寺庙十天到半个月,一边写经,一边讲经,才不辜这份流传千年的秘经。
听完,时载怔了怔,半个月……他跟叔仰阔认识也才半个月,虽自觉深交已久,但毕竟活生生的人才见了半个月,就真的要留在寺庙,他有点儿接受不了。
不,不是“有点儿”,是非常。
转过身的瞬间,时载扬起大大的笑脸:
“哥,你留下吧,不就半个月么……”
“不留。”
“好啦娇气包,我跟云宝隔三岔五上来看你,咱们离很近的。”
“……不。”
时载没办法,让住持等一下,拉着两人走到院子外头,看了眼仰云,仰云就抹抹眼睛,泪哗哗地看着叔仰阔“二叔你不听小哥的,我就哭给你看,停不下来的那种”。
接着,时载自己也假装揉了揉眼睛:
“还有我。”
“……”
叔仰阔叹口气,一手揽着一个,深深垂着头,侧脸贴着时载的额角。
十五天,他都可以完全想象到——没了怀抱的男孩夜夜怎样辗转反侧。
不再惊诧于自己的巨大转变,也不再不承认对那份灼热心意的接纳,也不再故作姿态,叔仰阔知道自己和仰云对时载来说多么重要,也知道时载对于他们……更何况,他那样的时候都被看光了。虽然还没什么,但正片胸膛,直至心底,早已全是时载的味道。
叫他怎么在男孩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离开十五天。
真是奇怪,别无所求时——十五天眨眼间,现如今却度日如年。
时载晃着脑袋跟叔仰阔贴贴,捧起他的脸,一眼看见眸底的红,遂轻声逗他:
“哥你羞不羞,这么大人了还没断奶?你要勇敢呀,小载一直在,会接你回家的。”
“……好。”
就此分别,下山时,仰云不解,看着一直揉眼睛的时载问:
“小哥崽,为什么一定要二叔留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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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载收回视线,捏了捏仰云的脸蛋:
“因为你们喜欢我、爱我啊,想要跟我一起努力,我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站一旁干看着。让对方感觉到被需要,也是在意的一种表现。云宝,能懂吗?”
“……大概吧。”
“想想看,你二叔之前为什么要偷偷出去扛石板?”
“……明白啦。”
“其实这不是最关键的原因。”
顿了顿,时载低头对上好奇的圆眼睛,笑笑:
“我知道你二叔过去想当和尚是一种无奈之举,既然有机会重来,那我就想让他重走一遍过去,用开心取替不开心,让那段记忆染上新的色彩,有我陪伴的色彩。”
“……小哥……”
“那时候的修行是逃避,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要现在的他满怀期待,每一天都盼着能早日与我相见。十五天后,老古董就是专属于我的老古董啦,嘿嘿。”
“哈哈哈,他已经是你专属。”
“我要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你们以前生活的朝代叫……大汤朝?已经不复存在,那我就用新的故事为你们记载一段新的历史。不过——”
“什么?”
“让你们重新体验一遍东宫的生活,我是做不到啦,哈哈哈。”
俩人一起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谷,银杏树枝仍是轻晃,却看着欢快许多。
又碰见上山时的那只鸟,从他们背后低低掠过去,很顽皮,时载晃了晃仰云的脑袋:
“你呢,小鸟?”
“什么啊?”
“过去有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小哥也给你补。”
“……我没有呀,整天没心没肺地玩,很、很开心的。”
“是吗?”
“……恩。”
点了头,仰云顺势低下头去,假装看台阶旁的小野花,绿色的,很独特。
就像小哥崽,不被在意没有关爱地长到今天,心里却有着满满的爱,自己都还空缺许多,却想着为二叔、为他弥补过去。时载是他活了三世,除二叔外遇到的最好的人。
不,比二叔还好,二叔才不会跟他谈心呢。
看仰云这样,时载没有继续强问。知道看起来开朗没有心事的小鸟也是有着不愿回想的过去的,从他时而表露出的不合时宜的乖巧和谨慎就知道了。
就说前天晚上,仰云差点碰掉一个碗,本来没什么,他却接连说了两次“我再也不会不小心了”,让时载记到如今,还偷偷问叔仰阔是不是过去老凶他才让他这样,结果叔仰阔很委屈巴巴地垂了眸“说了没有凶过”,让时载瞬间心软,先把仰云放一边,先哄这个话少却背了不少黑锅和大帽子的。很多小事聚在一起,让时载愈发想要渐渐弥补他们的过去。
过去无法找回,但当下可以填充空白,并让空白更加美好。
仰云不愿说,那就不急,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过当下、说往后。
将仰云送到陶艺培训馆报道完毕,已经是中午了。两人拎着买好的材料在附近吃了面,时载一边吃一边叮嘱他,让仰云上完课在公交车站等着自己,时载要去的录音棚距离陶艺培训馆仅有三站路,他们可以一起回家。又给仰云五十块钱,让他需要什么自己买,不要不舍得花钱。
全部交待完,时载急匆匆赶往“景锋传媒”的录音棚。这部小说已经开录好几天,到今天下午才有男三的戏份,时载早已背得滚瓜烂熟,连跟他对话的角色所说的话都记下来了。
前面半个月,时载几乎每晚都抓着叔仰阔和仰云帮自己对戏,一个是女生,一个是小孩,一个声线毫无波澜地念经,一个捏着嗓子说话,每晚都让他笑个没完。于他而言,哥和弟弟也在对他的过去进行弥补,这种被人放在心坎上喜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过去的沟壑一点点被新的记忆、快乐补平,时载有时恍然,这才是他的兄弟、家人。
录完之后,时间还早,这会儿去陶艺馆的话还得下车在站台等好久,时载就在棚子外间看别人录,挺感兴趣。原先只是想着赚个快钱,刚才毫无磕绊地录完并得到工作人员的夸奖之后,时载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挺有天赋。一直以来,他干过太多杂七杂八的活儿,那句“走一步看一步”不仅仅是跟哥和弟弟说的,更是他一向的人生法则,如今,他觉得自己大概能迈一大步了。
其实从帮蒋自擎对戏时,时载就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不错了,无论念什么词都能很准确地拿捏到位,这也是蒋自擎让谈埙劝说他来录有声小说的原因。
正看着,谈埙从外面走进来,时载起身跟他打招呼:
“埙哥,怎么来了?”
“看看,感觉怎么样?”
“挺好。”
“要不要长期合作?你不拍照片真可惜,跟我换个别的合作吧,火得话也算帮我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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