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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与魔人的热恋(弥韫)


费奥多尔思索,又补上一句:“鉴于今日我的冒犯,您想让我喝啤酒也可以。”
‘不要把喝啤酒说的跟刑罚似的啊……’
米沙的声音变得轻微,倦意浓重:‘况且,我又不是什么鬼畜抖s……虽然偶尔捉弄你,但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都是所见略同的吧。’
费奥多尔想了想,点头示意肯定。
‘一点…也不果断。’米沙谴责着:‘不过,也没关系,我原谅你。’
米沙说:‘晚安,费佳。’
声音彻底沉寂下去,甚至没能听清一个完整的呼吸,费奥多尔在听见道晚的声音后安静了很久,就像脑中从未出现那道活泼的思绪。
——就像最平常的游客,他在评分不低的餐厅用过晚餐,回到民宿升起壁炉阅读直到晚间,最后在一个健康的时间回到卧室。
这时,他才补上那句时差不小的回应:“晚安,米沙。”
而至此时,米沙也没有再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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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aww今天开学折腾的好晚,忘记更新了,现在来发[彩虹屁][彩虹屁]

第94章 明天再见
米沙再一次链接起费奥多尔的一切,是在一间眼熟又陌生的起居室,眼前的书籍字迹密密麻麻看的人眼晕,余光中的壁炉暗自燃烧从不停息。
他越来越习惯人的生活小习惯,因此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先学着刚睡醒的人类在费奥多尔脑袋里打了个哈欠。
费奥多尔愣了愣,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那迟疑却又太过短暂,以至于米沙还未察觉便已经恢复正常:“晚上好,米沙——睡得还好吗?”
“还——还好吧。”
瞌睡让人简短的几个字也要拖长了来回答,米沙的精神依旧称不上特别好,借着费奥多尔的眼睛看清室内,惟有燃烧依旧的壁炉让人觉得亲切。
‘......这是哪儿?’米沙打着哈欠询问:‘好像不是为我们租的民宿。’
“这里当然不是,米沙。”费奥多尔合上书走到窗边,映入眼帘的便是斑斓的夜色。
几乎可以猜到米沙在他的心底倒吸一口长气,费奥多尔弯弯眉眼,轻声补充:“我们现在在英国。”
‘诶?!’
也是不出意外的很震惊,米沙瞬间冒出了一大堆问题:‘英国?怎么会回来英国?商议的旅行计划不是没有不列颠吗?’
费奥多尔被这炸耳的碎碎念惊的睁大了眼睛,而米沙仍未停下惊讶。
‘我这是睡了三天三夜吗,怎么毫无察觉,而且不年不节的为什么来这......’
“不年不节?”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终于低声打断了某人在紧张之下的嘟囔:“米沙,你睡了一个多月,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圣诞节快乐,Моялюбовь.”
‘一个月......嗯?’尽管现在的费佳的声音是渐渐地低下,自己又被这离谱的时间给牵动,他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个似乎不同寻常的俄语音节:‘你刚刚的说了什么,俄语吗?’
“嗯,”费奥多尔却已经从窗边走开,回到了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深得米沙心意的软底扶手椅:“一个称呼的昵称而已,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慢慢教给您。”
明摆着是想要轻轻揭过,偏偏今夜的米沙分外执着:‘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有听清——我觉得我应该能听懂。’
费奥多尔:“您曾经研习过俄语么?我依稀记得,您是不懂得挪威语的。”
“可能?”同样也是疑问的语句,可惜当事人却并不关注这一点,其专注力以令人可敬的精神执着于方才简短的昵称。
米沙:可以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称呼么?
费奥多尔:......关于昵称,我想起来——
车轱辘话又转了好几圈,费奥多尔无可奈何,而米沙毅力惊人。
“我记得您并不是一个格外执着的性格,今夜这样追问,是因为您对我向来浓郁的恶趣味么?”
能逼的向来面面俱到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米沙可谓是战况斐然了。
可这样的说辞就未免有些牵强了、以至于全心神记挂在那个昵称上的米沙也不免愣神,随即沉默纠结片刻才小声开口:‘抱歉,因为你昨...’
‘…你之前在特罗瑟姆说你比我想象中更记挂我——是我得意忘形了么?’
——似乎是有些沮丧。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费奥多尔脑中,连他自己都不免愣神:“不...并不是这样。”
他顿了顿,察觉到米沙噤声是在等待答案时也不免叹气,认栽的温声交代:“我只是...也会觉得局促。”
“我刚刚,对您的称呼是【Моялюбовь】.”
费奥多尔突然提高了一点声音,似乎是要米沙听清楚了去:“您现在听清了么,能够明白这个称呼的意思吗?”
米沙:“……”
没有回应,偏偏费奥多尔笑了:“看来您是听懂了,有什么感想?”
考虑回答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不过费奥多尔对米沙从来都耐心十足。
看着壁炉里的火焰跳跃,半晌那心底的声音方才迟疑回答:‘费佳应该没有称呼别人这个昵称的口癖?’
“......”
费奥多尔扯了扯唇角,很难说是不是被气笑的:“当然没有,如果是,我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回避?”
‘噢......’
米沙勉强认下这个解答,随后又严肃了些:‘那费佳,过两天我们去伦敦吧?’
“嗯?为什么。”
‘对着一道类似与妄想的声音倾诉爱意可不正常,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米沙表达了他的担忧:‘我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敢喜欢我的?’
费奥多尔:“......”
令人叹为观止的正常思维,从一个非正常存在口中表达出来更奇怪了。
“米沙,我没病。”他无奈的反驳:“我很清醒,您也不是什么幻想和假象,至少您自己得相信自己的真实吧?”
米沙有理有据:‘大多数精神病人都没有患病的自觉,而且你凭什么假定我不是你精神病的幻想——你比我还清楚我是谁么?’
“我很确定。”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如果您真的是什么假象幻象,那么过去的一个月我就不会对你毫无办法。”
“还有,我很了解我自己——您这样的存在确实不可能诞生在我这样的人的头脑中的,更遑论人格分裂什么的。”
听起来似乎还是有点道理,但也不多。
费奥多尔继续说:“您要知道不是谁的脑袋里都能出现这样合拍的思维想法的,我情愿称呼您为某种尚未明确的奇迹,而不是什么病理性症状。”
米沙:......
很难说他是被说服了还是被哄住了,总之还是停住了劝告费奥多尔不要讳疾忌医的行为,他琢磨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办?’
费奥多尔好整以暇,却是挑眉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办?”
米沙见套就钻:‘你不是喜欢我?打算柏拉图还是被人看做独身主义?’
“.......”
米沙困惑的又唤了一声:‘费佳?’
“嗯,我在的。”
费奥多尔垂下眼睛,焰苗跃动在眼帘中:“只是没想到您甚至不反驳或是拒绝,我正在高兴。”
‘......’
米沙惊觉他的接受能力也不比费奥多尔差多少。
“关于这一点,您也不用太担心。”
费奥多尔显然对于米沙毫不反驳这一事实非常受用,连语气都染上了很是明显的笑意:“明天圣诞节,我会向您介绍一位朋友的。”
‘向我?’
米沙跳过那个话题,好奇的询问:‘向我介绍他……或者他,还是向对方介绍我?’
费奥多尔语气温和:“都有的。”
他很是笃定的说:“我们约了一起用晚餐,您和对方也一定会合得来。”
米沙很想递给费佳一个不赞成的眼神,然而受限于客观条件的限制,他甚至不能做出表情。
于是只能口头警告:‘你确定?圣诞节可不是愚人节或者万圣节,精神病院是不上班的,小心被扭送到哪个红房子关禁闭。’
“就算是这样,您也会陪着我的不是么?”
费奥多尔说的很是轻松,似乎的确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来朋友报以信任。
米沙叹了口气:‘好吧,虽然我觉得你有赌的成分。’
费奥多尔不作反驳,圣诞节这样的行程就被如此定下了。
而过了这让人目不暇接的言语炸弹后,米沙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最开始是在为什么而震惊。
‘……等等,我安静了一个月?可我感觉就是闭眼和睁眼的区别啊?’
费奥多尔有点惊讶他竟然还回过神来反应到了这一问题,于是赞赏的说:“很高兴您还有闭眼睁眼的体感,不过事实如此,过去的一个月我为您的担忧绝非虚假。”
米沙喉头一梗,还是反驳说:‘……我没有质疑你这个,但是既然都圣诞节了,这个屋子里完全没有什么圣诞的氛围啊——刚刚的街道上也没有!’
费奥多尔温声为他解答:“城市建设姑且还没有把节庆装饰做到这里来,而室内的话……我以为您要错过这个圣诞节了,而我本人对这类节日毫无兴趣。”
米沙完全不赞同:‘怎么可以毫无表示,好歹也是新年诶,斯拉夫人也得入乡随俗吧?’
“所以明天我会和朋友一起吃个晚餐。”
费奥多尔说:“不然您指望我和谁用餐呢?我那对正在环球旅行的【父母】么?”
米沙迟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父母】比沙子还不牢靠,因此也不劝说,只抓住他言语中的重点。
米沙:‘朋友?你要介绍给我的那位?不会打扰到对方家庭的圣诞节大餐吗?’
费奥多尔倒是好整以暇,似乎对米沙的这个问题早有预料:‘对方的父母同样也忙于生意,所以您可以将这个晚餐理解作报团取暖——以上,您理解了么。’
米沙咀嚼着费奥多尔那挑不出任何错处的回答,心中却隐隐觉得有哪里实在古怪,可即便他如何去努力思考,却仍是无法寻得端倪。
‘……费佳?你是会抱团取暖的那一类人么?’
米沙迟疑了很久,还是将这个有点尖刻的问题问了出来。
而费奥多尔则对此没有反应,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因为,我猜如果您醒了,一定会怂恿我去做什么入乡随俗的事情。’
完全是被摸透了啊。
米沙琢磨着,试图在先前的所有问题中找出什么问题的线头来,可百般思索,的确是无懈可击。
是他对费佳的刻板印象在作祟吗?谁说这个聪明人就不能想要一个热闹一点的圣诞节了?
他反省,嘴上却依旧指使着这个聪明的朋友——现在可能不太好说是朋友,但具体是什么关系也不好说——‘好歹是圣诞节,明天我们去挑点东西装饰一下这儿吧?’
“如您所愿。”
费奥多尔毫无疑义的点头,就像之前数次对于米沙逐渐得寸进尺的要求全盘接受那样的同意了。
他询问道:“您想买些什么?我得提前做一些计划。”
‘呃……’
说句实话,对于布置圣诞节这人同样没什么心得,不过对于这个节日的刻板印象当然还是很鲜明,于是米沙硬着头皮严肃叮嘱道。
‘嗯……圣诞树肯定要有,记得多买一些装饰品,树顶的星星一定要的……还有糖果——我知道你不吃,发给小孩也挺好的呀,谁说只有万圣节才能给小孩发糖果,还有拉炮、圣诞礼物……’
他如梦初醒:‘你有给我准备圣诞礼物吗?’
费奥多尔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然——明晚拆给您可以吗?”
米沙喜欢拆礼物,因此毫不迟疑的应下说:‘那好——哦,对了,’
‘既然是和朋友用餐,你准备了给对方的吗?’
见费奥多尔点头,米沙满意的为这个清单做结:‘那好——我还要个姜饼屋,可以当做我睡了一个月的安慰奖吗?’
费奥多尔依旧温声,无有不应:“您希望当然就可以——不过是不是漏下什么了?”
米沙茫然:‘漏了什么?’
“槲寄生。”
费奥多尔:“您漏下了一把槲寄生。”
‘……你要这个槲寄生干嘛,圣诞树也够了吧?’
很难不说这人的声音是不是在迟疑和警惕。
费奥多尔失笑:“您以为?只是为了让节日的氛围更浓郁而已,您以为我要做什么,您希望我去做什么?”
米沙一窘,清了清嗓子试图跳过这个话题:‘不做什么,这个随你心意——对了,我们该休息了,置办这些东西也很费神呀。’
费奥多尔勘破他的想法易如反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放纵了:“您说的是,也是时候和您说一声晚安?”
米沙忙不迭的道:‘晚安晚安,费佳明天见!我会努力醒过来和你过圣诞节的!’
费奥多尔点头:“晚安,愿您今夜好梦。”
心底已经寂静无声,米沙又不知道沉入哪处异空间了,斯拉夫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双今夜满盛笑意的眼眸垂了下来,情绪消弭无踪。
终于……
梅子色的眼睛闪动,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壁炉中不再旺盛的炭火。
终于,又出现了。
他的确没有骗米沙,特罗姆瑟的傍晚一别,距今的确已经近一个月了——而从开始毫无回应的困惑,再到不过三天沉默时迸发出的惊惧,再到一周,他当时已经尝试了很多方法了。
费奥多尔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因此他尝试了许多办法,也看见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在一周前他回到了英国,寄希望于那家酒店的再次巧合,而在尝试未果后——他看见了另一个奇迹。
而费奥多尔也有了新的想法。
沉睡是一件让人恼怒的东西,在米沙看不见的眼底,费奥多尔的眼底有了淡淡的青黑——这是近一个月的不良睡眠产物。
不过今晚应该能睡得不错。
他收拾了起居室的琐碎物品,简单的梳洗后换上了睡衣,好歹是躺在了床上。
‘……费佳?’
迟疑的声音在心底再度浮出,费奥多尔瞳孔微缩,随即反应过来米沙借着他的视野大概是看不见方才阴冷神色的。
“我在……您精神这样好么?”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以寻常的温和语气回答道。
米沙轻轻唔了一声,随即小声问他,像是迎合着卧室的休息氛围:‘我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那位您倍加推崇的朋友名字呢,你总不能到场了才给我介绍吧……哇,你笑什么!’
二人的感官触觉近乎共享,因而米沙可以察觉到费奥多尔的部分神态变化——
可惜看不见就会有所谬误,比如费奥多尔这个笑并不是取笑或者微笑,而是冷笑。
费奥多尔低垂眉睫,轻声说:“原来您这样对他好奇么?”
‘毕竟是费佳你难得的朋友嘛。’
米沙对那些毫无所觉,只是试着藏起自己语气中的好奇和酸意:‘好歹在你心底借住,我也可以帮你把把关?’
“……”
‘费佳?’
听着米沙茫然的呼唤,费奥多尔缓慢的眨眼,随即声音依旧温和:“没什么,只是在思考——您想要得到他的名字,我当然没有意见。”
没等米沙反应过来这古怪的措辞是何意思,费奥多尔便已经接上话说:“他的名字是【伊恩】,【伊恩卡特】,剑桥大学社会学硕士在读的聪明人。”
米沙听着愣了愣,那种莫名的违和感越发浓烈,却只能勉强说:‘听起来的确会和你合拍,艺术家先生。’
费奥多尔笑了笑,这下是真心实意的温和笑意了:“您说笑了,我只是擅长那么一点乐器而已。”
米沙却有些心烦意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抱歉,我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不是冲你发脾气。’
他琢磨了一下,又飞快找补:‘也不是吃醋或者嫉妒你的意思。’
费奥多尔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怎么会呢?我知道您对我没有恶意和恶感,不然我这颗脑袋早就被搅弄成浆糊了。”
宽慰完,他又温温柔柔的说:“或许您只是仍然对休息时间过长感到震惊而已,这没什么的。”
米沙叹着气:‘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是这样吧。’
米沙:‘那我努力再休息一下,明天再努力醒过来,这次可不能睡这么久了——费佳晚安!’
他又说了一句晚安,一切恢复如常。
费奥多尔笑笑:“好的,晚安米沙,平安夜快乐。”
他也闭上了眼睛,呢喃着将最后一句话吐露:“圣诞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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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注:Моялюбовь.——吾爱/我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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