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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与魔人的热恋(弥韫)


起身拿过桌上的纸袋,其中还装着那只无伤大雅的紫眼睛小熊,袋身上又被雪花浸湿的痕迹,小熊确实干燥无虞。
费奥多尔将小熊放在了床头,顺手又从衣帽间找来一顶全新的帽子,按在了小熊的头上。
他兀自打量着那只被厚帽子压的歪脑袋的笨熊,自顾自的下了结论:“果然还是无法理解您的思维。”
‘明明就很像。’
米沙在心中如此小声的反驳道。
费奥多尔不去争辩,转头又去了书房,靠墙边贴着打了一排排书柜,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临时落脚的公寓。
他从中抽出了一本颇有质感的厚重册子,将书册放在书桌上:“圣诞节快乐,米沙。”
‘圣诞节快乐。’
米沙对那册子的好奇溢于言表:‘这是什么?给我的礼物?’
“一本相册,不论是您在的时候还是不在的时候,我都有收集。”
他的手搭在了相册上,却没有翻开的意思,反而沉吟片刻后诚恳承认:“并不算很贵重,也并不是很多——不过比起其他,您可能会更喜欢这个。”
米沙也是毫不犹豫:‘我喜欢这个!’
他肯定的说:‘有我睡着后的特罗姆瑟之行吗?我们说好的那些地方你有好好去看吗?’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只是极为精准的翻到了某一页——而其上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窗外落雪的飞机窗照。
答案不言而喻,米沙心满意足又尤为期待,快声催促着费奥多尔翻页。
‘是民宿的壁炉!哈,果然和这儿的这个不一样,我醒来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那个装的挺满的冰箱,但你下次不许纯做沙拉虐待我了,对吃饭这件事尊敬一点好不好。’
‘夜晚的街灯——你还拍了这个?不愧是费佳,氛围构图都很棒喔……’
直到那一张相片。
‘唔,是啤酒厂——那天下午,你吃了什么晚饭?’
沉默不语的费奥多尔温声回答:“当地推荐的海鲜料理,我以为您会对我用餐进行突击检查,因此没有懈怠。”
‘把吃饭这种事情当成任务很奇怪诶……’
话是这么说,费奥多尔却明显可以感觉到米沙声音低下来一截——似乎是在感到心虚。
费奥多尔低低笑了几声,将相册又翻过一页。
这次米沙并没有很快的做出惊喜反应,这一页的相片上保留着木质的吧台,暖色昏黄的灯光,穿着马甲的酒保人影绰绰,顶部反射着一连亮色。
——是星野佑再三怂恿费奥多尔去的地方。
也是从这里开始,记录的相片明显多了起来,之前不过是一个场景一两张的记录,而到酒吧里甚至还多的有合照。
米沙沉默了许久,随后轻轻的问:‘所以你喝酒了吗?’
费奥多尔温声:‘几杯白兰地,只是小酌。’
米沙似乎轻轻的叹气,他似乎感到了遗憾。
‘那个人是谁?’
米沙询问:‘坐在你身边的那位,看你的表情不算陌生呀。’
费奥多尔清楚的知道米沙是在询问谁,他也是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
“姑且可以称之为酒友。”他想了想,又聊作解释:“不过我和他都不会酗酒,据他所说他还要照顾年幼的女儿,过一会儿还要去接女儿回家。”
‘看不出来年龄诶,外表明明很年轻。’
米沙嘀咕着:‘他叫什么名字呢。’
费奥多尔说:“布拉姆斯托克先生,一位沉稳的绅士——以及,他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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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接下来应该可以进入我划分的结尾第二个部分(原本是预计三万字每部分一万的)(结果现在已经两倍了[化了][化了])
(算了还在顺利推进就好)

费奥多尔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对人对物都是。
米沙起初的消匿就让他忍不住蹙眉,尽管这道迷音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比现今少了太多太多,但却从未表现出【困倦】的特征。
他似乎越来越具备一些人的特征了,费奥多尔暂且不知是好是坏。
原本还想等着熟悉的声音再次冒出来问好,费奥多尔再去探索一下某人心心念念的酒吧。
却不曾想一连三天,米沙都哑然无声。
从那一天开始,费奥多尔开始对后续的行程加快了速度,并开始计划离开特罗姆瑟后的方向。
他心中预设着最低底线,手中准备着一份礼物,期待着声音在圣诞节前重新冒出。
米沙曾对他说过好几个在特罗姆瑟应该干的事,费奥多尔无甚兴趣,却也忠诚的执行。
酒吧正是其中的一个地点,原本没有什么可讲的,偏偏他在那儿遇见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布拉姆斯托克,一位气质沉静的优雅绅士。
若说他们两人之间是一见如故,未免言过其实,费奥多尔之所以对其留有印象不过是因为这位和太宰治一样,是一位【特别】的人。
从斯托克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波动为始。
以斯托克与自己交谈时的警惕为辅。
最后是绅士遣词造句的奇特韵律,还有那很难说不是特地讲给他听的故事。
有关【天使】的故事。
费奥多尔笃定着布拉姆斯托克与他,与太宰治,与果戈里等,都是与美好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而唯一不同的是,果戈里无法接受这没有边界了无尽头的牢笼,太宰治对此消极冷视,他在寻求扯断这遮羞幕布的绳索。
斯托克似乎满足于现在的生活,美好的、平静的、幸福的生活,而他本人又绝非凡俗之辈。
是因为他的【女儿】吗?
费奥多尔没有时间去探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掌握的情报已经不少,足够支撑他利索的抽身。
而此刻,他向米沙介绍着这份不算轻的礼物,着实也是有些自己的恶趣味在的。
——最特别的米沙,他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呢?
他好奇着每一次米沙的作答,不论对方的答案是否更改。
‘绅士……?’
米沙嘟囔着:‘总觉得你不是在忽悠我就是已经忽悠了他。’
费奥多尔低低的笑了两声:“您似乎总是对我抱有警惕。”
‘是费佳你太可怕了啦....’
他是这样嘀咕着的。
费奥多尔没有再多争辩,只是轻咳一声:“好了,可怕的费奥多尔先生手中可还拿着您圣诞节的惟一礼物,您确定——”
米沙干脆利落:‘我错啦!’
费奥多尔耸肩,轻松拿下这无足轻重的一次胜利,他从不对米沙穷追猛打,因此也是体贴的跳过了方才的事,继续翻阅这本不算薄的相册。
窗外的雪静静地落下,直到翌日天光大亮,也不见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出来。
费奥多尔在壁炉不远处的矮凳上随手拉奏着乐曲,具体品类视心中的听客喜好为准。
比如现在,他就在拉着一首以急促欢快闻名于世的舞曲。
米沙甚至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哼着舞曲,如果是寻常听众的距离大抵是听不见这近乎呢喃的声音的,可他们偏偏离得太近。
正在高潮落下尾巴转入第二次情绪渲染时,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手下揉弦的力度甚至都没松快一下,直到门外的铃声又一次、再一次短促的响起,昭示着可能愈来愈少的耐心。
费奥多尔停弓,手掌轻轻的按在琴弦上让其宁静,随即将其简单收敛放入琴匣,这才不紧不慢的赶在下一次不耐烦的门铃前打开房门。
开的是正正好好,甚至可以看见门外客人又一次抬起差点儿死按在门铃上的手,费奥多尔似笑非笑的看着来客:“您今天没有别的事吗?”
“能有什么啊。”
门外的伊恩穿着长及小腿的灰色大衣,脚上的棕色皮鞋边缘还沾着未拭尽的雪屑。
黑发的好友弯着眼睛冲他眨眼,一边往自己泛红的掌心哈出热气:“——好冷,费佳太没同理心了,竟然一直在拉琴都不来理我。”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却也为伊恩让出了进来的身位,他平淡的说:“硬要说的话在这种新年时候,您的不请自来似乎更让人苦恼哦。”
伊恩卡特嘿嘿一笑,显然也是要浑水摸鱼了,轻捷的跃入室内,换上了明显是待客用的拖鞋。
“费佳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事?”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说起来你的旅行下一站是哪儿。有安排吗?”
费奥多尔摇头,领着他在壁炉边坐下:“不过看您这找上门来的架势,是不打算让我清闲了呀。”
“闷在家里多无聊呀。”
伊恩冲他眨眼:“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话剧,大概一周后在伦敦上演,今早我收到了叔叔寄来的票,特地给你拿过来啦?”
费奥多尔适时表达困惑:“居然这么快?我以为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呢。”
“已经不算快啦!”
伊恩的双手交叉,愉快的解释道:“其实很早就在筹备了,只是剧院申请协调相关卡了蛮久的,现在审批下来了所以就来啦。”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点着头:“那倒要祝福您所熟识的那位编剧先生继续顺遂呀。”
看着伊恩理所应当的摆手,他又继续问道:“不过门票倒是不着急,您来找我,大概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吧。”
“咦?”
伊恩卡特先是讶然,随后失笑:“果然瞒不住费佳你啊,太聪明了吧——”
费奥多尔对他的笑嗔见怪不怪,只是轻笑着。
渐渐的,伊恩敛了笑容,他略微正色的看向费奥多尔,认真的说:“其实呢,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一家研究所兼职一段时间。”
“研究所?”费奥多尔看着伊恩点头,继续询问:“社科类么?”
伊恩摇头:“工科类吧。”
费奥多尔说:“我记得您的专业是社会学?”
这当然是没错的,然而伊恩认真的回答说他所谓的实习只是近似助理的职业,不会涉及科研类,并且他去也是另有目的。
费奥多尔洗耳恭听:“您指的是?”
“费佳听说过国际军警部队么?”
不出所料的费奥多尔表示肯定,而伊恩眨了眨眼,黑黝黝的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准镜随呼吸收缩。
这位外表看起来很是正常文静的研究生先生轻轻抛出了解答:“现如今国际军警部队的首领是名为『亚当弗兰肯斯坦』的自律型独立人格机器人,在经过国际的重重联合审核后获准了领头的资格,甚至在我国政府的牵头下,也将『大指令』也授予了他。”
伊恩自顾自的说:“『弗兰肯斯坦』的研发人雪莱博士就是我要和你前往的研究所主事人,我这次去,也是想要收集一些可公开的内容去完成我的课业。”
听起来有些大胆,不过费奥多尔不关注这个,他更关注另一个关键词。
『大指令』。
分明是极其陌生又从未听闻的名词,费奥多尔却毫无障碍理解了这个名词。
毫无理由的,蛮横全面的接管世界军队的全面指挥,摧毁个人意志,贯彻军队集合体,以麻木温柔的姿态去完成持有者下达的一切命令。
这听起来……实在是非常好用,如果有必要,这的确可以是一份不错的道具。
费奥多尔垂着眼,故作讶然的重复:“大指令……”
伊恩愣了愣,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费奥多尔这样的一般路过音乐家再怎么样也不应该牵扯到真正高层的博弈拉扯。
于是他沉吟片刻,含糊粗略的囫囵应付说:“你可以把他当做……某种战略性的异能武器。”
费奥多尔柔顺的接受了这一说辞,他挑眉又指向这话语中的另一个另一个词汇。
“异能?”
伊恩眨了眨眼,这次倒是没有含糊的:“费佳,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是存在异能力的。”
在费奥多尔瞳孔骤缩的注视中,他又添上一句作为注脚:“——至少曾经是的。”
按照伊恩卡特描述的那些内容,这个世界曾经是有着名为异能力的事物存在。
这样的力量出现是既无道理也无逻辑,在曾经的世界少量的被选中的异能力者甚至可以左右世界局势,是一个相当不平衡和纷乱的世界。
“转机出现在一枚意外出现的武器。”
费奥多尔静静地坐在壁炉边,伊恩业已离开,徒留冷掉的茶底在另一边矮几上,他在暗下来的室内为心中的蓝图又嵌上一块拼图。
费奥多尔轻声细语,不知道是在特地说给谁听:“您听见了么,那位雪莱博士可真不得了,竟然可以研制出抑制异能力的扩散性病毒武器。”
‘……听见了。’
米沙幽幽的回以答复:‘你要去么,那个所谓的实习机会。’
“当然。”
壁炉中的柴火只留下些许残焰,起居室中渐渐的冷了下来,费奥多尔轻笑着起来找到夜色朦胧的窗边,看向了墨蓝的天空。
费奥多尔:“我已经……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他微笑着,是极其的愉悦:“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怎么去解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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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搓手)

第98章 天使落幕
在伦敦北二区的汉普斯特德是堪称历史悠久一片高端住宅区了,而伊恩邀请费奥多尔观看的戏剧,也正是在这里的一处小小剧院中上演。
首次上映的时间正是圣诞节后的不久,伦敦又开始飘起小雪,费奥多尔收住手中的蔽雪的单人伞,抬起头打量这个不算很大的门面。
“斯特拉福剧院。”
他慢条斯理的读出那门票右上角拓印的剧院名讳,随即微笑的看向了与他同行的人。
费奥多尔:“斯特拉福……是姓氏么?”
伊恩毫不犹豫的点头:“嗯,这里的老板是我熟悉的长辈,剧院使用他的姓氏命名的。”
费奥多尔了然,抬步踩过剧院前的几道台阶,这里的残雪扫的很是干净,便独是一处萧瑟的景象了。
绕过一处巷口,便来到了这所谓的斯特拉福剧院。
这是在是一个称不上大型的剧院,大概从外面的体积来看,估计同时只能演绎一部戏剧——那就明摆着不是用来赚钱的了。
再结合着这归属汉普斯特德的地址……大抵只是哪家的富人自娱自乐的私人场合。
思及此处,没梅子色的眼睛眨了眨,费奥多尔的拇指捻过票券上的暗印,出声温和:“带我来这里,没有问题么,这样的剧院——应该只欢迎熟客?”
伊恩耸了耸肩,他今天换了件深色系的大衣,看着倒是没有平时那么跳脱,此时黝黑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伊恩笑言:“也可以是熟客介绍啦,交际不就是这么搭出来的么。”
“比较粗糙的会员邀请制。”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唔了一声:“看来您和那位斯特拉福先生关系真的很不错。”
距离所谓的戏剧开场已经没有多久了,从门厅咨询再由少数服务人员确认,中间见过的客人是在称不上多——根据费奥多尔的推测,即便是在这个规模不大的私人剧院,大概也填不满观众席的二分之一。
但凡是来了的,却有肉眼可见的皆是人中龙凤。
若要细细分析这样多的来客究竟谁是谁,恐怕是现在最不实惠的做法,因此这位人群中罕见的斯拉夫人只是淡然的环顾全场,再回过头来对自己的引荐人说话。
“斯特拉福先生可挑剔了。”
伊恩卡特耸肩,声音不高不低的说:“没有固定的开演时间,没有明确的名目排表,几乎没有在任何线上下中宣传过剧院及其相关作品,完全是为了自娱自乐。”
费奥多尔眨眼,随即轻柔道:“可从来宾的人们来看,这位斯特拉福先生在大家的耳中,应该也是颇有美誉吧。”
这话自然不是凭空的一句恭维或者宽慰,在场众人中大多数的确皆为期待的神色——甚至还有没那么有定性的不时望向背后的表演厅出入口。
就像是在期待这位和姓氏一样古怪的埃文河畔先生从天而降一样。
伊恩扯了扯嘴角:“还没过圣诞假期,这出戏剧上演的又突然——肯定很多被其他事务绊住脚的人在捶胸顿足呢。”
费奥多尔皱了皱眉,似是难以理解为什么一出戏剧会被这样多的人看的格外重要。
伊恩果然中招,他压低声音透露道:“还记得前几天你答应我的,后续要和我一起去实习这件事么?”
费奥多尔轻轻点头。
伊恩低笑:“斯特拉福先生曾经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正说着,厅内的灯光却是猝然一暗,这甚至还有因为这举动而小声惊呼的人。
凭借着两只眼睛都持平的良好视力,迅速适应了黑暗的费奥多尔目光看向了那蒙着闷沉的猩红丝绒幕布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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