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多了,而且超了好多(痴呆)[化了][化了][化了]
问题不大……不大,米沙睡着的那段时间费佳干了不少事,已经飞速推了一节进度——这个后面会插叙补上的,是还蛮重要的情节(倒下)
稳住……祢祢,稳住,你可是手握细纲的女人[裂开]
第95章 玩笑而已
圣诞节米沙醒的很早,虽然到现在也还没有明白他究竟有没有睡眠这个需求,但当费奥多尔睁开眼,声音喑哑的开腔:“……米沙?”
对方的确是毫不迟疑的应下:‘我在哟,费佳。’
费佳不自觉皱起的眉宇舒展,掀开温暖的被褥在床边坐起,梅子色的眼眸看过房间一角的时钟。
堪堪才过七点,不过对于陀思而言,也已经是相当罕有的晚起了。
费奥多尔心情不错,他温声调侃道:“您今天起的很早,真厉害。”
米沙不是没有听出这人语气之中的调侃,不过他的心情实在是好,因此佯装没有听懂那层意思,转头催促:‘还记得我们昨天说的吗?快点准备出发吧——我们可是只有半天时间呐。’
费奥多尔应付着耳边的吵闹,无奈的应下那并不合理的要求们,米沙是惯会折腾人的,偏偏费佳对他又是个溺爱无度的态度。
想要在圣诞节当天置办大量的节庆用品严格来说不是什么轻松差事,奈何费奥多尔此人实在是神通广大了一些。
于是乎,仅仅一个清晨和半个下午,那间租赁下来的客居公寓就以惊人的速度染上了鲜活气息,而在费奥多尔将那枚备受瞩目的金星固定在冷杉的树尖儿上时,他的心底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不愧是费佳——现在还不到三点呢!’
听着米沙的赞扬,费奥多尔下意识看向起居室的窗外——当然是没有阳光的,这东西在伦敦活像什么管制品,稀少的可怜。
不过可以望见絮絮飘下的白雪,映着隔壁楼栋红墙,即便是在昏暗的阴天也很是惹眼。
他能看见的现在大部分时候都可以等价于米沙看见的,因此不出所料的心底也飘出了比刚刚的赞扬还要真诚的惊呼。
米沙:‘下雪了诶!’
他催促着还没歇下来的费奥多尔师傅走去窗边:‘去看看—去看看嘛费佳——下雪的圣诞节,多应景漂亮呀。’
费奥多尔当然是毫不意外的应下了,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轻声说:“您似乎很喜欢雪天,在特罗瑟姆时也是喜欢支使着我坐去窗边。”
米沙痛快的承认了这个小偏好:‘对呀,而且费佳和雪天很配,两个搭配在一起我就会有双倍的开心。’
“开心?双倍?”费奥多尔晃了晃脑袋,消化着这语气中不加掩饰的喜悦:“您的喜好总是让人意外。”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纵容了这无伤大雅的爱好,飘雪的伦敦温度有多低自然不用多言,费佳就站在隐隐散出冷气的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雪天。
他听见米沙满足的喟叹。
在此时,言语是最没有意义的沟通,费佳的眼睛纵容的看着窗外的天地,左手食指动了动,最后还是轻轻的捂住了心口。
隔着那层松软的毛衣,他感受到心脏声如擂鼓。
还有一个心脏与其相抵,费奥多尔背负了真正意义上的两倍生命。
米沙没有发现费佳的自我剖析,一如他没有察觉费奥多尔态度的微妙变化,他借着俄罗斯人的目光看见了雪地里的一点墨色,困惑便上心头。
米沙唔了一声:‘费佳,那是谁。’
米沙看见的,费佳当然不会遗漏,听见这个问话,他轻叹一声:‘是……’
还没吐出这路人的来历,那敏锐过头的来者便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毛茸茸的黑毛脑袋晃晃抬起头来,露出那张精致俊秀的脸来。
随即,来者坏笑一下,俯身从路边的薄薄积雪中团出一个雪球来,随后后撤步屈膝——抬手蓄力——
那细软的雪球砰的砸到了费奥多尔的面前来,米沙被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感官格外敏锐的青年已经乐的弯了眉眼,又快步的走出了窗户所能看见的视野范围。
费奥多尔长出了一口气,没有要打开窗户管管那滩雪水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接上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题:‘是捣蛋鬼,您催促我买的糖果有用了。’
‘……’
不知为何,米沙不出声了。
可费奥多尔倒是对这此没有反应,他轻笑了一声,走到了玄关静立片刻:“您准备好了吗?”
‘嗯?’
米沙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心情略微沉郁,偏偏又没听明白这话:‘准备好什么?’
门铃被按响,费奥多尔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有人卷着冬风入了玄关:“圣诞节快乐!!”
费奥多尔缓慢的眨了眨眼,再度描摹了一遍面前人俊秀精致的面容,唯独那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分外扎眼。
他挑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圣诞节快乐,伊恩——你来的有点早了。”
随即,他听见米沙在心里短促的惊呼了一声。
被称作伊恩的青年扯出笑容:“因为圣诞节就应该早早的找好结伴的人呀,倒是费奥多尔你,我记得你不是说对于节庆氛围之类的东西毫无兴趣么。”
因为有的人很有兴趣呀。
心中是这样想的,口中也是这样答复的,然而伊恩的好奇心深重,由此毫不迟疑的接上了话:“嗯?谁?”
费奥多尔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人招待进来。
费奥多尔:“您先坐吧,我去厨房泡一壶茶来。”
伊恩很好说话的点头,在察觉到费奥多尔不想回答后也不再次追问,跟着他在客厅先行坐下,唯有好奇的目光时不时的又看向俄罗斯人。
费奥多尔并不停留,而是极为流畅的走进了厨房,甫一踏入厨房,米沙犹疑不定的声音就在心底响起。
米沙:‘他……你……你也发现了?’
费奥多尔行云流水的找出茶具、茶叶等物件,心中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您是指什么?’
米沙恨不得跳出来谴责他了:‘别开玩笑了,那位卡特先生,他的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不,不只是声音,米沙有一种直觉,那人的长相也好身高也好,大概都是与真实的他一模一样的!
唯有眼睛和头发。
不知为何,唯有发色与眼睛,偏偏会给他强烈的违和感。
米沙为之恼怒:‘您是因为和我相同的感受才和他认识的吗?那我我是什么!’
费奥多尔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热水壶中的水温停留在一个中意的数字,他走过去提起水壶,缓慢的冲泡起了红茶。
费奥多尔慢条斯理的回话:‘连【您】这样的称谓都出来了,看来您气的不轻。’
他顿了顿,又流畅的接着说:‘但还是容我为自己申辩一二吧米沙,在昨天之前,您昏迷了近一个月,而我和那位伊恩刚刚认识两周。’
米沙一愣。
费奥多尔适时的低下了头,又探手试了试茶壶壁的温度,声音也跟着低下去,似乎心情也回到了那段糟糕至极的时候。
费奥多尔:‘如您所想,我的确再见到那位先生时与您有着完全相同的感想——我甚至觉得或许您消失就是作为他回来了,可我一开口就知道尽管形貌声音相似无比,他并不是您。’
米沙怔然:‘你……’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平静的继续说:‘但我笃定您与他必然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因此和他成为了朋友,而不知是不是巧合的一点,昨天您又醒了。’
米沙低声质问:‘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打算怎么做。’
费奥多尔端起杯具与茶壶,神色不变温和依旧:‘找到您。’
‘或者耐心耗尽,杀了他。’
费奥多尔不是个好人。
即便是被注入了虚假的记忆,虚假的过往,他的本质依旧坚定不移,当他想要做些什么,一切都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譬如伊恩卡特,这位年轻有才的研究生,自以为遇见了知己,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米沙肃声驳斥回去:‘不行。’
费奥多尔招呼着伊恩喝茶,心中却是反问:‘为什么?您也觉得那具身体应该是您的不是么?除了头发和眼睛有些碍眼……但这不是问题,您应该多关心您自己一点。’
‘这就是你不惮于向我展示心意的原因?’
米沙明悟,即刻厉声试图打消费奥多尔的想法:‘你想都别想,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我只是附着在你灵魂上的碎片或者倒影,你要是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动手,还说不是神经病?’
费奥多尔不为所动,呷了一口芬芳的红茶,他垂着眉眼与伊恩相谈,心中却一心二用着和米沙辩驳:‘您说笑了,我从来没有说我不是神经病,我曾经只纠正过您——您不是精神病的特征或者产物。’
米沙只觉心下一凉,像是头一回正视这个对他纵容有加的俄罗斯人,却又有些莫名的激奋,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样的费奥多尔才是他应该看见的费奥多尔。
可沉默或许有些长久,以至于费奥多尔先退了一步:‘不过您也不用忧心,那只是我病急乱投医的胡思乱想而已。’
费奥多尔温声劝慰,不知是不是虚情假意:‘我巴不得您能长栖我身,若非您唐突消失,我也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呀。’
米沙喉头一哽,却更从中读出了寒凉的滋味——他可还没打消这疯狂的念头,不过是昨日的苏醒堪堪止住了行为而已。
可如果他再莫名沉睡不醒,费奥多尔又会做出一些什么?
‘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幻想而已。’
米沙沉声:‘唯一拥有的也只有【米沙】这个称谓而已,也只有你知道,如果哪一天我消失了,只能证明我过得更好,而你也更应该过得好。’
‘这个世界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事情,干嘛执着于一个脸都看不见的声音么。’
费奥多尔不为所动,他几乎是认定了:‘如果是在认识卡特先生以前,我或许会认可您的这一番理论,可已经来不及了,米沙。’
他动了动唇,却是直接从脱口而出:“您骗不了我了,米沙。”
伊恩正在分享自己白日遇见的趣事,闻言先是眼睛失焦一瞬,那双有神的棕褐色眼眸虚虚的望着费奥多尔,随即摇了摇头,茫然的看着新识的好友:“你刚刚说什么?费奥多尔。”
“没什么。”
费奥多尔吹开茶水上的浮沫,笑得温文尔雅:“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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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伊恩≈佑,可以理解成模拟的人工智能。
不过模仿的蓝本不是佑,是最初的,出现在伊恩梦境中过的黑发小男孩【星野佑】
只是玩笑,却让米沙再次默不作声。
费奥多尔对此心知肚明,却毫不后悔——或许是某种直觉,他清楚的知道米沙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形如消失的沉眠,而是静默的,无时无刻的注视着他。
是观察,是发现,是了解。
费奥多尔对此毫无意见,他任由米沙认知自己,又与一无所知的伊恩先生用过了圣诞节大餐。
伊恩卡特毫无疑问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青年。
他似乎对费奥多尔很有好感,明明前脚约好的晚餐尚未用完,后脚又邀请他一起去看一月的一场戏剧。
“不是什么很大的剧目和剧院,是我的私人珍藏噢。”
伊恩笑着对坐在桌子对面的人这样说,费奥多尔也很好的给予了足够的情绪反馈:“是吗?不知道是怎样的剧目?我对此类艺术了解很少,希望不要让伊恩失望才是呀。”
伊恩很好说话,就像费奥多尔对米沙那样好说话:“放心,是亲近的人的原创剧目,还是第一回搬上舞台演出呢……费佳感兴趣的话,那我就拜托对方留两张票了?”
“我的荣幸。”
费奥多尔轻巧的回答:“就是又欠了伊恩一份礼物,这次倒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了。”
“说到礼物,你送到我家的圣诞礼物我已经拆了。”
说到这个,伊恩也想起来了未竞的疑惑之处:“一面镜子……虽然可能不是很礼貌,但可以问问你为什么挑选这个么?”
若是说敷衍,大可以有更多更随意更方便的物件可供挑选,若说是恶意,费佳偏偏又与他交好,但若说是善意,又是在品读不出什么美好的祝愿……
伊恩先生虚心请教,还是选择直接从送礼人这里找答案。
费奥多尔挑眉,倒也不惊讶,只是微笑着说:“在某一个国家的古代文化中,人们常以万物为镜敦促自己砥砺前行,我送伊恩这面镜子,只是希望您能够一如既往,一如继续的清明前进而已。”
完全自洽的解释,伊恩受用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他的心意,随即又从身边拎过一个牛皮纸袋,越过桌子递给费奥多尔。
“唔,送你的圣诞礼物——你的解释实在让人高兴,我就没忍住。”
费奥多尔接过纸袋,指腹感受到了硬质包装之下的柔软触觉,他挑了挑眉:“我看了可以打开吗?”
“当然。”
他得到的答案是一个微笑。
不紧不慢的拆开牛皮纸袋上的封口贴,费奥多尔探目看去,只瞧见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唇角浮出合宜的微笑,他拿出了那个不比手掌大很多的公仔熊,看得出来的确是质量不错的制品,被短细的绒毛触及的掌心激起浅浅的痒意。
梅子色眼睛适时浮出困惑,他将小熊正对着伊恩,意思一目了然。
伊恩却游离了视线,像是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要什么美好的祝愿是没有的...我送这个给你的理由,只是觉得这个跟你有点像的样子。”
费奥多尔挑眉,难得的讶异溢于言表:“和我像?”
他重新打量这只憨态可掬的毛绒小熊,可不管怎么看都只能看出那极为刻板的可爱与柔软,与自己毫无相似之处。
鬼使神差的,他询问着:“您也想给它戴上哥萨克帽么?”
伊恩没有听出这话的端倪,于是回答他的是茫然的眼神,而米沙则悄然冒出,幽幽的说:
‘小熊的眼睛和你是一样的……还有,我挺想给它戴帽子的。’
费奥多尔一愣,将毛绒小熊翻过来,指尖轻轻碰过冰凉的玻璃眼珠。
虽然沉默,伊恩却一直关注着费佳的反应,在看见他轻点小熊的眼珠时,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略微狡黠的笑容:“果然你也发现了吧?”
费奥多尔扯了扯唇角,做出无奈的姿态:“有点强词夺理了,但的确是一份可爱的礼物——感谢您。”
“不客气。”
伊恩心情愉悦的晃了晃手指。
用餐流程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餐后甜点环节,侍者端上小巧的苹果挞。
费奥多尔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甜点,若有所思的眨着眼。
“费佳?”
伊恩突然又叫他。
待费奥多尔抬起头,便看见这位认识不久的新朋友定定的注视着他,比起之前有些过于流于表面的笑容,现在那双眼睛透出来的情绪要真诚的多。
也要冰凉的多,就像窗外正在徐徐飘落的雪。
伊恩眯了眯眼,掩下转瞬即逝的别致情绪,他的话语带着轻微的笑意,像是朋友寻常的互相问好。
伊恩:“你觉得,现在的人生过得怎么样呢?”
费奥多尔扬眉,梅子色的眼睛宛如深沉潭水,让人难觅情绪的踪迹。
“啊,是的。”
费奥多尔笑眯眯的答复:“我很满足于我现在的人生哦。”
而就在这样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的会餐交集中,没有成功当成哑巴的米沙又悄悄地钻了出来。
‘说谎。’
米沙揭穿了根本就不走心的谎言:‘费佳是骗子。’
圣诞节应该唱圣诞歌,准备糖果,参加社区活动或者去教堂参加弥撒,拆礼物同样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不过这些更多是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的活动,费奥多尔身边几乎无亲无友,而与伊恩道别以后,他踩着松软嘎吱的雪回到了公寓。
下午出门前熄了火,屋里很冷。
费奥多尔呼出一口热气,他慢腾腾的点火,开灯,泡茶准备点心,最后从书房提下来一个大大的琴盒。
调试琴弦,他久违的为弓毛擦上松香,用软布轻轻拭过琴身,就像为这个漫长的特别夜晚找一点特别的事情做。
米沙静静地借着那一双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终于,终于,他还是没有按捺住。
‘我的圣诞节礼物呢?’
费奥多尔的动作顿了顿,却并没有讶异的情绪,他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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