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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乌兮子)


方恪的眼球在颤动,他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但脚下大片大片的红色却在提醒他:这里不欢迎他。
这里容不下他,哪里都容不下他。
他终于将手从沈辞年口袋里抽出,然后将沈辞年推远了点。
“要我死吗?”他语气很平静,“我跟他们一起去死,可以吗?”
没人说话,只是都冷冷地看着他。
良久,一个声音冒出来:“你不配。”
方恪忽然暴发,他用力甩开沈辞年牵他的手,怒斥:“老子的功绩你们他妈的几百年都追不平!老子不配,行,老子不读了!读你奶奶个球!”
无动于衷,那些人的神情一如方才那样冷漠。
“你不是不想读,你只是不敢。”
方恪忽然发现自己在对牛弹琴。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为什么不敢,他又没做亏心事,他不下副本就不下了,又怎么样呢?本来他是要死的,不知道沈辞年用的什么方法救的他,可能又是上次那种药吧。
方恪忽然就很泄气,他这段时间被充满的心气在一瞬间泄了个干干净净。
他意识到沈辞年又跟宋书衣见面了,不然哪里弄的药呢,宋书衣这么大方,他们的关系这么好,沈辞年说不熟是避嫌吧?
沈辞年买下他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完成监视任务罢了,沈辞年也担心他背叛人类对不对。
沈辞年引导他,都是带着目的的,想把他驯化成没有威胁又好用的猎犬,是吗?
沈辞年跟玩家会跟安全局是一伙的,对啊,沈辞年是玩家会的副会长吧。
好烦……好烦……好像又回到了原先那种状态,心里没有一刹是宁静的,即便沈辞年就在他身边。
似乎就连沈辞年也不再能让他安静了,他的病好了一段时间,现在却变得更严重。
他不想为一群傻B迁怒沈辞年,可他控制不住烦躁的心。
他转身想要离开,身后门里,那群学生却忽然齐声:“为人类,求新生!”
一声一声,在他耳边不停绕着。
“求你妈!”方恪大步跑起来,尝试把那些声音赶出大脑。
很快,就跑没影了。
沈辞年收起伞,感应了一下方恪的方向,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化作黑雾去追,只能招了辆出租车,抄近道去截人。
方恪闷头跑进了一家酒馆,夺过调酒师手里的酒就开始喝。
调酒师刚要发作,一个人就坐到了方恪身边:“抱歉,你再调一杯,今天全场我请。”
方恪斜了眼身旁的人,是苏楠,苏楠的头上还包着纱布,显然不会特意跑出来喝酒。
苏楠看出来他的疑惑,很快解答:“听说你身体好了,今天是你报道的日子,想去送送你。”
方恪很早就没了母亲,但他,他是方恪的娘家人,他是替方恪的母亲去送的。
“刚到就看见你跑了,就一路追了过来”,苏楠看着方恪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乱七八糟的酒,他眼眸暗了暗,声音沙哑,“不要这样,方恪,我会为你难过。”
“你难过也不关我的事”,方恪继续闷头喝酒,苏楠想按住他的手,但很快被他挥到一边。
“别喝了”,苏楠没舍得语气太凶,他这些天一直很憔悴,也很担心,直到那天偶然看见方恪好好的出现在超市里,他悬着的心才放下,可他心底的苦涩却越酿越浓。
他知道他不该,可……
“宝贝……别喝了,听话”,苏楠伸手,拇指抹去方恪嘴角的酒液,“我真的会很难过。”
“本来我今天就回唐县的,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方恪倒酒的手忽然停住,他猛然转过头:“带我走!”
带我走。听到这句话,苏楠浑身一震,然后手指攥了下桌沿。
怎么办呢,那些呼之欲出的情感好像要压不住了啊。
其实他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把姐姐留给他最后的宝贝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后悔当年没有带他的宝贝走。
好后悔,那现在,是不是可以……
无论可不可以,其实他都没法拒绝吧,从那一天起,他就注定了永远都没办法拒绝方恪啊。
情绪在失控,但他仍然应该理智地告诉方恪这样做的后果,他看着方恪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如果我带你走,安全局迟早会发现异常,到那时候他们万一决定击毙你,你该怎么办?你在意的那个人又该怎么办如果你都不在乎,好,我带你走。”
方恪刚要答应,却忽然看见门口有一道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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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走不了了,先帝逃跑未半,而中道被截。

第61章 打上奴隶的印记
沈辞年就靠在门口,姿态很随意,身上的威压却很沉很重,仿佛是一座山挡在了门口。
苏楠坐着没动,眼皮微微下垂,盖住所有情绪,反倒是嘴角笑着轻推了方恪一把,“去吧,让他哄你。何必跟着我……受苦。”
他很爱方恪,自认比沈辞年爱,但沈辞年能给方恪更好的生活,沈辞年比他更会照顾方恪。
所以苏楠又一次当了逃兵,还没等方恪答,就起身独自离去。
就跟那年把方恪一个人丢在医院一样,他就这么直接走了,没给方恪挽留的机会。
苏楠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一株风滚草,没办法落根,也找不到自己的乡究竟在哪,只是徒劳地在沙漠里随风飘荡罢了。
他与沈辞年擦肩而过,沈辞年稍微让了点位置,容他的身躯挤过去。
然后他听到身后有一声温和的:“过来,我又怎么惹你了?来这,我哄你。”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心里酸涩得厉害,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看吧,他就说沈辞年更会哄人一些。
他消失在风雪中,并决定不再回来。
有的人,生来就是个竹篮子,注定打不了水。
没关系,虽然没办法打水,但他可以装一篮子鸡蛋,每天早上煎给自己吃。
方恪没过去,心脏在颤,但他再次拿起一杯鸡尾酒,浅紫色带着白云似絮状物的酒颜色很漂亮,灯光下像是一片璀璨的星云,品尝起来前调是蓝莓味,很特殊很不一般,后调却骤然平凡,成了一杯普普通通甚至算得上劣质的葡萄酒。
在想明白沈辞年跟玩家会是蛇鼠一窝的一瞬间,惊艳的前调就足以落幕,后调么……
沈辞年是这杯鸡尾酒,让他失去了品味的兴趣。
他就这么端着酒杯,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沈辞年面前,扬起酒直接泼在了沈辞年的衬衫上。
“哄你爹”,他这样说,语气淡漠得不像话,“老子不需要。”
他不需要这种虚情假意的新生,也不需要这种“楚门的救赎”,他就是一只地沟里的臭老鼠,他就应该臭着烂着这特么才叫回归天性!
改你妈改,不改了!
方恪一把掀翻一个刚要停摩托的路人,自己一屁股骑上去,油门拧到底。
轰隆——轰隆——日——
摩托车冲出去,方向……没有方向,方恪只是在乱骑。
沈辞年还站在原地,任由酒水从完全打湿的袖子处滴落,近乎完美的温和神情再一次皲裂。
他没有生气,不至于。
方恪的确是好的很。
人们常说,A市是一座三面环海的岛,一座位于北方寒冷的岛。
方恪沿着海岸线骑行,一直骑到摩托没了油,车轮在冻住表层的沙子里深陷,他才停下这种无休止的发泄。
其实没什么意思。
这里原先也许的确是海,但如今它只是一大块冰。
世界变成了一个冰柜,冰柜里的是什么?不过都是些速冻的食品罢了。
饺子和包子有什么区别呢?好人和坏人的灵魂其实不过都是诡异的食物。
方恪躺在海岸线的沙滩上,四仰八叉。
泥沙上的冰化了,泥巴色的沙水渗进他的裤脚,他米白的裤子脏了,最喜欢的毛衣脏了,脖子上的围巾更是藏满了沙子,动一动就往脖子里漏。
其实很累。
方恪忽然想变成一只懒洋洋的寄生蟹或者一块小小的藤壶,那样可以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只是对付一只腐烂的椰子或者海里的浮游生物。
或者投入大海。
变成一只海龟或者海蜇,在海洋里划划水或随波逐流就行,简单的大脑不需要思考人类那样复杂的问题,也不会拥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感。
方恪躺了很久,神色呆滞看着惨白的天空很久,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颓废。
因为他在后悔,他后悔了,两年多前他还太小,他太天真,他以为只要他成了高玩,只要他超过方济民,他就会收获跟方济民一样的尊重。
他以为方济民会高看他,会跟他道歉,会在他面前忏悔,会说自己对不起他和母亲。
他以为他登上了顶峰,就能摆脱掉纨绔子弟方大少的名声,就能让A市那些鄙夷他的少爷小姐们改观。
但,不是的。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他的境遇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加糟糕,比原本多了数十倍的猜疑让他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笑话。
他那么努力爬到山顶了,展现了他惊人的天赋,也不过是从一个“遭人诟病的颓废少爷”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叛徒人奸”。
哦。方恪恍然大悟。
——哦,是我自己努力跳进了深渊。
原来他不是在向上攀爬啊,他还以为他真的登顶了呢。
原来他是在往深渊里坠落,他可真棒,一下就给自己选对了死路。
原来不是在前线冲刺就可以成为英雄。
前线当然也有苍蝇,苍蝇是英雄么?不是,苍蝇就是苍蝇,苍蝇再怎么努力扇动翅膀去扰乱敌人,苍蝇还是苍蝇。
方恪带回再多物资,再多人承过方恪的恩,方恪还是方恪,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老鼠。
老鼠,你为什么不去配合科学家做实验
方恪,你为什么不去保护御灵人下副本
你看嘛,方恪就是一只老鼠。
方恪半翻着白眼,自言自语:“老鼠,你怎么还没让海浪淹死,你他妈到底死不死,你不死,我死。”
“副本,下副本,方恪,快去下副本”,方恪翻了个面,趴在泥沙地上,任头发和五官都被脏污涂了个彻底,他自说自话的时候,泥沙进了他的口鼻,他却恍若未觉,“你没死就去下副本,你他妈的怎么还不下副本!你脑子摔出来了关我们什么事,快去下副本!”
0221躲在方恪灵魂深处,它一个诡异竟然觉得方恪比诡异还诡异,它觉得方恪肯定是疯了,精神出问题了,这场面太惊悚吓到它了,它默默在屏幕上打了个问号。
精神分裂人格分裂臆想症玉玉症表演型人格
它思考了很久,最终道【您疯了】
正是A市时间上午八点二十三分,周日,带着小孩来海边挖贝壳的女人远远看见了海岸线上有具“尸体”,她忽然吓得猛尖叫一声:“啊——!”
方恪终于坐起来,然后又站起来,一脚踩上了冰面。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只是在海冰面上走着,离陆地越来越远。
离岸边的人类越来越远。
一个深海里的怪物,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上岸。
因为他始终不可能真正融入城市和人群。
一直走到再也看不到陆地,天已经很黑很黑了,他全身都冻僵了,很冷也很累,他精疲力竭,终于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努力过了,也尝试得到人类同胞的救赎。
他找了好多年,找到了又怎么样呢,一点效果都没有。
人类,救不了他,而他,也不再对人类抱有希望。
走投无路的时候,无神论者的坚强战士也不得不求神问卜。
“神……”他就这么伏在冰面上,低喃,“哪个神都好,求求你,带我走。”
“我……愿意做你的……信徒……”
手上的戒指忽然冒出黑烟,在夜色里显化朦胧的人形。
黑色的,但他身上却有神性的悲悯与温和。
“我不同意”,神说,“因为你并没有真正臣服我。”
“你只是太痛苦了,想利用我帮你解脱。”
方恪骤然捂住了耳朵。
谁要你了。谁说这世上只有诡神一个神了。他没说要投靠诡异。诡神算什么东西。
太刺耳了,那些话,戳得他心窝子疼得要命。
是利用,又怎么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哭了,他只是在心里恨,恨面前这个诡东西。
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又没想利用你。
他恨诡异,他这么痛苦都是拜诡异所赐!现在诡异又跑到他面前来冷嘲热讽看笑话!
什么诡神,卑鄙小人。
“滚”,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滚!”
“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请求,但我给你第二次神眷”,沈辞年轻叹一口气,其实是第五次,两颗药丸、一次起死回生,一枚戒指,再加上这次。
又或许,其实是第无数次。沈辞年还是觉得,方恪像他曾经那个信徒。
方恪一点都不在乎什么神眷,他一点都不稀罕。
他只是觉得后背靠近心窝处的地方忽然一烫,什么东西印在了上面。
那是一朵深蓝色的玫瑰,方恪的背脊很瘦,脊骨线很深,玫瑰的茎正好有一部分与这条线重合,这朵漂亮的玫瑰看起来就有点立体。
像是从尸体上破土而出。
克兰因蓝代表“极致的纯粹,绝对的自由与理想主义”。
克莱因蓝是人死后瞳孔的颜色,常言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死后从窗口窥见的或许便是人的灵魂。
人的灵魂的确是这样美丽的蓝色。
这个神眷的意思是:给你打上奴隶的印记,当你死后,灵魂应属于我。
但你死前,作为你灵魂的主人,我将赐予你肉-体绝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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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微博超话已建,大家可以在里面发帖啦[让我康康]

方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在了冰面上,又是怎么晕过去的。
他不知道沈辞年是怎么找到他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沈辞年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垂着头,眼神微沉地看着他。
身下的那块“床”很小,“床垫”是天蓝色的,上面铺着云朵一样柔软的小毯子。
这是一个……
方恪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在沈辞年的房间,他身下躺着的是一个小狗窝!
实话实说,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沈辞年:带着十足漫不经心的态度,没穿袜子的足尖竟然把他当只宠物狗一样轻踩。
起反应了。方恪有些难耐地弓了一下腰背。
沈辞年似乎对他的状态了如指掌,很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踩上他肩头。
像是某种嘲笑或者炫耀。
方恪捏起拳头,没轻举妄动。
“我说过什么?”沈辞年慢慢碾着他肩头,眼神里却没有多少厉色,反而全是调情的意味,“长了嘴也不会问,遇到点事就选择逃跑,你当我有多少耐心给你耗着玩嗯?”
方恪轻轻喘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连情欲都不受自己掌控,他脸色更加冰冷,偏过头去,冷漠地反唇相讥:“我问你就说”
“你问与不问,我都告诉你。你在想什么我也清楚得很,我原以为你会聪明点”,沈辞年用脚背勾起小狗的下巴,俯身对视,“三百亿不是个小数目,方恪,你说你是什么?你属于谁”
“我是不是该给你脖子上挂个铃铛,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是什么身份”
方恪有点恼火,但他没动,刚要咬嘴唇,沈辞年的手就捏住了他的脸,不许他咬下去。
沈辞年微微眯着眼睛:“这是第一次告诉你这条规矩,我不同意你伤害我的财产,再有自伤或者自杀的行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和残忍。”
言下之意,合着他方恪是沈辞年的财产。
方恪的指关节开始咔咔作响,但他这点抗议沈辞年压根没放在眼里。
“现在,向我提问”,沈辞年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托着他下巴的力道也骤然一松。
“提醒你一下,跪姿。”
方恪只当没听见后一句,他抱着腿坐在软乎乎毛绒绒的狗窝里,把头埋进膝盖,声音很闷,带着一点点委屈。
“你,你跟,跟宋……”
“如果你一直坐着,那么,我拒绝回答。”沈辞年当真抛下他不管,把椅子转了个边,甚至打开了电脑。
小窝就在电脑桌旁,方恪埋着头坐了很久,忽然就开始无声地哭。
心脏在一揪一揪的疼,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他竟然坐在某个人的旁边跟个狗崽子一样委屈地哭!
哭了一会,他哽着声音:“你,你站,站在哪,哪…边…”
没人回答。
沈辞年专心致志看着电脑屏幕,滑动着鼠标的右手忽然一顿,他的裤脚被一只狗爪子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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