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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后悔了(楚君山)


“郎庄。”
听见何金玉喊他,他心里软得不像话,任由何金玉慢慢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正对他。
郎庄惺忪的眼皮还未抬起,利落的巴掌已经扇得他侧过头。
被打的脸颊火辣辣泛痛,郎庄茫然地看过去,紧接着迎面挨了一记猛拳!
这两下打得他头晕眼花,趔趄几步扶着屏风,大脑嗡嗡作响。
何金玉扭动手腕,睨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你一句喜欢我值几个钱啊,就想着跟我一笔勾销?放屁!我念着旧情不跟你计较,以后当个陌生人咱俩屁事没有,但你别太过分了。”
何金玉扭头,浴室门“嘭”地被甩上。
何金玉早上没下去吃饭,管家来催了两三次,烦的他抄东西就摔才不去打扰。
得知这事的郎庄没说什么只让他下去。
房间内。
何金玉半躺在矮脚沙发,手里掐着路易威登随着思绪左右甩。半晌起身,把手表揣兜里,径直冲进衣帽间。
约莫五分钟。
他跻着拖鞋从旋转楼梯风风火火下来,走到在沙发办公的郎庄面前,一股脑的把衣服砸他身上。
“这都什么破烂东西拿来给我穿?我不喜欢,现在开门我自己出去买!”
郎庄推开挡在电脑的裤脚,颧骨的砸伤已经抹了药,另一侧脸还有几个粉色的浅印子没消下去。
他抬头温和道:“金玉,你觉得我会放你出去吗?”
又像昨天那样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和他相处,目光纯真清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何金玉在无理取闹。
“你把我关在这其实是为了折磨我吧?前天让人假模假样审我一晚上,觉都没睡把我送这关起来,让你整天对我发神经,我现在出去买两件像样的衣服也不行?”
郎庄悠悠合上电脑,表情依旧:“不行。”
何金玉气的眼睛都快冒烟了,扭头绕过半隔断夹绢屏风后面坐下,随手按了个频道就不理他了。
郎庄知道,这是真生他气了,他眨眨眼,把电脑放在一旁,掂起两件衣服认真打量了一番。
这些明明是他精挑细选觉得适合何金玉的新款。
他放下衣服,走到屏风后坐下。
何金玉瞥了一眼,往旁边挪,手肘支着靠手,支颐盯着电视屏幕跳动的字画。
郎庄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这样,伸出去的手也在半道缩回来。
他语气讪然:“我让他们把店里所有的衣服搬进来让你挑好不好?或者你想要什么样的直接告诉我,我绝对给你买来,国内没有就派私机空运,私人订制的我就让设计师来给你亲手复刻,你别不说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何金玉抬眼,转头看他。
郎庄读懂他的意味,嘴角僵在脸上,“我能留你的时间不多,金玉,就当是为我着想,你不能离开大门一步。”
何金玉疲惫地闭上眼睛,又把头转回去。
郎庄心里一紧,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电话突然响了,郎庄不耐烦地低头拿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表情瞬间变得难堪。
“有事叫管家。”
他扔下一句话接起电话匆匆离开。
是他父亲打来的,说今天和缙行行长会面洽谈,正好他女儿也在让他去跟人见见。说白了,就是专门给他组了个相亲局。
郎庄挂断电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助理:“郎总,现在就去先生那还是——”
郎庄转头看了眼别墅,抬手招来管家,“去找两个化妆好的,帮我遮住脸上的伤,绝不能被我父亲看出来。”
管家放下手里的风铃,微微欠身:“好的少爷。”
这一趟出去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空旷的郊区公路零星亮起几站微弱的路灯,郎庄也没回来。
管家:“少爷被先生临时叫走,今天估计不会回来了,小何少早点休息。”
“不回来了?”
“对,据说是去相亲。”
“……”何金玉目光有些怪异,管家只是笑笑:“我家少爷其实是一个很专一的人。”
何金玉抿嘴,挥手让他们出去。
他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沉静的水面倒映他浓黑的眼珠。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中,何金玉紧紧攥着把手,看了眼墙壁的钟表,心中开始暗暗倒数。
别墅遣走大部分佣人,只留下几个轮班守夜。
夜风穿过林间,呼啸着冷寒在大地滑翔冲天!在辽阔的天穹缓缓绕了个“U”型垂直砸落,迅捷的速度在空中化作无形的手掌直冲别墅。
阒寂的四周掀起铺天盖地的飓风与滚滚灰尘,别墅的光亮挣扎两下,便深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何金玉立刻跑到窗边推开玻璃,几乎同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撑着窗棂跃身腾起,黑影落地翻滚两圈稳稳落地。
季彦松转头,食指和中指并拢抵在额头冲他比了个酷帅的手势,“兄弟可靠!”
“行了赶紧开锁。”
何金玉推开门,管他要了个小手电,在无垠的漆黑中点亮一小块视线。
“他们很快就能发现电闸被关,我们最多有五分钟时间。”
他持手电照锁,季彦松蹲下,不紧不慢地掏出根合金的圆柱铁线,对准锁孔插进去,“我下手狠,他们醒来得后半夜,你到时候装睡就行。”
如果别墅没有出现意外,他们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失职。
“咔哒”
季彦松推开木门,一手持手电抵在另一只手手腕,朝书房各角扫了一通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侧身让路,同时还警惕地盯着门口。
“你确定他相亲的时候会跟人大小姐睡一觉?别等咱俩这边翻箱倒柜的他杀个回马枪给咱俩逮着了。你倒是无所谓,我可就没地儿哭了到时候,我正青春年少身强体健多才多金老婆还没追到手呢。”
何金玉受不了他,手电对准他,“你怎么话这么多?”
季彦松直面强光,无辜的耸耸肩:“跟朋友话多也正常,毕竟咱俩是过命的交情……虽然是过你的命。”
“……”
何金玉沉默背过身,弯腰在书桌小心翼翼地翻找起来。
“郎庄今晚不会回来的,他爹妈都克他,在父母面前郎庄可不敢胡来。而且这都半夜了,就算没相亲成功也被他爹留在郎家回不来。”
郎家父母出了名的不和,为维持家族颜面才没离婚,生了郎庄就各玩各的。虽说不怎么恩爱,但对待孩子可比他爹妈强多了,这么些年也没亏待过。
这些都是他从小生活在秋冰别苑分析出来的,才敢笃定郎庄今晚不会回来。
至于相亲……他还真不清楚,从前郎庄从未跟他提起过。
“对了,”何金玉突然抬头转身,“医院被篡改的那十几分钟的监控录像你找到了吗?”
“哇塞,何大少爷你真是全球最看得起我季彦松的人了。”季彦松啧啧鼓掌:“先不说我能不能拿到原件硬盘,就算拿到了我也不一定能找到文件签名或者残留的录像碎片。”
何金玉略一思忖,“克隆呢?我记得被恶意毁坏的硬盘可以做硬盘扇区克隆,一天足够了。”
“是个法子。”季彦松点点头。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覆灭,他们翻遍了整个书房也没有找到医院的监控原件。
“他没给自己留备份?真的把原件乖乖交给警方了?”
那就说明原件里的东西已经被删干净了,毕竟他们能想到,别人也会考虑到。何金玉只能暂且放弃监控的事。
他摸到第二个抽屉,轻轻拉开。
他张嘴咬着小手电,两只手把文件翻来覆去的看。
他逐字阅读,聚拢的眉心愈发紧皱,指腹也随着往下渐渐收紧,用力到手腕都在细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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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后面不太好写,我明天还得再磨一下,所以今天先这么点。明天加更哈(确信

空气安静,风也悄悄。玻璃外的风铃被人摘下,风轻一过,只有垂落的羽毛细微在摇晃。
何金玉在睡梦中被强行叫醒,几个人架着他进了盥洗室。收拾好又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被拉着下了楼送到玄关。
他打了个哈欠,不明所以。
大敞着的门口,郎庄笑盈盈朝他走来,靠近他时不忘伸手帮他拨开碍眼的发梢,轻柔的动作不经意扫过他细嫩的眼尾。
“昨天有没有休息好,新购的饭菜合不合胃口?嗯?”
他的眼神如声音一般轻柔,动作缱绻,目光痴迷地勾在他的脸上、耳垂、颈间……
“不愧是我费了大力气请来的造型师,这些东西穿戴在你身上真好看。”
好看到让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何金玉目光移向照人影的玄关理石,看到他一侧头发三股交叉横向编到耳后,别了排用真丝缠绕镀白金工艺制成的栩栩如生的丰收小麦穗,另一侧耳骨夹着镶钻耳夹,夹尾仿鱼尾缀着根纤细的挂坠,淬着细碎的金光。
古欧宫廷风搭配他身上的法式古巴领衬衫与正肩黑西装,与他特有的骄矜感浑然天成。
郎庄盯着他的眼眸黑沉,笑道:“走吧。”
两个人穿过墨绿艳丽的花圃、翠绿草坪上的花洒、雕刻石像的喷泉,最后穿过一条石子小路出了门口,何金玉在郎庄的眼神示意下钻进黑色布加迪。
清晨的金光平铺首都城,冬日里萧条的景象被一层鎏金包裹,连堆在常青树的冰晶都透着光怪陆离的金芒。
何金玉扭脸,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一言不发。
“就算你再不想和我说话,也总得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吧?”郎庄把着方向盘,眼神不断透过内后视镜观察何金玉的反应。
何金玉只换了个姿势,继续不理他。
郎庄深深吐出一口气,道:“你不是一心想为周霆琛洗刷冤屈吗?今天你只有一次机会。”
何金玉眼神松动,转过了脸。
郎庄咬牙,不爽道:“去见李韩扬。”
医院里,SVIP病房堆满冰凉的仪器,形容枯槁的男人仰躺病床,由于长期依靠药物与营养液,他的头发非常稀疏,皮肤蜡黄,关节凸出的骨骼像是根棍子似的撑着没多少肉的枯皮。
几乎没了人形。
何金玉食指弯曲抵在鼻尖,连连后退,郎庄伸手扶着他,“别怕,医生说等他醒了两天就养回来了。”
“这个样子,还能醒?”
“周霆琛进门前,他已经苏醒了,不过Amiton毒性太强对身体造成的不可逆的损害,多亏及时发现给他打了两针阿托品和服下□□保了一条命,但也仅是保命,什么时候能再次醒来还两说。”
何金玉推开他,脸色难看的夺门而出。
他靠在医院雪白的墙壁,眉宇紧皱,忍下胃里的翻涌。
“诶?小何总?”
扭头,见李明霄扔掉擦手的纸巾,径直冲他走来,“您最近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找了好几次都不见您人。”
“你怎么在这?”
李明霄整理袖口,把右边的朝外拉了一截。理直气壮道:“当然是为了照顾我重病在床还没死透的亲弟弟啊,哎……您都不知道我有多累,白天守这个,晚上伺候我那半死不活的爹,偏偏我那后妈也不是个安分的,整天给我找事干,我真的——”
他叹气,无奈扶额:“李家没我可怎么办啊~”
“是吗?”
“当然了!”
何金玉冷哼,扭身走了。
李明霄望着他逐渐模糊的背影,轻佻的表情也一点一点冷却,目光发寒,抬脚踹开病房紧闭的门,大步流星冲进去一把拽来郎庄。
“你不是说只把周霆琛送进监狱就行了吗?我已经照你说的办跟他打假配合了,为什么何金玉会在这?该不会——关他的人是你吧?你他妈把他关起来了?!”
李明霄双眼充血,强劲的手指死死掐着,声音从肺管里低吼:“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扯他进来干什么!”
“你冷静一点,这么大声被他听见了就不好了。”郎庄在他手背狰狞的右手拍了拍。
李明霄触电似的缩手,“你!”
“真正的李韩扬等周霆琛判刑尘埃落定后我当然会给你,别着急,慢慢来。”郎庄对镜整理凌乱的领带,英俊的五官立挺流畅,经柔和的阳光照出几分温润。
他缓缓开口:“不过我最近事情很多,心情很糟糕,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该管的事情就乖乖闭嘴!”
李明霄猛抬眼,却对上镜子里那双阴霾的眼眸,其威胁意味毫不掩饰。
房门被随意甩上。
李明霄颓唐靠墙,双手抄兜,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末了,他瞄了眼病床上那个不省人事的“假货”,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掌心暗自用力——他陷入了两难的纠结。
他不敢保证郎庄一定会将真正的李韩扬给他,但却十分相信,郎庄真的能做到让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李韩扬。
李明霄抬起右手,手背可怖扭曲的疤痕覆盖着暴起的血管,仿佛和多年前的往事一样,难看,难堪。
最终,他痛苦的神情几近冰冷麻木,紧攥的手指骤然卸力,放下了手机。
黑色布加迪宛若城市中身手矫健迅捷的黑豹,轰鸣的发动机沉闷低吼,宛若冲出去的箭矢直.插首都最僻静的地段。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直到布加迪停在秋冰别苑。
何金玉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可余光忍不住偷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何不凡那边已经察觉到异样,现在首都已经开始躁动起来了,金玉,我留不了你多久。”郎庄抬手,指尖虚扫他脸侧的轮廓,眼神不舍。
“所以,我想带你来我最怀念的地方。你知道吗金玉,我每天做梦都想要回到小时候。”
你身边只有我的日子。
何金玉被半拖半请的下车,走到门口却怎么也踏不出那一脚。
郎庄转头:“怎么不跟上来?”
“我怕我进去,就心软了。”
郎庄思考了一下,无所谓耸肩,“没关系,你经常这样。”
昏黄的夕晖斜铺地平线,将一前一后二人的影子斜拉得细长。
郎庄的爷爷选址的时候特意点了首都最清净的地段,广袤的宅院占地千亩,宛若一座宝相庄严的宫殿。可内里却大相径庭,没有所谓奢华的陈设与繁复的风格,而是以精简朴素为主,清雅为辅。
嶙峋叠嶂的石块后面冒着干枯的虬枝,整个景林园裹着冬日的萧条,在寂寥的余晖中尽显颓然。
唯独何金玉幼时钟爱的藤条秋千被养护得很好,没有干枯沙化的痕迹。
他坐在上面,脚尖点地,秋千悠悠摇晃。
带起的风吹动发梢,在秋冬的傍晚、金红色的阳光下仿佛作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郎庄站在他身后,眼底浮现清澈的笑意。
“郎庄。”
“嗯?”
“CPT2D这种病真的治不了吗?”
郎庄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靠近了几步。
藤条与铁架咯吱的沙响,被他洁白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形成一种明显的色差,胳膊被晃动的幅度带动。
“遗传病,跟绝症是差不多的,曾经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父母,说我最多活到四十岁。是在无外界影响最乐观的情况下。”郎庄说:“之前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劝他们再要一个,也许是怕我多想,自从爷爷去世他们绝口不提这件事。”
说到这,何金玉就已经对这个发小没了任何脾气,甚至胸腔都开始变得压抑。
“你跟我这么耗着图什么,就没想过在比别人少一半的时间里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
“当然了,我现在不就正在做吗?”郎庄笑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周霆琛的。”
“……”
何金玉摁着藤椅的手指收紧,眼皮半阖:“医院的局做的太粗糙了,监控缺失、‘匿名短信’、恰巧查房的护士……这些给周霆琛增添嫌疑的证据却也是迟迟不能给他定罪的阻碍,现在唯一能确认周霆琛是凶手的,只有李韩扬本人了吧?”
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一直以来的怀疑:“泥石流那天李韩扬去找你了,所以他脑后的伤是你打的,畏罪潜逃出车祸也全是你的伪装,现在,你要榨干他余下的一丁点价值,让他指控周霆琛杀人,把你的罪名一并推到他身上,对吗?”
郎庄抬头望向染黄的天空,眯起眼:“对啊,你昨天晚上不是都看过了吗?”
何金玉背后一凉,停下了秋千,怔愣地抬起头。
恰巧此刻,远方钟声传来,穿过落日余晖、惬意的傍晚惊起层层涟漪。
“……”
琴房里悠然传出舒缓沉稳的曲调,在宽阔的院落里、在汩汩的细流中、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浮跳动,与某个平静的清晨悄然而至。
①“Iwannafeelyourto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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