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幽愣住:“杀、杀疯了……”
【是啊,他直接把小世界弄崩溃了,现在系统错乱无法打开系统面板,不仅探测不到沈习宴的黑化值,连主系统都联系不上了。】
“……”谈幽:“这、这……”
他“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世界线错乱导致配角的记忆都出现了偏差,对前两世发生的事情感到熟悉也无可厚非。】
好吧,看来是蝴蝶效应了,好在还可以重生,谈幽只能坦然接受,然后沉思想接下来的对策。
“师弟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对这一幕似曾相识?”萧天田搓着黝黑的脸,眼中写满了痛苦:“啧,你说这事在脑子里想不起来咋就这么难受呢,抓心挠肝的呀。”
“师兄,别想了,说不定只是哪次梦里梦见了而已。”谈幽回过神,这才想起面前还坐了一只粉色的扑棱蛾子。
他随口劝了两句,心里倒数三声。
三——二——一——
“不好了不好了!”元宵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行礼:“师尊大事不妙了!”
“唔,你果然来了。”谈幽:“发生什么事了?”
“门内出现魔族内应,此人在向外传递信息时正巧被沈习宴师弟撞了个正着,这会儿已经被押送至主峰的大殿上了。”元宵哭唧唧道:“掌门请您和萧峰主速速前往主峰议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谈幽摆摆手:“慢些跑,仔细点脚下,不要摔倒了。”
灵石叠秀,藤络缠玉,烟霞缭绕其间。
天边有剑光掠过,惊起鹤影三两只,没入嶙峋窍穴之中,那是着急赶路的萧天田和谈幽。
萧天田听说青吾门内出现内应,顾不得想,脑子里被遗忘的事情,拉住谈幽的手就冲出门,粉色靴子踩在本命剑上一溜烟带着他来到主峰。
谈幽心里也是着急的,他听系统说这一世的人有可能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害怕沈习宴走不出自己死在他怀里的阴影,也怕对方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于是任由萧天田拉着自己一路狂奔。
“还真是不得安宁,青吾门居然出现了内应,本尊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和魔族勾结到一起!”萧天田一向嘴碎,拉着谈幽在天上飞的时候就算惯了一肚子风也要碎碎念,等两个人平稳落地后,他的吐槽愈发犀利起来:“可恶的东西,平稳日子过够了非得挑起两族之间的战争才肯罢休吗?真想拨开这些人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够了够了,好师兄,这私人恩怨太重了!
谈幽失笑的拍了拍萧天田的手背,不禁想到上一世的时间线。
自己身死后掌门勾结魔族的事情一定是藏不住了,那时,萧天田发现自己最敬仰,最信任的师兄竟数年来与魔族藕断丝连,心中又是作何感想呢?
“……师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萧天田慷慨激昂的发表完自己的言论后,猛猛抡起手臂拍向谈幽后背。
谈幽没有防备,被拍了一个踉跄:“咳,靠……对对对,师兄所言极是,言之有理,毋庸置疑,无可厚非!”
“……哈哈,没想到师弟居然这么赞同师兄,莫名有一丝小感动呢。”萧天田扭捏了一下。
“……”谈幽:师兄住脸!莫名有一丝小恶心呢。
这谁看见这样一张脸撒起娇来都受不住,谈幽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加快了步伐。
“哎呀,等等我啊,师弟,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萧天田不得不跟上谈幽的速度,嘀嘀咕咕的说“师弟性格似乎变了许多”,“师弟好像开朗了不少”,“师弟有点香”之类的话。
主峰与前两世有些相似,但在细节上又有所不同。
大殿隐于云霭之间,墨玉花纹衬着素白石壁。
檐角仅悬一枚风铃,清音荡开时,廊下流转的符文微亮,似繁星隐于黑夜。
与前两世有所不同的是,这里不知什么时候以琉璃为瓦,白玉作阶,仙莲绽处烟霞自生,好不奢华。
掌门负手而立,站定在仙莲一旁,主峰弟子爱凑热闹,纷纷围在殿下探头探脑,见谈幽与沈习宴出现,自觉为二人让出一条路。
“师弟上坐。”掌门指了指门主座位旁边的两个位置:“与魔族勾结非同小可,需得等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到来,多方会谈出谋划策方可解决。”
谈幽点点头。
等人齐,谈幽凭栏下望,见大殿两侧人影攒动,忘记是哪个小门小派的掌门正在抚剑,剑意门的仙尊指点着弟子要如何来长见识,从前跳的最欢的几任掌门如今垂首不言。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前两世落井下石,联手围剿他与沈习宴的正派修士。
如今他们立在台下,浑然不知谈幽的视线已凝成寒霜。
都是老朋友啊,那日后可要好好招待一番。
“师弟听说了吧,仙门百家收徒向来规则森严,没想到居然还是出了疏漏,让这小贼混了进来。”掌门倒了一杯清茶推到谈幽面前:“还好师弟的座下弟子沈习宴及时发现。”
“哦?师兄称他为小贼,那他可偷了门派什么东西?”谈幽接过茶盏,不动声色将那点茶水放置手边,没有一丝要喝下它的意思。
掌门:“倒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不过是藏书阁的几本孤本罢了,拿便拿了去吧。”
“师兄!此物怎么能是‘几本孤本罢了’呢?那书可是师尊飞升前留下来的东西,里面记录了不少独门修仙之法,据说只要参透一二,便能立地飞升。”萧天田适时打岔:“多少人求不得的东西,怎么能叫那小贼偷拿了去?”
谈幽奇怪,这些事连萧天田都知道,掌门没道理不清楚,那么他为何要那样说?
“好了好了,反正那书也没被拿走,暂且不要提了。”掌门说:“倒是师弟的徒弟……本尊问他此次发现内应有功,想要些什么赏赐,他却向本尊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要求。”
提及沈习宴,谈幽来了精神:“他提了什么?啧,他人现在在哪里?”
“你且自己去看吧。”
正说着,沈习宴一身墨色衣摆扫过台阶,他未佩冠冕只是用银绳束着高马尾,腰间佩着躁动不安的鸦九,浅蓝色的剑穗随之摇晃。
谈幽眨了眨眼,忽然觉得那剑虽有些眼熟。
“诸位,别来无恙。”沈习宴嗓音清亮,带着旁人难以察觉到的违和感道:“别来无恙啊。”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这语气,这眼神,这状态,这根本就不是十八岁的沈习宴啊!
难不成蝴蝶效应一阵风扇了沈习宴一个大嘴巴子,把人给扇出前两世的记忆了?
“沈习宴,先前你说你想见到你师尊再提条件,现在不仅你师尊,还有其他掌门与仙尊在场,你且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奖励?”掌门居高临下问。
沈习宴环视四周,嘴角噙着懒散的笑,目光掠过几位面熟的掌门时,他随手弹了弹衣襟,仿佛拂去尘埃:“不着急,在提出奖励之前弟子有一事恳求掌门同意,不过,即便掌门不同意,弟子按照青吾门的门规走一走流程,长则十五日也能达到目的了。”
他忽然敛了笑意,将腰间代表着青吾门弟子身份的玉佩掷于地上:“今日诸位作证,弟子自请除名,请掌门与师尊将这叛徒之名刻于山门碑上,从此我与青吾门,两不相欠。”
“至于帮助贵派寻得内应的报酬……一个月后请谈仙尊凤冠霞佩,与我成亲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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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康康伦家的预收吧[狗头叼玫瑰]《绿茶队长他又争又抢(电竞)》,预计十一月份开文
沙雕毒舌笑面狐狸受×醋王记仇绿茶忠犬攻
宿弃,人赠外号“电竞圈笑面狐狸”,某次线下活动黑着脸从商衔卿面前飘过,从此被全网盖章二人关系势同水火。
转会期,宿弃惨遭替补物理超度右手,又被老东家扫地出门卖给了新注册的“草台班子”战队,结果推门撞见新队长竟是“死对头”商衔卿!
宿弃脑内弹幕:
【完了,他不会真以为我把他当死对头吧?】
【他好帅。】
【以他的人品应该不会搞故意针对吧?】
【他好帅。】
【现在退役还来得及吗?】
【……他好帅。】
结果商衔卿只是递给他一杯咖啡,温柔的说:“我和宿神老东家的管理方式不同,我更偏向以理服人,用爱感化队友。”
……………………
复仇战现场,前队长携“右手杀手”替补假惺惺:“小宿,手好了下个转赛期就回来吧,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宿弃笑眯眯,刀光剑影全在话里:“空气都被你的话挤没了,继续啊,让我队长也听一听鬼话~”
前队长刚要发作,就见商衔卿捏扁矿泉水瓶,表演茶艺:“他好坏!换我的话根本舍不得宿宿走,只会帮宿宿买最新的外设,陪宿宿看三百场比赛回放……”
宿弃:……这绿茶竟该死的芳香。
………………………
直到某天,宿弃在商衔卿床头翻出典藏版《宿弃怼人时刻合集》录像带,以及床头柜第二层《绿茶攻的自我修养》《说话茶艺十级》。
正要逃跑时撞上门口微笑的商衔卿:“现在跑晚啦~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追了三百场比赛的毒舌小狐狸了~”
第50章 青吾门掌门的身份原来是他
“无耻之尤!”掌门周身灵气轰然爆发, 如同狂涛般席卷整个主峰大殿,手中的茶盏“啪”地炸裂, 他目眦欲裂,愤然起身,声若雷霆:“孽徒!你师尊养你教你,你就是这般报答他的?”
四周空气凝如实质,威压骇人,本来到此商讨魔族内应一事的掌门仙尊不由得看起戏来,毕竟这种徒弟求娶师尊的戏码是百年难遇的,不出意外将会是未来几十年的谈资, 知道出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将其代替。
“他他他他……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师尊起了这样无耻的心思!”萧天田气得呲牙咧嘴,眼角抽搐迸出三昧真火, 一手掐诀掐到兰花指,另一手狂拍大腿啪啪带闪电:“气煞本尊!真想把你这孽徒挂在本尊的剑上当风铃晃!”
到、倒也不必如此啊……
一时间, 人群中议论纷纷, 更有甚者直接搞了个传音符送的同伴那里去,一刻不停的转述现场情况,邀请友人共同吃瓜看戏。
“这既说是求娶, 总该有点感情在吧?”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可若是说有感情在,为何要当众求娶下了谈仙尊的面子?”
“细思极恐, 细思极恐啊!”
“从前听闻谈仙尊对沈习宴漠然置之, 会不会这沈习宴就是为了报仇才故意当众求娶?”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谈仙尊乃我正道魁首,万万不可答应沈习宴这无理要求拂了我们正派的颜面!我们还怕了他个黄口小儿不成?”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方才,你们有没有人细细观察过,那沈习宴身上竟有了一丝魔气, 不过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啧,你还能说点别的词不?我听的都快有点不认识‘细思极恐’这个词了。”
“哎呀,老夫早年光顾着成就一番大事业,一颗心扑在修道上,能学会这个词就已经万幸了。”
“……”
谈幽垂目看着殿下,手指在玉座上轻叩几下,冷眼看着众人虚伪喧哗,他眉头微皱,眼中厌色一闪而过,衣袂拂过案几,茶盏突然裂开一道细纹。
“聒噪。”他开口时,声音不高,但满场霎时静默,所有人保持原动作僵在原地,张口无声。
“师弟这是何意?”掌门斜睨着过去,似乎对谈幽这般失态有所不满:“难不成你还真要嫁了那孽障?”
谈幽眯起眼睛看过去眼中没有丝毫歉意,笑了笑:“有何不可呢?”
毕竟上一世已经嫁过一次了,当时其他人碍于沈习宴的实力,都不敢前去阻挠不是吗?
他漫不经心的挑起手边的茶盏,下一秒猛地砸向地下,原本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戾替代:“沈习宴抓到的那个与魔族往来的内应真的是青吾门弟子吗?”
其他不明白为什么谈幽话题跳转的如此之快,一时间无人作答,只有高高在上的掌门变了脸色。
原本伪装在脸上那关怀备至的伪善面具裂了条缝,只有近在咫尺的谈幽发现了对方的不同寻常。
“师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是青吾门内抓到的,身上也挂了外门弟子的腰牌。”掌门蹙眉:“谈师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谈幽摊了摊手:“我想说什么,师兄心里应该清楚的很……本尊前几日在魔族受了点伤,白殿峰林寒涧肃不适合养伤,本尊便前往人间了,各位师兄师弟珍重。”
见谈幽不似打趣,而是真的甩起袖子就离开,萧天田急得连表情管理都顾不得,忙不迭也跟了上去。
天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明晃晃地照在主峰大殿前的白玉台阶上。
萧天田刚从殿内追出来,一抬眼,正瞧见谈幽脚步不停地朝着下山的长阶走去,身形决绝,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萧天田心头猛地一沉,来不及细想,三步并作两步急追上去,在长阶顶端拦在了谈幽面前。
“师弟!”他气息微乱,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生硬:“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真的不回白殿峰,要去什么狗屁人间了?”
谈幽停住脚步,神色平静无波,只淡淡道:“嗯,想去人间游历一番。”
“为什么?”萧天田的目光落在谈幽手指的戒指上,眉头紧锁:“你是不打算回来了,是不是?”
谈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却比任何反驳都更让人心慌,他侧身想绕过去,萧天田却固执地挡在原地,不肯退让,一双溜圆的眼睛瞪着谈幽。
“为什么?”萧天田逼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焦灼:“宗门何处亏待了你?还是我与掌门师兄……”
谈幽轻轻打断他,声音低沉而清晰:“师兄,你让开。”
“你不说清楚,我绝不会让!是不是因为沈习宴那小子!?”萧天田一副只要谈幽点头,他就立刻杀下山去和沈习宴血拼的样子。
两人僵持在透着亮的台阶上上,远处偶尔有弟子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瞧见主人公之一的谈幽面色阴沉,皆是吓得一激灵,加快速度离去。
谈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抬眼看向萧天田,目光里透出一种近乎怜悯的凝重,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上一世的线索告诉对方。
“师兄啊。”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向前略倾了倾身压低了声音:“听我一句,往后离掌门远些。”
萧天田一怔,完全没料到会是这般话:“什么?”
“他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不,他不是他。”谈幽说完,不再多言,趁着萧天田愣神的功夫侧身从他旁边绕过,径直沿着长阶向下走去,再未回头。
萧天田僵在原地,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发烫,他却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心底漫上来,他望着那迅速变小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嗓子里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声音:“什么叫‘他不是他’……”
谈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下了很多次山,要么是乘坐舒适的马车,要么是直接御剑飞行,他还是第一次靠徒步走下去。
这样一耽搁,天色已经渐晚,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山下村庄的炊烟次第升起,街巷间人影匆匆。
小贩麻利地收拢摊子,挑起担子往家赶,路过的妇人挎着篮子,唤着仍在街边嬉闹的孩童归家。
最后的几辆马车也加紧了些速度,轱辘声碾过青石板路,很快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还人声隐约的街道,便安静了下来。
谈幽走在其间,不禁感到一丝落寞,这样美好的烟火人家从来不属于他。
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
“师尊——”
是沈习宴!
“师尊是来寻我的吗?”沈习宴看着谈幽,不知想到什么,打算迈开的步子顿了顿,然后停在原地。
谈幽:“还叫师尊?方才在主峰自请离开山门时可不见你有想过师尊。”
沈习宴垂下眼皮:“弟子知错,师尊勿气。”
“怎么忽然想起要离开青吾门了?”谈幽见眼前这大狗狗尾巴也不摇了,也不扑向自己,便知道是逗太过了,赶紧缓和了语气问:“这样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沈习宴摇头不答反问:“师尊可知道青吾门掌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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