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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级情感(你爸爸)


陈斯尤打开灯,关闭房门。
走到床边的时候,闻听野已经转回身,他眼睛闭着,看起来要睡觉。
陈斯尤站在他身旁脱衣服,刚把外套脱了,闻听野睁开眼睛冲他眨了眨:“尤老板,咱们今天朴素一点,睡个素觉。”
尤老板还在缓慢解衣服扣子,解开三颗扣子后,弯腰把闻听野的鞋给脱了,袜子也脱了,在床边坐下,片刻后,又转身,把自己弯到闻听野脸前:“亲我一下。”
闻听野半闭着眼睛,抬手抱住陈斯尤,搂住滚一圈,在陈斯尤脸上用力亲了两口,睁开一只眼睛看:“还有吗?”
“嘴。”
闻听野凑过去,舌头钻进陈斯尤口腔, 才品尝到这人嘴里满嘴的酒气。
闻听野按着他的脸颊,舌头舔了两下嘴角:“你喝多少啊,看不出来喝酒了诶,喝醉了会怎么样?”
陈斯尤亲闻听野的鼻尖,亲眼睛,舌尖从下颌一路舔到太阳穴,转到脸颊时,他开始用牙齿,一路轻轻咬到下巴上。
牙齿叼着一层薄薄皮肉没松开,声音从齿缝里传出来:“喝醉了吃人。”
闻听野哈哈,两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挪开:“那不行。”
陈斯尤抬起袖子擦闻听野脸上自己印下的口水。
闻听野回忆:“我记得好像比赛结束没多久你就来找我了?”
陈斯尤哦一声,把手机拿过来,又点开了那个隐藏视频。
当时西雅图下了一周的雨水,跟人约好的外出计划,他也懒得执行,一句“讨厌下雨”把别人的邀请都拒绝。
睡醒的时候记起闻听野今天比赛,开了个ipad有一搭没一搭的瞥两眼。
镜头对着选手脸的时候多看两眼,游戏画面和解说音都当成背景音。
看了会儿无聊的书,计划中午吃什么的时候,没顾得上看屏幕,电脑传出主持人大叫的声音,还觉得聒噪,索性把声音给关掉了。
上完厕所坐回沙发上,随意瞥了一眼战局,就看见闻听野茫然模样。
陈斯尤放下手中一切忙碌事,盯着那个画面看。
陈斯尤从小喜欢好看的东西,没见过的东西,稀奇的东西。
喜欢把这些东西当做收藏品一样,摆放在自己的收藏柜里,时时把玩。
十多岁的时候,他好奇一些失控的事情——
一直考第一名的同学,考了第二名会怎么样;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的人低头道歉的模样;看起忧郁胆小的人,突然勇敢的大笑起来。
整天笑嘻嘻的人,会怎么哭。
他二十岁的时候,爬过雪山,自驾过无人区,经历过几天几夜的海上航行。
他没亲眼见过雪崩,没经历过近在咫尺的沙尘暴和诡谲难测的海上风暴。
他二十一岁在西雅图,一间临时租房的沙发上,看着闻听野茫然的脸,在雪崩尘暴和风暴中,缓慢地哦出了一声。

闻听野身体好代谢快,酒精上头快,代谢掉也很快。
他闭着眼睛睡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清醒了过来,睁眼看见屋内只有床头灯亮着。
陈斯尤靠在床头看手机,一只手还放在他脸上,手指时不时摸两下。
闻听野打哈欠,陈斯尤视线跟过来:“你猜你喝了多少酒?”
闻听野哈,起身越过他去拿放在床头柜的水瓶。
陈斯尤说:“还没我俩接吻时交换的口水多。”
闻听野拿水瓶回来,顺便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陈斯尤抬手欲按他后脑勺,他后背长眼睛似地往下一钻,躲开后,得意嘿嘿一声,一边拧水瓶盖,一边问:“你怎么这么能喝,喝醉过吗?”
陈斯尤思考一会儿:“没有。”
倒不是什么喝不醉的体质,不过从第一次喝酒后,就能清楚分辨,自己大概喝多少有几分醉意,超过五六分就不再喝了,也没人劝他喝酒,劝了他也不会喝。
闻听野哇,咕噜咕噜灌下大半瓶水:“这么厉害。”
喝完舒服了,跟陈斯尤视线对上,笑一声:“你渴吗?”
陈斯尤看他一会儿,放下手机,仰头,张嘴。
闻听野笑嘻嘻诶一声,再给自己灌一口水,侧过身去,亲上陈斯尤,把嘴里的水喂过去。
陈斯尤咽下嘴里的水,闻听野后退,视线重新对上,闻听野得意:“报仇雪恨。”
使用了个成语。
陈斯尤没做点评,抬手拿过闻听野手中矿泉水瓶,随意放床头柜上,没摸准位置,水瓶倒下来,里面剩下的水流出来,顺着床头木柜滴到地板上。
也没人去管。
衣服本来睡觉就弄得皱巴巴,随便往脑袋上一扯就脱掉了。
不知道谁随手扔的衣服挂在了床头灯上,本来就昏暗的房间又灰了一些。
空气里夹杂了些潮热气息。
闻听野突然想起来似的:“哦,你当时从西雅图过来。”
陈斯尤手掌摸过去,嗯一声。
闻听野回忆了会儿,凑过去亲亲陈斯尤,又说:“我当时好像在睡觉?隔了好几个小时才看到你的信息。”
陈斯尤手掌滑下去,环绕住,手指刮两下。
闻听野嘶两声。
嘶完有些记起来,当天难得两人见面没有一言不合就滚床上去。
他游戏结束,回酒店倒头就躺下,瞿越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喊他去吃饭,他瓮声瓮气说困死了。
瞿越试图说话,两个字吐出来,就明显要长篇大论开劝的架势,闻听野立刻哎呀讲两句信号不好哦,挂了挂了。
手机都给关了。
其实根本没睡,在床上滚来滚去,进行了一些思考,思考到这次比赛输了,心痛一下,脑子没克制住,开始复盘所有比赛。
躺床上一言不发地闭眼复盘了许久,又总觉得还有下一次机会。
心情刚略有好转,转瞬间又思考到祝满,眼睛复又闭上,眼泪顺着两颊扑簌簌往枕头里落。
落完揉着眼睛骂靠,来得时候信誓旦旦跟躺在病床上无意识的祝满说,要拿冠军奖杯来唤醒他。
食言了。
闻听野这辈子最讨厌食言。
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啊。
眼泪流得枕头都湿了一片,鼻子都呼吸不畅,天色渐渐暗了,周围黑下来。
闻听野静静躺在床上,品味了一会儿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
再坐起来的时候,觉得元气已恢复大半,灌了口水,打开手机想通知大家,自己已经好了,明年再战也是一样。
手机打开,就看见尤老板的信息和来电。
几个小时前发来的,问:【有空?】
陈斯尤作为闻听野的榜一大哥,平时只爱挂在直播间撒钱,对看比赛这事不太热衷。
比赛结束没多久,就发来这么一条信息,让闻听野不由问起:【是不是看我比赛输了,想安慰我?】
陈斯尤像一直在看手机,信息刚发过去,对话框立刻就出现正在输入字样:【输就输了,你在哪?】
【我不想输。】加一个流泪表情包。
【那怎么办,冠军能买吗?】
闻听野被逗笑,房间的灯没开,他靠在床头,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他脸上,他慢腾腾地打字:【讲两句好听的话来哄一下,尤老板。】
尤老板回得跟AI似:【你在我心中是冠军?】
闻听野噗嗤笑,弯着眼睛打字:【好土哦尤老板,你都不看游戏。】
尤老板打字:【哭得很好看。】
闻听野看到这行字愣了下,脑袋往后仰一下,后脑勺不小心磕到床板,他抬手摸摸后脑勺:【哇太过分了。】
闻听野慢腾腾地打字:【把你的快乐建立在了我的痛苦之上。】
【没有快乐。】陈斯尤回复。
【真的吗?】闻听野保持怀疑。
尤老板不解释,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视频接通,两人同时开口问:“你这是在哪?”
闻听野在漆黑无光的房间。
陈斯尤在街灯璀璨的路边。
闻听野说我在酒店房间,陈斯尤说我在附近,去找你。
两人在酒店门口碰面,闻听野头上还戴着帽子,遮住了眼睛和小半张脸。
陈斯尤掐熄了烟,走过来,抬手就想摘下闻听野的帽子。
跟在闻听野身后的瞿越上前来跟他握手,自我介绍后,又说在大厅正好碰到,就一起来了。
陈斯尤看了他两眼,抬手,握住:“你好。”
瞿越跟陈斯尤聊天的时候,闻听野微垂着头缩在沙发里,偶尔懒洋洋嬉笑两句,点评瞿越好啰嗦,要把自己榜一吓跑了。
榜一配合聊了半个多小时,视线漫不经心却频繁瞥向闻听野,怎么看都只能看到帽子下的小半个下巴。
耐心告罄,看手表起身,打断毫无意义的对话,说自己要走,让闻听野送。
送到闻听野酒店房间里面,闻听野进房门,总算放下了他的帽子,伸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又仰头打了个哈欠,眼睛闭上再睁开,累了一天,这会儿真的是困了。
闻听野懒洋洋问陈斯尤什么时候走啊,明天还是后天,又说自己现在有些困了。
陈斯尤唔。
闻听野问洗澡吗。
陈斯尤嗯。
闻听野说做吗?
陈斯尤说看你。
闻听野说哎呀那直接睡觉了。
陈斯尤说也行。
古怪得很。
虽然平时讲话就言简意赅,但这次未免太好讲话,连闻听野都发现异常,多看了他两眼。
甚至逗起乐子来:“尤老板,你能把你银行卡密码和手机支付密码告诉我吗?”
尤老板看他一眼,拿起手机,一边当着他的面输开屏密码,一边问:“怎么?”
闻听野说:“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银行卡里的钱转给我。”
尤老板打开两人的聊天框,把自己六位数随机排列组合的密码发给闻听野,并告知:“线上转账限额。”
闻听野哇,张口就说:“给我买车。”
陈斯尤:“你又没驾照。”
闻听野说:“叫我哥哥。”
陈斯尤看他一眼。
闻听野以为这人琢磨过味来,他下一秒说:“叫哥哥有什么意思?”
闻听野哈哈,正经:“我比你大,叫哥哥怎么了。”
陈斯尤不急不缓说:“大胆点,让我叫爸爸叫主人。”
闻听野倒在床上,笑得锤床,在床上滚了会儿,才问:“你干吗了?”
陈斯尤思索一会儿,突然讲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眼睛肿了。”
闻听野正倒在床上扯被子,闻言眨了两下眼睛:“那还好看吗?”
陈斯尤没搭腔,坐在床边,拧开水瓶,缓慢喝了口水。
闻听野掀开被子钻进去,笑说:“说话,陈斯尤。”
陈斯尤拧回水瓶盖,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湿漉嘴唇亲到闻听野的眼皮上。
闻听野轻啊两声:“这么明显吗,早知道冰敷一下了,那明天早上还能出门吗?”
陈斯尤张开手,把闻听野的脑袋搂进怀里:“不出门了。”
闻听野脑袋贴在他胸膛上,不解地嗯嗯两声。
陈斯尤脑袋枕在枕头上,脸上似乎能感受到曾经印在上面的湿漉水痕,他胸膛起伏,好一会儿,开口说:“不要哭。”
闻听野在他怀里蹭一蹭脑袋,调笑:“哦,刚刚谁说好看,还以为你喜欢看,都准备当着你的面哭给你看看。”
陈斯尤思索一秒,捧出他脑袋:“你哭个看看。”
闻听野哈哈大笑。
陈斯尤垂眼看他,闻听野大笑:“哭不出来了,下次想哭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陈斯尤抬手盖了下他的眼睛,眼睫毛在手心滑动两下,陈斯尤说——
“对哦——”闻听野手指插到陈斯尤头发里,在鼓动的心跳和腾腾的热气中,突然记起来,“你那个时候,说什么自然界里,越好看的东西越有毒,越会致命,什么意思?”
陈斯尤侧头亲了亲闻听野的手腕,吻从跳动的脉搏一点点落到肩头,他牙齿咬一下:“你记性挺好。”他先点评,而后又回答,“怕爽死。”
闻听野哈,转头亲亲陈斯尤的脸颊,脑袋热热的,低笑说:“那你爽点挺低的。”
陈斯尤伸手捏住闻听野的胳膊,浑身颤栗片刻后,他手指转过闻听野的脸颊,吻落过去。
陈斯尤亲闻听野,思考了一会儿:“意思是,多看两次,会死人。”

闻听野以为陈斯尤第二天会早早去上班,睁开眼发现他坐在阳台敲电脑,手里还夹根烟。
闻听野打着哈欠起身,一手抓头发,一手挠肚子,赤脚走过去,敲下玻璃门。
陈斯尤回头看一眼,抬手看表,再点下桌上电脑。
闻听野点头,指指卫生间方向,示意自己去洗漱。
洗漱完了,他坐床边点客房服务。
点完再拉群,问孩子们玩得高兴吗,这次两天一夜的游玩,让感情增加了吗,回基地能好好训练了吗?
闻听野说:【看在我的面子上。】
翟镜:【说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呢?】
叶存:【最近一直训练的不错,小猫也学会听话了。】
翟镜:【?滚。】
宁北桥:【我哥……酒醒了吗?】
翟镜:【卧槽笑死了,没想到小陈哥这么反差,刚坐下一杯酒下肚立刻上头,逮着闻听野都能亲,笑死人了。】
叶存:【你有没有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脸,再看看小野哥的脸?】
闻听野说:【就是就是。】
好几分钟没看到回信,宁北桥发消息说:【打起来了。】
闻听野乐:【拍我看看,怎么打的。】
没一会儿,宁北桥传来一个视频。
他们三人看起来刚出门回来,外套和鞋子都穿得好好的。
翟镜跟叶存两人正拿着枕头互打,嘴上还骂骂咧咧,宁北桥举着手机,淡淡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别打了。”
闻听野靠在床头乐,隔了会儿发过去:【下午就回去了,你跟他们说一下。】
宁北桥回了个ok。
中午两波人各自解决了午餐。
小孩在餐厅自行解决,大人在房间里吃。
下午三点多钟,闻听野在群里发:【孩子们,四点楼下大厅集合。】
四点孩子在楼下大堂坐着玩了会儿手机,闻听野乐滋滋了跨步走来,随手摸一个人的脑袋。
宁北桥刚刚手机刷了会儿社交软件,含蓄地在家族群里说,自己到斯尤哥工作的酒店住了两天,并说斯尤哥工作好辛苦,完全就是在打杂啊!
群里各个家长各自点评了会儿,小奶奶问:【斯尤今年二十六七了吧,恋爱了没有啊,你看见没?】
宁北桥看着手机默默地闭了下眼睛,抬起眼睛,就见闻听野远远地走了过来,他挪开目光,在群里保持沉默。
有人在群里问起了他姑:【美符呢,斯尤恋爱了没有?】
美符说:【不知道,管他呢,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们就行了。】
宁北桥再次挪开眼睛,就看见斯尤哥不急不缓走在闻听野身后。
宁北桥立刻退出聊天框,手机揣回口袋。
闻听野一手按在坐在最外侧的翟镜的脑袋上,问:“刚刚打架打赢了没,小猫。”
翟镜正在玩手游,十连抽卡的时候闻听野过来,他脑袋被按得往下一顿,抬起头正要骂人,眼见手机唰唰冒金光,他卧槽一声,把脑袋立刻重新往闻听野手下放:“我还有个十连,快,再按一下!”
闻听野收回手,作势他衣服上擦两下:“蹭我欧气。”
翟镜说:“快,我都不说,你把所有人都带着喊我那弱智称呼的事了。”
叶存转头看一眼:“十发就出金了?”他脑袋也凑过来,“小野哥,我也要蹭。”
陈斯尤这才慢条斯理走过来,看宁北桥一眼:“退房了吗?”
宁北桥点头:“退了。”又问,“哥今天不上班?”
陈斯尤点下头。
翟镜非要闻听野帮他抽卡,手机直往闻听野手心里塞,嘴上顺口讲起:“小陈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在酒吧发生什么了吗?”
叶存试图打断:“你真的很吵,又八卦又嘴欠。”
小陈哥看一眼翟镜。
翟镜躲开叶存,一边说:“你喝醉了竟然亲了闻听野诶,今天早上起来有没有感觉到恶心和身体不适?”
小陈哥再看他一眼。
闻听野哇一声,拿着翟镜的手机:“是不是又出金了?我今天是不是可以买彩票?”
翟镜又卧槽,百转千回喊了一声哥哥:“太欧了,我都想亲你了哥哥!”
一个淡淡声音传过来:“谁跟你说我是喝醉了?”
宁北桥从座位上站起来,差点开始原地跳操。
叶存本来手机也在往闻听野手心里塞,闻言抬头看过去。
翟镜还在美美欣赏自己新角色的立绘,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哦不是喝醉啊。”
闻听野把叶存手机拿来,点击抽卡,嗯嗯两声:“是是,没喝醉,故意扑过来强吻我宣誓主权,以后想接近我的都得经过尤老板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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