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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珰(冻感超人)


将手中玉带放到一侧,卿云抬起手,手指触到皇帝前襟的系带又是一颤。
在这种时刻,他竟还在迟疑。
皇帝抬起手,轻搂上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卿云仰头,皇帝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那双眼里有惶恐,有迟疑,有期待,也有害怕……他不信他,他深知帝王的反复无常和冷酷无情,他在他手里已经遭受了一遭。
便连这种不信,皇帝也都许久未见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世上有无数人恨他,无数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他们在他面前都装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样,就连他的亲儿子,对他也何尝没有埋怨?只装作没有罢了。
皇帝低下头,轻吻了吻卿云的眼,卿云闭上眼,头扭在了一侧。
到了这种时候,还将不情愿写在脸上的人,皇帝淡淡一笑,这一次却是不再说什么给机会的话了,而是抬手自去解了系带。
卿云放了手后退,垂着眼,看着皇帝一点点在他面前袒露身躯。
上一回,皇帝在他面前只除了外袍。
倒是他每次都被脱得赤条条。
皇帝的身体和李照便完全不像了,年少的征战在皇帝身上留下了许多疤痕印记,多年帝王养尊处优的生涯也丝毫没有减弱这具身躯所带的戾气,双腿移动之间,肌肉线条鲜明深刻,卿云不禁又后退了两步。
皇帝自然不会再给他逃走的机会,抬手便又将人捞入怀中。
卿云定定地看着皇帝的眼睛,脱口却是:“皇上怎么不将身上疤痕除了?”
皇帝没想到他会说这般话,道:“陈年旧伤,药石难医,委屈你了。”
卿云扭开了脸。
皇帝在床上比李照要不正经得多,这他上回便知道了,兴许是李照作为太子,自小所受的束缚要比从前世家子弟出身的皇帝要更多,也兴许皇帝毕竟是起兵打下的江山,骨子里便藏匿着一股戾气,只不过隐在了矜贵的帝王皮下。
不似卿云磨蹭,皇帝抬手,很快便将卿云的衣物全都除去,也解了他的发,他喜欢那一头乌发披散下来的模样。
皇帝目光细细地凝视着卿云的面容,从他的脸一直看向下头,将卿云全身都看了个遍,而他的目光游移到哪处,卿云哪一处便不自觉地泛红发抖。
上一回皇帝便发现了,这个小内侍的身子很敏感,也不知道在他儿子榻上是怎么熬的。
皇帝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卿云的面颊,他的面颊既柔软又光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弹性,微微有些发烫,他很紧张,还如处子一般那么紧张,不,处子羞怯是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而他恰恰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清二楚,这才如此紧张害怕。
皇帝手掌下移,轻轻在绸缎一般的身上掠过,卿云不住颤抖,他又想逃了,与是谁无关,除了长龄,他在这事上便是想逃。
皇帝自然也看出来了,他毫不迟疑地直接吻上卿云的嘴唇,不给卿云一点反应的时间,便抬手将卿云的身子与自己的紧紧贴在一处,让卿云明白,今夜他是必定在劫难逃了。
乌发在身后摇摆,卿云仍是不断闪躲,皇帝的大掌毫无顾忌地在他身上游移,所到之处,卿云不断发抖。
皇帝已经全然兴起,两人贴得紧紧的,那夜在龙床上的记忆立即回笼,卿云害怕被那样亵玩,口中不由发出“唔唔”声,皇帝却是一点也不打算放过他,唇舌入侵得越深,叫卿云只能大张着口,唇角面颊很快便濡湿一片。
皇帝一面深吻着,一面将卿云搂到榻上,抬手便将床帷系带拉了,床帷外烛火鲜明,帐内却是昏昏暗暗,皇帝含着卿云的唇一刻不分,他知道这小内侍是禁不住的,便是故意这般。
双手揉着卿云身前,卿云果然吃不住地身上大颤了一下,他想叫,一张嘴,却只是让皇帝趁机吻得更深,只觉得皇帝快要将他的舌头都吃进肚子里去。
皇帝长久不进后宫,卿云一直以为皇帝是清心寡欲之人,自然上次在龙床上已领教过一回,他也知道并非如此,但也没有今日这般,像是要将压抑已久的情欲在今夜悉数喷薄在卿云身上。
卿云怕了,他一直都怕这事,能不能逃,他都怕,他扭动着脸,乌发随之乱晃,却怎么都躲不开皇帝。
皇帝的手刺激得他身上又酥又痒,他果然还是忍不住眼中逼出了泪,鼻腔里都是微颤的哭音。
皇帝听他哭了,终于舍得移开唇,向下细细啄吻了卿云尖尖的下巴,又含住他小小的喉结逗弄,卿云被皇帝吻得失神无力,微张着嘴,轻轻喘息。
皇帝轻吻着卿云的喉结,卿云不自觉地摇了下头,终于是彻底哭了出来。
皇帝面上微微带着笑,欣赏着卿云此刻神态。
卿云今日骑了许久的马,已是疲惫至极,又被皇帝如此亲吻,早已无力招架。
皇帝视线一点点向上扫了,只见卿云浑身绯色,双手向上空抓着,不知该放在哪,双眼迷离,乌发披散,面颊上泪光点点。
他在床上的风情和在床下截然不同,便是这种不同,才更叫人欲罢不能。
皇帝不着急一口将人吞入腹中,而是反复地欣赏了多遍,待卿云稍稍回过神来时,才微微一笑,浅浅在入口徘徊逗弄,卿云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极力地想要向后闪躲,皇帝却是步步紧逼,他便是正在欣赏他此刻想逃又逃不掉的模样。
头顶碰在了软枕上,卿云已退无可退,皇帝欺身向前,道:“要么,今晚朕再放你一回?”
卿云咬着湿润下唇,愤愤地看向皇帝。
皇帝面上带着笑,在卿云耳边小声提议。
卿云看着皇帝脸上的笑,他怀疑皇帝是在诓他,却还是忍不住道:“真的?”
皇帝道:“君无戏言。”
卿云视线低垂下去,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扭过了脸,修长的脖颈绷直。
他一向最恨这个,因自己没有,因自己本该也是这般健全的,却被硬生生扼了可能。
皇帝玩味地看着卿云面上不甘的神色,他轻吻着卿云的侧脸,“怎么,不愿意?”
卿云死死地咬着牙齿,他眼中带了泪,最终还是忍耻道:“我不会。”
皇帝闷闷地笑了笑,伸手下去,带着卿云的手,教他该如何取悦男人。
卿云始终扭着脸不看,只当自己握着的只是墨锭,皇帝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他又吻他了,这次终于吻得温情脉脉,不再像先前那般,要将他吞进肚子里一样,卿云心里始终想着手上,便软了舌,与皇帝微微交缠。
正当他放松心思时,皇帝却忽然撩开了他的手,双掌扣住卿云的腰,毫不迟疑。
卿云的哀鸣被皇帝堵在嘴里,皇帝再次现出真面目,舌尖不断入侵,搅得卿云喘不上来气。
一时之间,卿云神魂出窍,不过几下,便哀鸣转调,不住呻吟。
只见他泪洒面颊,乌发狂乱,涎溢红唇,已是全然受不住的模样。
皇帝见状,扣住他腰的手掌向下,用力捏住了,更是激起卿云的哭叫之声。
他很敏感,比他自己想象得要更敏感,更适合在男人身下辗转。
上一回,皇帝在床上就看出来了。
卿云想要捂住嘴,他该忍耐的,他知道外头几百禁卫都在附近护卫皇帝的安全,便如那日他从林中抱着马出来,现下一定所有人都在外头听着。
这个念头烧得卿云浑身更烫,皇帝见他身上绯色还能更盛,心下不由啧啧称奇。
在床下,他是个烈到敢骂皇帝是畜生的性子,在床上,他却是无法自持,哪怕他心中并不甘愿。
皇帝抬起卿云的脖子,便重重吻了上去,卿云只能将手撑在身后勉力支撑,皇帝吻了他还不够,按着他的脖子让他向下看,看着他是如何侵犯他的,卿云用力摇头,泪水飞溅,皇帝却是一把将他按在了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上。
卿云听着皇帝剧烈的心跳,心下终于不是那么紧绷,至少,此刻皇帝也是一般难以自持的。
好不容易等皇帝下了身,卿云软倒下去,皇帝却是又将他侧捞入怀。
“不要……”
卿云终于忍不住哀求。
皇帝笑了笑,在他耳尖轻吻了一下,“这可由不得你。”
卿云发出一两声短促的哼鸣,久未做这事的身子不像他想象得那般排斥,反而有些食髓知味般的兴奋,卿云心下一片愤恨,他恨李照,是李照把他变成了这样,又留不住他,将他最终还是逼到了他父皇的榻上……
“在想什么?”
皇帝发觉了卿云的走神,双臂穿过卿云腋下轻轻揉捏,唇畔在卿云耳边游移,“想维摩?”
卿云浑身绷紧,他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侍奉父子这一事实,让卿云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他原从不当李照是自己的谁,可禁不住皇帝再三挑衅,更令卿云想起那个夹在中间,连名字都没有的长龄,而那,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皇帝看着他默默垂泪,淡笑道:“我以为,你对维摩是没有感情的。”
卿云也不辩解,只将脸藏在软枕上。
皇帝也不在意,现下他已经成了他的人,无论过去他是谁的,以后他就是他的了,手掌上移扣住了卿云的脖子,又低头吻了下去。
一时事毕,皇帝便撩开床幔,“齐峰。”
躲在床中的卿云又是一颤,这被认识的人得知的感觉分外羞耻。
不多时,便有侍从抬来了浴桶和热水。
等人都下去后,皇帝便抱着卿云在内间梳洗,外头侍卫轻手轻脚,是在更换床上的东西。
卿云坐在浴桶里,皇帝单手圈抱着他,不紧不慢地帮他清洁身体。
卿云哑声道:“皇上在来之前便想好怎么对我了,是吗?”否则,不会准备得那么充分。
皇帝在他身后笑了笑,又捏住了他的后颈,让他回转过脸看着他。
“错,”皇帝盯着卿云的眼道,“那夜你跌落马下,抬头看朕时,朕便已经想好了。”

第92章
翌日清晨,皇帝下床自行穿衣停当,回身对还在床上蒙在被子里的人道:“怎么,打算赖在这儿不起了?”
卿云人躲在被子里,闷声道:“起来也骑不了马。”
皇帝淡淡一笑,“用不着你骑马。”
卿云拉下被子,露出水润泛红的眼。
外头便传来了齐峰的声音,“皇上,马车已经备好了,大军正在十里开外。”
“嗯,朕知道了。”
皇帝上前,隔着被子轻拍了下卿云的屁股,卿云立即裹紧了被子往里躲了一圈,和李照相比,皇帝简直就是禽兽,说他是老畜生都是高抬了他,卿云眼中现出羞愤之色,皇帝道:“要朕伺候你穿衣?”
卿云咬着下唇,“你出去。”
皇帝笑了笑,负手在身后,道:“你才刚上了朕的榻,便开始拿乔了?”
卿云不接他的话,只道:“你出不出去?”
皇帝闲适道:“不出去。”
卿云冷笑:“好啊,那就让秦恕涛来这儿吧,看看他的好皇帝出来迎他,还要……还要……”
卿云脸色涨红了,皇帝微微俯身,“还要什么?”
卿云脸钻进了被子。
老王八,老畜生,老淫贼。
皇帝道:“再不起,朕可掀被子了,到时候出了丑,你可别怪朕。”
卿云愤然起身,一起身便是腰酸背疼,拿起一旁干净衣物,又是眉头紧蹙,老畜生连他的衣服都提前准备了两身,这虽便是他想要的结果,然面对这现实时,他也仍不由心生怨愤,他便是厌恶这事。
皇帝见他小脸绷得死紧,嘴也用力抿着,眼睛、鼻子、小嘴都红红的,想他昨夜在床帏之间不胜承恩的风情忍耐,还是不禁心生怜意,便坐下展开内衫替他披上,“朕已提前备好了马车,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皇上算无遗策,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卿云绷着脸道。
皇帝一面帮他穿衣,一面道:“朕倒也并非你想得那般算无遗策,朕本来想着昨夜该要你一回便够了——”
卿云甩了手过去,被皇帝从容捏住塞进衣袖,皇帝对卿云微微一笑,“朕说的在床上有机会打朕,是朕在床上的时候。”
卿云面色绯红,“无赖。”
皇帝道:“不是老畜生么?”
卿云脸色微变,皇帝却只笑了笑,“好了,剩下的自己穿,若再让朕动手,朕说不准又忍不住要动手脱了。”
皇帝说完,便起身出去了,到底还是留了卿云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穿衣打理。
卿云一面对镜束发,一面看着自己红若桃花的双颊,不知自己昨夜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罢了,哪有什么对错呢,从头到尾,他其实也没什么太大选择的余地,他能选的只是在什么时候献身给皇帝。
昨夜皇帝那般,应当是喜欢他的吧……
皇帝说,那日在他跌落下马时就对他起了那样的心思,卿云微微发怔,皇帝立即便又亲了他的眼睛。
卿云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昨夜算是个开始,他又到底能走多远?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进,卿云靠在软垫上,看了闭目养神的皇帝一眼,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外头景色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田地而已,只是春日来临,一片葱绿,总是美的。
卿云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想去外头?”皇帝道。
卿云道:“只是瞧瞧。”
皇帝睁开眼看向卿云,他面上的绯色终于渐渐降了下去,只白皙的面上隐隐泛红,昨夜他在他的床榻之间受尽恩宠,掉了不知多少眼泪,这原也是他想要的,他亲口说过要他的宠爱,可真得到了,却又淡淡的,仿佛不愿承受,那神情又似乎开始向往自由了。
皇帝道:“维摩给了你庄子,朕便给你不税良田,如何?”
卿云回转过脸,视线立即从窗外转到了皇帝脸上,他毫不掩饰眼中亮色,问道:“多少?”
外头齐峰又听到了皇帝的那种笑声。
齐峰勒着马缰,心想皇帝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内侍了,他跟在皇帝身边也将近十年了,还从未听过皇帝对谁如此这般大笑。
“你要多少?”皇帝把人搂在怀里,“百亩,千亩?”
卿云不客气道:“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皇帝道:“哦?那是想要朕的江山了?”
卿云心下一紧,抬眸看向皇帝,却见皇帝神色似笑非笑,不辨喜怒,他抬手抓了皇帝拦着他腰的胳膊甩开,屁股向后挪到离皇帝最远处,对皇帝道:“我不喜欢这般说话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就要被拉出去砍头似的,皇上若要打哑谜,便去找你那些臣子,随便叫个人进来就是……”
卿云说着,直接推开了马车门,大喊道:“齐峰——”
齐峰人就在最近处等待召唤,听得卿云呼唤,立即策马过来,见马车门开了半扇,卿云探出脸,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小心翼翼道:“云公公,皇上有何吩咐?”
卿云道:“去把我的烟霞牵来,我下车骑马,皇上让你进去陪他说话。”
齐峰:“……”
齐峰不知该怎么回话,里头便传来了皇帝的声音,“你如今胆子大到敢假传圣旨了?”
卿云冷哼,“我都图谋江山了,假传圣旨又算得了什么?”
齐峰意识到这话不是他该听的,立即垂下脸调转马头就跑。
卿云心下呸了一声,孬种,那日在林子里不是耍他耍得很高兴吗?
后头腰带被拽了回去,皇帝关上前头车门,将人锁在自己大腿上,“朕瞧你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像样了,是觉着朕喜欢你,便可以容你胡来?”
“不过说两句话,叫什么胡来呢,”卿云神色冷然道,“从前太子可从不计较这些事。”
皇帝道:“可惜朕不是太子,”他凑近了,鼻尖抵在卿云鼻尖上,“再闹,朕就在这里脱光你的衣服。”
卿云脸上又泛起了红,是气的,皇帝比李照可不要脸太多了。
皇帝微微一笑,“君无戏言,你可以试试。”
卿云又是冷笑了一声,“君无戏言?昨夜好似并非如此?”
皇帝道:“上了床便不一样了。”
卿云听了,又是一声冷哼,“皇上的意思是,在床上怎么胡闹都行,下了床便要规规矩矩的。”
皇帝笑了笑,鼻尖摩挲了下卿云的鼻子,“真是有悟性。”
卿云扭转过脸,心下说气也并不算多气,本来便是刚才开始,哪有那么快一蹴而就的呢?
皇帝见他神色黯淡下去,便道:“你从前在东宫时,很不守规矩?”
卿云低着头道:“皇上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皇帝道:“怎么总把朕想成那样,朕也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儿子罢了,至于你同他私下里,屏退众人之后,说什么做什么,朕也不可能一五一十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也不值当知道那么多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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