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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酱香大汤圆)


宋浣清注视着他輕轻说:“我刚刚从阿徹那边过来,阿徹好像有些信息素紊乱,你呢,知之你还好吗”
大概每个东亚人都会染上吹哨效应。
当宋浣清温温柔柔地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谢知之都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句话好像没有问题。
但事实上他的余光瞥见监测仪的曲线和数字有一阵短暂的偏高跃动,像是在逼他承认自己的情绪在某个节点突然溃乱失序。
嘴巴张了张,闭上了。
谢知之目光定定地迎上去,有那么几秒他大脑里什么都没想。
“知之,怎么了,不舒服吗?”
迎着宋浣清切切的眼神,谢知之最终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没有不舒服,妈妈,我还好。”
确实还好,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好,谢知之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宋浣清小心地托起他没扎针的手看了看。
“阿彻好像很关心你,他刚刚问我你怎么样。”
有什么东西在喉管里反复纠结叫嚣,谢知之舔了舔下唇,难得很不顺从地吐出一句:“不用他管。”
宋浣清意料之中不悦地皱了皱眉。
“阿彻关心你是好事,知之。”
谢知之垂下眼,看见床单被自己拧出一个小角角,很突兀地挺着。
宋浣清继续说:“你长大了,要懂事,这回你俩都没事真的太好了,今早沈思铎给我通电话,你都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
谢知之啊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妈妈对不起。”
宋浣清把他的手放回去:“这事沈家已经在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眉目,不用害怕。”
谢知之点点头,又说:“好的妈妈。”
“阿彻……”
焦躁像是顺着耳道在往下爬,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刺得他很不舒服。
他神色恹恹,盯着宋浣清涂着裸色唇膏的嘴唇忽然轻轻说了句:“妈妈,我有点累,想先睡一会儿,可以吗。”
良久,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谢知之垂下眼,静静地放了会儿空,拿出手机看了眼,九点零八分。
一名护士推着小车进来,温和地说了一句:“给你换一袋,手不要动哦。”
点头:“好的,谢谢。”
谢知之偏过头不去看扎着针的手背,目光平平落向窗外。
今天天色不好,玻璃窗上遍布水痕,视物都不大清晰,他由此估计雨可能不会早停。
护士重新调整了一下药液流速,打算推车离开前谢知之缓慢地眨了眨眼。
“可以帮我调快一些吗?”他这么说。
结果当然是不行。
伴随着小推车咕噜噜离开的声音,谢知之百无聊赖地重新点开手机,打算刷点短视频安抚安抚情绪。
他点开简讯。
[宋女士:知之,家里煲了汤,晚些让李助送去给你,尽量多喝一些知道吗。]
[宋女士:好好休养,不要让妈妈担心。]
指尖在键盘上悬停许久。
谢知之漫无目的的想原来属于自己的吹哨效应不只有一个唤醒词。
他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揉皱,展开,又揉皱,以至于监测仪的滴滴电子音以另一种不太妙的节奏响起,五秒后,空气重新平静。
因为毫无解决办法所以谢知之选择关机。
他往病床里缩了缩,只将左手留在外面,闭上了眼。
下午四点半,谢知之没通知任何人,自己办了出院。
带着一身潮气回到安寰湾,他想应该还来得及,先给手机充上电,再用笔记本登陆邮箱,一路往下拉了一小截,最终点开了某个已读过的文件。
进入盥洗室前他打开简讯,点出飞鸟天穹头像删删改改了半天,最后发出了一行短短的消息。
——可能会稍晚一些,能不能延到五点半?
十分钟后,他带着一身热气走出盥洗室,径直走入书房,拿起手机。
湿润的指腹在屏幕上留下一点不明显的水痕,黑发beta原本松弛的唇角在某一刻很突兀地绷紧、下滑,就连擦头发的动作都强制卡停,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像是在分析什么很难解的长难句。
但实际上内容简单到一眼就能读完。
——雨很大,不然好好休息,我们下回再约?

第33章
謝知之今天给了很多人耐心,所以到了这个点突然发现耐心库存不足濒临售罄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在沈彻不撒手的时候他可以忍,被沈家这么多人看着他就当给对方一点薄面也给自己少找麻烦,只要动作别太超规,他可以当作被一只没礼貌的野狗咬住了裤腳,这并不是什么很过不去的事情。
在宋浣清三番两次试探时他也可以忍,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眼底浅浅水色不似作假,他可以当做被難听的关爱,毕竟世上很難有一份感情可以让你完全称心如意,九成九都拧拧巴巴。
可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没有人告诉他踏入铂悦会所那扇金碧辉煌的玻璃门就意味着无数麻烦会前仆后继地找上门来,他只好一件一件地忍过去,就算有些地方顶多算是差强人意,但他还能怎么办?!
攥着手机,謝知之眼皮重重地跳了一跳,听见大脑里有什么东西扯緊,绷裂,最终剩下三个大字——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
凌晨六点出头就要拨来电话,嘴上说什么你要晾着我到什么时候,结果因为date要推迟一个小时,就给他发来这样的简讯?
什么好好休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人到底是想扮善解人意的大度还是要记自己贷款迟到的仇?!
视線像是要把手机屏幕盯穿,謝知之最终偏头看向窗外,发现当下心情恰似雨声滂沱,砸得人浑身都湿漉漉。
于是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几秒后步履带风一路朝外,边走边想:
谁和你下回?
成年人的下回就是没有下回!
头发还湿湿贴着,謝知之沉着臉走进盥洗室准备吹干。
几分鐘后,吹风机被粗暴掷进盥洗池,发出几声撞响。
谢知之顶着一头半干黑发径直钻进了衣帽间,修长手指難得穿过重重叠叠的休闲連帽衫拣出一件月白绸质衬衫,穿上,将漂亮的蝶贝纽扣一直系到最上面那颗。
扯下才充到58%的手机,谢知之重重甩上了门。
户外,阴云沉沉。
他抬眼,撑开长柄伞,抬腳迈了出去。
二百米的路程没走到一半,新换上的长裤就被泅湿、变深,晦暗水色沿着裤脚一路渗透攀爬,像是扎染。
收伞上车时谢知之看见手背上的猩红血点恰好被一滴雨打中,好似正中靶心。
——留置针的针眼。
距离拔针已经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按理来说已经一点也不会痛,但谢知之还是很没来由地缩了一下手。
反應过来后他用拇指狠狠刮过,将那点水迹擦得一干二净,阴郁的表情让司机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十五分鐘的车程。
当门卫注意到黑发beta时对方已经在雨里面无表情站了五分钟。
他像是知道自己过不了门禁,所以連问都不愿意多问一句,只定定撑住一把黑色长柄伞。
雨水在伞面上滑出流苏似的全新轨迹,借助滚势狼狈向下,在beta周身砸出一圈混亂的水色涟漪。
有很长一段时间beta什么都没做。
直到一辆奥迪驶过,beta被远光灯晃了一下眼睛,才如有所觉一般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指尖带着冷冷水汽在屏幕上敲了两下,随即贴到耳边,緊接着浅色的薄唇微动。
不到一分钟,beta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朝门卫直直走进,然后报出业主名。
门卫看着对方沉如锅底的臉色,表情犹疑,心想这到底是要闹杀人还是闹捉奸?
下一秒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回简讯时封闻其实想过很多种可能。
谢知之不回消息,或者和他说错过这次就别想有下次,然后恐怕会摆很长时间的脸色,八成很难哄,因为是他招惹在先。
但是他好像确实……没办法出门。
回到地盘,漏了一路信息素的alpha终于不用再强裝面子上的风度翩翩,变成了“日子过得去就行”,連走姿都带着点晃。
从玄关到客厅,alpha连灯都不开就深陷沙发,房间内部因而光線格外稀薄,暗淡天光只勉强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是很散漫的姿态。
维持着这个姿势alpha陷入了一段不大安稳的浅眠,梦已经记不大清,再醒来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拿起手机或起身洗漱,而是蜷了蜷搭在真皮扶手上的修长手指。
几秒后,那张漂亮的m字唇就稍稍张开,封闻抬手将指腹抵在犬牙上,重重地磨了磨。
触感远比平时来得突出尖锐。
这是易感期的征兆。
封闻自然而然就想起今日下午有约。
从谢知之嘴里要一次date真的很难,这次失约的话恐怕下次就不大能磨得到。
有那么一分钟他想:虽然时间很紧但是现在去打抑制劑说不定还能行,一管可能不够,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打第二管或者第三管。
打到可以为止。
封闻站起来,走进卧室,抽开桌柜,里面裝着很多针劑,他探手进去,指尖都要碰到外包装。
然后就像临时起意时那样突然,拿取的动作戛然而止,转而很出神地咬了咬曲起的指关节。
——谢知之的状态應该不大好,在工厂里手上的血迹看上去会很痛,他最近总在生病,这次严重的话说不准要住院。
用多管抑制劑强压的想法似乎没什么必要,他们好像注定失约。
直到手机因简讯而嗡嗡震动。
封闻目光下行,盯着那行“可能会稍晚一些,能不能延到五点半?”,很轻地笑了一下。
拆开,对准,扎入皮肤。
冰冷的药液被推入静脉。
alpha面无表情,目光还定定看向桌柜台面。
那里躺着三管提前取出的,未拆封的抑制针剂。
注射管不断被压缩的期间,封闻用舌尖舔了舔犬牙,试图在短短三秒内立竿见影地捕捉到点蛛丝马迹以证明自己确实能够赴约。
针剂注空。垂眼,拔针,扎入新的一管。
这次却在注入10cc后忽然中止。
针尖被粗暴拔出皮肤时带起异样刺痛,封闻转身将半空的抑制剂丢进了垃圾桶,看向仍亮着屏的手机时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一条假惺惺的简讯发了出去。
随手丢下,封闻神色倦怠,打算先睡一觉。
再被吵醒的时候雨依然没停。
手机嗡嗡震动,他探手从地毯上捡起来,看着屏幕上的电显,本就不正常的呼吸轻而易举被扰亂了一拍。
很清晰的雨声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封闻眉头一跳。
谢知之语调冷硬:
“封闻,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约会?”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约会。
他又舔了舔犬牙。
舌尖传来的触感锋利、尖锐,足以刺穿柔软的皮肉。
再像个人的alpha血液里都涌动着低劣下流的兽性基因,咬破对方脖颈,标记对方是刻写在dna里的原始本能。
包含占有意味的信息素将顺着牙齿毫不留情地注进去,哪怕对方是个beta,他也可以留下味道。
如果想,他可以让对方无处可逃。
真的他妈的很糟糕。
封闻哑声。
“我——”
他想说我的状态不大好,但是被对方打断了。
beta强作出来的冷淡被雨声泡出一点马脚,显得颤颤巍巍可怜了起来。
他说:“我要被打湿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从楼下坐电梯上来要多久?
五分钟?
一管完整的针剂被推入静脉,血液似乎被迫降温,封闻匆匆在主卧翻找,这里应该有止咬器。
门先被踹响了。
常年处变不惊的alpha于是浑身一僵,胡乱撩了一把额发,眉眼间隐隐带着焦躁,最终快步走了出去。
门外,湿漉漉的野猫在做哈气前兆。
唇线紧抿,可能是因为存在一些身高差,连眼皮都变成一个很不好惹的弧度。
封闻口腔发出一声自觉不妙的咂音。
他走过去,想到网上说有些猫看上去很凶,其实是因为他毛茸茸,所以从上往下看时会变成在生气的样子,如果换个视角就会发现不是这样。
很没道理,不能乱套公式,但封闻还是俯了点身。
然后发现,猫是真的在凶,乱带数值头都给你打掉。
“什么意思。”
还缠着绷带的手抵住alpha的肩,将人往后推了半步,谢知之很有脾气地质问。
动作受阻,封闻觉得牙尖发痒,连带着好不容易凉下去的血都在重新发热,嘴里很苍白地吐出一句:“不是故意推你的约。”
他难得看人脸色,直觉那双黑瞳里情绪好像没有任何好转,于是指尖仓促地蜷了蜷,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很想去。”
回应的是一声冷笑。
“不信。”
封闻喉头轻滚。
放在平时他会怎么做?
可能会先说点好听话,再将一些不堪的情绪粉饰一遍后委婉地作解释说明,最终装作很绅士的样子假惺惺收场。
那现在也可以。
指腹贴上beta小臂,封闻怀疑自己体温可能过高,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混乱,当时不应该只补一支针剂。
目光落下去又抬上来,今日谢知之像隐藏款,月白色绸质的衬衫裁剪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出清瘦的肩线和细窄的腰,矜贵漂亮触手却湿湿潮潮的。
漂亮的眼睛吊起来,连下颌线都要绷紧,不知道会多难哄。
“停。”谢知之说。
察觉到对方划清界限的动作,封闻眼帘轻颤,估计匆匆打的腹稿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叹了口气,指腹轻轻蹭了蹭绷带尾边,他慢声说:
“我只是担心你会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异于摊牌。
谢知之很聪明,伴随话音,一些猜想得以验证,这人明明什么都知道。
但谢知之还是重复了一遍:“所以,你都看到了。”
语气也不知道是反问还是陈述更多。
封闻眼睛一瞬不瞬,压在后腰的手掌力道加重了几分。
“对。”
目光里,封闻神情毫无破绽,除了吐息微烫就连声调都自然到无懈可击。
但是谢知之听见他说:
“怎么办,我真的好嫉妒。”

被抱进去的时候谢知之没覺得不对劲。
哪怕房间里的味道聞起来的确有些古怪,但是alpha神态自若,步伐稳健,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是他忘記了,alpha在说“我好嫉妒”时也是相同的表情,就連语调都无懈可击。
当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地阐述自己的阴暗欲时,所展现出来的所有风度和爱怜应该通通都是烟雾弹,这种游離踩線的信号意味着他的行为也会如欲望一样落入下流,且极有可能正在准备实现。
对此封聞也很认同,因为在谢知之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后背肌肉在异样绷紧,連呼吸都烫得惊人。
已过5点,昏暗的房间内光線淡薄,设计冷淡的家具只能浅浅显出一些没人情味儿的線条。
他低头,看见一段白皙细窄的脖颈,绸质的布料把人衬得格外娇矜,谢知之就这么轻易地被顺好毛,哄进来了。
就連表情都带着一点状况外的天真。
封聞一路径直走向沙发,把谢知之双腿折叠,让人用膝盖点住真皮椅面,后者虽然疑惑但依然顺从,就像那天意识不清时被他从晌欢带走,一路抱上迈巴赫,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以为当下很“安全”。
从那时候开始安全就变质了,只是獠牙始终不肯浮出水面。
谢知之皱着眉毛,疑惑地问:“好黑,你为什么不开灯?”
搂着他腰的alpha完全不应声,谢知之只好安静下来,耳朵后知后覺地捕捉到对方过重的吐息。
湿的,热的。
手松松扣住他的小臂,alpha和试香似的在手腕内侧嗅了嗅,鼻尖搔过皮肤时带起点不对头的异样,谢知之一臉莫名。
习惯在某些时候确实会麻痹神经。
空气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到足以让任何一个二次分化的alpha或omega软着腿退避三舍,但谢知之是个beta。
脖子上的抑制颈环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悄无声息地将所有不对头过滤成熟悉的薄荷味香氛,潜入beta鼻腔后大脑自作主张地盖上名为“无害”的安全认定。
是以封聞一点点沉默着,得寸进尺地黏过来时,他还乖乖地用手搭住了对方的脖子,模样好整以暇,意思是,你干嘛不说话?
说话啊。
封闻吐了口气,当听见自己哑声说出:“我有点不舒服,你让我抱一会。”时,覺得自己堪称半个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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